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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蝎,有事?」冷冷的嗓音传来,修长的青色身行站立在左手边的梅树下,毒魔没有看向闯入他私人领域的人,只是望著有如艳雪似不断飘落的花瓣,问道。
「门主,罂粟失败被俘!」
「为何会失败?」
将目光从主子身上收回,银蝎不敢确定自己方才所看到的是否正确──他好像看到门主眼中流露出不可能出现在门主身上的感情!那是一种名为:懊悔思念的光芒。
「因为玉面少主插手,导致罂粟失败被擒。」虽然其中罂粟自己因私人情感,但是白若谦的出现却是让罂粟被擒的主要原因,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玉面少主?!」☆油炸☆冰激凌☆整理☆
「糟糕,这真是伤脑筋啊!若谦这孩子也太过冲动了些。」不过,他想他可以理解那孩子的心情。
落枫筑内,韩子楼注视手中所握著的小纸条片,双眉紧蹙,身上披著的外挂与敞开大半胸口的单衣,加上随便束起的黑色长发,不难看出这个消息来得有多匆忙。
起身将信鸽放开,韩子楼缓步走向内室,只见到一抹修长的身躯隐藏在锦衾之中,任凭黑发如瀑布一般披散流溢在枕间,他依旧沉醉的睡梦中。
拉起横亘枕面的一缕黑发轻吻,韩子楼带点沙哑的嗓音在宁静的小筑中响起:「幻轩、幻轩……醒醒,该起来了!」
「嗯……」不堪被杂音骚扰,幽幻轩将整个头缩入被衾之中,不想理会扰他好梦的呼唤。
「幻轩……」无奈又好笑,韩子楼看著摆明要赖床的人,也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麽会恋上他!别以为拥有第一人之名的幻轩真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有自己知道,其实私地下的他可说是迷糊大王,任性、贪玩、爱赖床。
不过,这次的事情可不容许他继续耍脾气赖床,这可是关系到其他人的大事情呢!尤其,还攸关到那每个人都心疼的宝贝。
「幻轩,起床啦!」一把拉开幽幻轩身上的薄被,韩子楼拉起还昏昏沉沉、没有睡醒的人,飞快地用一旁的衣物包裹住那赤裸的身躯,拍拍幽幻轩的脸颊,他只能庆幸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然武林第一人和第一智的名号,就等著丢到万毒门给那几个鬼堂主嘲笑吧!
「我还想睡……」睡眼惺忪,喃喃吐出这句呓语,幽幻轩又朝韩子楼怀里倒去!
「幻轩,别睡了!若谦有消息传来,说他废了罂粟的武功并将她监禁在杜家堡中。」
韩子楼对幽幻轩这副孩子气的爱睡模样没辄,一手搂住赖在他身上的身躯,另一手轻拍他的脸颊,企图让他清醒些。
「呜…这很好啊!嗯………」无意识地回答,幽幻轩拨开不断扰他睡眠的手,直接靠在韩子楼胸前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像罂粟那种心肠狠毒、忌妒心又重的女子,若谦废了她的武功并将她监禁起来是理所当然,他得好好奖励一下这个乖徒儿………
咦?废了罂粟的武功??
「你说若谦废了罂粟的武功!唉呦……」意识全部回笼,幽幻轩猛然离开温暖的胸膛抬起头来,这个动作让他的後脑勺狠狠撞上韩子楼的下巴,顿时哀嚎四起,幽幻轩一手按著自己的後脑,另一手轻揉对方的下巴。
「痛……子、子楼,抱歉……」
韩子楼认命地伸手轻揉情人的後脑勺,打从自己选定这个对外精明能干、对内却迷糊麻烦的人时,他就已经有所觉悟了──他也曾经问过自己为何会选定他?
幻轩的外貌顶多说算是中上程度的俊雅秀气,与奉然、翎熉甚至自己一比较就变得平凡,但自己就是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对他的爱恋一天比一天深,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子楼,你说罂粟被若谦废了武功?那若谦找到翦儿罗!」终於,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翦儿跟若谦,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有被徒儿或圣华陀、火翎熉一路追杀的可能,真好!
「嗯!可是,我们要开始烦恼毒魔他们的行动了!」罂粟被监禁,万毒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救罂粟也会为了避免六堂机密泄漏而灭口杀她,加上杜家堡本来跟万毒门就有恩怨存在,目标又明显,现在杜家堡可说是万毒门的头号目标。
「又要跟那只老毒虫对上啊?我不想再看到那老毒虫的脸,那会让我想到阿萍还有……」苦著一张脸,在韩子楼面前幽幻轩就像一个孩童般,心中所想的完全表现在脸上!撇著嘴,甩著一头披散的黑发,幽幻轩直接趴在韩子楼腿上嘟哝。
「我知道夏萍的死给你打击很大,可是事情已经过了那麽久,更何况你已经手刃寒梧了不是吗?」五指梳理著幽幻轩及腰的青丝,韩子楼对十五年前的那夜记忆犹新!
