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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不但讨不了便宜,本在帮中的实权反被削弱,他要反击占上高位,绝不再看人脸色。
“你……”风似默直叫自己要忍耐,不要冲动行事令:“你看到背后的幽灵吗?不知要索谁的命。”’
疑心生暗鬼,微微一僵的风正霸顿感阴风四起,不敢回头张望,生怕瞧见不干净的东西,人心若虚则气弱,口气跟着薄弱。
坏事做多的人心里总是不踏实,老觉得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对谁都抱持着不信任。
“我……我有很多手下,你们只……只有两个人,不用想故布疑阵,我不去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
他四下张望,用眼神暗示手下将枪一致对准两人,只待他一声令下就开枪,绝不留活口。
“那可不一定。”风似默手一举,四周出现七道人影。
小人,说好不带人的。最讨厌集体行动的左天蓝在心里低咒。
风正霸的脸色大变,握枪的手开始颤抖,七义堂的身手个个了得,非他的手下能应付。
事到如今非出狠招不成,射将先射马,万无一失的棋子握在手中,不加以利用岂不可惜,他将枪口移了个方位,正对左天绿的胸口。
“放下你们的枪,不然小美人儿的身上会多个大窟窿。”他不安的眼神写着狡猾。
“无耻。”要不是风似默伸手一阻,气极的左天蓝早冲上前给他一拳,不会只火爆地吼上一句。
“臭婊子,再不放下抢,休怪我无情。”风正霸朝天花板开了一枪警告。
“好,你够狠,我放下。”
左天蓝不顾风似默的阻拦,只用眼神要他信任,左手勾着手枪向上一抛,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众人的视线随着旋转的枪而动跃,幻影般的手法轻扣扳机,直取左天绿身侧两大汉的眉心,风似默配合地击落风正霸的枪。
情势立刻大转,七护堂亦随之行动,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或死或伤或擒,局面呈现一面倒,教人措手不及。
人质一获得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朝“恩人”咆哮。
“二姐,你太过分了,我这件衣服才刚买耶!现在染上血迹很难洗,你要帮我出清洁费。”
“没良心的死小鬼,我肯来救你就该偷笑了,想要清洁自己嫌,我比你还穷。”压榨穷人是不道德的事。
左天绿赋兮兮的一笑。“二姐,放着姐夫这座金山银山不挖,你留着盖墓穴呀!”
“什么姐夫,小心我缝了你的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该死;想害她出糗。
左天绿发出不平之声。“谁是小孩子,不要忘了我们是一胎四胞,不要骂自己,而且老爸……嘿嘿!”她一副有你好看的模样。
这对姐妹视若无人的斗嘴,看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无法理解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是否有深仇大恨,一见面就互吼。
就在此时,墙角有道猥琐的人影悄然走近,当人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性命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不甘心一夕之间成为过街老鼠,努力经营的赤龙会毁在一名女警手中,他要她陪葬,叫所有人后悔惹了赤龙会。
枪声一起,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能在枪响后还击,久并身中数十枪倒地,血溅四周。
一抹清丽的倩影随之一仰,鲜血像止不住的喷泉从胸口冒出,涣散的眼神召告死神的降临,众人不忍的一呼!
“夜衣,你这是何苦?”
风似默直挺地站立,由上而下俯望倒在血泊中的冷夜衣,刚才那一枪她们两人都应该避得过,而她却故意用身体挡住左天蓝而迎向弹头,让子弹射进心脏。
“我……只想……你知道我……我爱你的……心……至死……至死不渝……”
“值得吗?我还是不爱你。”
冷夜衣嘴角露出一朵很美的笑花,艳红色的血在花中增色,死亡对她才是真正的解脱,她终于可以不必再爱得那么痛苦。
“他……也许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我的容颜和……名字,但是你……永远都……都会记住,曾经有一个女……女人,为你所爱的……女子付……付出生命。”
头一偏,她失去生命的迹象,用年轻的生命换取他一生的记忆,她死而无憾了。
众人还处于惊愕,尚未及哀悼,警鸣声突然响起——
·第十章
上百名警力包围住一幢别墅,三、四十警车同时闪着刺目的红光,在枪声不再后;放声地发出震人的鸣声,位长官级的人物带着几名高级警官入内。
肯德基爷爷招牌似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副小狗般讨好的姿态,张开大大助手臂准备迎接他的爱将。
只不过迎面而来是张怒气冲冲的美颜,他才刚意识到不对劲时,硬邦邦的拳头贴上大饼脸,身后的手下投入佛手击接他倒下的庞大身躯。
可见他对手下多刻薄,做人多失败。
“你们设计我——”
柳宿捂着耳朵瑟缩了一下,慑于她的淫威,涎着假笑离她远一点,免得遭遇和局长同等下场
“你是我们警察的楷模。警界的精英,更是我们的精神领袖,为了维护传奇的延续,我们牺牲奉献……”
“闭、嘴——你想吃屎吗?”挥动举人的左天蓝一脸愤慨。
这些坐享其成的混蛋,居然敢在背后算计她,事后才用哄小孩的可笑嘴脸来接收功劳,简直是警界的一大污点,人性的黑暗面。
说得好听放她长假,要她安心养伤不用担心擒匪之事,一切自有人担当。
是喔!那个担当的人就是她。
“小学妹,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呛,温柔一点嘛!”柳宿好笑地拍拍胸装害怕。
本来涵养就不及格,再跟下九流的黑社会分子厮混一段时光,想要她多点女人味都很难。
身上带着一股江湖昧,她还算是个警察吗?
