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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亮题板的时候,两个人的确诊结果不一样,李家壕是麻风病,而萧易水则是:不是麻风病,但是否其他病症,有待进一步的诊断。
一个是麻风病,一个不是麻风病,这就能确定二人的胜负了。
对于李家壕的确诊结果,好多人都是这么想的,那萧易水呢?白胜凯皱眉道:“贾少,你说,老萧能不能诊断出错呀?我瞅着,也像是麻风病患者。”
贾思邈摇头道:“绝对不是麻风病。”
“哦?怎么说?”
“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那个女孩子的双手一直在抓挠着肌肤,但是她的脸蛋上,肌肤光洁如玉,她从来没有伸手抓挠过,这绝对不是麻风病应该有的症状。”
白胜凯恍然道:“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啊?哪能是什么病症呢?”
贾思邈道:“这个,有待进一步的诊治了。毕竟我没有上去诊治,也不能确诊。”
即便是这样,白胜凯也是连声叹服,单单只是靠望诊,就能看到这样的地步,第一是说明贾思邈心细如发,第二是说明,人家确实是医术精湛,绝对没有虚假的成分。那老萧呢,他能看出来吗?
白胜凯正在担心的时候,轮到萧易水来阐述自己的诊断依据了。他脸色凝重,捻动着手指,突然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有人给这个女孩子的衣服上下毒了,所以,她才会周身瘙痒,脸上却没有。刚才,我再给她确诊的时候,手指捻动过她的衣服袖子,现在,也有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中毒?
在场的人,尽皆哗然,这是真的假的?
李家壕问道:“既然你说是中毒,那你又怎么能确定,是什么毒吗?”
萧易水望着哪个女孩子,问道:“你能把衣服脱下来吗?我来想想办法。”
脱衣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其他人都觉得萧易水的提议,实在是太荒谬了。不过,那个女孩子倒是挺痛快的,直接就脱掉了衣服,丢到了台上。其实,她早就想脱了,实在是痒痒的难受。反正,是大夫给治病,又不是别的什么,这要是搁在一个封建思想比较严重的妇女身上,估计还未必会妥了。
这下,女孩子的身上就剩下了一件内衣。
萧易水叫人赶紧端来了一盆清水,他将衣服浸泡到了清水中。这样持续了有几分钟,等到再次将衣服给捞出来的时候,清水的颜色变得黄黑,散发着一股樟脑的浓烈熏人气息。在盆地,也一样是有浆糊状的沉淀物,还有樟脑的粉末。
这下,萧易水脱口而出道:“这病绝对不是麻风病,是樟脑粉导致肌肤过敏所致。我想,应该是有人在给患者洗衣服的时候,偷偷地把樟脑粉放进去的缘故……”
啊?在场的人,不知道萧易水分析的是真是假,但是他们可以确定一点,这个女孩子的病症,绝对不是麻风病。而李家壕,脸上都变了颜色,这算是哪门子的诊断手段吗?他是来给患者治病的,可不是来处理家庭内部矛盾的。
突然,那个女孩子哭了,尖叫道:“是我继母,肯定是她干的。”
在患者的人群中,也突然间蹿出来了一个中年人,怒道:“那个三八婆,心思真是太毒了,敢对我女儿下这样的狠手。”
那女孩子扑入了中年人的怀中,哭着道:“爹。”
敢情,他们是父子。这下,当着新闻媒体记者们的面儿,那中年人也道出了原委。他和前妻离婚了,又娶了一个老婆。这女人对小女孩儿也算是不错,可又有谁能够想到她心思的狠毒,就想着把女孩子给辇道她妈妈那儿去。这样,她就可以跟中年人再生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了。
“走,我这就回去跟她离婚。”
那中年人和女孩子离开了。
台上的李家壕和萧易水,还有那些评审团的人都愣住了。
这回,是谁输谁赢了?
如果说,按照比赛的规则,当然是萧易水赢了。可那个女孩子,根本就没有病症啊,这是不是要重新换一个患者呢?还没等评审团的人,说什么,杨德山已经大声道:“这一场不算,重新抽签比过。”
啊?真不算啊?萧易水的脸色就变了,想要赢了李家壕,岂是容易的事情?这下,贾思邈就呆不住了,霍下站起身子,问道:“杨厅长,我想问问,像刚才那样的小女孩,她会不会去医院看病?”
杨德山就皱起了眉头,可又不得不承认,肯定是要去医院看病的。要不然,那小女孩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裕龙大酒店?当着这么多新闻媒体记者们的面儿,他自然是不好发怒,点头道:“当然要去了。”
“既然是去医院了,那她就是患者,当大夫的给患者治病,无可厚非吧?”
“对。”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是真要命。在患者的眼中,衡量大夫的标准,是能否解除他们的痛楚。你们说,刚才萧易水有没有解除患者的痛楚?”
