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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夜魇冷笑一声,恶意的用手握住受伤的腿部,满意的看着他脸色变的惨白……“在人类中,你算是坚强的了……很有趣……”拿开手,看着手中殷红的血迹笑着,放到嘴边伸舌轻舔,斜睨着床上人一发苍白的脸色……果然很甜……
李聿宸只是静静的看着夜魇,淡淡的笑着,“你想吃我么……”
夜魇楞了一下,随即扯出一抹魅惑的微笑,“不,我不会杀你……只要你向我发誓,永远属于我,无论是生是死……”只要你说出这个誓言,那么我就可以不用多等几年……
“妄想……”李聿宸依然平淡的语气,却有让人不可忽视的傲气……
“哈……”夜魇突然一阵狂笑,危险幽暗的眼直直的望着他,“很好,我喜欢你的性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李聿宸毫不在意的侧过脸,挣扎的想坐起身,可是即使是轻微的移动,腿部便传来剧烈的痛,让他不得不放弃,只能在床上喘息着……
夜魇望着他反常潮红的脸,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冷冷的笑了一下,“以人类来说……你真的很坚强……不过却太过自不量力……”说罢将手移到血迹斑斑的腿部,手心中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原本惨不忍睹的伤口开始奇迹般的愈合……
“住手……我……不稀罕你帮助!”李聿宸虚弱的喊着,却根本无力阻止。片刻,夜魇站起身,望向门口,“滚过来!”
门口颤抖的男孩,惧怕的不敢移动,只能乞求的望着李聿宸,却突然被身后的其他人大力提起,扔到夜魇的脚边,“卑贱的人类,夜皇的旨意你居然不听!”
李聿宸愕然的望着已然痊愈的腿,一脸的不可置信……男孩哭叫着爬到床边,胡乱挥舞的手臂扯住了他的头发,李聿宸皱了一下眉,坐起身来握住男孩细瘦的手腕,“不要哭!”清朗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威严,男孩楞了一下,呆呆的望着他……
“夜皇……是你么……?”
“住口!!夜皇的名号岂是你等卑贱的人类叫的……”夜魇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反应,挥手阻止了半跪在地上的仆人发出的指责。
李聿宸淡淡的看了出声的人一眼,抬眼望向夜魇,“你们打算将他怎样?”
“你想怎样?”夜魇轻瞟了地上的人一眼,男孩惧怕的瑟缩了一下,换来他不屑的轻笑。
我能怎样……李聿宸低低的笑着,平静无波的眸中划过一丝悲伤……我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你们吃人么?……”
夜魇依然不做答,只是垂首望着他……冷酷的眼眸幽暗的看不出任何情绪……“那我代替他好么……”……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愿出生在这样的乱世……不愿成为万人之上的天子……不愿负担沉重的责任……不想看见血腥,争斗……不愿参透人性的软弱和黑暗……只要单纯的活者,普通而平凡,快乐幸福的生活在太平年代……
夜魇的眸中怒火在逐渐的凝聚,他裂开嘴残酷笑着,“只要你发誓,我可以考虑放过他……”
男孩眼中刹时充满希望和乞求,李聿宸却依然坚定的摇摇头,起身站在夜魇面前,“……魔怪的你们……不会挑剔食物吧……”
魔怪!? 夜魇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凑上脸,紧紧望着美丽纯净的眸子,“我要你的心,和你的顺从……”
李聿宸望着他邪魅的笑脸,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他冷冷的别过脸,摆脱他的遏制,不在说话……
“哈……”夜魇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转身向房外走去……果然是很有趣的猎物,本王有四年的时间陪你玩……
“夜皇,那个人类……?”
“让他留在这里……毕竟……”夜魇回过头深不可测的笑了一下,“昭宣帝需要一个伺候他的人……”
“是……”
李聿宸默然望着狷狂霸气的身影离去,舒了一口气,好强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发生太多的事情,现在终于暂时结束,疲累接踵迩来,他退坐到床上,斜靠着休息……
“您……是昭宣皇帝?……”男孩的眼中充满惊讶,恭谨而谦卑的问到
“昭宣皇帝已经死了……”李聿宸淡淡的摇头,微笑着说,“现在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你也快些休息吧……”
“恩……”男孩犹豫了一下,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见李聿宸不悦的皱眉,他赶紧乖巧的改口,“我叫张琚,今年15岁……”
“哦……你去休息吧……”男孩移动了一下,又怯生生的回头,李聿宸轻轻的笑着“去吧,我会尽力保护你……”至少在我还存在世间,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腿上的上治愈后,没两天发热的症状也很快消失了,李聿宸一早睁开眼睛便觉得神清气爽,他起身坐起,走到窗前,一阵清爽的气息扑面迩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灿烂的笑容绽放在稍微有些红润的脸上……
“公子……”
“李聿宸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立的男孩,微笑着说,:“小琚……休息的还好么……?”