左天蓝一反常态噙着邪笑搭上他的肩。“柳学长,你欠我的人情该还了吧!”
“你……你不会吧!”他意昧到她的讨好有阴谋。“我做不了主。”他看向正在揉下巴的局长。
“老狐狸好摆平,你呢!”一瓶洋酒外加万城一座,肯德基爷爷就笑得阁不拢嘴。
“这……循私枉法不是好警察应有的态度,我……呃!十年前我就说你请便。”
对呀!十年前。
十年前她刚进警言学校时,他看不惯小学妹的狂样想下下马威,结果被马踢到背,在床上躺了十一天。
“喔!学长真是识时务,那……报告就出你来写。”左天蓝指指一地的尸体和伤兵。
嗄?!这报告怎么写,太狠了吧0没问题,没问题,交给我。”
没问题的背后是头大,他要怎么编才像一回事。
“台湾的警察未免太失职了,放着一干黑帮恶徒不抓,却在这里商量如何循私。”
冈田一夫不屑的勾着唇,阴森森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左手又着腰,右手抱着胸,摆个三七步。
“你管太多了吧!怎么还没滚回国际刑警组织,该不会被革职了吧。”坏心的左天蓝如是一说。
“像你这样目无法纪的警官都能成为传奇,治安能好才是奇迹。”竟当他的面打算放走杀人犯。
他是喜欢左天蓝没错,至今仍心存爱慕。
君子不夺人所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死守一朵罂栗花,他早就看开了,不齿和一名黑道大哥抢女人,那太没面子了。
“我昨你的死倭寇,是不是要再尝尝拳头的味道。”鬼才要他的传奇,她只想扁人。
“你不要一直污辱我大和民国,上回是一时大意遭你偷袭,不要以为我怕了你。”
两人像狭路相逢的斗牛互瞪,柳宿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不让旁人看笑话,说警察起内哄。
而这些旁人不就是一脸无畏的风似默,以及他身后的六位护堂主。
“两位熄熄火,你们都是这个案子的幕后功臣,何苦自相残杀呢!”
“幕后功臣——”两人同时用眼神一挑。
喝!什么表情,想杀人吗?“凡事总要给人点甜头吃,不然报告你们来写。”
“休想。”两人同时朝他大吼。
“所以喽!”柳宿无奈地摊摊手。“要不吃草的马儿肥又快,付点代价是理所当然。”
言下之意是不追究黑帮行凶之事,帮忙掩饰是知法犯法,大家互退一步各蒙其利,何乐而不为。
“咳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清清喉咙,局长一表正经的插言。
这些孩子太不像话了,好歹有他这个大人在,多少收敛些。
“局长。”
“报告谁来写都役关系,只要记得我‘英勇’的出常”
功劳簿记他一笔。
众人想口吐白沫,他太……那个了,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难怪一干手下要视他为隐形人。
有这样的上司真是丢脸,可耻至极。
柳宿不待局长下令,自行唤了十数名口风紧的警员入内,将死的活的一并处理,免得看久了想吐。
“等一下。”左天蓝突然开口一唤。
“又有什么大事,孝学、妹——”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手痒。”
她她她……老毛病又犯了。“不好吧!我还要带他们回去录口供。”
“柳大组长呀!我就是要他们开不了口。”她比比风似默一行人。“报告与口供若不符……”
柳宿马上明了她的含意,手一挥,警员放开所有活的犯罪者。
“我今天眼睛痛,什么都看不到,待会得到眼科挂个号。”
柳宿敌意背个身子瞧瞧墙角的蜘蛛织网,左天蓝挑衅地看看冈田一夫,问他有没有意见。
“今天我休假,你看到的冈田一夫是幻象,我正在海 边享受太阳裕”他陪着柳宿数蜘蛛。
“嗯!有长进。”她眼波一转。“局长呢!”
局长赶紧挑弄眼皮。“哎呀!我的隐形眼镜怎么掉了,你们快帮我找找看。”
数个警员假意帮局长找不存在的隐形眼镜,他们都了解左天蓝的个性,同一警局待久了,多少也感染一些暴力的性。
她扳扳手指头做做热身运动,笑得非常开心地走向缩成一堆的肉摊。
不一会儿,沾满血迹的拳头才满意地收回。
“啧!你改行卖肉饼吗?”柳宿忍不住一讽,但不同情。
冈田一夫摇摇头,“你们台湾警察太暴力,难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