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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证明给你看,你爱的是我,你爱上我了。”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他肩膀上哭泣,我恨我的眼泪,为什么流不完。我们就像雕塑一样拥抱着矗立在门口,任凭邻居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时间好像都停止了。
谭柏霖打电话叫雪儿帮我们保释唐成,他则把我送到了琳达租住的公寓,琳达正巧要去纽约考试,也似乎看出我们之间出了问题,留下钥匙什么话都没说提前离开了旧金山。
我和谭柏霖无言的呆在那个只有二十平米的公寓里,关了各自的手机,守着电视,唯一的伙食就是外卖,披萨,披萨,披萨……
第七天的时候,他的胡子已经泛滥了,眼眶黑的厉害,人整整瘦了一圈,我们都是在对方面前折磨自己,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我终于守不住,必须和他谈谈,不能让他陪着我一起堕落下去,他还有大好前程,要努力奋斗才对。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掏空的心,和不可救药的灵魂。
我洗了澡,穿着丝质睡衣走到他面前,松脱睡衣跪倒在他膝前,看着我身上他最爱的塑身性感内衣,他仰头笑了,努力控制着眼里的水汽,搂紧我,压倒在沙发上……
泪水伴着他潮湿的吻沾湿了身上的肌肤,他蹬下睡裤,温柔的爱我,我笑着流泪,对于告别方式,我曾想过很多,但从来没觉得会这么揪心,激情伴着心碎,他和我一样。
喘息声平定,他紧贴着我的额头看着我的眼睛,自嘲的笑,眼泪滴落下来,混进我的眼眶,他的样子在水波中晃动着,“小鱼,真的不能接受我?”
我眨了下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脸颊两侧,咬着嘴唇点点头,“柏霖,你该拥有最好的,但请永远记住我。”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睫毛上沾着两滴泪水,“最好的已经拥有过了,我不想放手,但是你的选择,我接受。”
他抱起我,慢慢的走进浴室,我早已放好温暖的水,只等着和他冲洗着对方留在身上最后的气息。
谭柏霖搂着我,轻轻撩着水在我肩背上,就像曾经我们在一起时候一样温柔,半晌突然开口感叹道,“如果有一天,你还是一个人在漂泊,还会回锡洲,一定要来找我,不管多晚都不晚。”
我握紧他的手摇头,“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永远也不会再见你。”
谭柏霖轻笑,“现在说永远太早,在我的世界里,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都是变数,谭柏霖的世界里只有希望,一个接着一个的好消息。”
他说完快速的站起身,在喷淋下洗头,然后对着镜子刮胡子,臭美的摆弄头发,“我记得你皮箱里有件黑色连衣裙,你穿那件吧,我订个位置,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我们好好大吃一顿。”
我向水里一沉,吐出几个泡泡,好,正式分手,有必要给对方留下最好的印象。
我走出浴缸也洗洗头发,对着镜子比谭柏霖还臭美,倾尽所有技能化了个完美妆容,女人对自己好一点儿,对爱他们的男人要更好一点儿,不是有句古话讲,女为悦己者容嘛。
换好裙子,谭柏霖已经整理好了,绅士一般的站在沙发边,我有丝窘色,慢慢向他走去,到他面前才转过身子,后面的拉链卡在臀部的位置,只差一点点却拉不上去,让我羞愧难当,因为是露背装,后背再美,也会被这一点瑕疵毁掉,所以只能求助他。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一点一点将绞在拉链里的蕾丝小裤拯救出来,细心的打理好,方才站起身,手臂放到腹前微微弓着身体,“走吧,我的女王。”
今夜就让我最后一次当你的女王。
餐厅里温馨浪漫,我们点了最爱吃的几样菜,要了瓶非常棒的红酒,在一群白肤金发人当中喝着餐前酒,如朋友般的热烈聊天,畅谈对方的优点缺点,给对方建议,谭柏霖还答应举荐我去丹佛的某家基金会医院工作,好像一切都不关乎分手一般。
我们还在尽情聊天,刚要举杯干杯,整个餐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有每张台子上的烛火发着昏黄的光晕,餐厅里的人不禁竖起了脖子四处看着,直到厨房操作间的地方推出一辆小小的餐车,一位银发老人缓慢的推着餐车向餐厅角落里走去。
角落里的一张台子上,一位年纪相当的白发老妪站起身,大家的目光不免全部被他们吸引,都安静的注视着他们,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餐车上的罩子终于打开,我以为是蛋糕之类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鸡蛋煎饼,而那位白发老妪却捂住嘴,投进老翁的怀抱,
“谢谢你,格瑞森。”
“不,是谢谢你,劳拉。”老翁轻拍着老妪的后背,“谢谢你五十年来对我的照顾,从来都是你做饭给我吃,今天我也想让你尝尝我做的鸡蛋饼。”
老翁放开老妪,将鸡蛋煎饼端到餐桌上,用颤抖的手抓起刀叉,切了块鸡蛋饼送到老妪嘴边,微笑着看着她吃进去,等待着答案。