“恩……谢谢公子关心……”李聿宸有些不悦的皱皱眉,随即笑着说,“我们收拾一下,出去走走吧……”
“可是……”
“没关系,我们不是奴隶……有自己的自由!”李聿宸打断他的话,冷冷的说道……
“是……”张琚呆了一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有些时候觉得这个少年散发出的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魅力,不是随便就能模仿出来的……而且,那天夜皇不是叫他‘昭宣帝’么……
李聿宸淡淡的望着窗外,除了院角有些许绿色以外,视线均被高高的围墙阻隔着,好象皇宫内苑,高墙碧瓦,华贵而奢侈的牢笼……
哼……李聿宸不屑的甩头,任风吹起一头飘逸的长发,清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天空……只要活着一天,我就要过不同的生活!不会任人摆布、受人操纵,更不会受制于人……我李聿宸,不是皇帝,不是天子!但也绝不会放弃自尊……沦为别人的玩物……一抹微笑缓缓的爬上他绝美的脸庞,如同天边的流云,潇洒而出尘……
第三章
还未跨出房门,就见第一次遇见的绿衣女子带了一干人等闯入了他的房间,张琚惧怕的缩在李聿宸身后,脸色惨白。李聿宸冷冷的望着来势汹汹的人,淡漠的坐在桌边端起茶杯……
“公子……”清舞冷漠的躬身,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不甘愿,“夜主人吩咐我等送些东西给你……”说罢,挥手让下属送上两个红漆雕花的箱子,转身带人离去……
张琚从他身后出来,打开箱子,满箱的绫罗绸缎和精工细琢的昂贵配饰刹时眩了他的眼……“公子……”
“扔出去!”
“啊?……”张琚一连的惊愕,张大嘴望着淡淡饮茶的身影……“可是……”,他低头看着满箱华贵的服饰,连京城的大富大贵的人家都未必见过的上等衣料,和价值连城的玉器,扔了似乎太可惜……
李聿宸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的笑了一下,“如果你喜欢,全部拿走就好了……”
“谢谢公子!”出生贫苦人家的张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华贵的衣服,他大喜过望的拿起一套墨蓝滚银边的长袍套在身上,挑了一根银丝金线编织的腰带……张琚长的本就清秀,穿上这等精美的服饰,俨然一个翩翩俏公子……
李聿宸淡淡的笑着,“恩,很好看……”
张琚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公子,你取笑我了……”
李聿宸轻轻的摇摇头,起身站在窗前……清凉的微风阵阵吹过,拂动颊边柔顺黑亮的长发,璨如繁星般清亮美丽的双眸幽幽然望向窗外,一身普通的白稠衣服,虽没有任何多余的赘饰,却依然显得高贵俊雅,恍如误落凡间的仙子……飘逸出尘……
“小琚……”他淡淡的开口,“我们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张琚有些嫉妒的望着窗前俊秀纤丽的身影,撇了撇嘴说,:“公子,现在外边战火连绵,多少人流离失所,客死异乡,我们在这里可以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忍受那样的生活,逍遥自在!!您有何苦要离开这里呢?”
李聿宸有些酸涩的摇摇头,“小琚……来到这里不过几天的工夫,你就愿意失去自由而依附他人么……”。张琚愤恨的抬起头来,“公子,你即使不是昭宣皇帝也必定是富贵人家,你可曾知道我们的生活环境!!对我来说,只要能够活下来,什么自尊、什么骄傲!我都可以不要!!即使你救过我,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李聿宸哑然望着眼前的男孩,不再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天边的流云,淡淡的微笑,有些没落的笑容望在踏入房中的清舞眼中,她楞了一下,随即开口:“公子,夜主人请你过去……”,随即转过脸鄙夷的望着张琚,“你在此等候……不要不小心走错了路……没有人救你……”,刚才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清舞耳中,忘恩负义果然是人类的本性……
李聿宸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颔首跟随清舞离开,留下一连恐惧的张琚尴尬的站在那里……
刚踏入大殿,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着酒味扑面迩来,李聿宸退了一步,皱着眉望着殿中飨宴的景象,殿中皇座的位置依旧被一扇黑色的帘遮挡着,从里面传出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这就是妖魔的生活……残暴、嗜血、贪婪、好色……李聿宸冷冷的在心里想到,但也可以感觉到从幕后传来的凌厉的目光,自他踏入大殿后就紧紧的锁在他身上……他静静的站在殿中间,清亮温润的眸光默默的打量着四周,一言不发,孤傲绝世……
这些人,都是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