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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心神不宁、心不在焉、心猿意马、魂不守舍的谭大医师,我还是选择了让步,给他整理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订了张回国的机票,临近十二月,不明说让他回去谈生意,就直说是让他过年留下陪我,现在赶紧回去和父母负荆请罪。
谭柏霖有些感动,看着我准备的那几件衣服,竟然翻到我的一条蕾丝小裤,手指头挑起来转了两圈,邪邪的笑,“装错了吧。”
我抢过来又塞了进去,“本来是想叠成花瓣的形状放你西装口袋里的,怕你真拿出来当手绢擦汗给我丢人,就委身在你的破衣烂衫中了。”我是开玩笑呢,只想让他记住他最爱的人。
“你让我当变态啊,”谭柏霖扳着我的脑袋问,“要是机场安检,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日本人呢,侮辱了我的国籍。”
我知道他逗我,做了个鬼脸,合上他的行李箱。
“知道了,睹物思人,放心吧,小鱼,为了你我能放弃所有,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要是不信,我发毒誓,如果我说的有一点儿违背良心,就让我坠机。”
“呸、呸、呸——”我愤怒的扭头看着他,抬起拳头打在他肩膀上,“说什么呢,混蛋,混蛋……”
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混蛋,竟让我操心,我还敢让他坐飞机吗,我信他,干嘛随便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谭柏霖拨开行李箱把我向床头抱了抱,紧紧搂着,多少有些伤感,我哭,他只是抚着我的后背,“要不,我不回去了。”
我在他怀里摇头,眼泪鼻涕一通抹到他胸口,“好不容易用上你,还不为家族出力,以后一分财产也分不到,咱们俩就得去住纸箱子。”
我们终于都笑了,他半压上来,吻住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咋咋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咸,鼻涕眼泪一堆,恶心吧你。”
我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反正湿漉漉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想着是挺恶心,便要翻身下床去洗脸,谭柏霖却压着不放,“我的小鱼不管什么样儿,我都喜欢,你摸摸这心跳的,都快跑你身上去了。”
我死死揪着他的衣领,“柏霖,我等你。”
……
“你真的要回去?”我看着谭柏霖整理好的行李,大包小包足足六个包裹,竟然还用了我的皮箱。
“二哥收购了锡洲中心医院,我当然要回去主持大局,那个地方你生活了十几年又不是不了解,心血管病人看病最近都要去海城,我回去要把锡洲中心医院打造成专科医院,让全国的人到锡洲看病。”
“那——”那我呢,竟然不要我了,混蛋,你曾经的花言巧语都是骗我上床用的吗,算我眼睛瞎了。
谭柏霖依旧收拾着手边的东西,回去半个多月,回来竟然是收拾东西来了,亏我半个月前还听信了他的信誓旦旦,男人,都是混蛋。
我拎起我的皮箱,砰的扔到床上,打开锁倒出里面的衣服,
“不要用我的皮箱——”话还没说完就傻眼了,里面全是我的衣物,谭柏霖看着满床的衣服,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到床上。
“姑奶奶,我收拾了一天,连你的那几条专门对付我的T…back小东西都放进去了,还要怎么样。”
“你干嘛动我的东西?”我有些心虚,似乎预感到什么。
“你毕业了,布鲁斯和Tang虽然想让你留下,但我需要你,锡洲中心医院心血管专科更需要你,你曾经发誓救死扶伤,我怕你临阵脱逃,当然要提前收拾好东西,再说你那粥样硬化的脑袋还不得在飞机上哇哇大叫,准备跳飞机拿忘记的东西啊。”
回国?!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谭柏霖见我呆住了,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没和你商量。”
我的手磨蹭着大腿,慢慢坐到了电脑桌前,低头看着满床的衣服,我不能回去,那里的人都认识,要笑掉大牙。何况离唐成那么近,会见到他,我不能见他。谭柏霖也会被人笑话,捡唐成的破鞋,他会在那个圈子永远抬不起头。
谭柏霖没言语,将我的衣物又重新叠放整齐摆进皮箱,我看着一点一点变整齐的床铺,心里更加烦乱,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皮箱拉到地上,东西又散乱成一堆。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的手臂却缠着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抓着他的一只手放到我屁股上,“穿了你最爱的白色,蕾丝的。”
