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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的美丽妖娆所吸引。年少轻狂的岁月,他遇见了傅嫣,一眼便惊为天人,他曾想,这就是他终其一生想要得到的女人,尽管当时,傅嫣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蒋家的大儿子,蒋俊叶。但,他胜了,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人一辈子活得太长了,遇见的诱惑太多,选择太多,渐渐的,他迷了眼,忘记了哪个才是他最初认定的真爱。
“嫣儿,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桃花么?”
傅嫣怯怯的抬眼看他,谨慎的摇头。
傅嫣已经认不得他了,甚至认不得她自己。傅嫣眼中的害怕,脖颈上旧日的伤痕,让程君泽眼中一痛。
傅一宣未理会程君泽,她不可能原谅他,但,对于母亲来说,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妈,我要回蒋家了。“
傅嫣对傅一宣时特别的,尽管她不明白什么是“母女”,但对她的依赖很深。
傅嫣狠狠的摇头,跑过来抓住傅一宣的胳膊,不让她走,脸上满是惊惶。
傅一宣顺了顺母亲的头发,笑意温柔,轻轻说道:
“不要害怕,这里是你的家,“傅一宣指着那边的男人,”那个人,是你丈夫,以后,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宣儿过阵子就回来。“
“宣儿,你,还不肯原谅爸爸吗?“
傅一宣冷笑。
“你值得原谅吗?你从程小仙的生日宴会那天就知道我回来了,哦,您神通广大,或许应该是更早就知道了。可,你知道了一切,却还是纵容李真真母女,让他们留在程家!你选择了她们!“
程君泽再张口想要挽回这段亲情,可,他发现什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傅一宣说的,都是事实。李真真,也是他的女人,他无法狠心赶走。
“呵——呵呵——好个多情的人啊——“傅一宣讥讽的笑了,末了,语气一冷,森然道,”你以为你是王吗?你以为你可以坐拥三宫六院吗?程君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像我母亲这样爱你了,很可惜,她现在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
程君泽呼吸一窒。
合计之后,阿南决定先行离开。傅一宣等到夜里才离开程家的,为了避免被媒体跟踪。
蒋家一片萧瑟,弥漫着死寂中,掩藏不住大家族衰败的凄凉。
傅一宣回到之前她在蒋家居住的宅子。
接下来几日均不见蒋秋晨的影子,傅一宣想要过打探蒋家的动向。阿南看穿了她的意图,告诉她:“你作为老爷唯一的女儿,是蒋家名正言顺的一份子,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便可。“
傅一宣问了蒋秋晨的近况。阿南告诉她,蒋家企业资金周转困难,蒋秋晨正在处理,他以前没有接管生意,所以遇到很多困难。
傅一宣又问了蒋慕嫣的去向。如果她没记错,蒋慕嫣是“蟒“里的人,她救走了傅一宣,就是背叛了“蟒”。一直不见将慕嫣,是否是在做什么事情?李家虽然倒了,可,当年追捕她们母女的人,还在暗处。此番蒋、李两家动作太大,怕是早已惊动了那组织,确定了她的身份。
傅一宣问到将慕嫣,阿南默了一会儿,没有作答。
阿南走后,有人送来一份文件袋。来人说,是蒋幕嫣临走前吩咐亲自交给蒋雨萌的。
傅一宣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封信,还有一份DNA比对结果。
傅一宣脸色刹那间剧变!
这,怎么可能!母亲怎么会……
……原来,她,根本不是程君泽的孩子……
傅一宣突然觉得自己对程君泽说的那些话,是如此滑稽得可笑,可笑得荒唐。她对李真真母女霸占她们身份的复仇,算什么呢……她,原来,她本就不是程家的千金……她和程澈,根本没有血缘……
信没有封口,傅一宣拿出信,打开:
你肯定已经看了那份DNA比对结果。没错,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本来,我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你,让你永远是个假冒的蒋家人,可,我终究还是告诉了你,我想,是残留在我心底的那份愚蠢的心软在作祟。
我恨你,却无法伤害你,更无法破坏爷爷用生命守卫的一切。
蟒的事情,由我解决。
好好做好蒋雨萌,好好的保护好蒋家。这是你欠我们的!
蒋幕嫣不知所踪,傅一宣猜测她可能回了“蟒”,或者该说是被抓了回去。
夜里,傅一宣偷偷去了“星期九”,初遇蒋幕嫣的酒吧。
不同于上次来的热闹非凡,酒吧里的灯红酒绿掩盖不了它的冷清。
一只乐队正在上面演奏,音乐很摇滚。不是上次来看见的那个名叫“蟒”的乐队,而鹅蛋脸的女服务生蒋幕嫣,也不在。
傅一宣问服务生:“你们这儿的驻唱乐队换了吗?“
服务生惋惜道:“是啊!可怜啊,据说家里发生大火,全部不幸遇难了。哎……“
“……那,你们这儿之前那个女服务生呢?鹅蛋脸,凤眼的那个,很漂亮。“
“你说的是江嫣吧,那女孩跟“蟒”乐队几人是邻居,也……实在是可惜,多灵秀的小姑娘……“
大火,怎么会……傅一宣想起蒋幕嫣信件中所说那句话。是她做的吗?她去哪里了……
傅一宣心中有些不安。
半个月后,蒋秋晨终于出现了。他没有傅一宣想象中的那样颓废抑或狼狈,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变得冷漠阴冷,她还是穿着他桃艳艳的花衬衫,浑身收拾得很干净,脸上挂着“无耻”的痞子笑。他曾说过,他喜欢她。
傅一宣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她欠他,太多。
“小姑姑,近来身体可好?”
