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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只听他应了一声,没有半分迟疑,我心头一震,有些说不出的感动,这个年头疑人容易信人难,没想到我们接触时日尚短,他依然信任我!
我燃起火折子,牵起曦儿向外走去,到了门外,她蹲在墙根处就急忙冲我摆手,“楚哥哥,你站远一点!”
我见她夹着屁股,有心逗弄她,故作不解的道:“我站远了,怎么给你照亮?你要是害怕了怎么办?”
她使劲摇头,身子又挪了挪道:“不行不行!爹爹说……不能让男娃看了光腚,会被人笑话……”
我掩唇直笑,举着火折子退到墙后才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讲究,我不看你,你快点完事吧。”
火光一离开,就听见她带着哭音道:“楚哥哥,你别走太远,我……我……怕……”
我贴着墙差点笑弯了腰,忍住笑意道:“曦儿,你要是连黑都怕,日后怎么赶走坏人保护我呢?”
墙后的抽搭声立马止住了,一阵嘘嘘的水声过后,我闪出来瞧了眼她白花花的光腚,她慌慌张张的提上裤子,瘪着嘴一脸的不乐意,我牵着她回到庙门前,用廊下瓦罐里存的雨水给她洗手,边洗边道:“哥哥看了你的光腚,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若是还有别的姐姐想跟哥哥勾手指,哥哥都不会答应的。”
她抽出一双小湿手抱住我的腿急道:“曦儿会快点长大的,你别跟别人勾手指!”
我搂住她的身子道:“放心吧,曦儿连光腚都给哥哥看了,哥哥又怎会跟别人走呢!”
我说的煞有介事,她自然是信以为真,点了点头又乐开了,我抱起她回到庙里,跟大叔说,让她跟我睡一晚,大叔同意后,我抱着她在草垫上躺下,她身上香香软软的,比珂儿好闻多了,缩进我怀里就一动不动,十分的乖巧,我搂着她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放手,她这么小一点儿,再过几年,哪还可能记得我,可我无论再过多久,恐怕都会记得,有这么个小人儿说要娶我,说要保护我……
次日,我们各自上路,他们父女要去往秦州,自然不会同路,曦儿拽着我的衣摆就是不放手,我蹲□来替她抹着眼泪,安抚道:“哥哥在京城等着你,等你长大了,能骑上高头大马了,就来找我如何?”
“你……你可不许骗我……”她抽抽搭搭的已是泣不成声。
我忍不住眼眶一红,伸出手指跟她盖了个章,“一言为定!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安抚了一阵,与大叔道了别,目送着他们父女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频频回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或许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可是在我最难熬的时候,一想起来,心里都会一暖,我时常会想,十年之后,她会在何时何地与谁勾了手指……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
一朝状元及第,我才终是堂堂正正的重新做人,帝王召见,百官道贺,与一干仕子出了金銮殿,正瞧见一个锦衣女子远远走来,我心头一震,连忙询问旁人……
“她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凤卫亲军指挥使顾曦……”
耳边回荡的话音,和径直从身边走过的人,让我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还能再见,若真的是她,她还会记得我吗?
可没想到再次的见面,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我激动的无以复加,她眼中的鄙夷也是表露无疑,我不知道从何解释,她大概也早已不记得我了……
被侯爷赶出来后,我在外面等了她许久,只想着能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没想到她出来之后,只是甩下几句冷言冷语,就跨上马而去,看着她骑上高头大马渐渐远去,我忍不住像当年那样,站在原地哭了起来,耳边响起了萦绕不散的童音,“等我长大了,会骑着这么高的马去找你的!……”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情聚情散,聚散无常,谁又能在离人心中留下一丝波澜……
☆、第四十一章
室中香炉生烟;沉香袅袅;刘怀瑾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躁,他对面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女子;此时放下茶杯道:“瑾儿;一年不见;你依旧是风采依然,丝毫看不出以至而立之年啊!”
“镇宝过奖了;你也是龙马精神不减当年!”
何远征摇头笑叹道:“我老了,比不上那些年轻人;这些年也越发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会恳请圣上让我回京……”
刘怀瑾淡笑道:“你回京之前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早做安排……”让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回了京,倒底是他疏忽了防备。
“我本是十日前递的折子,想过几日再通知你,没想到圣上这么快就批了下来,既然如此,我又怎好违抗圣意,就来不及通知你,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刘怀瑾颔首笑道:“原来如此,圣上如此心急,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想找个人回来制约他,哪那么容易让他得逞!有些事正好可以早做安排……
“瑾儿,我们合作了十几年,早已是不分彼此,如今朝中局势有变,我早些回来,也好助你一臂之力啊!还是……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刘怀瑾神色一冷,勾唇笑道:“镇宝,你这话是何意?”
