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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君墨不是那样的人,许是有事耽搁了!”楚姒清忧心地蹙眉,各种不好的预想蔓延开来。
或许,他气不过,孤身闯进敌营替她报仇雪恨去了。
或许,他中了敌人的圈套,如今深陷敌营不能回来。
再或许,有人看不惯他取得功绩,暗处欲加害与他。
“妹妹对他了解多少?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楚天昊不敢苟同她的想法,慕容君墨莫测的心思,暴戾的性子,众所周知,有目共睹。
楚姒清一时噎语,不错,慕容君墨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有所图,或者同慕容熠尘一样,将她当做可有可无的替身。
昨日战场,凶险万分,她根本没多想,为了救他,累及自己深中一箭。
只是,若时光逆流,她依然会不假思索地选择这样做,因为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念着,墨哥哥,不能有事,绝不能出事!
王军医见形势不妙,只得跪下身说道,“楚将军,七爷不是战前临阵脱逃,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等他回来,定会领导全军攻破整个君国。”
“他去了哪里?战事紧迫,如今有什么比战事还重要?”楚姒清狐疑地问,对慕容君墨还是不甚了解。
楚天昊闻言,登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军医的衣襟,冷声逼问,“如今生死存亡之际,你还不快快道出他去了何处?非得凤凰城被占领了去才说不成?”
“下官不能说!七爷临走前吩咐,让楚老将军代理军中事宜,四爷出谋划策,定能稳定战局。”军医口风紧,死活都不肯道出慕容君墨的去向,只因他临走前吩咐,绝不能让楚姒清担忧。
“胡闹!”楚天昊愤然低吼,不放心地看了楚姒清一眼,而后拄着拐杖匆匆离去。
营帐里独独剩下楚姒清时,杨广乘着间隙,悄悄潜了进去。
“谁?”楚姒清刚躺下身,帘子一阵异动传来,此时此刻,也不知是谁会来探望她。
杨广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是属下,代替四爷来探望楚姑娘,伤好些了吗?”
代替来探望她?楚姒清轻笑一声,冷冷睇了眼来人,“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成吗?不好意思,让他失望了,我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性命。”
“楚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再怎么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四爷还是放不下你,关心着你的!”
“别说笑了!他若还对我存着心思,不过是最廉价的同情,我楚姒清不需要!他负疚也好,都与我无关。”楚姒清冷言冷语,讥讽万分地说道。
杨广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这是昭国最好的金疮药,对你的伤有好处,四爷平日里也没舍得用,你拿去吧。”
金疮药早上的时候,被慕容熠尘放在桌上,杨广心领神会,就带了过来,亦是传递主子的良苦用心。
奈何楚姒清扬手一挥,将药瓶甩到地上,“砰”的一声脆响,清冽的药香弥漫开来,亦是预示着她与他断裂的情愫。
“出去!我要休息了!”她阖上眼眸,下起逐客令。
“那属下告辞了,楚姑娘安心修养吧。”杨广摇摇头,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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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陲,晚膳时分,负责照看楚姒清的女兵被召去集训,将饭菜摆好后,匆匆离开了。
楚姒清掀开被褥,护住伤口走下床,离着桌子很近的距离,她却走了许久,身子发虚,又不敢太大动作,只得轻移步子。
走到桌子前,她舒心一笑,缓缓落座后,捡起筷子埋头认真吃饭。
几个小菜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可胃口并不佳,吃上两口就推了碗,继而转身朝着浴桶走去。
她浑身充斥着一股血腥味,立在浴桶前,拿起锦巾拧干后,先擦了一把脸。
末了,犹疑片刻,自顾解开外衫,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胸口处缠着的纱布渗着斑斑血渍。
她微微颔首,用锦巾试着轻柔地擦拭周边的血污,预备躬身清洗双腿的时候,伤口猛然被牵动,带起一股钻心蚀骨的痛。
“嘶……”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黛眉紧蹙。
慕容熠尘自她吃饭时,已撩开帘子一角观望了许久,见她出声,失去冷静地闯了进去。
“怎么样?伤口又裂开了吗?”他一把将她身子转过来,担忧地询问。
楚姒清得见来人,眸光一沉,抵触地挣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出去!”一颗心乱作一团,深切的委屈亦是涌上心头。
奈何慕容熠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一言不发,抢过锦巾打湿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怀里。
“放开我!混蛋,谁要你帮,谁要你装模作样?”楚姒清愤恨地瞪着他,眼底满是憎恶。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吗?怎么又来假好心,再次挑起她的痴心妄想吗?
“别乱动!再挣开伤口,神仙也救不了你!”慕容熠尘冷声斥责,大手的力度却极尽温柔。
他将她牢牢禁锢着,挑开肚兜,目不斜视地替她擦洗身子。
楚姒清羞愤交织,力气拗不过男人,只得委曲求全,任他折腾。
两人都沉默着,闻得见彼此的呼吸。
慕容熠尘替她整理完,穿戴好干净的衣裳,又拦腰将她抱起,轻柔地置于床榻上,“好好修养,若实在没人帮你擦身子,可以喊我来!”
