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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行人再次走进房门,挨了一巴掌的左天绿眼冒金星,嘴巴有股腥昧,原本天真无邪的面孔变得深沉,她最很打女人的男人。
人家说警察的枪威力无穷,律师的嘴犀利如刀,但是记者一支小小的笔可以杀人于无形,她发誓等这件事过后,她要在报纸上大书特书,非要他判十个死刑不可。
再温驯的猫儿都有爪子;何况是左家不驯的女儿。
“二姐,你欠我一个人情。”
※※※
“什么?!他抓走天绿?”左天蓝忍不住大吼,生气地拍桌子。
警官的正义感和姐妹之情促使她发火,虽然她常嫌多张相似面孔惹麻烦,但私底下她很重视几个手足。
风似默安抚道:“蓝儿,不要激动,你的伤刚好。”看着出现裂痕的桌面,可想而知她有多愤怒。
要她不激动比登天还难。“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何必掳走那个笨蛋小妹。”
她边说边骂,连自个妹子也骂进去,惹得风似默在思索对策时不免忍俊不已。
“小妹应该不会有事,她是被误抓。”左家的女人真大胆,她刚才还笑着和他聊天,真是……没话讲。
“抓她的人是猪来投胎呀!我和她的个性相差十万八千里,瞎了狗眼才会抓错人。”一群蠢蛋。
猪生狗眼?真亏她想得出。“你和小妹长相一样,若不是熟知你们姐妹的人是无法分辨,抓错实属正常。”
他是不会认错左家四姐弟的,大姐冷静自持,头脑清晰,是理智型的女强人,老三是个活泼开朗的乐观女孩,反应相当快,小弟自恋爱美,虽然故作女态,但不难看出他暗藏的才智。
至于他老婆蓝儿不用多说,冲动、暴躁、不讲理,但个性直率,所以他绝不会错认,但外人就不得而知。
“哼!敢抓我妹妹,我非轰掉他的脑掉。”左天蓝一转身就往放置警枪的地方摸去,欲取出佩抢。
虽然她受伤请公假,但是佩枪一直不离身且未交回警局,这是她一向的特权。
风似默无奈伸手一揽,将她接回腿上坐着。“你要改改说风是雨的个性,我会把小妹救出来的。”
他可不希望她才伤愈就置身于危险中,这是他的家务事,理所当然要担起一切责任,他不会证他的女人去涉险,救人的事他自有主张。
“小妹姓左,我自己救。”她才不需要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你又任性了,我不会准你去的,你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他强硬地瞪视她。
“哈!你在说笑话,你忘了我的职业是警官吗?绑架女子刑事案件,谁能阻止我插手。”
他有些无助地搂搂她。“蓝儿,你明知我会担心,为什么还要跟我唱反调?”
“缉拿歹徒归案是我的工作,你要敢阻止我加人救援行动,以我的个性,你该知道后果。”
风似默挫败地将头枕在左天蓝胸前,唇角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有了她的日子怕是不寂寞,他有得头疼了。
走至穷途末路的窘况,他非常清楚亲二叔欲置他于死地的决心;这次他抓错人无非是想利用他对蓝儿的感情,逼使他做出自裁让位的决定。
若是真心所爱的她陷入恶人手中,就算真要他举枪自尽,他也不会有半丝犹豫,只求她平安无事他死而无憾。
江湖生江湖死是不变的定律,他不怕死,只怕失去所爱的女子。
“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对她,他无能为力。
左天蓝眨眨眼睛,不太自在地环抱他的头,语气显得温柔了许多。
“不用为我担忧,我会有分寸的。”她也会为他担心呀!
“当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注定了我要为你担一辈子的心,你这个坏心肠的女巫。”完全迷惑了他的心。
她主动地吻他。“恶有恶报,谁教你坏事做太多,我就是你的报应。”
“你是我今生最美的报应,我乐于一辈子被你纠缠。
我爱你。”他立即回吻她。
“我也爱你。”她终于说出口。
就在此时本该感动的风似默反而一脸暴戾。“蓝儿——你在干什么?”
“这……呵呵……我……手痒。”左天蓝讪讪然地干笑,放掉手中的枪。
向来敏捷的身手头一回栽了个跟头,她本想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摸走他的枪,没想到他贼得很;她才轻轻扣出一半就被他逮个正着。
警用佩枪再精良也抵不上大哥特制的手枪,她会觊觎是人之常情,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大家“互通’嘛!
