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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玉宁依言将真气下注,霎时身形竟不听自己控制?
“唰——”地一声急落地上,竟比上纵还快?
这一下玉宁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招从不自知的轻功?
喜的是本门武学确是惊人!忽地又是一悟,忙向师父道:“师父,这招轻功既能如此神妙,若是配合一招剑势,定然令人防不胜防?”
老者笑道:“玉儿真聪明,这正本门剑法中一记绝招的基础功夫。”
心中也暗惊于玉儿的悟性。
从此老者便把本门神妙拳剑一一倾囊相授。
玉儿本有极厚根基,学来自是事半功倍。
匆匆又是两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世事变化,本是无常——
但没有人知道这庐山绝顶之上。出了日后一朵武林奇葩。
这天,老者看玉宁练那“银河十五式”的最后三式。
这银河十五式是师传神剑中最菁华的一套,尤其这最后三式——
“耿耿银河”“银河泻地”“银流沙焦”更是威力绝伦。
这时玉宁单剑微抖,点点剑星中忽地向外斜削一剑,宛如一片银光泼出。
接着左手剑诀向外一点,剑尖已向内点出,丝丝剑风中,剑势一变,又从上倒劈下来,已由“耿耿银河”变为“银河泻地”。
突然一声长啸,剑圈一转,剑指天庭,身形微晃,已纵在空中,接着茫茫一片剑光中,玉宁身形陡落,剑光一匝,锋芒遍布丈许圆之内。
这时老者不禁赞道:“好一招‘银流沙焦’”笑声中玉宁已收剑落地。
就这样,玉宁完成了他的本门的绝学,所差的是师父也无法传授的功力和经验。
日色偏西的时候,老者忽然将玉宁唤入石洞。
玉宁到了师父身前坐下——却久久不见师父发话,心中正在奇怪之时,忽然——老者的眼光像是从极遥远极遥的地方缓缓收回低低吟道: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千古薄幸名玉宁更觉奇怪,暗道师父今日神情大异昔日?只是师父脸色沉重,不敢出声相问。
良久——师父忽然问道:“玉儿,你可知为师的生平?”
玉宁茫然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以前几次相问,恩师都笑而不答,这时却要说出,自是有一番不凡的生平!”
哪知师父停了一会,脸上显出一种茫然的神色道:“玉儿,听为师给你讲一个故事。”
玉宁觉得更是奇怪,但他心知定是师父欲藉这个故事,说明他自己的身世。当下点了点头,凝神倾听。
老人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口调开始说道:……从前,有一对幸褔的兄弟,二人不仅相貌出众,而且聪慧异常,尤其幸运的是二人都被一个稀世奇人带入山中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
十几年前,那对兄弟都练成了盖世神功。
尤其是那哥哥,不仅武学惊人,小小年纪就看穿了红尘的诸般幻景,遁身空门,修成了绝世道行。
那弟弟虽因生性浮动,功力不及哥哥深厚,但下山后也是环顾武林而无敌手。
老人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脸上闪过一阵异样的光采,接着他仍用那平和的语调下去那弟弟相貌英俊,武学惊世,应当是最幸褔的人,然而,他却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似乎是他厄运的开始。
那年轻女子真的美到极点,似乎天下可爱的事物都集中到她一人身上,连那骄杰不群的少年见了他,暗中都有自卑的感觉。
那少年碰到了少女,他的心就不属于自己了,然而,尽管他暗中自卑,那少女心中也对他暗暗倾心。
等他们暗下互畅情怀后,二人更是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可是,幸褔的日子还不到一年,上天注定的悲剧发生了。
那女子的表哥商允一从华山回到扬州——她的故乡。
她虽是一个不懂武艺的女子,但他的表哥却是武林中最新出道的高手,名头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已盖过了武林一切成名多年的高手。
那少年并不知道这些,仍是痴心地爱着她。他不知她有一个这样的表哥,更不知道她在童年时就由父母许给了表哥。
事实上,她和商允一在幼年时虽是青梅竹马,但她却万万想不到商允一小小心灵中早已种下了极深的爱苗。
若不是十几年后他忽然归来,她已渐渐忘了他的影子。
一个中秋的月夜,那少年和她坐在小河边赏月,满天繁星,皓月当空,清风吹得河水微微荡漾。
那少年柔情蜜意地逗着她,在皎洁的月光下,编造了无数旖旎的故事。
忽然他望着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情不自禁地唱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接着忽然叹道:
“人生短促,岁月如梭,人们只知替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一会而叹息!可是天上这对情侣,虽然一年一会,然而千秋万世,永能相见,比起凡人几十年便要死去,却又令人羡慕得多了。”两人都陷入沉思中。
忽然!她倒在少年怀中哭了起来——那少年愕在那儿不知所措。
良久——她才收住哭声,嚅嚅道:“哥——若是我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那少年忙道:“无论你怎样待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你怎么啦?”原来她又开始饮泣起来。
无论那少年怎样哄,她总是低头抽泣,不肯说一句话。
少年也只能陪着她像哄孩子般抚着她一头秀发。
她虽是低头哭泣,其实心中正受着感情和理智的极度交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鼓足了勇气,缓缓地道:“他——他回来了——”
“他?谁?——”
“我的表哥,商允一——”
“表哥?”他更觉茫然了。
“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把我……把我许给他了……哥……。”
她鼓起勇气说到这里,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
一剎那间,少年的心中觉得像是由极高的山峰直跌入万丈深渊——
一种永落深渊的感觉压迫着他。
然而,霎时间,他像是大澈大悟——却又像是更加胡涂。
那个幸褔的象征,似如突然生出了翅膀,从自己身旁飞去,远远地飞去了!
