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始往身上缠炸药,头顶上的机枪怒吼声已响起,孙四向着正在俯冲的战机猛烈搂火。
生存是如此艰难,每个人都知道大限将近,却被最大程度地激起了野兽般的斗志。眼看着这支古怪的特种部队,再一次展开了反击,黑蛇指挥官无声狞笑。
小米加步枪的传统到今天似乎还在延续,这两个Z国佬跟他们训练出的一窝废物难道还觉得不够,还想把步枪**的神话发扬光大?
“光辉”战机掠过低空,侧飞,到了黑蛇阵地迂回转向,再次扑向巨树所在。
骤然从地面上蹿起的两道粗大火蛇,如同裁纸刀一般将战机的机翼切断,机舱瞬间成了恐怖蜂窝,地面上的黑蛇指挥官甚至清晰看到了透明机罩内部喷爆的血雨
战机如同受到重创的大鸟,翻转着跟头,向着黑蛇佣兵正在突前的锋线一头栽落。一团小型蘑菇云高高腾起,十多人被迸发的赤炎吞噬,成了焦炭。
呆若木鸡的黑蛇指挥官觉得那两道火蛇就像是活物,他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转向,像长鞭一样扫来,左翼几名来不及躲闪的佣兵竟是直接爆开,被恐怖弹流卷成了一堆碎肉。
这究竟是什么武器?
指挥官觉得自己的脑子正在当机,急忙打出战术手语,命令部下分散隐蔽。一枚狙击弹在这时悄然袭来,从他的左侧太阳穴钻入,右侧穿出,爆开妖异之花。
“干掉了。”九指在八百码外的断崖上举起步话机,同时在瞄准镜里将十字准星套上陈默的脑袋。
良久,终于还是放弃。
陈默正穿着那身先锋装甲衣,克维拉纤维的可塑性令它贴身无比,再也没有半点像龟壳的地方。装甲衣连同头罩覆盖全身,强化护肘护膝,防裂材质,防弹耐高温,是白头佬这些年所经手的最高端货色。
陈默曾问过他,为什么俄国人造出了这么厉害的货色,却不量产。
白头佬笑得很苦涩,他说那是因为官僚们并不认为,有哪个士兵的命能值30万美金。
黑蛇佣兵齐齐扫射,陈默身上被弹头撞得叮当作响,火花四溅,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把九指那杆暴龙火炮也拿了过来,双手拎双枪,两个弹药箱背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个移动堡垒。
在滚筒枪管的嘶嘶转动声中,他已不是在开火,而是在纵火。火蛇所过之处,大片血雾泥浪一起飞溅,壕沟坍塌,沙包工事如棉花般被扯得稀烂。两杆暴龙夷平了前方所有的一切,如同被水洗过那么干净。
“吹号,吹号”于大狂吼。
獠牙大队的司号员怔了怔,学会那支冲锋号以来,第一次吹响。
然后便是嘶吼成一片的喊杀声。
被围第十九日,援军终于到来。漫山遍野的交火声连成了一片,黑蛇佣兵腹背受敌,阵脚大乱。于大下令全员轻装上阵,机枪手挂起机枪,集中火力反攻。
猝不及防的黑蛇佣兵主力遭击溃,阵地指挥官毙命,麾下一千余人死伤大半。与援军会合之后,古斯上校才知道昼夜来援的只有两人。
陈默已脱去防护面罩,跟老兵紧紧拥抱。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煽动
第一百七十七章煽动
“你在拍电影啊?这鬼枪怎么猛成这样?”孙四接过陈默手中的恐怖火器,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又小心翼翼按了按他身上的装甲衣。
于大把另一杆暴龙拎了过去,掂量了下分量,咧嘴笑了起来,“好家伙,够沉的”
“徒弟带得怎么样了?靠得住吗?”陈默卸下弹药箱,见他俩瘦得不成人形,颇感歉意。
摩利亚的局势显然比想象中更为严峻,战争一天不休止,就绝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他知道摆在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那就是必须把反抗军势力彻底打垮,这个国家才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本钱很重要,而炮灰是谈不上有任何本钱的。
“獠牙大队这帮人一直看不起其他士兵,现在离出师还早得很,就宣称他们才是摩利亚最强兵种,Z国人的亲传弟子。有时候就算校级军官发了话,他们都有点爱理不理,平时总喜欢惹是生非,除了我跟老大,谁都摁不住。”孙四不明白他为什么问到这个方面。
“不用摁,让他们去吧”陈默龇牙一笑。
两小时后,摩利亚一名上校带着车队,将大批暴龙火炮和先锋装甲衣送了过来。
“于教官,孙教官,两位受惊啦”上校有个绰号叫“山猪”,爱财如命,只要涉及利益,无论对象是谁都有着囫囵吞下的胃口。他接到陈默电话后犹豫了很久,考虑到对方第一顾问的身份,终究还是决定走一趟。
看到断了膀子的古斯,山猪上校不免庆幸自己没赶上最糟糕的时候。另一方面,眼前的战地景象让他颇为吃惊,反抗军尸体多到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獠牙大队死守十九日的防御区等于是被炮火犁了一遍,还活着的士兵人人带伤,没有一个例外。
“四哥,你尽快从这里调一队人回军营,帮我守仓库,还有不少货在那边。”陈默低声说了句,没等孙四回话,径直走向那挺胸凸肚的上校。
