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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点过了。”
“哦,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女服务生走后,台子上乐队已经摆好了乐器。三个男人。或者该叫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高个子的黑发男人弹电子吉他兼主唱,另一个栗色发男人是贝司手,墨红色发的少年则打架子鼓。主唱知性,贝斯手冰冷,少年可爱。傅一宣多看了两眼那少年,总觉有几分熟悉。
之前那男服务生迅速端来傅一宣点的“血腥玛丽”。
“打架子鼓的少年叫什么?”
男服务生没有丝毫迟疑,大概是回答过很多次此类问题,一口气说得个清清楚楚,把傅一宣没问的都答了:“真名叫什么不清楚,我们都叫他阿雨,主唱帅哥叫红澜,贝司帅哥叫阿和。小姐,需要我帮你问他们联系方式吗?”
“啊?哦,不,不用了。”傅一宣会装大小姐那套架子,却不太擅长卸下“蒋雨萌”身份后的普通人社交,缺少些正常女孩的生活经验,就算再回装也难免有时候显出一点不自然。
服务生对她有好感,于是又殷勤的多关照了几句,无非是夸赞酒吧如何好,乐队如何妙,傅一宣多么美,以后一定要常来。傅一宣不是个有耐心应付的人,正想冷脸将他赶走,却听服务生说——
“乐队啊还有个非常豪气的名字,叫‘蟒’。”
“啪”——傅一宣手中的高脚杯掉地上,摔得粉碎,红色液体和着透明玻璃渣撒了一地。不过酒吧里声音嘈杂,这点动静不算什么。服务生以为是她没拿稳,关心了两句,处理好碎玻璃后离开了。
台上三个男子唱着欢快干净的曲调,净化明快了酒吧里糜烂气氛。音乐,好纯粹。
傅一宣暗嘲自己胆小如鼠。不过是恰巧同名而已,自己竟吓成这样。
傅一宣看看表,已经快十点。那人到底还来不来了。
就在傅一宣等不下去的时候,名叫江哲旭的男人终于出现。
“你找我?”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一表人才,眉目间有高傲刻薄之色。这样神态眼神的人,是从来不肯吃亏的。
男人看傅一宣的眼神狐疑而犀利,想仔细看清她的五官却是不能。这女孩刘海又厚又长,眼睛画着大浓妆,整张脸虽美丽却不够分明。她的妆容和衣着都是时下流行的,很大众。
傅一宣站起来。
“江先生,我找你谈笔‘生意’。”傅一宣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只信封推到男人面前。
江哲旭,李亦芯的前未婚夫。信封里,有她为李亦芯婚礼准备的“礼物”……
江哲旭拿了傅一宣给他准备的东西气氛的冷哼一声离去。傅一宣拍了拍衣褶子整理整理坐乱的衣装,唇边绽开一抹笑,妖娆而诡异。
已是十点十分。傅一宣身体还虚着,想早早回去,不多做停留,离开正热闹迷醉的酒吧。
灯影交错之中,一道无尘白影,挺拔如松,宁静如水,温柔而冷冽,双手插在裤兜里,对着傅一宣的消失的背影唇角微弯:“一宣……”
离开星期9,傅一宣并没有将司机叫过来,而是自己走到不远处的停车库。还是低调小心点的好
夜晚是休息的时刻,也是做坏事藏秘密的最佳时刻。今晚,于倩会不会带来些新消息呢?
司机载着傅一宣一路直奔回威尼斯印象。
“你叫什么?”傅一宣想起这司机跟了她一个月了,她还不知道他名字。
“我姓秦。”
傅一宣微微皱眉。姓秦,那她叫他什么?秦叔?太老了。秦哥?太嫩了,她叫不出口。
“我叫秦征,雨萌小姐和秋晨少爷一样叫我阿征吧。”
“嗯。”
小姐过去少爷过来的,听着颇烦,不过是有几个钱,弄得这么高调。
今晚没窃听到什么,静悄悄的。想来是于倩没有戴那手链。叶晨说程家送来了婚贴,大红金边、百年好合。
屋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傅一宣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思索着。
于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傅一宣回想着昨晚窃听到的内容。那个叫“蟒”的组织在寻找她们母女的踪迹。那么,于倩接近程君泽的目的倒也可以解释了。她那样的女人,会喜欢当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她接近赵昱又是做什么?她隐藏在学校有什么目的……对了,学校有程澈,有李亦芯,有程小仙。学校是程李两家后代汇集的地方……
既然不能直接接近探查于倩,那她就探探这个赵昱。
傅一宣换了一家地下侦查所,秘密太集中的被同一个人知道并不安全。不过两日的功夫,就有了结果。赵昱,21岁。单亲家庭,随母赵秀秀姓。还有一姐姐叫赵密儿,23岁。从资料看,并无特别之处。
傅一宣坐地板上看着赵家三人照片。当傅一宣看到赵密儿照片时,顿了顿。一抹悚然的冷笑化在唇边。
原来如此。
