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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吃罢晚膳,舒子妤决定抓紧时间恶补——多看点书才行。万一之轩出了个对联来刁难她,啧啧,这打马球就没希望鸟!于是她十万火急往书阁杀去——
远远望见书阁里有灯光,舒子妤皱了皱眉,推门而入。夜幕之后,这书阁一般不会有人光临,今夜真是奇了。
继续往内阁走去,两排书架的背后,是一个很大的紫檀桌案,一边白墙上映出一个放大的人影。舒子妤探头瞧去,不由惊讶和意外——
“哇哦,伟大的樊少,几日没见你影子,原来一直躲在这里用功,果真是奇迹。”舒子妤一边走,一边含笑,步履悠缓。
樊少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瞥了一眼,语调慵懒,“本少爷一直很用功,是你瞎了眼,缺少发现。。。”
“不见得,我可是一直很关心你。”舒子妤回身往书架走去,目光扫视书列,口气淡淡,“不过除了舞刀弄枪,还真没见你哪儿用过功,那本书放你手上就是扎眼。”信手取下一本诗集,嗤笑了一声。
樊少单手撑住下巴,一脸惊奇,“哇,学人家读书啊?一把年纪才突然发奋,你究竟受了啥刺激?”几日不见,还学起文人来了,奇观。
受刺激?那是受气!
“为了超越你师——”话至一半断住,这小正太唯恐天下不乱,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不被BS,就被笑死。。。
“咳,嫂子可是有文化的,偶尔看
看书、练练字,实属常事,哪像你?成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准是天凛要定期考核他,否则岂会突然发奋?
说到这里,她唠叨的本事就上来了,“古之成大事者,舞刀弄枪是其次,最重要是饱读诗书,专研谋略。若是还想像你大师兄一样做个大将军,你就给我认真点!别以为有两把刷子就了不起,智谋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樊少摇头晃脑,一脸漫不经心之态,也不知他是否听进去了。舒子妤为他的前途操碎了心,看得出来这小子很有慧根,只是对凡事都不上心,天凛对他训斥过多次,却也没见他有多大改变。
舒子妤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子不学,嫂之过。以后得多多督促小盆友才是。
叹了叹气,她拿着诗集,行至茶几处落座,一边品茶,一边翻看。又想到了什么,清眉一挑,问道,“樊少,你觉得。。。女人打马球威风吗?”
白眼斜了过来,“你想向我师姐靠拢?”
“我——嫂子是向你大师兄靠拢!”干咳一声后,煞有介事着,“想想那一日马场上,你师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模样,啧啧。。。果真是。。。。。。”开始无法自拔地坠入回忆当中。
樊少看不下去,急忙转移回话题,“你想让我教你打马球?”大师兄会毙了他。
舒子妤艰难的拉回泛滥的思绪,敛了敛容,“这倒不必。”
无论是否过关,邢之轩必须教定她了。略微思忖片刻后,“我知道你和芊凝一样轻功很厉害,不如你也好心教教我?”两眼止不住放光。轻功,江湖女侠必不可少的一大本事,在电视上看呆了眼。。。她也要学会!
樊少想也不想,“可以。”竟然如此干脆。瞧舒子妤一脸意外之色,狡黠一笑,“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又谈条件?!果然没好事。。。
舒子妤斜着白眼,食指抖动,“说!”
樊少了清了清喉咙,郑重其事般,“第一,你得天天给我讲西游记,直到讲完为止;第二,大师兄怪罪起来,你得一人承担后果,完全替我负责;第三,习武期间,凡事都要听从本少爷,不准违抗本少爷的命令!”说完昂然的扬起下巴。
舒子妤听着听着,一脸止不住抽蓄,眼球几乎瞪出了框——苛刻!
这一屋子里的人,咋地都那么奸诈?嘴角抽了又
抽,艰难咬舌曰,“成、交!”事成之后,再向他追数,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掉收,心痛。
注):古诗出自,引用于唐玄宗之诗。
☆、Part39:无法割爱
两日后。
舒子妤又很勤奋的去书阁看书,还没进门,便听到一阵呼噜声清晰传来。
走入一看,樊少趴在书案上睡得正香,舒子妤二话不说,先用武力解决问题,一记爆栗送去,“还在偷懒?!”
樊少惊得蹦起,揉揉惺忪睡眼,看清了来人,滚着白眼抱怨,“你咋这个时候弄醒我?不知道我正忙着吗?”
一本书及时飞去,“明日你大师兄就考你了,这时候你还敢睡觉?”舒子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梦见啥啦?大师兄正在出题考我!”白嫩嫩的脸颊充满抱怨,“要是你不把我弄醒,说不定我还能多梦几道题。。。”
舒子妤挑眉,凑近了轻声道,“要不我把铺盖给你卷来,你帮我梦梦看明天之轩会考我啥?”
小正太不说话了,翻了两次白眼后,拉耸脑袋继续念书。
舒子妤噙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樊少,“孔子不能解决的问题,老子帮你解决。拿去看吧!”命令的口吻。
“啥书?”樊少没有翻动的欲望。
舒子妤甩了一下头发,口气傲傲,“《舒子兵法》。。。”咳,确切来说,应该是《孙子兵法》。
樊少分明质疑的眼神,翻了两页,看似墨迹未干,“你写的?”不可思议啊!
