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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她还想对他说什么,却被他不耐烦地推到一边,她也顾不上疼,也赶紧爬起来跑回房间。
香琴吓的一声尖叫,闵公子居然把爷打了。重重的一拳捣在爷的脸上,颧骨立刻红肿,嘴角也迸溅出血来。爷没防备,这一拳挨的实在,身体一晃,后退着撞翻了书案,稀里哗啦一阵大响。
“你又折磨她!你又折磨她!”闵澜韬恨恨地瞪着颓然跌坐在一片狼藉中的步元敖吼。
香琴张着嘴傻傻地看着,闵公子竟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而爷……就那么坐在地上任他骂?!
“你要真这么恨她,就马上要她命!谁欠你,蔚蓝也不欠你!就算她欠过你,她也迟早会还的!别折磨她了,与其这样……我现在就让她还你!”
闵澜韬眼神一凶,背着药箱的小丫鬟正好也跑进来,他一把抢过,从里面拿出一把快刀,回身向躺在床上的蔚蓝就刺。
“不!”坐在地上的步元敖尖厉地吼着一个挺身扑过来推开他,巨大的力道让闵澜韬向旁边一趔,手上的刀划破步元敖的上臂,血一下子染红了袖子。
闵澜韬也红了眼,扑回身,“别拖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残忍!”
“不!”步元敖狂乱地挡在床前不让他靠近。
“不?!”闵澜韬冷笑,眼神讥讽。
“我……我还做不到。”步元敖怨恨地说。
闵澜韬一愣,表情终于缓下来,“现在做不到……你就不怕以后更做不到吗?”
“我不管!”步元敖凶横地一皱眉,“救她!马上!”
闵澜韬微微眯起眼,“答应我别再折磨她,不然还是让她现在就死了的好。”
“少废话!救她!”步元敖瞪起眼,揪住闵澜韬的胸襟一把把他甩到床沿边。
第28章
顺着闵澜韬的目光,步元敖伸手拉过被子,羞恼地盖住蔚蓝最隐晦的私密处。
“你让开。”闵澜韬冷着脸说,从箱子里拿出银针。
步元敖咬了咬牙,终于微微后退了一步。见闵澜韬豁地又掀开被子,她的一切暴露在他眼中时,步元敖愤恨地张了张嘴,想大喝一声,又想一拳打死他……可是,他能做的,只是紧紧咬着牙,死命握住拳头站在一边!
他下针的部位……步元敖觉得胳膊一阵剧痛,拳头握得太紧,连上臂的伤口都牵动了。
“爷……”香琴灰着脸,哆嗦地还想替他包扎一下伤口,却被他冷冷地吼了一声:“滚!”
几针下去,纱布被血染红的速度明显放缓,他松了口气,却高兴不起来。
“来人!”闵澜韬皱着眉招呼,“极浓的糖水和盐水各一大碗!”
下人端来了两大碗水,闵澜韬拿起一碗,半坐上床,托起蔚蓝的头往她嘴里灌。蔚蓝昏昏沉沉根本咽不下去,糖水沿着嘴角淌下。
他正在迟疑,一直站在床边冷眼看着的步元敖径自从他手里夺过碗,就着他的托抬,一口一口把糖水和盐水喂进她的嘴里,每一口都紧紧地吻住她,逼她不自觉地吞咽。
闵澜韬皱着眉,什么都没说,眼他的眼神竟然是怜悯。
喝下了糖水和盐水,蔚蓝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闵澜韬把她轻轻放置妥当,默默看了一会儿,“把她抬到修德苑去。”他没看步元敖,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他说的是一个决定。
“不,她就在这儿。”步元敖的语调没有起伏,他说的也是决定。
闵澜韬终于抬眼看着他,步元敖却死死盯着蔚蓝瘦削却不失清丽的小脸,一丝眼风也不接他的。
“她这病……”闵澜韬冷淡地一笑,“是因为吃不好,劳累,寒凉造成的。”他看见步元敖轻轻一颤,表情没变,胳膊上的伤口却又涌出血来。
“更是因为劳心,担忧、紧张。她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补药,而是安心平静。她在这里……”他又讥刺的一笑,“能么?再来这么一回,神仙也救不回来。”
步元敖半天没说话。
终于他沉着声吩咐香琴:“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和她一起送到修德苑!”
闵澜韬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的无可奈何……他懂得!蔚蓝的存在——就是步元敖最大的无奈!
蔚蓝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里……她辨认了一会儿,是修德苑?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瑟缩了下肩膀,汲取被子的温暖,她有些奇怪,她记得……昨晚她躺在床上好冷,冷得浑身哆嗦。
是被冻病了吗?
床边放了一把椅子,椅子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大叠白纱布。
下腹一绞,热乎乎的一股黏腻奔涌而出。她一惊,微微掀被子审视——她竟然一丝不挂,双腿间厚厚地垫着白纱布!
还没等她细想清楚,闵澜韬已经推门进来,蔚蓝惊慌地紧紧裹住自己,脸涨得好象肿了几倍,心也狂跳起来,让呼吸都急促了。
闵澜韬一愣,有些惊喜:“醒了?”