何远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轻笑道:“我只是好言相劝,你提拔新人是好,可别把自己搭了进去,那些年轻俊俏的后生个个是口蜜腹剑,万万轻信不得……”
刘怀瑾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依旧挂着笑,“镇宝从哪里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竟然怀疑起我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又怎会在阴沟里翻船?”
何远征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道:“那就再好不过了,你我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可是随时等着为你效劳……”她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又道:“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日我们再好好聚聚!”说罢,拱手行了一礼,人就离开了。
刘怀瑾望着门口,神色渐冷,这几年她打着他的旗号,暗地里做了多少坏事以为他不知?!竟然还敢威胁他!看来用了多年的兵刃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一个幕僚走进来行了一礼,附耳道:“今日早朝后,圣上召见顾大人,在御书房起了争执,有人看见顾大人被赶了出来,身上还溅了一身的墨迹……”
刘怀瑾听了大惊失色,侧眼看着她道:“当真有此事?!她人现在在哪?”
“向着城西这边来了……”
他蹙眉沉吟了半晌才道:“去查查,在御书房倒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下人进来禀报,“顾大人来了!”
他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室外,见顾曦一身狼狈的走了进来,连忙拉住她的手问道:“曦儿,你这是怎么了?”
顾曦瞟了眼左右,淡淡道:“没什么,进去再说……”她衣摆上满是污迹,鬓边的发丝也有些凌乱,撩帘大踏步走进内室。
见她神色不悦,刘怀瑾吩咐下人道:“准备伺候沐浴更衣!”说罢,连忙跟了进去。
顾曦一进内室,就见客座旁的案几上摆着茶盏,想必那人刚走了没多久,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收回了视线,侧眼向后望去,一双手搂上了她的腰,只听那人道:“曦儿,谁惹你生气了?告诉义父,义父给你做主!”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谁也做不了主,是圣上他……” 她话音顿了顿,见身后之人绕到了身前,面上立马显出一副颓然之色。
“圣上怎么了?”刘怀瑾佯装不解的勾起她胸前的发梢,缠绕间不停在她胸前打着圈……
顾曦退后一步,跌坐在椅上拍案道:“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了谗言,说你我又勾结在了一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拿砚台砸我!”
刘怀瑾搂住她的脖颈安抚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吵了几句嘴而已,他如今有了身孕,脾气难免差了点,你又何必跟他计较!”
顾曦摇了摇头,蹙眉道:“他让我停职三日,闭门反思,我何时受过这种对待,若是传到朝堂上去,颜面何存!”
刘怀瑾轻拍着她的背,哄劝道:“消消气!义父定会为你讨个说法,停职又不是罢官,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在家歇息几日,也省的再去应付他了。”
顾曦将头埋进他怀里涩声道:“义父,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近日宠信张珂,就来寻我的不是,等有一日他真的对我厌烦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怀瑾搂着她的身子,柔声安抚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不能拿你怎样了,你先不要与他置气,他说什么,你嘴上应着就是。”
顾曦神色一闪,轻轻点了点头,闷声道:“可他毕竟是圣上,我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安……”
“曦儿,有义父做你的靠山,你还有何可担心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义父都会护着你的周全……”轻抚着她的青丝,他心里暗道:圣上迁怒于曦儿,不过是想给我个警示,看来要早作打算,以防事情有变。
顾曦挣开他的怀抱,起身道:“今日我还是先回去,免得再落人话柄!”说罢,佯装要离开,刘怀瑾连忙拉住她道:“你这是不相信义父了?义父向你保证,没人再敢找你的麻烦,你就安心留下来……”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温声道:“去好好梳洗一番,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见她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刘怀瑾勾唇一笑,牵着她向浴室走去,撩开纱帘,里面已是蒸气缭绕,一方白玉池中,引了温泉活水,正汩汩冒着气泡,香汤氤氲,花瓣飘浮,没有下人的伺候,他亲手为她更衣,顾曦背过身去,眼中闪过一丝抗拒,又很快归于无形,褪去了所有的衣衫,就感觉一具赤果的身子贴了上来,她放缓了语调低声道:“义父……我自己来就好了……”
刘怀瑾脸贴着她的背部,思虑千回百转,如今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