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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启明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陶如轩只好准备结束谈话道:“好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关于你老婆的死因,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当然,也希望你能随时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先回去吧。”
送走男人,严启明就看着陶如轩笑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我估计他都不会说实话。现在看来,想要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恐怕是难了。”
陶如轩道:“其实也并不是很难。如果能让公安局先把他拘起来,就应该好突破了。”
严启明反问道:“崔自信那里,你能信得过?”
陶如轩无奈一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从崔自信目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谁也能保障他不是反间计呢?”说着哈哈笑了两声,感慨道:“我看哪,汾城现在都快成三国了,是非不分,忠奸难辨。”
严启明却玩笑道:“哪儿来的三国,顶多是两国嘛。再说了,也不是是非不分、忠奸难辨,起码你陶如轩是忠臣。”
此时的陶如轩和严启明哪里知道,目前的汾城其实已经形成了“三国”之势,只是哪一“国”一直隐藏的很深,几乎瞒过了所有的人眼睛。
从严启明那里出来,陶如轩却还是不甘心,心想,难道没有公安局,牛丽萍的死因就弄不清楚了吗?如果让姚东山查一查呢?这个王显镇街面上曾经的恶棍,让他办别的事情可能会办的稀里糊涂,但要是安排他让一个人开口,恐怕也不会比公安局那帮人差劲到哪儿去。
那就试一试吧,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陶如轩这样想着,又打电话让姚东山过来一趟。
见了面,陶如轩先没说正事。让他来汾城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没关心过他的生活问题,就问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一直住在一家小宾馆里,平时吃饭也没个准点,饿了就在街边随便买个饼子什么的讲究。陶如轩觉得有些委屈了他,就给他说让他住世纪家园。他倒是懂事了,说陶书记是清官,不能让陶书记为难。这种话在姚东山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陶如轩感动了一把。不过最后还是把他安排住在了世纪家园。
闲话说完了,陶如轩就严肃了起来道:“东山,有件事情,可能会让你为难,但是除了你之外,别人我又实在信不过,也只能让你去做了。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姚东山就义气了起来道:“陶书记,你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陶如轩笑笑道:“没那么严重,只是不太光彩。”随即给他说了一下,让他想办法让牛丽萍男人开口的事情。
这也算是姚东山的老本行了,姚东山就嘿笑两声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放心,我保障让他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陶如轩又给他交代了一下需要问的问题,并告诉他怎么去问,又说了两句闲话,这才打发他走了。
夜幕下的汾城,霓虹灯的阴影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罪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子晚上已经不大敢上街了,除非有男朋友的陪伴。虽然一直在严打,一直在三令五申要加强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可治安问题依然是个大问题,白天的抢包的飞车党,晚上闹事的酒鬼,早就在汾城老百姓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些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作案,并不难抓,可就是一直存在着没人管,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老百姓上访的事情总是让县委、县政府的头头们头疼的要命,他们便要拍桌子瞪眼地叫嚣着严厉打击,而且非常切实地落到了实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上访户被关在看守所里了。老百姓到底有冤没冤,鬼才会去管。但有一条必须管,那就是不能上访,不能因此而影响了那些头头们的政绩。
夜已经深了,一帮一伙地酒鬼又开始大呼小叫地在大街上游荡,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属于他们了一样,不时对身边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说两句不三不四的话,见对方逃也似的离去,便要放肆地哈哈大笑一阵。
不过对于姚东山而言,压根就没把这些色厉内荏的家伙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他们。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务,不能节外生枝。
不过有时候,你越是想躲的事情越是躲不开。就在姚东山准备避开的时候,却忽然被一个年轻人揪住了衣领。
那年轻人满嘴的酒气,似乎根本不在乎姚东山的感受,一边揪住姚东山的衣领一边招呼后面的几个年轻人道:“咱们可说定了,我说他是流浪汉,你们说他是农民工,现在咱们就问问他,如果他说自己是流浪汉,你们几个谁他妈也别想赖,乖乖给老子回去,每人再吹一瓶。”
那年轻人给另外几个说完了,又转身提着姚东山的脖领问道:“你告诉他们,你是流浪汉,还是农民工。”
原来是这几个混混喝多了没事干,拿姚东山的身份打赌。不过也难怪,已经好几天没衣服了,加上刚才被风吹了一下,头发也乱糟糟的,难免被他们误认为是农民工或流浪汉。可不管是农民工还是流浪汉,难道就能让你们当笑料吗。
“我是……流浪汉。”姚东山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屁事耽搁了陶如轩的正事,还是咬了咬牙,选择了忍让。
姚东山说完,那年轻人马上兴奋地哈哈笑了起来道:“听见了吗,流浪汉,他亲口承认他是流浪汉。都他妈回去给老子喝酒去。”
不想人群中马上有人叫嚣了起来道:“别他妈胡扯了,他刚才说的明明是汾城话,怎么可能是流浪汉。绝对不是。”几个年轻人说着便向姚东山涌了过来,一边撕扯姚东山身上的衣服,一边质问道:“你说实话,你是农民工还是流浪汉?”