凑过去亲他,他别过头,手掐着我的腰,用了点力气推我,我搂着他没放,死皮赖脸的硬是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湿滑的舌头塞进他的齿缝,轻轻的拨着他的舌头。
谭柏霖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推我的手变成了拉我的力量,捏着我的屁股紧紧贴着他的小腹,深深的亲我,和我一起倒在床上。
“白色蕾丝?”他边解着纽扣边问,我龇牙摇头,“不想回国?!”这才是他想问的,也是我要逃避的。
我松开牛仔裤的扣子,抓着他的手顺着牛仔裤的腰围滑了下去,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任凭他的挑逗,褪下全部的衣服,两人完全的贴合为一体,搂得他更紧,
“我需要你。”轻轻在他耳边说,谭柏霖像只勤奋的耕牛,更加卖力,耳畔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勇猛,我笑着向上窜着,娇媚的乱叫,指甲快刺进他的皮肉里了,被他狠狠的搂进怀里,直到巅峰过后的飘飘欲坠,粗重的喘息变成了几声低吼,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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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消失的爱人…079:蓝胡子
无法平复的呼吸吹在耳边,拨着汗湿的头发贴着我的额头紧盯着我。谭柏霖不会拒绝我,也抗拒不了我,就像我们的身体完美的契合一样,已经不能分开。
贪婪的亲他的唇,“香,小妞你伺候的大爷真舒服。”
谭柏霖咧嘴笑了,好看的笑脸,抱起我掉了个个儿,让我压在他身上,
“爱我就跟我走。”
我眼神闪烁,“洗澡去。”他箍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脏死了,快点儿。”
“跟我走。”
狠狠咬了他的胸口,他疼的咧嘴不得不松开我,赤脚下床跑着进了浴室,水哗的从头顶泻下,先是一股冷水,竟然忘了躲开,被浇了个透心凉,随后水才慢慢热了。
浴室的门响了,我抹着脸上的水倒些洗发水洗着头发,谭柏霖像泥鳅一样贴着我的背,我冲着泡沫,把剩余的泡沫抹在他的头发上,他笑着倒洗发水洗头,看着他胸口被我咬的小红印儿,还有点心疼他,撅着嘴亲了一口,他亲昵的揉揉我的脑袋,
“下次不许这样,小魔头。”
“Yes,sir。”
嬉皮笑脸跃到谭柏霖身上,搂紧他的脖子,白色的洗发泡沫顺着他的脸滑下来,他仰头看着我,醉死人的目光,
“鱼儿,我爱你。”
绝对是有魔力的声音,我吞咽着口水,狠狠吻着他的唇,要把他吸进我的身体里一样,那是痴恋,没有半点欲望,是亲情,不能割舍。
好吧,你赢了,我愿意跟你走。
*
辞职报告已经批下来了,因为谭柏霖和这家医院的关系,所以手续办得有点儿太快,让我都有种不适应,好像被扫地出门一样。
布鲁斯医生有些遗憾的耸耸肩,拍着我的肩膀半天没说出话来,直到为我送别的实习生都走光了。
“你是我见过的,除了Simon外,最负责的医生,能和你共事我很开心,你走,我真的很遗憾。”
我回他一个微笑,我真的也不想离开,不过布鲁斯怎么能懂呢。
“别荒废了好技术,救死扶伤可是我们的天职,还有,祝福你和Simon,记得结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好,但一定是您付费的国际长途。”
布鲁斯大笑,再次拍拍我的肩膀,“再见。”
再见吧,美利坚。
谭柏霖先回国打点医院的事,还特意叫琳达和我一起托运行李,说是我大脑粥样硬化了,随时有神经崩溃的可能,哪怕落下一根头发都会跳飞机。
琳达虽然抱着电话在笑,但眼里却有一抹离别的伤,放下电话一把抱住我,“Letty,不舍得你走。”
“哎,山水有相逢,总有一天会见的。”说得倒很豪迈,我不想回国,但更离不开谭柏霖,一个人的生活让我特别孤单和恐惧,所以选择了悄无声息地溜回去。
“什么时候走?”
“Simon回来接我,下个礼拜吧,还能一起过个新年哦。”
琳达笑了,“我叫Jim一起来过新年好不好?”
“嗯,把你美死了。”
羡慕琳达和吉姆,身处两地网络认识却能稳固的恋爱,新年过后已经是他们相爱的第五个年头了,琳达已经申请了纽约的一家医院,两人很快就能团聚。
看着毫无生气的房子,仅有的小皮箱,我在美国的生活结束了,再次跨入五星红旗飘扬的国家就是美人鱼的再次登录。
*
雪儿知道我要回锡洲,她再有四个月也要回去了,又约我在那间夜店见面。
新年的前夜人山人海,勉强挤进人群向包房走去,路过曾经雪儿和陌生人亲热的地方,不禁又看了一眼,依然有人在那里乱搞,不过这次是金发的外国人。
房间里的中国人比上次还多,几乎快没地方坐了,雪儿从一个男孩儿身上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走出包厢,又是挤,终于到了吧台,这回她没用上次的方法向男人要酒,而是自己掏钱要了两杯。
“回去还能见面,我回深圳,你到时候飞过来找我。”雪儿喝着冰凉的酒,“我以后就定居那里了,带你去香港玩儿。”
“那是肯定的。”我眯眼笑着,也喝了一口酒,甘甜味苦的龙舌兰啊,回去估计很少能喝上了。
雪儿眯着眼看着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