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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又问道:“张兴!你来此作啥?”张兴知道张太后的脾气,只是吞吞吐吐,不敢说话!还是南宫少秋,把刚刚张兴要求他放人的事情说出!张太后十分生气,但还是缓缓问道:“南宫大人,未经传唤,擅闯公堂,意图扰乱国法,该当何罪?”南宫少秋说道:“启奏太后!此罪,视情节轻重,轻则罚银三十两;重则除罚银五十两外,另加杖责三十下,拘役十五日!”
张太后点点头,对张兴厉声说道:“张兴!你可知罪?”张兴立刻连连磕头,高叫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请太后开恩!”张太后怒道:“你又错了!在这公堂上,最大的不是我,而是南宫大人!你这奴才,竟然求我开恩,你是何居心?应当罪加一等!”
张兴一听此言,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全身簌簌发抖,只见他脸上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还是南宫少秋说道:“太后!张兴原本是太后家奴,情急之时,向主母求援,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一点,下官并不怪罪于他!至于扰乱公堂之罪,张兴的情节十分轻微,也不算真的扰乱了下官,下官就判他,罚银三十两好了!”
张太后说道:“南宫大人,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哀家不能,也不敢置一词,否则哀家也成了违法乱纪的罪人了!”张太后又对张兴说道:“张兴,你还不叩谢南宫大人从轻发落之恩!”张兴立刻跪向南宫少秋说道:“谢大人开恩!”南宫少秋又说道:
“张兴!你可要记得,明日午时前,拿银子来缴!否则,本府就将通缉于你!你可以走了!”
张兴跪在地上,点头称是!接着,张兴又向张太后叩拜一番,这才狼狈离去!
张太后又说道:“请贵府继续治公!”
吕刚躺在地上,其实他早就醒转,把刚才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不由十分担心自己的命运!而居之易的掌柜,对南宫少秋的能为,再无怀疑,于是一五一十,将吕刚在他店里的恶行,全部说出!吕刚在旁,越听越是心惊!
南宫少秋检具伤单,以及两造口供,命各人画押确认,然后说道:“吕刚,你仗势欺人,戕贼百姓,你可知罪?”吕刚强忍住身上的痛,磕头说道:“小人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南宫少秋冷冷说道:“吕刚,你现在才来求我,未免太晚了!周先生!吕刚之罪,当判何刑?”
周快板说道:“禀老爷!这吕刚乃是朝廷命官,欠钱不还,依户律,该当扣饷,分期加倍归还!至于打人毁损部份,幸好伤者皆为皮肉轻伤,并无大碍!本案依刑律,犯人除医药赔偿外,加罚拘役十五日;吕刚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当判拘役三十日!”
南宫少秋点头说道:“吕刚,本府如此判决,你可心服?”有张太后在一旁,吕刚又敢说什么呢?于是吕刚说道:“谢大人开恩!”于是南宫少秋说道:“左右来人!带吕刚下去,好好将养,等他身体恢复后,再执行拘役!”
等左右将吕刚押下去后,南宫少秋这才走下来,带着众人,一起正式向明理知义的张太后见礼!张太后亲自将南宫少秋扶起,说道:“南宫大人免礼!大人断案,不但条理分明,令人心服口服!那份气魄,更有如龙图在世,朝廷得有如此人才,国家幸甚!
明日,哀家当请舍弟,亲自来向大人道歉!”
南宫少秋立刻说道:“太后,下官不敢劳动两位张大人!”张太后又说道:“他们治家不严,为贵府添了不少麻烦,理该来此,向大人致歉!同样在朝为官,品级、责任虽有不同,却无高下之分。此事既为贵府管辖,南宫大人,你也不必太过客气!”南宫少秋又谦逊了几句,才送张太后出门。
张太后有两个弟弟,一个是未来的彭城伯张昶,一个是右军都督府都督张升,张太后要他们来向小小的兵马司道歉,在旁人听起来,还真是匪夷所思!其实,张太后此举,乃是隐含深意!张太后知道,自己一家,在仁、宣二朝,可说贵显无比!幸好自己家人,都还能谦逊自守,家声一直不差!若是现在让这些下人,不知收,把门风败坏了,自己又不可能不死,当自己死后,张家灭门破家之噩,随时可能降临!南宫少秋今天整了这些侍卫一顿,反而让张太后感激于心!她希望,这样一来,家下人等得了教训,以后都能安分守己!
张太后要她两个弟弟来向南宫少秋道歉,是要让大家知道,张家虽然贵极一时,但绝对不是不明事理之徒!而且,张太后更要让大家知道,五城兵马司南宫少秋今日的作为,不但不曾得罪张家,还完全得到张家支持!
当晚,徐承祖和常继祖连袂来到布衣校书府。徐承祖一见到南宫少秋,大笑道:
“少秋老弟!你这个五城兵马司,可还真神气!连张太后的娘家,你都敢惹!”
南宫少秋笑道:“大哥!今日之事,乃是小弟立威之始,不得不豁出去办,否则以后就更难收拾了!幸好,太后十分明理,要不然,小弟只好祭出黄龙神剑这张底牌,来跟这些不讲理的权贵周旋!”