“孙子——你管是谁写的,总之就是宝典,把它看透了,明日包准你必能过关!”舒子妤拍胸脯打包票。
看她信誓旦旦模样,樊少终于肯认真翻开第一页,细细品读起来,后来越读越有精神,接着两眼发光、啧啧感叹——奇书!
待至明日,两人忐忐忑忑的分别接受考核,得出的结果是——樊少过关,舒子妤英雄败退。
后来樊少天天把宝典随身携带,当是宝贝似的藏着掖着。舒子妤则天天去烦邢之轩,势必要说服他教她打马球,于是每天重复着那句雷打不动的老话——“之轩,你看我眼神多坚定。”
邢之轩当做视而不见,竟不知一向心软的他态度也会如此强硬——坚决不从!其实舒子妤不知道,他是收到了高天凛的警告信号。。。打马球过于危险,高天凛疼她像宝似的。
蛮缠无果,舒子妤终于被逼放弃,后来就把目标转向轻功,于是樊少有得烦了。但小正太颇有操兵的潜质,舒子妤理所当然成了他操的对象。
舒子妤满腔热血的坚持了几日,不得不发出人生感慨——幸福的日子,就是吃饱了撑着去睡觉的日子!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睡不够有木有?汗流浃背有木有?腰酸背痛脚抽筋有木有?樊少那套地狱式训练整得她死去活来!后来她不得不一边服从命令,一边
咬牙怀疑——丫的,这小子是不是存心报仇来着?
樊少训练她的其一项目——睡前俯卧撑二十下。舒子妤当然坚持不了!于是樊少常常夜里不请自来,坐在屋梁上突击检查。
舒子妤多半趴在床上死赖着不动,还大言不惭狡辩道,“师父,不麻烦您老人家亲自监督,今晚徒弟我会做俯卧撑的,但。。。能不能今晚先俯卧,明天再撑啊?”
结果樊少的眼神满含着BS,开始进行数落,道是她做事半途而废,就这点能耐还想超越她师姐?接着甩头藐视她。
舒子妤当然受不了刺激,“我做事半途而废?!谁说的那么大声!练就练咯,哼!”事实是她真的锻炼了,后果是‘死’在了床上。
樊少天天刺激她,她天天咬牙隐忍。
每一次都藐视时,舒子妤常常会说同一句话,“鄙视我?嫂子就给你见识一下何为坚忍的最高境界!你等着。。。”
说得很英雄,实践如狗熊。后来如此收场——果断退伍。学轻功就这般惨淡结束。
******
接下来的日子,是舒子妤人生中最意想不到的,也是最充满残念的日子。
一日在花园游荡。
夏管家捧着一沓新衣狗腿的来了,欠揍的“美靥”在她眼前飘来荡去,舒子妤忍无可忍一拳抡去,然后吹吹拳头,“都说离我远点,不知道我近视么?”
那一拳打得漂亮,不下心把夏管家改造成半只国宝,只听他嗷嗷直叫,“夫人;您老人家不是老花眼啊?”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着实委屈得紧。
话不中听,又被补上一拳。。。
夏管家屁滚尿流的撤离后,好巧不巧,她竟与顾芊凝不期而遇——
两人打着照面走来。
顾芊凝风髻雾鬓,长眉连娟,微睇绵藐,风吹仙袂飘飘举,远远望之如天仙落入了凡尘般,略带病态的她更增楚楚动人之色,左边一位宫女搀扶着她。看似她今日精神好了许多,都三天了,想必那高烧也退去,只是美得脱尘的脸依旧苍白。
舒子妤本想退避,顿了一下脚步,心想避开不合礼数,于是默然继续前进,微微福身过礼,口气淡淡,“娘娘吉祥。”蹲着半身,未敢直起。
顾芊凝恍若视而不见,眼睛望向前方,一句话也不说,迈开莲步与舒子妤擦肩而过,美丽的脸孔依旧冷冷冰冰,仿佛百年不化的寒冰,雍容华贵的姿态,傲慢之气不减半分。
无视她?舒子妤心里愤愤,却也只能隐忍。待顾芊凝越过之后,她方直起身子,无所谓的抛去一眼,继续往前走。
“站住。”顾芊凝倏然回过身,口气清傲,两眼冷冷望去,“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转身走去,不容人抗拒半分。
舒子妤只能无奈跟上,默默步在顾芊凝身后,一路低垂螓首,思量着她究竟想干嘛?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府里的挽风湖。
挽风湖是夏诸侯府最大的湖泊,湖中有泉眼,一年四季地下泉水奔涌不息,为此高天凛特地开凿了一条地下暗河,湖水通过暗河注入后山的小溪流。湖水冬暖夏凉,湖畔景色秀丽,清风花香怡人心脾。
顾芊凝还住在将军府时,这个小湖,是她最喜欢流连的地方,如今亦不例外。
立于挽风亭上,顾芊凝凭轩而思,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