山猪上校眉花眼笑,热情地伸出手来,“陈顾问,兄弟我够意思吧你说要帮忙送补给,我可是连句废话都没有,亲自押车就这么闯过来啦他**的到处都是封锁线,这一路走的……”
他那只手已被陈默握住,轻轻拽了一把,整个人立即失衡。陈默揪着他的头发,一记直拳砸在脸上,万朵桃花开。山猪上校闷哼出声,又被同样沉重的一拳勾上腹部,眼泪鼻涕同时涌出,蜷起身体剧烈地打起了摆子。
负责翻译的副官大吃一惊,摸向腰间枪套,嘴里却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那是支冰冷的枪管,直接撞掉了他的两颗门牙,像个不请自来的恶客,从那里直接塞到口腔深处。
九指狭长的眼眸正冷冷盯着副官,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从黑蛇佣兵那里缴来的狙击枪原本背在肩后,现在却被他单手举在身前,枪口跟副官接触得亲密无间。
“敢张开嘴,你就死。”九指说的英语。
副官下意识地含紧枪管,拼命点头。天知道这家伙怎么有力气单手平举一支重狙,他现在很怕对方的胳膊抖上一抖,自己的后脑勺就会被立即掏出个大洞。
车队中的随行士兵纷纷拉动枪栓,满脸紧张地指向陈默跟九指,并大吼起来。陈默又是一拳击中山猪上校腰肋,尽量控制着力度以保证拳头下面还是活人,毫不在意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九指看着最先扑来的几名士兵,发现他们似乎忠心耿耿舍生忘死,于是反手抽出腰后的曲尺手枪,潇洒之极地在空中横扫,打了个长连发。
这是他吃饭的家伙,出狱后特地去找当年的中间人要回来的。九指从不介意送求死者一程,譬如说黑过他钱的中间人,又或者这些勇气可嘉的士兵。
灭音器“嗤嗤”颤了颤,那几个士兵尽皆眉心中弹,同时倒下。山猪上校的其余部下都要动,九指端着狙击枪在副官口中顶了顶。副官仍旧含住枪管不敢松口,头也没回地向后摇手。
上校带来的士兵一个大刹马,这时才注意到于大跟孙四已经抬起暴龙火炮,孙四那杆的滚筒枪管突然疯狂旋转起来,紧接着最前面的吉普车已成了火光飞溅的蜂窝
“你们要哗变吗?”山猪上校厉声大叫,跟着吐出一口黑血。
四下的獠牙伤兵相互交换着眼色,不明白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状况。
“这个省的部队是你做主吧?我的人被围了十九天,你的人在哪里?”陈默问上校。
九指抽出枪管,魂不守舍的副官抖了半天,这才翻译。
山猪上校转着眼珠,又是惊恐又是愤怒,“这是敌占区打仗不是儿戏,我得开会研究,分析情报,才能决定要不要派人来救他们”
“开个会要十九天……”陈默笑了,“你平时肯定忙得要死,看来我们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毫不客气地摸向上校的口袋,一样样掏出东西扔在地上。有古巴雪茄,有装着烈酒的扁酒壶,甚至还有条巴掌大的女人内裤。
“我的人从Z国来摩利亚,帮你们带兵,在前线卖命。你就算不拿他俩当回事,怎么连自己国家的士兵都不管了?獠牙大队五百多人死的只剩这么点,他们的命不是命,你的命才是命?”陈默拎着那条内裤看了看,挂在山猪上校颈间,“难道你穿着这身皮,就是为了在后方享福的?”
獠牙伤兵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条内裤,换了平时他们或许会两眼冒光,但此刻唯一感到的就是愤怒。等到副官翻译完毕,战地上一片死寂。谁都不是傻子,苦守多日等不来援兵,唯一的解释不是插入纵深太过,而是后援畏手畏脚。事实上这并不奇怪,政府军高层要是个个悍勇如虎,反抗阵营又怎么能坐大到如此地步?
山猪上校满脸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獠牙大队日渐飞扬跋扈,无论到了哪个军营,都绝不会把当地首脑放在眼里。由于獠牙大队的军备补给是首都特供,山猪上校几次想从当中捞点好处都没能得手,这才选择了坐视他们被围困。至于畏惧战事,则算是另一方面的原因。
陈默放开山猪上校,跳上军卡,掀开木箱拿出一件先锋装甲衣,向着伤兵们展示,“你们一样有老婆孩子,谁他**生下来就是炮灰?上校给不了你们的,摩利亚军方给不了你们的,我能给这套防护装甲有多强,相信你们今天已经从我身上看到了……”他又从另一个箱子里拎起暴龙火炮,“这种火器猛不猛,你们也一样看到了。护甲我是30万美元一套买来的,火器也便宜不到哪里去,我现在就把它们发下来,发给你们这帮不值分文的杂碎因为老子在那些官老爷眼里,也同样是烂命一条我能给你们的保证不多,但谁要死心塌地跟我干,我能把你们武装成这个世上最强大的猛兽将来打垮了反抗军,你们一个个留着贱命回家,老子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古斯裹着断臂排众而出,恶狠狠地瞪向山猪上校,向着陈默肃容敬礼,“我只知道你跟你的Z国朋友为摩利亚付出了很多,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