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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愣住了,和驰交往以来,驰对他总是低声下气的,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吼过。
驰看着瑞的蓝眼睛里隐隐有着泪光,一下子心疼起来,顿时住了嘴。
瑞低声说:“你不再喜欢我了吗?”
驰摇摇头,说:“我只是累了。或许是太喜欢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驰是一个投资专家,一向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即使股票一落千丈,
但他的投资仍旧是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这一次,就算是个失败的投资吧,现在就收
手,不至于一直跌破谷底。
瑞说:“你要我搬出去吗?你生日那天,我被原来的户主踢出来了。”然后偷眼看
着驰,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
驰心里一沉,才知道瑞之所以答应,不过是没地方住。真是便利啊,只有自己这个
一厢情愿的傻瓜才会以为瑞有点喜欢自己,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脾气了。
驰张开双手,耸耸肩,说:“我不在乎,另外那间空着也是空着,你爱住多久住多
久,这点房租我还付得起。”
驰又开始在1928出现。和瑞的那场恋爱象个蹩脚的闹剧一样,仅仅维持了三个月。
瑞的FAN很不客气的骂驰负心,说当初瑞肯跟他在一起已经是抬举驰了,驰还居然这
么快就甩了瑞。驰也不解释,他已经不在乎。
讽刺的是驰甩了瑞居然使驰变得抢手起来,开始有漂亮的男孩跑来和驰套话,仿佛
钓上驰就能证明自己比瑞强一样。驰来者不拒,愉快地和那些男孩调着情。
周末驰会把那些男孩带回家,做爱做个通宵。那些男孩喜欢夸张的叫着床,仿佛向
瑞示威一样。驰只是冷眼的容忍那种幼稚的做法,既然喜欢叫,那就让他叫得更大
声。有一次瑞受不了了,敲着门,让他们小声点,驰开了门,仍裸着上身,露出紧
韧的肌肉。驰邪邪地一笑,说欢迎加入。瑞脸一红,跑掉了,将门重重地摔上,驰
哈哈一笑。
这样也好,不用时时担心说错了话,不用时时猜测如何讨对方的欢欣。身和心都能
得到最大的自由,就连肉体上也能得到解放。驰突然觉得自己原来那个为一个人守
身如玉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或许是那点中国人的意识吧,驰有一次和朋友提起
来的时候,驰的朋友大吃了一惊,说现在就算国内的女孩子有这种想法的都不多了。
那时候驰还没有遇上瑞。
但是驰自己仍是不自由的,每当眼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在瑞的身上,每当激情过后想
起那段短暂的日子里拥着瑞而眠的时候,每当再次听到那首浮世情怀,那种空虚的
感觉就会涌上来,几乎吞没了驰。
再想他了,每到这时心里就会忍不住的痛,痛到几乎无法呼吸,驰恨自己这个拿不
起放不下的□种样。既然无法入睡,驰索性坐起身来。身边原已睡着的人似乎感应
到什么,动了动,睁开眼。这是驰今晚刚认识的,叫肯,有一双和瑞一样的蓝眼睛。
“怎么了,你没事吧。”男孩揉了揉眼睛,问。
驰摇摇头。
肯不甘心地说:“驰,你还在想着瑞吗?”
驰有些宠爱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别瞎说,我们早分手了,他只不过没处去住在
这儿罢了。
肯坚持地说,别掩饰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温柔的情人,但你的心却只给
了瑞。大家都在打赌,看谁先能打动你。
驰沉下脸来,说看来我是太温柔了,你才会有精力胡说八道。
男孩想要再追究,但将要出口的话全然变成了喘息。驰已经又一次覆上了他的身体,
就象圈子里传的那样,驰做爱调情的技术相当的好,并且有着惊人的持久力和恢复
力。
瑞对于两人的分手没有太多的表示,就向对驰所提出的大多事,很简单的接受了而
已。瑞在驰那儿继续住了几个月,找到地方就搬出去了。搬出来的时候没多少东西,
搬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留下,当真是不留一丝云彩。驰在1928里时不时见到瑞,瑞
越来越受欢迎,身边有越来越多的人围着。驰坐在最边上的角落听着他的歌,一边
和身边的男孩子调情,远远地看见瑞的眼光飘过来,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驰举起
酒杯做出一个乾杯的姿势,嘴角扬起自暴自弃的笑容。到了现在,看见瑞的那种一
现即逝的虚弱表情,驰仍会觉得心中刺痛一下。或许是自己自做多情的幻觉吧,毕
竟瑞不曾为自己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驰再想确定什么的时候,瑞已经将眼光投向
了别处,旁边的一个客人在瑞耳边说了些什么,瑞吃吃地笑着,好象很愉快。
驰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已经不太想安定下来。既然注定孤独,那就及时行乐吧。驰开
始喜欢逛各种各样的酒吧,体会不同的灯红酒绿。驰开始喜欢各种刺激,开始留宿
在别处,不管怎样,第二天酒醒时不要是一个人就好,不管身边的那个人是谁,驰
知道自己在执意的堕落。
今天泡上的是一个新的男孩,仍是二十几岁的年龄,同样式一双水一样清澈的蓝眼
睛。驰发现自己对水蓝的眼睛情有独钟。从吧里一路吻到后门的巷子里,两人的唇
最狂野的交缠着,跌跌撞撞的在寂静的小路上洒下长长的两个影子。
“咱们找出暗处去。”驰在男孩耳边低低地建议道。
“你好坏。“男孩子撒起娇来和女人没有太大不同,嘴里虽然这样说,仍是任驰将
他往旁一拉。
却听角落里垃圾的铁皮箱被踢倒的声音。驰警觉起来,告诉男孩等在一旁,一有不
对就报警,自己则是朝巷子更深处走去。已经大半夜了,背着大街的巷子隐约能听
到酒吧里传来的音乐声,越发显得寂静。驰有点心虚。
一个男孩被人按在墙上,痛苦地挣扎着,却是瑞。男人粗卤地扒着瑞的衣裳,瑞美
丽的蓝眼睛里留淌下一滴泪。
驰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刚才那点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放开他。”驰发现自
己厉声地叫道。
“小子,别管闲事。”男人被打断了兴致,回过头来,警告驰。
“放开他,你没听他说不吗?”驰没有一丝要退却的意思。
“婊子说的不也能信吗?”
