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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几口喝光,将水瓶放到了台阶一角,扶着那扶栏向楼上走去。
幽暗的房子里有种奇异的香气,应该是某种精油,我深深的呼吸着,刚刚的紧张心情此刻都归于平静了,走进这幢房子,就是接受了一切。整栋房子里只有高跟鞋的噔噔声,每走一步都在向深渊更近一步,像美人鱼上岸一样痛彻心扉。
那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钻出来,异常华丽。
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股厚重的烟味,氤氲升腾环绕,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缕一抹,慢慢散开。
客人穿着雪白的浴袍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手边的烟灰缸已经是满满的烟蒂。我轻轻的关住门,脱下高跟鞋直接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很可怕,猩红的嘴唇,黑色夸张的眼线和厚重的睫毛膏……拿起水台上的纸巾先擦去了嘴上的红,随后卸掉眼睛上的墨,才松了满头的发卡钻到莲蓬下,水哗哗的从头顶泻下,手轻轻的从身体上抚过,原来每一寸肌肤我都如此留恋,最后我的手落在了颈上的水晶项链上,
辰,再见了。
链子随着这句心里的告别断了,水打着脸颊,不知那温温的脸上,是否有泪。
围着浴巾出来便直接上了床,平静的躺着,紧闭着眼睛等着这个陌生男人的侵犯。
“陪我聊聊天。”中厚的嗓音,充满磁性还很有穿透力,好听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啊?”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随后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背影,慢慢坐了起来抱住膝盖。那人浓密的微卷的黑发并未擦干,水珠时不时的顺着他结实的脊背滚落,在睡袍上流下一条很长的水痕。
“你多大了?”
“十八。”其实我十七岁,下个月才过那个该死的盛夏里的生日,但我早想好了,今天开始我就是十八岁,十八岁该做成年人做的事,包括卖身还债。
他抬手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着,依旧背对着我抽着烟,“叫什么名字?”
“小鱼。”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后我有点儿后悔了,是不是应该说个假名字。
“呵,”他鼻子里轻轻的哼出声,好像我在欺骗他,欺骗如何,诚实又如何,一面的缘分,转身便不会再见。“读过书吗?”
“中专,卫校。”突然想起了卫校的同学,想雪儿,想很多人,熟悉的或者陌生的都想。
香烟按灭在烟缸里,袅袅的青烟在昏黄的灯下晃动着,有点诡异。依旧是背影,我的手不知怎么抬起来了,或许是好奇,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对一个人,只是想看看他的脸,触碰到他皮肤的一刻,我又像触电一样的收回手,他慢慢的转过头来,我失去了想要看他相貌的勇气,垂下头逃避。他也没上来,或许在看,但我感觉他也是垂着头。
取悦男人,便可以还清欠款。
那个女人的话我记得很清楚,或许我该主动,或许讨好他,他便可以发发慈悲,一晚上给我三百万。我看我是想钱想疯了。
向前微微挪动了下身子,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和温热的呼吸,但依旧不敢看他,闭着眼睛寻着他的嘴唇,脸颊擦过他的鼻子,便贴上了那柔软的嘴唇,我的嘴唇很干,他一定很不舒服,唇贴唇轻轻的一下,好像有电流穿过我的百骸,身体一颤,有点要晕倒的感觉,手臂不觉的挂到了他脖子上。
要说明的是,我的初吻给了康辰,十五岁刚上卫校的时候,后来经常接吻,仅限于唇贴唇。
他闷闷的一声回应我的吻,将我搂得很紧,那种肌肤贴着肌肤的特殊质感,让我快昏迷了。干裂的嘴唇被他裹进嘴里,瞬间湿润,舌尖轻刷我的牙齿,一下一下的叩着,让我不得不张开嘴,除了那股烟草味着实不怎么好闻以外,我甚至觉得这种贪婪的吮吸很舒服,身体开始轻飘飘的上升,还有一头邪恶的怪兽要从身体里挣脱,让我轻轻的哼了一声。
他的手攀上我的胸口,浴巾裹得很紧,但在他面前却是无力的,只消一下便被轻轻松开,略有薄茧的手掌只是轻轻的触碰到我的肌肤,便把我激的收紧了身体,“嗯,”暧昧的呻吟,他顿了一下,倏地松开我,扭身又拿起了身边的烟点了一支,努力的平息着欲望。
我被孤单的丢在被子里。
看着那个背影发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他讨厌我了,难道是那声呻吟,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的声音。
我还有巨额债务,今晚这场交易不能轻易结束。慢慢支起身体,手犹豫着伸向他的胸口,他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依旧抽着烟,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抚过,我只会接吻……
我真的只会接吻,还是最拙劣的吻,但我天生是个好学生,刚刚他已经教过了。身体紧贴着他的背心,一只手在他胸口流连,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嘴唇顺着他的脖子掠过,闭着眼睛寻找着他的嘴唇,轻轻的碰撞,再次贴合,好重的烟味,轻轻叩着他的牙齿,寻找着那个柔软,他的力气更大,吮吸着我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抽离那三魂七魄。
反手把我揽进怀里,让我半躺在他腿上,手滑过我的肌肤,竟然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身体也僵硬的要命,浑身燥热,头上却冒着冷汗。
他的吻从唇上掠过,在脖颈上稍稍停留,那阵酥麻让我几乎要尖叫,随后他的吻落在了胸口上,“啊——”那喉咙里的一声是怎么发出来的,怎么阻止不了。揪着那雪白的睡袍,向他怀里拼命的钻,身体几乎绷直了,当亲吻变成了戏弄和啃噬时,我终于受不了。
“不要,求你了,好难受。”
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量,他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将我推回到床上。他的肩头轻轻耸动,深深呼吸着,随后拿起柜子上的酒瓶倒了杯酒喝了进去。我有些后悔,交易才刚刚开始,却又错过了。再次贴上去,他微微转了下头,吐出两个字,
“还来?”
