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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袁裴衣急速转变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花嬷嬷还是遵照她的话去做──阅人无数的她总觉得裴衣这个女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加上她又是红月楼的摇钱树,还是别让怒她的好。
花魁袁裴衣接见赵公子的消息,著实让洛阳城不少富家子弟震惊,众人猜想名声不佳的赵公子肯定是以要胁的方法迫使高傲的袁裴衣屈服;但是更令人错愕的是,二天後赵公子的死讯竟也跟著传出,死因:外出时无故遭蛇群攻击,身上一共有百馀处伤口,而且伤口快速恶臭腐烂、甚至长蛆,经过无数大夫诊断无效後,赵公子是在哀嚎中痛苦死去……
望著琳琅满目的布料丝线,燕华只觉得眼花撩乱,有点不知该从何挑起!她信步走到一整排的布匹前,挑选著。
今日她帮夫人外出办点事情,刚巧经过洛阳城中有名的布行『月锦织』,看到陈列的布料和精美的丝锦绳线,一股冲动让她踏入铺子里来;注视前方一匹月牙白的布帛,她想到梅院那抹纤细的温柔身形。
这颜色应该很适合翦儿,用这块布料帮翦儿做件衣衫一定很好看!最近夫人老喜欢拿女装给翦儿穿,上次还将翱星少爷给惹火了呢!
「店家……」开口正想询问时,另一阵音色比她更快响起、在月锦织中缭绕。
「店家,麻烦你帮我将这匹布包起来!」☆油炸☆冰激凌☆整理☆
「翱…翱晨少爷……」熟悉的男音让燕华呆了一下,回身只看见杜翱晨俊逸的面容,他口中的布恰好是自己所选中的目标。燕华就这样看著杜翱晨拿著那匹布请店家包好、付账,再走回自己身旁。
「这是准备送给翦儿的吧!」将手中物品递交到尚处於发愣状态中的人儿手上,杜翱晨笑说道。俊美温柔的笑容,让一旁的女性顾客春心荡漾,也让燕华更加手足无措,将目光移到手中的布帛上,她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杜翱晨。
「时间不早,我们该回杜家堡了!」见燕华不答话,杜翱晨不怒也不气,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燕华的手,大步踏出了月锦织,没有任何遮掩和避嫌,态度大方得如同宣示一般,燕华突然想起不知从哪看过的两句话: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 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
「我听见了你跟翦儿的谈话!」握著那比自己小上一号的手,由於长年握剑练武的关系,燕华的手心早已磨出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厚茧!杜翱晨的指尖画过那一个个的茧,男性低沉的嗓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燕华听得清晰。
「翱……你偷听?」瞪大美眸,吃惊过度的燕华连一贯的尊称都忘记加上。
「如果你要这样说我也承认!」苦笑,带著深情的眼眸与燕华的视线胶著在一起,燕华在杜翱晨的眼底看到了坚持和从不褪色的情意:「因为这样我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麽让你改变这麽多,现在我总算知道原因了。」
看著又咬住下唇不语的燕华,杜翱晨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扳住她的下颚,让燕华不再蹂躏自己的唇瓣:「我会等的,等你打开自己的心结、愿意接受我的感情为止!既然翦儿都有那样的勇气去为自己所爱的人牺牲,我这小小的等待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都听到了!」
「嗯!所有,清清楚楚,我甚至…知道翦儿所爱的人是谁。」
「真、真的?是谁……啊,小心!!!」抬头正想追问,但是突然映入眼界、朝杜翱晨背部疾射而来的莫名银光让燕华心口一窒!直觉推开前方的高大身影,银光没入她的左肩,顿时一阵酸软剧痛从伤处向四肢百骸扩散,让燕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燕华────」接住燕华软倒下的身躯,触手的烫手温度让杜翱晨心惊!来不及作更多反应,又是一道银光朝自己扑来,杜翱晨单手拿起方才买的布料一甩一抖,将迎面而来的暗器打落,只见到一枚约莫三寸长的短刃铿然落地,上头附带著一张小纸条。仔细查看,短刃上头刻著一朵罂粟花……
这是万毒门罂粟堂堂主的暗器!