那年,毒魔的义子寒梧玷污了幻轩视为妹妹的青梅竹马,苏州第一美女夏萍儿,夏萍儿因此投湖自尽!幻轩为了替她报仇,独自杀入了当时万毒门的分部、杀死了那个畜牲……
韩子楼永远无法忘记那日的景象!手持染血长剑,伫立在一片火海当中,幽幻轩有如来自异界的艳丽死神,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衬著随风飞扬的发、眼角落下的一滴清泪,美丽却也让人不敢靠近!也许,就是这样摄人心魂的景象夺去了他的心,让自己无法自拔地就此恋上他。
「不要再说起那件事,好吗?」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杀人,在他二十岁生日的那天,为了他最疼爱的女孩,他打破家族禁令、亲手杀死那个玷污女孩的男人,落得被家族驱离、断绝关系!就在那天,他失去了最疼的女孩和最亲爱的家人。
「想家了吗?」十几年来从未和家中联络过,因为他们已经不承认幻轩是他们的家人,也让幻轩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十数年!
「不想,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家!」双手撑起自己,一个轻盈的翻身下榻,赤裸双足踏在地板上顺便跺了两脚说道。
该流的泪,早在离开的那一刻就流乾了!这些年来也没有特意去探听消息,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如今,这里就是他的家!眼前的男人和分散各处的同伴、徒儿就是他的家人,最重要的家人。
「把鞋穿上!」伤脑筋地看著眼前身形稚气的举止,也为他的洒脱看透感到心疼!韩子楼无奈跟著下床,拿起一旁桌上的木梳梳理著那头黑发,为他束发戴冠,不到一刻,风度翩翩、气质文雅的第一人就出现在眼前。
拿起纸扇摊开,注视著上面的墨迹,幽幻轩又将目光投射到正在更衣梳洗的男人身上,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骤然而升:「子楼,我们也去杜家堡!如何?」
「不准去凑热闹!」怎麽会不了解幻轩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打些什麽鬼主意,韩子楼当下就反对。
毒魔已经将目标放在杜家堡了,怎麽能放任幻轩再去撩拨对方的怒气?
「就算我不去,毒魔终究还是会找上我的啊!而且,你以为银蝎会乖乖的,不找你麻烦?」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他们两个还拥有第一人与第一智的头衔,甚至……
只要他活著一天,他与毒魔之间的仇恨就永远没完没了。
「休想!唉……若谦这次除了传回罂粟的消息外,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希望我们能帮他查一下!你如果坚持要去杜家堡,那这件事我就自己去查访好了。」
「……什麽事情?」子楼的神色有些怪异,若谦到底要他查什麽事情呢?
「十四年前,泰陵镇水月庄灭门血案!」
第十六章
「白少爷,翦儿的身体好些了吗?」
日落西山、银兔升起,杜翱晨陪同著母亲和小欢儿一同送晚膳来到梅院!踏入房内,只见到白若谦坐在床榻边,温柔的视线依旧凝视著床榻上熟睡的人儿,一如众人离开梅院时的景象。
如果真有什麽不同之处,就只有他与床上人儿交握的手了!原本是白若谦握住翦儿的手,现在成了翦儿捉著他的衣袖不放。
「奇怪,刚刚翱星不是说翦儿醒了吗?」看到水翦翦依旧处在熟睡状态,骆红绡不禁困惑起来,刚刚翱星不是说翦儿已经醒过来了?
「杜夫人,叫我若谦就行了。」爱怜地拨开细致脸颊上的黑发,白若谦单手将薄被拉好,回答骆红绡的疑问,眼底那几乎让人溺毙的深情,一览无疑。
「水儿他刚刚的确有清醒,可是我看他脸色不太好所以才要他多睡一下!」
「大哥哥,翦儿哥哥他睡得好熟,我从没有看过翦儿哥哥睡得这麽安稳过!」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探看一会儿,小欢儿扬起头注视白若谦,小小声地说道。
「小欢儿,以後你翦儿哥哥都能睡得这麽安稳的,只要有这个大哥哥在。」压低声量轻笑说著,杜翱晨将托盘放在桌上:「白兄,你一整天没有进食一定也饿了,过来用膳吧!」
「不用了,我不饿,多谢杜少爷……」话还没有说完,骆红绡的面孔硬是闯入他的眼界范围!小心将白若谦的衣袖自翦儿手中抽离,骆红绡一把抓起白若谦的手臂,将他拖到桌旁压坐在椅子上。
「杜、杜夫人…您……」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白若谦顿时傻眼!杜翱晨对母亲的举止已经习惯,只是一笑置之,没有插手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插手也没有用。
「要照顾人前先把自己照顾好,你可是要保护翦儿一生一世,对翦儿来说是世上最重要的人耶!快点吃,翦儿我会帮你照顾的。」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杜翱晨知道母亲其实只是想好好评估一下白若谦而已!
「这……」
「你赶两天的路一定累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翦儿会心疼的。」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将碗筷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