心微微一颤,颓然的坐到床上,捡起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躺下背对着他,
“对不起,”喃喃的一句,只要他能付得起钱,我可以承受一切。“刚刚……现在可以了。”哗哗的倒酒声停了一下,随后又连贯了,“谁给的钱多,我就伺候谁。”
这话说出来真叫人脸红,但却是我的真心话,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这一夜我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来换尽可能多的钱,失去了这场交易,噩梦便会接二连三。
酒瓶碰酒杯的清脆声音,随后是咕咚的吞咽声,我也随着那个声音艰难的吞咽着齿缝的烟味。
胳膊被他拨了一下,敞开的睡袍蜜色的肌肤一闪而过,紧密的贴合,还来不及看清他的样子,便被霸道的吻住,甜甜的酒味满溢口腔,我好像都醉了,头脑一片空白。那吻滑过脸颊,落在了耳垂儿上,轻轻撕咬,粗重的呼吸声让我的呼吸也失去了节奏,一股热血涌上头顶,脸烧得厉害。手臂紧紧拉着他的肩膀,腿微微曲着磨蹭着他的大腿。
他的手好像有种魔力,让我又爱又怕,所到之处都会惊得我弓起身体,想更紧密的贴着他,好痒好难受,那种感觉就想呼出来,嘴唇快被自己的牙咬破了,这种忍耐很痛苦,手指穿过那微卷的头发将他抱得更紧,朦胧的快意吞噬着我,好像身体正等待着什么。
那双手钳住了我的腰,那种力度才让我恐惧,睁开眼睛惊慌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有团熊熊的火焰,微微托起我,一个用力的挺身,这场梦破碎在欲望里,我被撕裂了。
“疼——”几乎是喊了一声,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身体瞬间弓起抓紧了床单。
原来这场交易的代价竟是这般刺骨的疼,近乎让我失去理智,握紧拳头捶打在他胸口,他不动,我推不开,便只能将他抓得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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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爱…004:先生满意
满是水汽的眼看到了他的错愕,那个精雕细琢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不敢挣扎,咬紧嘴唇抽泣着,推的力量变成了紧紧的抓着,仿佛现在只能乞求他的救赎。
指甲嵌进了他结实的臂膀里,他慢慢趴到我身上,将我搂紧。
“你是——”
不错,我是第一次。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在这场所谓的初夜拍卖会上买的我,我故作成熟故作镇静的挑逗你,却换来如此锥心之疼,难道还要我感谢你吗?!你那错愕、惊讶和虚情假意快点儿见鬼去吧。
“好疼——”
无力反抗,也不敢妄动,生怕会再次加深这痛楚。他抹着我的眼泪,但那眼泪却像洪水冲开闸门,关不住了。
雪儿说过第一次会有一点儿的疼,一定要把自己交给个老手伺候才舒服,面前这个“禽兽”不就是老手吗,怎么还是这么疼。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痛苦的时刻就是现在,天堂和地狱也只不过是一步之遥,是他先推我至天堂,随后残酷的折断了我的羽翼,将我拉入地狱。
“出去,快出去,求你了。”
终于忍不住哀求起来,用尽力气推着他的胸口,但他却像座大山一样的压着,纹丝不动,他想要我的命吗。
我的指甲很长,昨天晚上修的,贴着粉钻,此时成了我报复他的工具,狠狠的在他背上滑过,他微微一颤,却将我搂得更紧。
“对不起,对不起。”
轻声的道歉,那声音很诚恳,似乎真的是道歉,可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放过我。心里想的和我做的却偏偏相反,我抱紧了他,疼痛让我想要个依靠,即便是这个正在伤害我的人,救命稻草只有他一个。
一百万的代价,没要我的命,却给了我有生以来最疼的伤。
也许真的像他们说的,疼痛只是一下,会慢慢适应。眼泪干了,他的吻又慢慢点燃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