姚东山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帮不可理喻的混混,实在没办法再忍了,反手抓了其中一个人年轻人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对方的胳膊拉到了腋下,又用胳膊顺势在对方胳膊上绕了一圈,再一用力挤压,只听喀嚓一声响,那年轻人马上疼的乱叫了起来。
这些年轻人都是在街上惯常打架闹事的,见此情形,也不惧怕,呼啦一下就涌了上来。
姚东山再没有客气,瞅准冲在前面的一个家伙的面门,抬腿就是一脚,又顺手一个耳光向旁边一个家伙的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那两个家伙根本没来及反应,早被姚东山打趴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情形不会,便拉了同伙骂骂咧咧地跑开了。
“呸!”
姚东山冲那几个跑开的年轻人啐了一口,暗道:老虎不发威,你他妈就当老子是病猫吗。
然而,这样的意外还是让姚东山多少感到有些不快。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件狗屁不值地事情,还是给他今后招来了不小的麻烦。因为刚才揪了他脖领问他是农民工还是流浪汉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华民的儿子方小川,而他那一脚几乎让方小川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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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如此男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如此男人
姚东山蹲在牛丽萍家小区门外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的光景了。这是他第三天守在这里了。陶如轩给他交代过,牛丽萍的男人现在很敏感,想去叫开门肯定不可能,必须蹲守,等他出来,然后再见机行事。
不过从这两天的迹象来看,这个牛丽萍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晚上出来的习惯,下午从自家电脑维修店回来就窝在家里不出来,姚东山就连续两天看着牛丽萍家的窗户从亮灯到灭灯,从一次失望到另一次失望。
好在豺狼这两天并没有来监视,要不然就更麻烦了。
就在姚东山心灰意懒的时候,一个人影迎面走了过来,看样子显然就是牛丽萍的男人。已经监视了好长时间,这个人身影,姚东山实在太熟悉了。姚东山怕惊扰了他,便往阴影处缩了缩。
牛丽萍的男人已是惊弓之鸟,从小区大门出来便四处看看,好像知道是有人在监视他一样,见四下无人,这才匆忙往外走,却还是不大放心,不时回头看看。
他这是要去看什么呢?姚东山心里想着,便远远地尾随其后,也不敢惊动了他。
男人走出胡同,便钻进了一家商店,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两包香烟,低头匆匆往回走。
姚东山这才明白,这个牛丽萍的男人看来是个老烟枪,这大概是晚上没烟了,实在按耐不住,要不然也不会出来。姚东山暗自庆幸,躲在墙角,等他过来了,才悄然跟过去,一伸手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兄弟,别害怕,我没有恶意,只问你几个问题。咱们还是到你家里去说吧。”
为了唬住牛丽萍的男人,姚东山还是将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顶在了他的腰间。
“你是谁?我已经说过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你们就放过我吧。”牛丽萍的男人战战兢兢道。
从牛丽萍男人的话里不难听出,姚东山并不是第一个干这种事情的人。
“别废话,先到你家再说。”姚东山将匕首往牛丽萍男人腰间用力顶了一下,夏天的衣服,肯定是已经扎透了。
男人便嘶地叫了一声,又急忙闭嘴了,只好带着姚东山往家里走去。
进了男人家里,姚东山才发现真的已经扎破了,虽然不是很深,但也印出了殷红的鲜血,便对男人道:“先找个创可贴止血吧。”
男人在抽屉了翻找了半天,终于找见一个创可贴,扒开了贴在伤口上。
“好了,你坐下吧。”姚东山将匕首砰地一声扔在茶几上,“我的问题很简单,而且我相信我所问的每一个问题,你自己都非常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听明白了吗?”
姚东山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出身,吓唬人自然是拿手好戏,虽然看上去很冷静,但一举一动都在给人传递一种随时可能会动手信息。当然,姚东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男人不知所措,两只手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