这是一句言不由衷的寒暄问候。蒋家发生这么多大事,他心中的悲痛,只怕是道不尽说不完。
“还好。”
“你在可怜我?”蒋秋晨有点不屑的样子。
“……对。”
蒋秋晨笑,猛然凑近,抱住傅一宣紧紧贴着怀里,力道很大。傅一宣吓了一跳,挣扎不开。
“我的亲亲小姑姑,你知道侄儿喜欢你,不然,咱们也来个不、伦之恋?”
傅一宣看见蒋秋晨痞笑眼底里的恨意和哀伤,停止了挣扎。
蒋秋晨忽然变得气愤,放开傅一宣。
“哼!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傅一宣平静的道:“我没有可怜你。”
“那你是在心疼我?”蒋秋晨笑得不屑。
“……”傅一宣默,语气冷漠,“对,我是在心疼你。”
蒋秋晨闻言,笑了,开怀大笑,笑到最后,变成悲凉。
“值得吗?为了几十年前那遥远得荒唐故事……若不是为了我,蒋家不会遭受这一劫难……”
“你问值不值得……那,你为了报仇,绞尽脑汁,日夜惶恐,值得吗……你本可以放下仇恨,用这一张脸,开始新的生活……你又为什么要为了过去的种种,去复仇……“
蒋秋晨一言,让傅一宣这才想起,原来,她从前还可以有另一条路。只是,当时的她,已经只为仇恨而活……
“人,活着不过是因为种种念想……“热爱抑或憎恨,人人都在为自己要追寻的生活而活着。很不幸的是,她所追寻的是仇恨,而蒋老爷子所追寻的,是赎罪。
“蒋家这么大的家业,本来就是吞了你祖辈钱财所得……虽然在我看来,爷爷那样的付出,是不值得,可,那是他所愿,我尊重他的选择……再者,我也希望,你能无事……能,得到幸福…… “
傅一宣抬头,被蒋秋晨深邃的眼光围困,喉咙有些酸涩……
蒋明申一家卷了钱,逃到了国外。一直纵情声色的长孙,成了蒋家的顶梁柱。由于程、蒋两家联姻,资金援助理所应当,让摇摇欲坠的蒋家喘了一口气。
蒋雨萌和程澈的婚礼被安排在五月份。
傅一宣收到一个简讯,约她到清湾的咖啡厅。
尽管不知道是谁,傅一宣还是去了。
咖啡厅里很宁静,暖褐色的灯光,很是柔软。
靠窗的桌,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安静的等着。
傅一宣走进,一阵淡淡的兰花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约她的人,会是齐玉。
“你……“傅一宣不知该说什么好。
“雨萌,你来了……“
“恩。“傅一宣很是疑惑,难道,张力派他来的?
齐玉看见她谨慎小心的样子,笑了。
“放心吧,张警官那里的资料都被我销毁了,他暂时威胁不到你了,再者,李肖没死,再追究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在我知道蒋、李两家冲突,在得知蒋雨萌被怀疑是傅一宣的时候,我就都明白了……“
傅一宣心跳漏了一拍。
“……都……明白了?“傅一宣问得意有所指。
“恩,都明白了。“齐玉顿了顿,”上次相遇,我竟然没有认出你来。你现在太漂亮了,呵呵。“
傅一宣也笑了,齐玉是个善良的人,他应该不会骗她吧。
“自从你发生意外,我忽然发现,原来当医生不如做警察,医生只能救受了伤的人,却不能保护别人,所以,我选择了做警察。“
原来……是和她有一点关系的……
“齐玉哥,谢谢你……“
“今后,你要好好的幸福生活,知道吗?警局这边应该不会再有问题,就算有,我也会及时“处理”,你,一定要幸福……“
傅一宣眼睛被水汽晕染得有些模糊……
转眼便是四月,距离婚礼只剩一个多月了。
今日,是清明节,是扫墓的日子。
许多天没有出现的蒋秋晨,还有阿南,一早便等在傅一宣的宅子门外。傅一宣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蛰仙山陵园。
由于天色尚早,天气湿雨蒙蒙,扫墓的人很少。傅一宣走过墓地里一个又一个墓碑,墓前时而有扫墓人留下的花束。不论你生前做过什么,是贫是富,是善是恶,死后,也不过同样被烧成一抹尘灰,埋在这泥土之下……仇与恩,恨与爱,是不是过眼云烟,是不是,只是作茧自缚……
傅一宣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