老妪皱起眉头,老翁更加紧张,“天啊,格瑞森,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她顺道送上一吻,他们幸福的相视一笑。
餐厅的灯亮了,老翁拉着老妪的手,转身看向大家,“各位,很抱歉打扰各位的晚餐,今天是我和爱妻劳拉结婚五十周年纪念,为了答谢她,才在席间加了些小插曲,请大家原谅我的失礼和冒犯。”
餐厅里一片沉默,随后有人鼓起掌来,紧接着掌声渐渐大了,人们还纷纷站起身送上拥抱和祝福。
“祝福你们,上帝保佑你们。”……
我和谭柏霖也站起身鼓着掌,眼前的景致感动着我,眼眶微微发热。谭柏霖却突然向前走了几步,他太激动了,但我发现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他开始大步向两位老人的餐桌走去,竟然没了绅士风度,碰到了侍者不说,还碰到了好几位女士,竟然没道歉。
“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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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消失的爱人…088:我爱你
我尴尬的看着那些女士鄙夷的目光,也跟着谭柏霖向前走了几步,“柏霖——”叫了两声,他却并没回头,转眼已经走到那对老夫妇面前。
老翁也在他刚到的同时栽倒在他身上,餐厅顿时一片混乱。我忙跑着过去,谭柏霖将老翁放平在地上,脱下西装垫在老翁头下,松开老人的领结。
“格瑞森,格瑞森……”老妪一遍一遍的呼唤着,惊慌失措的看着谭柏霖。
“我是医生,他的药带了没有?”谭柏霖看着老翁身上带着的起搏器,抬头问老妪。
“哦,”老妪忙在手袋里翻找,将一个白色塑料瓶递给谭柏霖,我接过塑料瓶看了一下药名,心里不禁一沉,这种药是等待做人工心脏手术的人吃的,但他这么大的年纪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和谭柏霖对视一眼,倒了一颗放入老人口中,餐馆的工作人员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老妪不断的抽泣着,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谭柏霖和随车医生在急救,但这次明显的力不从心,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感觉包围着我,也让我的眼睛一刻没离开谭柏霖,原来生命如此不堪,有时候在你最幸福的时候,上帝便要无情的剥夺。
心电图上传来了比较机械的跳动,随着谭柏霖的手掌起伏而跳动,我有些绝望了,老妪却跪在老翁脚边,紧紧的抓住老翁的脚,大喊着老翁的名字。
医院很快到了,布鲁斯和DR。Tang接手了病人,我们陪着老妪在等候区静坐。
没多长时间,一个护士匆匆走过来,对谭柏霖低语几句,谭柏霖起身向手术室走去,我也跟着走了两步,但看见老妪一个人坐在那里,又退了回来,老妪焦急的拨着手机号码,像是在通知亲人,手颤抖的拨不出去,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才发出那条短信。
老妪双手握着手机,反复揉搓着,显然内心还并不平静,“孩子们本来是要和我们庆祝的,但格瑞森却替他们订了汽车露营,说要单独过这个周年纪念日,五十年来,我们一直在为孩子们奔波,直到去年小儿子也成了家,这是我们第一个单独过的纪念日,没有争吵,没有孙儿们的哭声,他还为我做了鸡蛋饼……”
我不知如何安慰老妪,只能揽住她的肩,让她在我肩头哭泣,“他会没事的。”
老妪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他会没事的,他陪着我五十年了,我们说过不离不弃的。”
老妪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手机上闪动的号码,忙擦擦眼泪,略带笑容的应答,是他们的孩子们,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她连连否认,只说老人心脏病发作了,在医院……
我走向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瓶水,跟我一起来的实习生看见我回来了,和我攀谈了起来,无非是炫耀布鲁斯现在更宠着谁,都做了什么手术,每天加班云云。
我厌倦了听他们的炫耀,摆弄了下手里的水,指指身后的老妇,他们也要值班,所以都散去了。
老人靠在休息椅上打盹儿,我将水放到一边,向手术室走了几步,一名护士抱着文件走了出来,看见我殷切的目光,遗憾的摇摇头,然后指向身后的老妇人,我点点头,她快步走过去弯腰说了句话,我看见老妇手里的手机脱落,护士弯腰捡了起来,放回老妇人手里,随后拨了拨老妇人的肩膀,回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忙走过去,老人已经处于昏迷当中,只是当时我并没注意,手按在老人颈动脉处,竟探不到微弱的脉搏,护士叫来了担架车,我扯开老妇的衣服,胸口蔓延的疤痕狰狞的展现在眼前,原来……
没多久时间,谭柏霖走出手术室,他摘下手术帽,抿着嘴唇,垂着眼看着地面,生命在我们眼前消失是医生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我们甚至应该习惯,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