自东京回来后,孙以昭天天给傅一宣打电话,追求得猛烈。傅一宣现在只要一想起“孙以昭”三字,脑海里就是东京那夜一丝…不挂的二人,想起他两腿间的物什。
傅一宣本不想理会孙以昭,她现在没有那闲功夫陪他耗。可孙以昭哪里是脸皮厚,那简直是没有脸,不要脸。三番两次找来威尼斯。她不赴约,他就直接上门。这样搞下去,程小仙很快就会知晓。傅一宣已经四面楚歌,要再来个小蝎子生事。以小蝎子的智力,必然是害不成她的,必定要老蝎子出马。那傅一宣真是要应接不暇了。
孙以昭……
得想个办法一脚把孙以昭踢得远远。硬来,怕是不好。孙以昭也是个有些家底的纨绔,要把他弄得过头了反而得不偿失……
怎么办呢……
傅一宣眸光掠过地上赵密儿的照片……
有个主意掠过脑海……唇边一丝笑……
这,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狂风折花残(2)
李亦芯和程澈婚期还有十天。
将夜,苍穹墨色、深蓝交融。
傅一宣坐在梳妆台前,描着眼线,扫了扫眉峰睫毛。她的睫毛纤长,但不浓密。做脸的时候激光刺激过度,当时是一根睫毛都没有的,后来涂抹了些生发药品,渐渐恢复了。涂了睫毛膏后睫毛又密又长,盖在大眼睛上。她仔细抹了唇彩,头发披散,拿卷发器卷成李亦芯那样微卷的波浪长发。傅一宣的发色是纯黑,一头黑色卷发,神秘性感。
傅一宣下午的时候想起前些日子刚从东京回来,叶晨去程家接她回来的路上对她说“最强的女人不是出去拼搏的女人,是懂得抓住男人的女人……”
让男人去征服世界,女人只要征服了那个男人,就得到了世界……
他当时,是在暗示她?
傅一宣差点忘了,自己可有一张让人垂涎的脸。尽管不是天生的又如何,反正是她的。
别人垂涎她的脸,是因为不知道这张脸的秘密。
叶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毁了,有多丑陋多狰狞,她是不敢多回想……
傅一宣知道让叶晨爱上自己把握约等于零,但是,除了美色,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去搏一搏。要救出母亲,只有叶晨这一条途径。
傅一宣换了一条桃粉色低胸紧身长裙,加了个黑色羽毛外套,将头发顺到一边,配上脸上的妆,更是妩媚。傅一宣对着镜子妖娆一笑。
让男人去征服世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
对。说得对极了。
威尼斯印象瘦高的尖顶钟塔,蓝色灯光贴着塔壁朝天打上去,整方塔似块瑰丽的蓝色宝石。顶上四面圆形钟表,时针在七点,分针快到半。
按叶晨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闲散着。他虽喜欢玩乐,但很少夜不归宿出去胡混,算是个有节制的人。
门大开,灯光通明。
几个佣人在门廊外嗑瓜子,见一身精细装扮的傅一宣,看见那张脸,俱是一愣,接着道了声“雨萌小姐好”,匆匆把瓜子壳收拾了。
傅一宣见几人都在外头,心里有几分明了,忍不住心里一阵厌恶。叶晨这会儿必是和某个女的在厮混……是不是上次那条超短裙的女人?看那裙子的试样,应该是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因为傅一宣穿着胸前有点空……
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傅一宣上楼,高跟鞋轻击地板,发出声声脆响。裙摆摇曳,停在门外。
傅一宣扬起手,正打算敲敲门,忽听见门内传来女人细微娇笑喘气声音。
傅一宣顿了顿。她对叶晨毫无那心思,叶晨对她虽偶有调戏言语,但实际上也从没那层意思。此刻她这样突兀的来棒打交颈鸳鸯……
傅一宣犹豫。可,她始终是要这样做的。就算叶晨不会喜欢她,赶走那些莺莺燕燕,至少能让叶晨对她稍微多上点心,就算,混个熟脸吧!
傅一宣打定主意,伸手,结果一个不留心,敲门变成了推门——
“呀——”屋内一声女人惊吓的声音。身着大红长袖纽扣裙的女人,酥…胸半露,赶紧捂住胸口。叶晨搂着红裙女,看见傅一宣大感意外。
傅一宣倒是镇定,眼睛闪都没闪躲一下,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好似毫无自觉撞破了别人的好事。
红裙女见傅一宣没有友好之色,害怕地往叶晨怀里蹭,娇弱得怎叫一个“我见犹怜”。相比之下,不言不笑的傅一宣,饶是有一张美丽的脸,很有冷面夜叉的范儿。
叶晨一手揽住美人的腰,另一手顺了顺她亲热中被弄乱的头发,温声:“敏儿乖,秋晨哥哥有点事,今晚你先回去吧。”
美人不依,撒娇的摇着身体,懦懦道:
“不嘛……明明是你主动说今晚要要人家……怎么可以反悔呢……”
要……要……?
傅一宣听见那声音眉头蹙了蹙。男人听了这声音骨头都会酥,可她是女人,她只觉自己汗毛像钢针一样“刷”一声全站起来了。
傅一宣看见那美人撒娇摇头的时候故意拿胸摩擦叶晨的胸膛。原来叶晨口中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