这个男人就是太小气,私枪一大堆也不肯借她把玩一下,真是自私。
“我有教训手痒的办法。“他骤然将她双手一扣,警用手拷就成了新式手环。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警察耶!”哪有贼将官扣起来的道理。
风似默突然抱起她走向床。“你刚才的行为已触犯法律,所以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哎呀!默,你最爱我的是不是,你一定舍不得我细嫩的肌肤被粗糙的手拷磨破。”
光看他眼中燃烧的欲火,左天蓝岂会不知他所谓的制裁是什么,这些天躺在床上的时间可多着,尽做些爱做的事,她都摸熟了他身上每一条肌纹和伤疤。
她享受着他带给她的一波波浪潮,但是现在情况有异,要欢好也得等她先把妹妹救出来,再把一干猪猡打成肉饼再说。
“对,我最爱你。”他将她往床上一仍,随即覆了上去。
“宝贝,张开腿,让我爱你。”
“你……唔……”
她才一张口要反对,蛇一般的舌头趁隙溜了进来,双手忙碌地扯掉彼此的衣物,用身体爱抚。
要救人,可以,先喂饱他的身体再说,饥饿的男人是成不了事,她有义务填满他。
满室的春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天花板有三只守宫、两只飞蛾和无数的小蚊子,而左天绿肚子好饿。
被关了将近几个钟头,她的生理时钟产生自然反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好想念老妈的葱爆牛肉和味噌汤,记得今晚的菜单有红烧肉和四物排骨,想着想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呜……她好可怜喔!被人不闻不问地丢在小房子里,没人跟她聊天好无聊,她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安静”——一除了睡眠。
不讲话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憋得快受不了,
“死二姐还不来救我,真的打算来替我收尸呀!什么警界传奇嘛,等我出去非把你写成卒仔。”
正当左天绿在自怨自艾时,门被人打开了,持枪的两个凶神恶煞小心地靠近她,准备押她出去。
他们不得不小心,几个小时前有人起了淫念,趁老大不注意时想非礼她,结果被打得趴在地上。
要不是那个日本人久井闻声而来,并这时地掏出枪指着她,这个看似无害的天真人质就要逃之夭夭,他们到哪里再找个人交差。
“嗨!两位大哥好,是不是要吃晚餐了?”快九点了,“应该”用膳了。
“吃你的大头鬼,香烛你吃不吃,阴曹地府多得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不是吃晚餐?”她偏着头放作可爱。“噢!那我再猜一次,是不是我姐姐、姐夫来接我回去了?”
两个男人惊讶地互视,对她的戒心加深了几分,怀疑她不似外表那般无真,手中的枪稳定地指着她。
“走,少啰嗦。”
左天绿被枪口推着走:她很想抱怨他们的无礼,但为了多活几年,还是勉为其难的闭嘴。
一出小房间,绕过阴暗的小走道,骤起的光亮使她眼睛眯了一下;不自主地伸手挡了亮光,然后她适应了光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二姐,你的动作真慢,孵蛋呀!”她兴奋地要奔过去,可惜腰间的枪不同意。
左天蓝看见无恙的妹妹本来很高兴,但是瞧她脸颊上有五指鲜红印,抑不住的怒气扬了起来。
“你这个死王八,干什么打我妹妹,你是嫉妒她长得比你还像人呀!”猪就是猪,投胎十八次还是猪。
风正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要令妹先做个示范?”
他做了手势,底下的人举高枪口对准左无绿的太阳穴,嘲弄似地转动轮盘,作势要扣扳机。
“住手。”左天蓝急得大喊。
“怎么?你不是很嚣张,有胆再写大声点,你妹妹会感激你送她下地府。”他有一丝得意。
“你……卑鄙,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不要拿无辜的人开刀,一对一,我们单挑。”她正想冲上前,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
“哈……你比令妹还天真,不卑鄙还能活到现在吗?我有筹码在手,不怕你不乖乖地听话。”
啐!老贼奴。“一个换一个,把我妹妹放了。”她豪气地许下承诺,令身后的风似默锁眉。
“你的警章是镀银的吧!来到这里还想全身而退,谁都别想走。”风正霸的笑声刺耳得如快死的因蛤螟。
“老乌……”她正要开骂,手上传来的压力让她住了口。
风似默用眼神传递讯息,要她稍安勿躁,一切由他接手。
“二叔,近来好吗?被追杀的滋味如何?”他的脸上谈得没有一丝表情。
风正霸咬牙切齿地冷哼,“托你的福,我命大得很,等着见你去地狱陪陪大哥、大嫂。”
因为侄子,他躲得几乎无处可藏,只得窝在山脚下一幢小别墅里,足不出户地困在百坪不到的地方,连个可供发泄的小女孩都难以找到。
这一口闷气他憋了好些时日,今日要悉数讨回,不让手底下的人看轻他。
“二叔此言差矣!我想爸、妈比较想见你,毕竟是你送他们‘上路’。”黄泉路上正等着他。
风正霸脸上一阵抽搐。“你爸爸太不识相了,我是他的亲弟弟,先人打下的基业不传给我却传给你这个杂种,他是死有余辜。”
原本以为大哥宣布退位会将棒子交给他,谁知冒出个私生子来跟他抢位置,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干掉大哥,趁着小辈羽翼未丰好夺权。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不但讨不了便宜,本在帮中的实权反被削弱,他要反击占上高位,绝不再看人脸色。
“你……”风似默直叫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