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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西陵王哈哈大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西陵禄双手紧握成拳,看到哑奴被人狠狠撞在了铁笼上,额头流淌出大片的血来,他的爱人在受苦,而他的父王怡然自得,看着眼前血腥的杀戮惬意非常,从前,他也曾觉得畅快……
西陵禄闭上眼睛。
杀戮在继续,四皇子西陵寿脸色惨白,忽地握住身后楼隐的手:“隐,我要回去了。”
楼隐收回看向那个小女孩的目光,微微弯下身子,应道:“好。”随即吩咐身边的人:“把四殿下送回去,不要再让他接近蓄奴场。”
四皇子被送走之后,楼隐抬头望了一眼铁笼内的月白色身影,对原野,他一直都很放心,可是,对他的小姑娘……
高台上的人,或亢奋或木然,没有一个人理她,斗兽场内血肉横飞,桃夭闭上眼睛不去看,却还能听见痛苦的嘶吼和骨头碎裂的声音,绝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卷来,她捂住嘴弯下身子几欲作呕……
忽然肩头搭上来一只手。
桃夭泪眼朦胧地转过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悲悯地望着她,什么都没想,她猛地扑进那人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哥哥!”
楼隐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这里有个小姑娘在哭,他小心地把她抱起来,带着她走下这残忍血腥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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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写得好难过,叹息一声,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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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待补)
第一轮比试进行到一半,秦襄公子忽然笑道:“奴隶人数虽多,却只有两个最为特别,他们的穿着打扮竟不似其他人……”
高台上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么多的奴隶里面,只有两个人不是衣衫褴褛,一个身着月白色的袍子,模样清俊儒雅,动作灵活矫健,一个身着黑色袍子,模样刚毅,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很容易就将其他奴隶甩出去……虽然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或多或少地受了伤,可是在他们周围倒下去的奴隶更多……
敦煌国主摸着胡子道:“那个穿月白袍子的奴隶下手还是不够狠啊,每次都在别人后颈处砍下去,这只会让人晕,不会死……陛下,这算不算是犯了规呢?”
西陵王蹙起眉头,点头:“既然是为了好玩,自然不能留活口。苍术,传本王的命令,每个铁笼子里要是有第二个活口,比试结束的时候就把铁笼丢入西江!要仁慈,那就一起死!”
一身黑甲的蓄奴将军苍术领命,高声宣布下去。
此令一下,本来还心存侥幸的奴隶们更加卖命地厮杀,再不会为对手留一丝活路,鼓点更急促,杀戮更残酷……
西陵王和各国的使者高高地坐在看台上,下面有重重的守卫,一方面是防止蓄奴场内的奴隶突然冲上来威胁贵族王室的安危,另一方面是防止奴隶逃跑——一旦入了斗兽场,唯一的路就是战斗厮杀,如果逃跑就一定会毙命,这是一种让奴隶主热血沸腾的精彩表演,更是一种残忍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变相屠杀。
西陵禄眼睁睁地看着斗兽场内的那抹月白身影,哑奴被关在笼子里,那双星眸染了血光,一个又一个奴隶在他身边倒下,伴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越来越多的血迹……可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他帮不了他……
终于,西陵禄忍无可忍地起身,他要去阻止这样的杀戮!他要阻止这样荒唐的奴隶大会!
然而,刚刚走出一步,胳膊便被一把握住,太子西陵远不解地问道:“九国使者都在,你要去哪里?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二弟你看上了一个奴隶?”
“我……”西陵禄哑然,他与大哥西陵远从小关系便很好,只是自从夙锦成了太子侧妃,他们便疏远了很多。
面对自己敬爱的兄长,西陵禄实话实说道:“是,我看上了一个奴隶,你对夙锦有多偏执,我对他就有多在乎!”
西陵远的眼神微微闪烁,却仍旧没有松开他的胳膊,语气却温和了很多:“在乎归在乎,你现在能做什么?父王和九国使者看得正尽兴,你若是打断了奴隶大会的进程,失了蜀国的面子事小,你的奴隶能不能活更是个问题,你以为父王会轻易放过他?”
西陵禄颓然坐下,头低下去:“那,我该怎么办?”
“听天由命。”西陵远叹息道。
帝国的制度已经如此腐朽,既然不能更改,只能听天由命。
※
走下了高台,离斗兽场很远了,震天的锣鼓却还能听得很清楚,桃夭缩进楼隐怀里,紧紧地捂住耳朵,哭得哽咽不已,她断断续续地抽噎:“哥哥,为什么……有这么多可怕的人……父王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他们不会觉得恶心么?那些奴隶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恨他们!”