蔚蓝恨不得用被子捂住脸,没穿衣服,月事又来了——当着他,原来……她还是做不到什么都不在乎!
闵澜韬瞪了眼她微微抖动的头发,她都快整个人钻进被窝了,“干什么?!不想喘气了?”
她不动。
“该看的都看过了。我都没不好意思,你就当自己是个病人,还怕什么羞!”他没心没肺地说。“你的病可大可小,如果吃好睡好,仔细调养,下次经水正常,那就不算大病。如果再来一次大量涌血,那问题就大了。这次幸亏发现及时,不然你也未必能活!”
她听了这番话浑身僵硬……真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会坦然自若的对她说经水的事,还……尤其是他那句“该看的都看过了”。
或许,她的羞涩是太多余了,如果这次她死了……还不得全部都暴露在他面前么?
“呼”!他恼火地掀被子,再这么闷着不又得晕过去么!掀的大了,她细滑光洁地胸部无遮无掩地呈现在他眼中,他一愣。
她没有遮掩,只是默默地侧过头。任何的抗拒,对她来说——都徒劳了。这副身子……或许离被他剖离肢解已经不远了。
闵澜韬反倒有些失措,慌忙又为她掩上被子。
“对……对不起。”他羞恼地说。
蔚蓝的身子一颤,泪水一下子涌出眼底……对不起?这么多天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没想过,居然还会有人跟她说对不起……
第29章
闵澜韬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望着她微微抽动的后背。
“哭啦?”他明知故问。
蔚蓝吸了下鼻子,摇了摇头,“没……没有。”她不想让他误会,她没娇贵到仅仅是被他看到身体就哭了。
“你一定要保持心情平静。”他强作冷漠的说。
她点了点头,他一如平常的态度反而安慰了她。
“躺了三天,既然醒了就赶紧吃点东西。”
“三天?!”她惊骇地猛然翻回身看他,“我晕了三天?!”她急起来,掩着被子想起身,一动,腿间又是一阵潮涌。
“干什么?!”闵澜韬站起来按住她,瞪了她一眼。
“我娘……我娘在东小门外等我……”她一黯眼神,原本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冒出来。娘——本来就怀疑她只顾自己,她答应把首饰和药给她又没准时去,娘更要误会了!
“找你拿解药啊?”闵澜韬撇了下嘴,“我替你送去不就得了,哭什么?”
蔚蓝担忧又烦恼地看着他,“可是我和娘约好三天前见面的……现在,我怕她已经走了。”
“你家搬哪儿去了?”闵澜韬无心地问。
蔚蓝一愣,他也知道蔚家搬家了?爹娘破产……大概她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微微苦笑,缓缓低下头。
闵澜韬皱了皱眉,咽了下口水,他也不是故意想隐瞒她,只是对她说出来于事无补吧。“该不会你也不知道搬哪儿了吧?”
“十里外的小镇,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蔚蓝喃喃地低声说。
“嗯。”闵澜韬点点头,“那镇子很小,一打听就知道了。”
“你真的要帮我去找他们?”蔚蓝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得到帮助……她竟茫然了,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无助和绝望了。
“嗯。”
她看着他,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好象十分艰难,她怕她的话显得不恳切,反而侮辱了他的好意。
“还有什么话要我带到吗?”闵澜韬一笑,心情变好了些。
“血……还在我的房间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对她来说,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他是唯一能帮她的人了。“我的首饰都已经装好放在窗前的小桌子上了,闵公子……请你帮我带给他们。”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话……她竟然无话可让他带。
闵澜韬点点头,慢慢起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蔚蓝把换下来的白纱布包成一团,偷偷藏在脚边的被子里。没有衣服不能下地,她有些困窘。闵澜韬走了,就再也没人来,她连要套衣服都没指望。
门被推开,她期待地望过去,因为盼望来人而亮起来的眼睛一僵,变为怔忡,是他?她收敛了目光,低下头。
他没带下人,瞟了她一眼没说话,驾轻就熟地走过来坐在椅子上。
“纱布换过了么?”他冷着声问。
她一噎,呼吸乱了……她竟然还会在他面前害羞?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蔚蓝缓缓抬起眼,有的时候……他有些让她疑惑。她不相信他还会关心她,至多是怜悯——怜悯?!那也不可能!怕她死的太早?似乎……又是错觉吧?在他那样对她之后,她还怎么会觉得他还没那么狠心。
当他和送饭的下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的心无预兆的一揪。
她垂下眼,忽视这种痛,来自他的心痛——她只能默默吞下。
“吃!”他盛了一碗热粥给她,简单的命令道。
“衣……衣服。”她尽量平静的说,却无法抬起眼看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带回了一套内衣裤,扔在她的床畔,却没说话。
蔚蓝垂着眼,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过上衣,迟疑了一下,她转向床里,背对着他起身迅速披衣穿起。她听见了他低低的嗤笑。她无动于衷地穿着衣服,是好笑,她都能对他做出那种事却无法坦而皇之的在他面前穿衣,可她……真的做不到。
步元敖喝完第二碗粥放下碗瞥了眼靠在床头半躺的蔚蓝,她还只吃了半碗。挑食、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