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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了,穿着挺好看。”
我慌乱的合住衬衫,扣起扣子,刚刚是被吓到了,大脑一片空白才当着他的面做这么幼稚的事,现在他发话了,我还真的松了口气。
“咻,”轻轻的吐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或许我该去楼上裹个浴巾。
听见厨房里水杯的声音,秉良在喝水,随后是冰箱门打开的声音,包装纸的声音,他饿了?!回头看去,厨房里有他晃动的身影,挡住了些许阳光,我只是从餐桌和椅子的缝隙里看着秉良的暗影。
秉良的手机铃声很轻柔也很平淡,嘀嘀嘀的声音,随后他拿着电话急匆匆的上楼,走进了书房,关好门。我赤脚下地,拖上他的大拖鞋,走进厨房。
案子上放着早餐才吃的东西,也是我睡觉之前吃的那顿午饭,他不会就想吃这个吧,我的手艺还不错,或许可以给他做顿可口的饭菜。冰箱里挑了几样菜,麻利的择菜配菜,简单的弄了几个小炒。母亲过世后,父亲找保姆照顾我两年,后来娶了小姨,小姨却每天出去打牌,所以我便操刀给爸爸和弟弟做饭,也算有三年多的厨龄了。
饭菜已经上桌了,秉良还没从楼上的房间出来,我几次站在楼梯口看着角落里的那个房间,最后还是放弃了打扰他的念头,呆呆的坐在餐桌边看着碟子上扣碗的佳肴,也不时吞咽着自己的口水,我觉得馋虫就要被勾出来了,脚丫也在餐桌下不安起来,心里骂遍了那个打电话的人。
好不容易听到了脚步声,秉良快步走向沙发,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连看也没看我一眼便向大门走去,我盯着那个快步的身影直愣神,他或许早忘了我的存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秉良停下脚步看过来,我忙站起来,
“你要走?”这话真多余,“你开车慢点儿。”
他没看我,却盯着餐桌上的碗盘,随后走了过来,我忙打开菜上盖着的碗,掀开砂锅上的盖子。
“我做了饭,你尝尝。”
并非用什么心计留住他,他站在餐桌旁,我要是不说话,那岂不是不给他面子。
他环视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把西装搭在餐椅上,坐了下来,我一愣,忙拿碗盛了汤递过去,随后又递上一碗米饭。
“不知道适不适合你的口味,你爱吃甜的吗?粤菜?”看见他喝汤,我突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兴奋劲儿,开始不停的说话,“好喝嘛,这是海鲜豆腐汤,我用砂锅熬了半个小时,不过豆腐不好,汤不白。”他放下汤碗,夹起菜心,我盯着不放,他只咬了一口,似乎还没品出味道,“蚝油扒菜心,我放了油爆蒜末,这样又有蒜香,吃后又没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他多少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或许他不喜欢吃这么清素的东西。我夹起一块排骨放到他碗里,他的脸色立刻变了,我看着他僵硬的动作,知道他很可能不喜欢吃,忙又拿起筷子去夹,“对不起,你不喜欢吃我下次不做这个。”
他端着碗向后闪了一下,我没碰到他的碗,筷子悬在半空中,大半个身子还探在餐桌上。他放下碗筷端坐,我也慢慢坐进椅子里,不敢说话,筷子还拿在手里,头却低下了。
“筷子放好。”
这种没语调的说话方式让我后背一阵凉意,忙把筷子摆好,坐直了身体。
“饭桌上不要说话,你说话我就要想,影响我吃饭。”我点点头,不错,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嘴了,在家吃饭的时候还要教训弟弟,现在却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不要给我夹菜,我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去夹,不用你照顾我。”我的头垂的更低,依旧点头,“夹到别人碗里的菜更不能夹出去,这个你的家人没教过你吗?”
“不是,我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我家吃饭不是这样的。”我的声音极小,似乎心跳声都比说话声大,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他端起碗尝了一口排骨,仔细品嚼,“快吃饭吧。”
我微微向前探探身体,端起碗努力抑制着眼泪,快速的盘着米饭,眼泪还是噼啪的落进碗里,好像拌饭一样,只是不敢大声的抽泣。我真蠢,我在和什么人吃饭,难道自己还搞不明白吗?!