“这个……有。”
“既然是有,为什么就作废了?难道说,你偏袒李家壕?”
“什么?你这算是什么话?”
杨德山盯着贾思邈胸襟上戴着的号牌,紧攥着拳头,连眼珠子都瞪圆了。他的心中暗忖,贾思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在南江市你可以嚣张。现在,这是在省城,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还想赢得比赛?做梦去吧。
旁边,朱达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老杨,我也认为,不应该取消这次的比赛,胜了就是胜了。对于每一个患者,我们都严格把关过,既然小女孩在队伍中,证明她就是患者。所以,我认为10号赢得比赛,是无可厚非的。”
贾思邈笑道:“我想问一问27号,你是不是怕输啊?”
李家壕心中将贾思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大笑道:“我有什么好怕输的?对,朱书记说得很对,输了就是输了。这一局,我输了,萧易水胜出,他的医术很厉害。”
这样才算是光明磊落,不是为一个男子汉的宽宏气概。
第625章朱铁面
在这种情况下,偷奸取巧反而会遭受到鄙视,李家壕是看得明白的。
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萧易水获得比赛的胜利,没有任何的争议。当礼仪小姐宣布了这个结果,萧易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真是侥幸,侥幸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淌下来,一直等到杨德山阴沉着脸,宣布解散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贾思邈和白胜凯、唐子瑜等人走上来,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两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围的朋友,一个个兴奋的脸,萧易水喃喃道:“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赢了……赢了李家壕?”
唐子瑜笑道:“怎么,你还不相信啊?要不,你让白胜凯咬你一口,你看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萧易水还真将手伸到了白胜凯的面前:“老白,你咬我一口。”
白胜凯真不客气,上去用力咬了一口,疼得萧易水尖叫了一声。不过,紧接着,他就咧嘴笑了,疼,这是说明是真的。
贾思邈郑重其事的道:“老萧,我建议你去防疫针,打个防疫针。””
“怎么了?”
“你让老白给咬了,小心得了狂犬病。”
“啊?哈哈,应该打,应该打。”
几个人说笑着,萧易水道:“中午时间紧迫,咱们就在餐厅中吃饭吧?”
贾思邈道:“你们先过去,我还有点儿事,等会就到。”
唐子瑜知道他去干什么,就道:“贾哥,我跟你一起去。”
于纯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行,你们两个去吧,我和萧易水、白胜凯去餐厅等你们。”
杨德山、王坤和朱达是这次省中医大会的负责人,他们吃饭什么的,都是在楼上的套房中。三人的房间紧挨着,这样彼此商量起事情来,也方便。
这一路上,杨德山都阴沉着脸。
等到进入了房间中,他从冰箱中拿出了一罐儿啤酒,咚咚一口气给喝光,用力将啤酒罐儿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怒道:“贾思邈是什么玩意儿?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考核选手们的医术,更是应该考核他们的素质问题。如果说,让一个医术高超,却是道德极度败坏的人,来当大夫。你们觉得,可行吗?这样的人,即便是进入了医疗系统,那也是一只害群之马。”
王坤附和道:“老杨说得对,像贾思邈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取缔他的参赛资格。他占着位置,还浪费了其他人的一个竞争机会。”
“就是,就是。”
杨德山连连点头,大声道:“这样吧,等到下午我们就取消贾思邈的参赛资格。老王,你怎么看?”
王坤道:“行,就这么办。”
旁边,脸上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朱达,终于是开口说话了:“杨德山、王坤,你们不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火了吗?贾思邈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倒是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的,明明是萧易水赢得了比赛,老杨……我觉得,你的气量小了点儿,不应该因为这么点儿的事情,就取消了贾思邈的参赛资格。”
杨德山道:“老朱,贾思邈是怎么样的人,你也看到了。当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公然撒泼,跟泼皮无赖差不多。这样道德素质极度败坏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加入到医疗系统中?我是真担心,要是让他来当大夫,会不会影响了其他人,败坏了神圣医疗的光荣。”
“你这样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反正,我是不赞同取消贾思邈的参赛资格。”
“呃……”
杨德山有些恼火,可又不敢得罪了朱达。
这人,号称朱铁面,是说他铁面无私,也是说他铁板一块,两袖清风,就是性格太过于执拗。自他担任纪检委书记一职以来,让江南省上上下下的那些大小官员,都噤若寒蝉,生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是真狠,斩他人落马,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不过,杨德山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本来这个省中医大会是他和王坤负责的,不知道任克志书记为什么会突然把朱达叫过来,跟他们一起来主持工作。在省城,谁都知道,朱达是任克志的嫡系,他和王坤哪里敢得罪朱达?就算是有不满意,也只能是有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