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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身看向药品橱窗,诊所里的药品还算齐全,摆放也很归整,一眼便看见了肾上腺素的瓶子。快速的拿过来,撕开一个注射器抽了些兑了少许生理盐水,摸准心脏的位置,慢慢的推进老人的心脏……
再次抬头遭遇到男人困惑的目光,我的眼前是只空洞的黑管子,男人双手握着枪,片刻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呼叫救护队。
我按压着老人的胸腔,他则做人工呼吸,老人渐渐恢复了知觉,海岛救护队来了,将老人抬上了直升飞机。那个男人也跟着上了飞机,看着黑幕一样的天空消失的亮点儿,又一次只剩下我。
秉良他们还没回来,我的心慌了,我是不是真的伤害了那个孩子,孩子不会有事儿吧。
几次拿起电话想拨给维克多,拨给安娜,最后都因为没有勇气而停下了,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盼着他们快点儿回来。
清晨安娜回来了,我跟着她到孩子的房间,看见她在收拾孩子和秉良的东西,心里更着急了,张了几次嘴,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孩子的情况,
“安娜,他怎么样?”
安娜有些生气的看了我一眼,扁扁嘴,“墨涵没事,眼皮上的伤口很小,但很可能会留下疤痕的,莱蒂,你太让人失望了。”
“那要住院吗,住多久?”
“先生带他回家了,我来收拾他们的东西。”
那我呢,安娜不再理我,快速的收拾他们的东西,我忙跑到楼上收拾我的东西,衣服都胡乱的塞进手提袋里,站到门口等着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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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烈爱绝杀…111:遗弃
安娜收拾好东西后看见我也提着东西,不禁叹了口气,“先生没让你回家,对不起,莱蒂。”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急了,为什么把我留在岛上,我一个人怎么活。
“我会经常回来的,你需要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
“安娜,别留下我,我一个人不想呆在这里。”我拉住安娜的手乞求,我是真的不想一个人呆着,我知道错了,再也不那么做了。
安娜掰开我的手,“对不起,先生气消了会让你回去的,你听话。”
我颓然的坐到地板上,安娜提着两个行李箱匆匆离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真的要疯了,我被遗弃了。
我跟着冲了出去,尾随着安娜上了船,她没办法拒绝,便带着我一起回家。
秉良在楼上的婴儿房,他并不知道我回来,所以当我冲进房间的时候,他有些吃惊,但更紧张,见我趴在婴儿床旁边,忙按住我的双臂,要拖我出去。
好好安然睡着,眼角上的伤口显然并没影响到他,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我挣脱秉良的桎梏强抽出手去抚摸孩子的小脸,那一刻心里是无恨的,纯净的,只希望他健康快乐的成长。但秉良并不这样想,他狠狠的拉我出了房间,用力的甩开我,我整个人撞到了楼梯扶栏上,腰硌得生疼,不禁慢慢蹲了下去,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回来干什么,你没心没肺,竟然用剪刀对着自己的骨肉。”秉良大吼,他关住房门,捋捋他的头发,眉头中间三道黑不说,额角暴跳着,是真的怒了。
“我以为你有救,你真的没救了,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你敢看吗,你觉得镜子里的是人吗?!”
“哥——”
“别叫我哥,我已经不认识你了。”他背过身,我呜呜的哭着,无法面对他的指责,一肚子都是委屈,我恨我自己,可是我也是最可怜的一个,没人爱我,全都恨我。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维克多——”他大叫,我猛的抬头看着他,向他脚边爬去,抱住他的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弯腰推开我,“送她回岛上,不准再进这个家的门。”
“哥,你别不要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哥——”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小鱼,我信过你,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哥——良——良——”
我妄想唤起他对我的爱,然而他却那般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谁再让她进门,谁就和她一起滚!”