语毕,不做留念地转身。
楚姒清却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衣摆,“你对每个曾经抛弃的女人,都这么放不下吗?”她问,语声讥讽意味十足。
“楚姒清……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权当是我欠你的,你别存其他心思。”慕容熠尘转过身,一脸“嫌恶”地说道。
“可是,你欠我的,如何还得清?”楚姒清不依不饶,手一用力,男人就顺势跌上了床。
慕容熠尘怕她牵动伤口,唯有顺着她的意思,整个颀长挺拔的身子被迫贴近她的。
楚姒清侧身,一双清丽的明眸紧紧绞着他墨黑的瞳孔,似是想从中寻找些什么。
慕容熠尘皱眉,按住她的身子,作势就要起身。
她却不给他机会,小手伸出,勾上他的脖子,弯唇轻轻说道,“我要你陪我睡觉!你不会拒绝吧?”
“我军中还有事宜,别闹了。”慕容熠尘眸底掠过一抹慌乱,不得不说,他舍不得走了,舍不得她的气息。
“你欠我那么多!帮我擦下身子,就想一笔勾销吗?”楚姒清轻笑一声,无人知晓她心中所想。
“要我怎么做?才肯放手?”慕容熠尘不耐地皱眉,眸底蕴着怒气,大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168 死在我面前(3000字)
“死在我面前!只有你死了,我才会放手,彻底忘记你!”楚姒清咬牙含恨,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缓缓从枕头低下掏出一枚锋利的匕首,置于他手中。
慕容熠尘不可置信地凝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万般陌生,他眸底掠过一抹决然,紧了紧匕首,“好!我如你所愿!“
语毕,手肘一弯,将匕首刺入身体内。
“疯子!”楚姒清颤声吼道,及时止住他。一行凄哀的泪蜿蜒过绝美的脸颊,很好!为了离开她,不惜以死明志,来证明他对夏馨梅唯一的爱妍。
匕首划开皮肉,一滩刺目的殷红染透了衣衫,他眉梢都没挑,冷漠地抽身离开,“楚姒清,死缠烂打有意思吗?这样只会让本王更加厌恶你!”
“走!走啊!我放手,彻底放手了!成全你们!!”楚姒清钻入被褥里,一股深切的苦涩蔓延开来。该放手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呢?他对你存着的,不过是廉价的同情,怜悯,再无半分关于情爱。
*疃*
君国皇宫,慕容君墨浑身染血,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
“七爷,属下已经安排的行馆,您今晚暂且修养一晚,金蟾蜍属下会连夜送回去。”暗卫鬼影扶住他,躬身说道。
“别废话,清儿等不了那么久。”慕容君墨微喘着,撕开衣袍一角,随意地缠上胸前的伤口,而后跨上马背,匆匆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鬼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跳上马尾随而上。
此番前往君国皇宫,人生地不熟,他们吃了不少闷亏,而主子更是被追到穷途末路,身负重伤,险些丧命。
如今带着一身的伤赶路,即便能活着回去,一辈子怕也是落下了病根。
他从未见过主子为了一个女人,屡次罔顾性命,甚至于将家国天下都抛之脑后,丢下百万大军,孤身前往敌国皇宫。
崎岖的路上,颠簸不断,慕容君墨手里的马鞭一次次扬起,马儿跑的卖力,大风刮得他衣袂飞扬,墨色袍子上沾染的血渍触目惊心,而他置若罔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赶在七日内回去。
清儿!请你务必要撑住!我会救你,绝不会让你再受丁点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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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日,楚怀遇对外抗敌,慕容熠尘幕后策划,强强联合,打得君国连连败退,战局总算稳定下来。
这一日,打了胜仗,楚怀遇领着众兵庆贺,营帐外,篝火遍布,酒香四溢,欢呼声,划拳声高亢不已。
楚姒清的营帐里,冷冷清清,她抱膝坐在床上,透过窗幔,失神地凝着窗外的一弯明月。
夜里微凉,带起她三千青丝飞舞,缠绕着绝美的侧脸。
慕容君墨去了哪里?她几日以来,突生一抹强烈的不安,战前失踪,抛下百万将士,即便回来,也难逃军法处置,堵住悠悠众口。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夜半时分,她依旧没有半点睡意,反而愈发清醒,但渐渐的,身体出现一股异样,从脚底开始,深切的寒意一直往上窜。
冷,她浑身抖了抖,挨不过后,只得钻入被子里。
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秋末时节,她却仿若深处寒冬腊月,整个身子僵硬地无法动弹。
意识渐渐模糊,就当她即将陷入昏迷时,一个黑影悄然潜入,不由分说地钻进她被褥里。
他自顾褪下衣衫,又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