满天的繁星,眨着眼儿,那少年只觉黑暗之中,千万双眼睛瞪着他,发出嘲弄的光芒。
他直想跃起逃走!
忽然间,他又觉得——那些眼光全都变成了怜悯的眼神,但那却更是令他难受,难受得无地自容。
这时,他忽然看见天边现出了一朵祥光,那光芒是那么和平,那么温柔,令他满腔的激动,片刻消于无形他睁大了眼要看个清楚——渐渐他看见了。
那祥光中有一个人影,那是一青年和尚,端坐其上,宝相庄严。
啊!那是他的哥哥,出了家的哥哥!
忽然和尚睁开了眼,一道慧光像是直透了他的心,他的脸不禁一红。
他像是明白了似地点点头,暗道:“那才是人生的真谛啊!”
这时那祥光渐渐隐去,但他脑子里却是异常的清明!
她在这段时间内,只不断地抽泣着。
少年思绪不再混乱,忽然极诚恳地道:“妹子!听我的话,和你的表哥幸褔地生活,不然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亦将不安,听我的话,丝毫不要感觉痛苦,幸褔在你前面……我——我会为你们祝福!”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捧着脸便跑开,消失在黑暗中。
少年独自坐在河边,默默念着:“商允一!一定是那个远近名满江湖的少侠,和妹子也正配得上——”
他仅设法为他们两人想,把自己撇在圈外,远远地撇在圈外!
第二天清晨,那少年收拾了破碎的心准备悄然离去。
忽然——一条人影如飞而至。一个少年气极败坏地奔来嚷着:“我就是商允一,你可见到表妹?表妹失踪了!”
他先是怔了怔,继而冷冷地道:“是么?”
商允一停住身形,被他这冷冷的态度惊呆了。接着怒目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这样冷冷的对待商允一,其实内心中已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这时,他再也忍耐不住,一点双足,急忙跟着赶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如飞赶到女子的住处,只见一片零乱,显是被人掳去的样子。
尤其令二人心惊的是——房中一张楠木方桌,被人硬生生以掌缘劈下一角。
那少年急怒攻心,失去了一切理智,心中只知把一切罪过加在商允一头上,不分清红皂白地指着商允一喝道:“你不是一个名扬武林的高手吗?哼!连自己的未婚妻子都保不住。”
他可忘了自己也是高手,也住在近左。
大凡一个新成名少年,最怕为人轻视而被认为浪得虚名。
商允一也是一个高傲的少年,此时也是急怒之下,当下也不答话,昂头冷笑,左掌一拍,也把楠木桌拍塌一块。
那少年更是大怒,一扬掌,已连续攻出三招,商允一双脚钉在地上,一动不动,左掌连晃,已化开了三招。
接着二人跃出房屋,一语不发,就交上了手。
玉宁的师父说到这里,似已不能控制平静的声调。
只见师父语调愈来愈战栗,声音却愈来愈低了:“唉!这两个胡涂的少年,放着失踪了的人不去设法寻找,却在一昧舍命苦斗。”
商允一是华山派的好手,华山神拳在二百年前是武林一绝,可是不知近来是人材凋落或是其它原因,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近年来武当和少林等门的拳法都似超过了华山派。
这时那少年见商允一出手就华山神拳的“潜蛟出洞”毫不在意,随便出手便想化解。
但商允一的神拳却飘忽不定,每到二人招式将硬对时,便如滑鱼般换招,招式精奥。
那少年出乎意料的走空了几招,心中大骇。
急忙使出绝技,密守门户,紧守不攻。这样才由下风转为平手。
那商允一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