万毒门六堂中,以罂粟堂堂主最为神秘,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说几乎是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罂粟堂以精通暗器闻名,暗器上抹著罂粟堂特有的剧毒,那刚刚射中燕华的银光应该就是罂粟堂的暗器。
意识到这点,杜翱晨心头一寒!细看著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三行字迹:
『以万年寒冰蔘交换解药,三日为限,三日後至贵堡听取答覆!』
「季大夫,燕华的情况如何?」
原本宁静的杜家堡此时只能用『兵荒马乱』四个字来形容!守在床榻旁的杜翱晨看著燕华痛苦的苍白脸庞,心脏就有如遭利爪拧碎般疼痛,拉住正在为燕华诊脉的季大夫追问道。
「这是万毒门罂粟堂特有的鬼心毒,老夫也不曾医治过此毒,所以……」
骆红绡心疼地以泡过冷水的白帕擦拭燕华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看到燕华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不明白这样好的女孩家怎麽会遇上这种事情,「季大夫,你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请你快救救燕华……」
「可恶,罂粟究竟想拿万年寒冰蔘做什麽?」注视守著燕华的兄长和母亲,杜翱星也与他们同样担心燕华的情况,但什麽都不能做的他只能以咆哮来宣泄他的心情。
「要不是为了救我,燕华她也不会……」一面自责不已,双手握著布满虚汗的柔荑,杜翱晨将请求的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父亲。
「老爷,这寒冰蔘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用处,燕华的性命比较重要啊!」
「这……我只是担心他们要这寒冰蔘的用意而已!他们要寒冰蔘,大概是为了让毒魔恢复功体,可见六年前一战毒魔的功力损失不少……」杜衍声不是不舍寒冰蔘,只是他担心罂粟此举的目的,他猜得出来对方要寒冰蔘是为了辅助毒魔增进功力,但目前的情况迫使他们不得不屈服对方的条件。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得答应,要把燕华的生命安全摆在第一啊!」做母亲的总是不愿看到子女痛苦,骆红绡心疼燕华所受的毒患折磨,更心疼大儿子脸上的心碎神情。
「对了,夫人,翦儿他也许有办法医治此毒!」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季大夫想起了一直被他们遗忘的救星!他的这一句话,宛如为众人点亮黑暗中的一盏烛火。
「对啊,我怎麽没想到翦翦,他跟随师父这麽多年,一定知道怎麽医治鬼心毒的!我马上找他过来……」击掌大喊,杜翱星暗骂自己的愚笨!果然人急无智,他们竟然都忘记了医术最高明的人。
「翦儿……他可以吗?」杜衍声看著小儿子飞奔离去的背影,困惑地看著一旁的季大夫。并不是他有意质疑季大夫的话,只是双目失明的翦儿真的有办法医治连季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患吗?
「堡主有所不知,翦儿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依照他人口述的病症来判断病情,前段时间南御门的门徒中了绯蜂掌,也是在翦儿的协助下才能脱险治愈的。」拈著自己的山羊胡,季大夫一面看著病榻上的燕华和守著她的杜翱晨,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绯蜂掌和鬼心毒都出现了,看来翦儿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帮燕华诊过脉象後,水翦翦从季大夫和杜翱晨的陈述中大致了解燕华的情况!拧眉沉思好一段时间,他的沉默让杜翱晨心惊胆战,杜衍声夫妇和杜翱星也同样一口气哽在胸口前。
「要医治鬼心毒,除了罂粟堂的解药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先以寒冷药物抑制毒素扩散,然後以银针缠绕上棉线分十五个时辰从二十个穴道引出毒血,在服下解热毒的汤药就可以了!只是在银针引出毒血的时候,因这二十个穴道都是要穴,不但下针的位置要准确、落针的力道也要控制得当,不然……」
「寒冷药物不是问题,万年寒冰蔘药性属寒,我想应该派得上用场才对!」骆红绡一听有其他办法可以医治燕华马上就将眼泪收起,杜衍声点头附和,对他来说只要不必向万毒门低头,其馀的都不成问题。
「寒冰蔘……我想毒魔汲汲於寒冰蔘应该不单纯只为了增进功体才对!」喃喃自语,水翦翦心头浮起一阵不安,摇摇头甩去自己混乱的杂绪,目前以救治燕华姐为优先。
「要分成十五个时辰下针袪毒,所以必须要有两个人分两天时间配合我的指示下针,加上燕华姐是个姑娘家,第一阶段可以请季大夫施针;可是,第二阶段要在胸口三处穴位落针,必须除去燕华姐的衣物……」简单说就是赤裸身躯,困难处就在此,施针的人选让水翦翦伤透脑筋。
不管如何,这是关乎一名女子的清白。
「我来!」明白水翦翦的顾忌,杜翱晨握紧燕华的手:「我对穴位筋脉也有研究,第二阶段的施针就让我来吧!还有,罂粟既然挑明三天後来听取答覆,就代表三天後我们必须有对上罂粟堂的准备。爹、娘,请你们跟翱星吩咐其他人准备,三天後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翱晨大哥,这……好吧!解毒之事事不宜迟,现在就麻烦伯母帮我准备三十根银针、棉线、乾净的白布……还有一个瓷瓶。翱星,在施针袪毒时必须保持四周的安静以避免影响施针人的心绪,所以烦劳你守在门口,别让閒杂人等接近,影响治疗。」
如果由翱晨大哥来的话,应该是一个正确的抉择!对燕华姐来说……
「翦翦…你……」有些不放心地拉住水翦翦纤细的手,不善言词的他显得欲言又止。
「我没事的,放心吧!」红润的唇瓣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