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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线后,卓彦非有些苦恼地蹙紧眉,隐约预感到爷爷急召他因去的原因,也清楚忤逆他的后果,想了想给钟爱唯拨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可能会晚些回家,嘱咐她早点休息,不用惦记自己,然后向宋柯交代了一些事,才匆匆赶往军区大院。
因为去大院本来就差不多一小时车程,又赶上下班高峰,等他赶到的时候,还是比爷爷规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比他先回家的邝旭峰抢先替他拉开门,在门边丢给他一个“小心至上”眼色。
“什么情况?”他小声问道。
“不清楚,一级警备!”
“这么严重?”
“自求多福!”
对方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老爷子沉默是金地在偏厅坐了大半天,连卓亚兰上前问话都被碰了软钉子,这种阵仗,他记忆里似乎也没几次,听说祸事是卓彦非惹起的,虽然知道他是爷爷最疼的长孙,也替他捏把冷汗。
两人一起走进客厅,邝旭峰说了一声:“外公,阿彦来了!”识相地避到一旁。
“爷爷!”卓彦非微笑着叫了一声。
卓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威严地抿紧唇,脸上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爷爷,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事吗?”卓彦非故作无意地问着,顺势向老爷子身旁的位置走去,准备利用长孙的有利身份,好好哄哄他。
“慢着!”不待他走近,老爷子敏捷地从红木雕花座椅旁抽出一根拐杖,点点脚下地面,“跪下!”
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连御用法杖都出动了?
这根手杖是老爷子五十岁那年,和一个老战友出游时偶然买下的,当时他们一人买了一根,曾互相打趣,看他们俩谁先用上这根手杖,但是不过一年,这个老战友就意外离世,所以这把手杖对于卓老爷子的意义是缅怀多于实用,手杖用上等紫檀木制成,木把上雕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龙眼是两颗绿莹莹的橄榄石,颇有画龙点睛的效果。
小时候卓彦非和邝旭峰两人调皮,在书房里将他的这根手杖翻出来玩,还不慎将龙眼上的宝石弄丢了一颗,因为怕老爷子责怪,两人偷偷将手杖放还原,装作没事发生般离开,但小孩子的那点微末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久经沙场的卓老爷子,他立刻发现书房里的东西被人动过,然后马上了解到是两个小调皮所为,很生气地将两人叫过来,指着手杖上缺失的龙眼,问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彦非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承认,小旭峰就暗中扯了扯他的手掌,扬头说道:“不知道!”
当时年幼的他们只知道弄坏老爷子的心爱之物会受惩罚,却不知道爷爷最气恼的却是他们不能敢作敢当,缺乏承认错误的勇气。
最后,老爷子拿起手中的拐杖,将两人责打了一顿,并严厉教导他们知道做人应有的诚实和责任。
自此之后,这根手杖也成为卓家的镇家之宝,每当有人违反家规,老爷子就会将它拿出来以敬效尤。
话虽如此,卓邝两人也有好久没见爷爷动用这项家法了,再次见他拿出来,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爷爷!”卓彦非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却听见老爷子不为所动的低喝:“跪下!”
他犹豫了一秒,还是屈膝跪在老爷子面前,略俯下头,可是腰板挺得笔直。
噗地几阵沉闷的响声。
老爷子挥起手杖,毫不留情地打到他身上……
——《名门小妻》花卷儿——
同一时间。
钟爱唯从厨房里端出饭菜,在餐桌上摆好,解下围裙坐下来,怅然地看着满桌饭菜。
下午,察觉到危机有所缓解,聂文远知趣地自行离开,钟爱唯也放了吴婶的假,准备亲手为某人准备晚餐,可是满心欢喜,却等来了他今晚会晚归的消息。
刚刚放下的心没来由地又提起来,钟爱唯明白,如果事情进展得顺利,卓彦非一定比她还着急着赶回来,否则就是有了突发情况,想到他一个人在外苦苦支撑,自己却悠哉游哉地在家坐享其成,一颗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对着满桌菜香,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呆在这个家里,不是没有独处的经验,在认识卓彦非之前,她早习惯了独立,可是这一刻,她却感觉到深深的寂寞。
夜,静悄悄的,私密性很好的别墅此刻却显得异常冷寂。
她一个人,仿佛被世界遗忘。
这世上,总有某个人会让你感到满足感觉充实,让你甘心天涯海角追随;而没了他,拥有全世界,也不会感到丝毫快乐。
惆怅地趴在餐桌上,钟爱唯枕着自己的胳膊叹息:“彦非,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呢?”
------题外话------
哈,偶回来了!
亲们,这几天过得好吗?
过年好玩吧?