青衫男子如画的眉眼满是悲悯,只能紧紧地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住,就算斗兽场内所有的奴隶都死去,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他舍不得让他的小姑娘伤心,仍旧却还是让她看到这许多的血腥与残酷,他是这样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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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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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待补)
“哥哥,比试结束了么?”桃夭坐在花坛上,低低地问身边的男人。
楼隐长身玉立,琥珀色的眸子淡远地望了望斗兽场的方向,锣鼓声正急促,说明比试还在进行,他轻轻答:“还没有。”
“哑奴和辛奴会死么?”桃夭又问道,脸埋进臂弯里,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证这么多的死亡,她不知道要死这么多的人。
楼隐不答,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从刚刚听到她的回答到现在,他都有些精神恍惚,弄不清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他把心爱的鸢尾花送给她,让中了毒的萧陌对她越发冷淡和不信任,她却不肯恨萧陌,一如既往地去找他。他让她见到这些杀戮与残忍,她还是告诉他,萧陌是最好的,为了他,她不能走。
有没有那么一个时刻,他的小姑娘会说,哥哥,我不想走是因为你也在啊……三年的时光,他把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住在她的记忆里,一半活在现在,可是,在她心里,那是两个不同的人。
“哥哥……”小姑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模样还是如三年前一样可爱娇小,黑亮的眼神满是无辜无害。
青衫男子心里一痛,还能奢望什么呢?命运一早就放弃他了,也许,他的小姑娘不记得他才最好,没有期望就永不会有失望。
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头,正要开口,却听一个声音急急唤道:“小不点!原来你在这里!”
宗政急急忙忙地跑来,蹲下,气喘吁吁道:“小不点,你哭了么?我找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原来是楼太医把你带出来了。”他摸了摸桃夭的头,笑道:“第一场比试结束了,你的两个奴隶都进入第二轮了。”
桃夭喜极而泣地抓住宗政的手:“哑奴和辛奴都没死?!”
宗政的桃花眼里带着满满的心疼,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却咧开嘴笑:“小不点,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真吓哭了吧?”
桃夭咬咬唇,不想理他。
“好了,小不点,别哭了,带你去看看你的奴隶……”宗政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起来。
桃夭心里牵挂着哑奴和辛奴,便乖乖跟着宗政往斗兽场而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楼隐暗沉的眼神……
“楼太医,第一场比试结束,有些过关的奴隶受了伤,请您过去看看。”有人上去来禀报道。
要进入第二场比试的奴隶们,自然不能有事,斗奴结束,接下来的斗兽更是贵族们期待的好戏。
楼隐在宫里的口碑极好,即使他是西陵王信任的首席御医,地位尊贵,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对待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因此每个人都很尊重他,就连向来咄咄逼人的宗政,见了他与桃夭在一起,也一丝怀疑之心都没有。
才刚刚进入斗兽场内的休息室,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楼隐表情淡淡,麻利地为那些受了伤的奴隶止血擦药,另外有几个宫廷医师也在忙碌着,见了他,微微点点头,算是行礼。
处理好几个奴隶的伤,楼隐站起身,朝一身月白袍子的哑奴走去,他的额头上、脸颊上、胳膊上都有伤,可眼神却很平静,见了他,才稍稍放出些光彩来,从靠着的墙壁上撑起身子。
楼隐不动声色地按住他,若无其事地为他清理着伤口,淡淡道:“能应付么?”
其他人离得很远,且只顾着各自的伤痛和下一轮的比试,哑奴轻声道:“能。”
楼隐抬头望他一眼,从袖中摸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比试前抹在手上,可令猛兽渐渐昏睡。”
哑奴微笑:“多谢主人。”
楼隐却没有笑。
“哑奴,你这药能治什么的?我也想……”忽然一个脑袋从楼隐身后探出来,指着哑奴刚刚放进怀中的药瓶,可是话音未落,便一头栽倒在地。
“主人……”哑奴一急。
楼隐收回按在那人肩膀处的手,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瞥了哑奴一眼,随后扬声道:“来人,去禀告二殿下,他的奴隶内伤过重,心脉俱断而猝死。”
很快便来人,将刚刚死去的奴隶抬了出去,没有人怀疑首席御医的诊断,哪怕刚刚那个奴隶还能走能跑,他说他猝死就是猝死,谁也不会知道他是因银针刺入死穴而毙命。
哑奴低下头,被抬出去的是西陵禄的参赛奴隶夜奴,他们在近郊行宫相处了十几日,算是熟识,刚刚窥见主人给他东西便死于非命,而主人永远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人人都说他哑奴淡定,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连主人的半分沉着都没有学到——主人的沉着从内到外浑然天成,而他却需要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