“我再说一遍,放开他。他哪一部份的不你不明白。”驰走近前。
象示威一样,男人更加粗暴地将瑞的脸压在墙上,吻上瑞洁白的颈子,手也顺着滑
入瑞的下身。
虽然知道又在做曾做过的傻事,之后也一定又会后悔,但驰的一拳已经挥了过去。
男人吃痛,放开瑞,掏出了刀子。瑞突然发疯一样地抱住那人,大叫驰你走,这里
没你的事儿。驰不走,驰此时已经是一个被激怒的豹子。男人将瑞推倒在一边,挥
舞着刀子。驰闪躲着,趁男人一挥不中时扑上去,两人扭到了一起。刀子滑破驰的
肩膀的时候,被驰扳了回去,在大学里学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武术的驰很快占了上风,
夹杂着怒气,驰的力量大得惊人。
“别打了,驰,别打了。”瑞现在改来抱住驰,刚才那男孩也跑过来劝阻驰。驰脸
上的表情吓坏了两人。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哼着疼,骂到这个人疯了。
驰站起来,对男孩说你先回去。拉住瑞,说你跟我走。驰脸上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瑞手腕被驰抓得生疼,想要说什么,却被驰大步向前带了一个踉跄。驰一路上什么
都没说,眼里有吓人的危险。瑞发现驰变了,变得有些残酷,不再是从前那个低声
下气哄他开心的驰。
驰一言不发的将瑞带回自己的公寓。关了门,将钥匙扔在玄关的台子上。瑞勉强地
被拉进门,很好脾气地解释说:“你闹够了吧,我。。。”
嘴被驰堵住了,瑞吻起来是那样的舒服,驰感觉自己可以就永远这样吻下去。鼻间
充盈的是自己每个午夜梦回怀念的味道,怀抱里的人儿是如此契合自己的身体。想
要瑞的念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就象睡了一整冬天的春雷,来势汹涌。
猛地肩膀一痛,却是瑞抗拒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疼痛找回了驰的理智,驰略微放开瑞,脸上的表情黑得吓人。
“驰,我们已经没有刮割了,你不要再为我打架,那只会令我更为难。而且你不能
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这样做,那你和刚才那人有何不同。”
”是吗?看来又是我错了,不是吗?就象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驰脸上露出不合时
宜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苍凉。
瑞后悔了,他知道他又伤了驰,彻彻底底地伤了驰。驰脸上的表情好陌生,陌生地
象两人从未有过任何纠结。
“驰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瑞急了,他拉住驰,驰却象躲避瘟疫一样向后缩了一下。
“对不起,驰,我真的不是。。。”
“不用说了,瑞。”驰打开门,向外走去,声音依旧温柔,“你在这儿歇一晚上,
希望明天之后,我不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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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再见到瑞,驰回了一躺波士顿的家,多少年以来,
驰第一次又在母亲的面前哭得象个小孩。那以后,驰平静了很多。驰想想那过去半
年的日子实在太颓废了,开始整理自己的生活和心情。以前年轻时很多没做的事情,
现在再开始也不迟。曾经喜欢玩音乐,甚至自弹自唱地还弄个曲子填填什么的,后
来因为为此耽误了学业,没被保送直升,惹得国外的母亲自责的哭了一顿后就戒了。
这下子又开始重新捡起来。有时邀几个同好的朋友来,和奏一曲,倒也开心,只是
声音太响,弄得警察好几次敲门警告。
驰也还会偶而去1928,但瑞已经不在那里演出了。
就在驰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瑞的时候,瑞又出现在驰的生活中。
那夜雨下得很大,天气很冷。门铃急响之后,驰睡眼惺松地打开门,瑞湿淋淋地出
现在驰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