继续祝新年快乐~
022天 爱情解药
晚,军区大院。
卓老爷子抢起法杖,毫不留情地打到卓彦非身上,虽然他年近八十,可是经年的锻炼使他的体格保持的很好,手劲相当猛,每一杖击下来,都令卓彦非的眉梢微微扯紧,但他忍着没发出一声呻吟,腰杆依旧显得笔直,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当老爷子气冲冲地又挥出一杖时,才轻咬牙关问道:“爷爷,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现在翅膀硬了,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说了一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迟到了多长时间?”
“可是,爷爷,这个并不足以让我受到如此责罚!”
也许是被他不亢不卑的态度刺激到了,老爷子下手更重,本来他是相当疼爱这个长孙,平时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但今天的确被钟爱唯那件事气到了,卓彦非的迟到,更是让他找到惩戒的由头,本来准备象征性的打几下,然后好好逼供,但是卓彦非平时颇让他欣赏的处变不惊,此刻在他眼里却变成了死不悔改,让他找不到台阶可下。
“臭小子,还敢顶嘴了是不?事情是大是小,你能说得算么?”
“是否你认为的小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也不用告诉爷爷?”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心底还有国法家规么?”
“爷爷想罚你,需要理由么……”
他握紧拐杖,说一句打一下,下手更加有力,不过到底是心疼孙子,再下手避过了重点部位,只拣些皮多肉厚的地方打。
“爷爷,您消消气,阿彦也不是故意的,下回不敢了,哦?”邝旭峰赶紧过来帮忙,但气头上的老爷子掀起唇角冲他怒喝一声:“滚一边去,否则连你一起打!”
邝旭峰撇撇嘴,看着卓彦非耸耸肩,暗道:“兄弟,别怪我不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
卓彦非咬牙又承受了好几杖,在卧室说完电话的卓亚兰正好走下楼梯,看到眼前的一幕,急忙冲过来,扯住卓老爷子的胳膊埋怨道:“爸,您这是做什么?”
“不准拦我!”
“爸,您知道打的是谁吗?”
“我明白得很,兰子,你们都不准帮这臭小子求情!”
“别的人我可能不会管,但是他绝对不行!”卓亚兰用力夺下老爷子手中的拐杖说道:“爸,他可是您最宝贝的乖孙子,独一无二的,要是打坏了,到时我上哪赔您一个去?”
“我自己下的手,就算打废了也不怨别人!”说虽这样说,卓老爷子还是心疼地瞅了卓彦非几眼,看到他依旧笔挺地跪在自己面前,即使在他手底下挨了这么多下,都不改那份与生俱来的傲骨,不由心软下来。
这个样样都出类拔萃的孙子,也一直是他的骄傲,实话说,他比任何人都爱护他。
“爸,彦非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他?”
卓亚兰弯下腰,准备扶卓彦非起来,但是后者沉着腰身,云淡风轻的眼光带着几分倔强,一直瞧着老爷子,那意思很明显是尊重他,等着他消气,也只好扭头求助于他。
卓老爷子活动了几下手脚,也似乎觉得心中的郁气消了些,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睨着面前的卓彦非,沉声说道:“彦非,你有没有什么想跟爷爷说的?”
卓彦非也似乎赌起气来,垂下眼睑轻哼一声:“没。”
“你是不是还在心里怨爷爷惩罚得不公?”
“……”
见状,卓亚兰又上前拉了一把:“诶,起来再说,地上凉,别染上风湿。”
其实房间里开着暖气,根本不会冷,以卓彦非的体格,跪上三天三夜都不会有事,但这次卓老爷子对她的圆场并没表示反对,轻哼一声把头扭开。
“不行,我得听爷爷的!”卓彦非的犟劲也上来了,挺身瞅着老爷子说道:“爷爷,您气消了么?”
“哼!”
“爷爷,您这次发这么大的火,是否不仅是为我的迟到?”
卓彦非心知老爷子的怒火发得蹊跷,索性直接问出来。
卓老爷子沉吟了片刻,他并非老来糊涂,发泄了怒气,也恢复到平时的沉着,想了一会问道:“小唯那丫头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闻言,卓亚兰等人眼中露出惊讶,他们原以为是卓彦非惹了祸,没想到还与钟爱唯有关,因为军区大院与外隔绝,消息相对的封塞,而卓彦非又处理得及时,而一般人就算听到什么风声,也不会贸贸然跟他们说,所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事。
特别是卓亚兰,听说事关钟爱唯,格外的注意起来:“爸,到底发生什么事?”
卓老爷子扯了扯唇角,正准备解释几句,看到卓彦非向他使了个眼色,会意地咳了一声,威严地站起身,执着拐杖说道:“彦非,跟我去书房!”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卓亚兰不爽地瞪了一脸费解的邝旭峰一眼:“发什么愣?还不赶紧去查?”
——《名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