恶狠狠的一句话,话音未落,我已经跌坐在地上了,为什么,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不爱我了吗——”我对着秉良的背影大喊,“你爱我,你爱我。”
“你不值得我爱,”他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我现在才知道错了,爱错了你。”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原来一切都改变了,秉良已经不爱江鱼,再也回不去了。
维克多过来扶我,我推开维克多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出那栋房子,向港口跑去。
孤单的听着海浪的声音,那海浪声越来越大,我抽烟喝酒,但头脑却一直清醒着,看着手边碎裂的玻璃杯,最终还是选择了在旧伤口上划了下去,血液的压力让我的眼前出现一注洪流,随后笑着躺在地上……
*
眼前渐渐清晰,男人的脸也渐渐清晰起来,他见我醒了,忙按响了病床监护器,护士和医生进来稍稍检查了一下,写下了医嘱。
“你好,我叫贾斯汀,贾斯汀&;#8226;密。”他自我介绍说。
我瞟了他一眼,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叫什么和我无关,他救了我我更不想谢他,我活着生不如死。
“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我用沉默回答他,贾斯汀坐了很长时间,出去买了些食物放到餐桌上,扶我起来吃饭,我挥手打落了餐盘里的东西,他有些震惊,门口的护士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关住病房门,弯腰捡地上的碗碟,摆在一边,又坐回床边。
“对不起,你不喜欢吃这些,我可以去中餐馆给你买。”贾斯汀诚恳礼貌的说。我翻身背对着他,摇摇头。
“我本来以为你要抢劫,没想到你是在向自己的静脉注射空气,你真的能对自己下得去手吗?”
我在心里冷笑,我本来是要抢劫的,抢劫一盒安非他命,然后改变了主意,只抢劫一支注射器,最后却救了那个诊所的老人。
“你为什么要死,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方设法的要活下去,为了健康不惜付出一切。”他突然变得很激动,声音高了许多。
“密先生,如果你没有其他说的,请离开我的病房。”我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贾斯汀绕到我面前,竟然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腾的坐了起来,直到看见他胸口大约二十厘米的开胸疤痕,和他父亲一样,他也曾经经历过大型手术。
我默默的靠在床头,不忍看那道疤痕,沉默了。
“我母亲是个瘾君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是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外祖母没钱给我治病,八岁的时候才被密医生收养,但那时我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只能等着心脏移植手术,密医生小心翼翼照顾我十五年,直到二十三岁我才等到了这颗十八岁的心脏,我知道死亡的滋味,也经历过,所以更珍惜生命,而你却要轻易放弃,一次又一次,你们这些对自己毫无责任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健康。”
贾斯汀一口气讲了一大堆,我有些羞愧,不错,我死过不止一次,可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活,却没有机会啊。
“或许你正好有个患者,我可以提供心源。”
他诧异的看着我,听着我如此冷漠的一句话,气愤的端起盘子离开。
我长时间的盯着窗外的绿树,直到眼睛发涩,因为曾经吸毒的原因,我不怎么吃东西,身体没什么营养,所以一直靠输液维持身体代谢,护士一瓶一瓶的换着药品,我的手也一直没闲着过。
天色渐暗,贾斯汀抱着一摞病历走了进来,推过餐桌丢在上面,直送我面前。
我看着病历上的名字和科目,都是心科的,明白贾斯汀什么用意,连看也没看一眼。贾斯汀急了,翻开一份病历念了起来,
“玛丽&;#8226;瑞恩,女,十九岁,先天性心脏病,心肌肥大末期,等待心脏移植三年零六个月。玛丽是名非裔新西兰人,热爱绘画,上个月有慈善机构为她办了画展,这是她的画册。”
贾斯汀啪的将画册扔到我面前,我不禁看了一眼,封面是碧蓝的大海和海鸥,还有远处的一艘小船,那幅画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但又充满了希望。
“凯恩&;#8226;维斯普,男,十六岁,左心衰竭,IABP治疗(在动脉内下气球,其随心跳充盈或收缩,主要用于左心衰竭),凯恩热爱音乐,弹得一手好吉他,十五岁的时候还去过美国表演,但现在却连吉他都抱不动了,脆弱的像玻璃杯。”
“萝丝&;#8226;布拉迪&;#8226;密,女,三十二岁,先天性心壁肥厚,怀孕二十九周。”
我猛的看着他,心脏病竟然还怀孕,这个女人才不要命,还不顾及孩子的性命。
贾斯汀看出我的惊讶,他痛苦的仰起头,“萝丝是我妻子,我们在医院相识,下个月16号我们认识就整整二十年了,萝丝选择那一天做剖腹产手术。”
贾斯汀有些哽咽,我也多少有些感动,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美丽女子,不敢相信她的生命会随时终结。
“孩子很可能和你们一样,患病的机会高达三到九倍。”我善意的说。
“正像你说的,胎儿六个月的时候呈现窦性心动过速,很可能是先天性主动脉瓣二叶畸形。”
我更不知说什么是好,已经知道了这一结果,但两人竟然还如此执着,冒着生命危险要了个孩子,病痛折磨着他们一年又一年,他们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也受病痛折磨。
“我没资格说你,用妻子的生命做代价是应该受人们的鄙视,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还是认为孩子是萝丝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们会一起见证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