常继祖说道:“少秋!彭城伯张家,名声一向不太差,我听说你惹的是张家,早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南宫少秋又说道:“不过,小弟更相信,只要小弟一切都遵循法理,那些权贵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徐承祖笑道:“这话对是对,不过也要遇到好皇帝才行!”
胡珍说道:“早知道,我今天就该跟着少秋,到堂上瞧瞧!错过了这场好戏,还真是可惜!”杨云儿笑道:“表姊!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跟着少秋办事,以后咱们必然还有许多好戏可看!”众人一同笑了起来!
徐承祖又说道:“少秋!你这官,当得是很快活,不知上回咱们在淮北所说之事,你没忘记吧?”南宫少秋说道:“大哥!此乃第一等大事,我怎么敢忘记呢!大哥请放心,小弟早有安排!”徐承祖欣慰笑道:“这样就好!”
胡珍奇道:“徐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啊?”徐承祖笑道:“时辰未到,还不可说!
将来你们就知道了!”
另一方面,在周快板说书的棚子里,今晚比平常更是热闹!有人起哄说道:“快板大叔,您老今天可得意啦!我看哪,今晚也不必说三国,乾脆就把今天兵马司衙门里头的事情,说来给咱们听听,您说可好!”此言一出,满棚子的人哄然叫好!
这周快板本来是个隐身市井的奇人!他碍于情面,不得不担任南宫少秋的师爷!没想到上任没几天,就干了件这么痛快的事,自己也得意万分!于是周快板滴滴答答,打响了手上铁板,将今日之事,说了个活龙活现,满棚子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隔天,张昶和张升两兄弟,果然一同来到兵马司衙门。南宫少秋见到他们,躬身说道:“下官参见两位大人!”张昶扶起南宫少秋说道:“贵治不必如此多礼!”张升拿出三十两银子,说道:“居之易的赔偿问题,张兴已经办妥了,赔给他们的银子,比大人原先判的还多!这里是张兴的罚银,请大人收下!至于吕刚,我已经报请吏部和兵部,免除他千户之职!我们兄弟,忝为主人,治家不严,实在惭愧万分!”
南宫少秋说道:“这些恶奴,总是有他们欺上瞒下的手法!两位大人不明实情,实在是情有可原!只要以后,下官再作整顿时,两位大人能给予支持就行了!”张氏兄弟一同说道:“一定支持!”
三人又谈了许久,张氏兄弟都十分佩服南宫少秋的谈吐学养,三人谈了许久,张氏兄弟这才告辞离去。吕刚这一案,至此,算是全部了结!有了这个例子,京里的大小官员,全都郑重告诫自己的家人、子弟,千万不要犯在南宫少秋手中,否则,就连他这主人,也不一定保得住他们!
而那些最是刁顽难惹的吏员,此后见到了南宫少秋,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喊南宫少秋一声:“南宫老爷!”短短几天,京城里的风纪一新!各府的侍卫、下人,群相告诫,什么打架围殴、喝酒闹事、仗势欺人、欠钱不还种种情事,全都不敢再犯!还有些人,身上有旧债未清,也赶紧拿银子去还,免得被人告到五城兵马司衙门,自己受活罪!
只有少数公侯子弟不信邪,还是依然故我,照着他们往日的习性,成群结队当街闹事,调戏妇女!京里的老百姓,见到过南宫少秋的威煞,也想看看这位公子老爷,是否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乾脆避开顺天府,直接告到兵马司衙门!
南宫少秋也没让他们失望,只要有人来告,探明事实,不论被告是哪一家的少爷、世子,一律拿人,按律严惩!有几名公侯,对他们子弟被罚,十分不服气。于是,这些爵爷亲自到五城兵马司衙门,找南宫少秋理论!南宫少秋对这些人虽然以礼相待,但却坚守原则,一切都以法理为准,根本不买这些爵爷的帐!
南宫少秋不松口,又句句站在道理上,这些爵爷地位虽高,也实在拿他没办法!若是带了人去胡闹,又打不过南宫少秋手下那四名差役!这些爵爷们,只好撂下几句狠话,就此离去!没想到,只要是去找南宫少秋理论的人,隔天一定会被宣宗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他是亲王公侯,也不例外!众人这才知道,这位五城兵马司,虽然才刚上任没几天,可是圣眷之隆,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至此,京里上自亲王,下至百姓,人人都知道,这位新任的五城兵马司,绝对是瓷娃娃一尊碰不得的!要是谁不小心犯到南宫少秋手上,一定会有苦头吃!就连姜顺和他的手下,走在路上也十分威风!
而南宫少秋也没让这些人失望!才不过十天功夫,在南宫少秋带领下,五城兵马司衙门,大大小小总共抓到三十七名,通缉有案的盗贼!这可比以往一年内,顺天府加上五城兵马司,能够抓到的还多!更何况京里富贵之家虽多,警备却可说是全天下最严密的地方!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