一块排骨从碗和我的鼻梁缝隙塞了进来,我愣了一下,看着那块排骨更想哭,这个坏人,到底想怎么样,一个耳光一个糖豆。
“拿手菜,自己都不敢吃。”
我抬头偷偷看了秉良一眼,他啃着排骨,垂着眼睫,但那表情明显的不自在,刚刚说过我,他随后又犯错,心里肯定把我骂遍了。我轻轻放下碗,抹干脸上的泪痕,给他添了碗汤,默默的扫着碗里的饭菜。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冷漠,说话也毫无温度,但却给我别样的温暖。
我洗碗,秉良则在旁边煮咖啡,我用余光看着,心里默默的记住每一步,记下他喝咖啡的习惯。
秉良坐在客厅喝咖啡,我便坐在餐厅喝水,一直盯着沙发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背影。他有一头漂亮的天然卷发,笔直的脊梁宽阔的后背,看着他的背影,就想看他的脸,就像初见的那天晚上一样,是种情不自禁。
我尝试回忆他的容貌,除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我就只记得他的背影,第一次见面那个裹着雪白睡袍抽烟的背影,清晨穿着深色西装看着窗外的深沉背影,在高利贷公司那个冷如冰山的背影,还有如今这个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优雅背影,我是不是已经开始迷恋上他的背影了,就像赌神那张背影照片,让人有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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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爱…008:报答
电视上无声的播放着财经类节目,我们或许都各自怀着心事,房间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你先去睡吧。”秉良微微别过头给我一个侧脸,不咸不淡的一句。
听到他的命令,我马上坐正身体,他叫我去睡觉,我不敢耽搁,站起身贴着墙壁走上楼梯,拖鞋太大,在地板上留下踢踏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仿佛都有回声,听着让人心烦,我加快了脚步,走出秉良的视线便脱下拖鞋用手提着,几步跑进卧室,将衬衫平整的放到脚踏上,洗过澡,一咕噜钻进了被子。
冷,丝绒的被子怎么会不暖和,还是……
包养,我想到这个词,卫校有个学姐穿着华丽,雪儿她们总是在背后说那个学姐家境如何贫寒,被人包养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那个时候冷眼旁观,甚至觉得学姐肮脏不堪,没有骨气,而现在的我不但没理由再嘲笑别人,反而对学姐的身世产生怜惜,出卖自己,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奈,没有谁可以嘲笑别人。
蜷在一起的身体渐渐舒缓过来,我背对着门,看着窗帘缝隙的月亮,手不自觉的摸向脖颈,心里一惊,随后平静下来,和康辰已经告别了,那条链子已藏进心里。
秉良的脚步声很轻,但我还是能听的见,浴室的水声响了,我的心开始不安的跳动,浑身又开始冒起冷汗,今晚又将是怎样的一晚。水声停了,我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甚至屏住了呼吸。被子微微的掀动,床也向那边倾斜了一下,随后便没了动静。我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很沉很沉,就像刚刚是生死关头,难以平复的喘息。
秉良没动,一切便都是静止,我可以闭着眼睛安心入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白天睡得多了,或许是身边突然多了个陌生人,那种感觉对我来说,无异于折磨。
用手指缠着被子,丝质的薄被上已经有了不少褶皱,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裹紧胸前的被子,翻转了身体,看着那个宽阔的背影,咖啡色的丝质睡衣穿在他身上很好看,那均匀的呼吸似乎说明他睡着了,我便一直看着,直到眼睛酸胀难受。
刚刚闭上眼睛,便感觉身边的人微微翻了个身,我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片刻,我的脸火烧一样,忙垂下眼紧紧抓着被子。
“睡不着吗?”这声音是我自昨天以来听到的最温柔的声音,抬眼看着秉良,点点头。“那陪我聊聊天。”
“嗯?嗯。”
“有男朋友吗?”
想到康辰,我的心有些难受,垂下眼睫,无需回答,这表情他能懂。
“我有妻子,”他一句话让我后背发凉,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我为自己这个反应感到吃惊,这应该是件及其平常的事情,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怎会没有一个女人,而我却这么在乎他这句话。秉良侧卧着,深深吸了口气,“她瘫痪十年了,胸口以下没有任何知觉。”
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对于这样一个家庭,我的出现很正常,只是解决男主人的生理需求。我的手紧紧握着胸口的被子,只是觉得心疼,那个被病痛折磨的女人势必是他的最爱,出身更应该高贵非凡,是我永远无法超越的。
“算了,早点儿睡吧。”
沉默了片刻,秉良突然说了一句,翻身要关床头的灯,既然是聊天,那么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我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忙扭过身,
“我继母喜欢打牌,被她所谓的好朋友设计了,其实只输了一百万,可那是高利贷。”我的头埋的很低,身体弓着,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我不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我爸爸是会计师,我怕他会犯错,”心越来越痛,我的眼前有点模糊,“他说要收我家的房子,还要我继母去坐台,我还有个三岁的弟弟,他不能没有妈妈,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最后几个字说出口,我几乎咬破了嘴唇,我有爸爸,有弟弟,有家,还有辰,我什么都有,我怕。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我的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滚落,不停的抽泣着,秉良揽我入怀,温暖有力的拥抱,我揪着他的睡衣,脸埋在他胸口狠狠哭泣,他的手抚着我的头发,没有安慰的话语,平静的呼吸,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