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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清水说着又笑了起来。
陶如轩问道:“那后来呢?”
贾清水道:“后来那女人的丈夫觉得自家婆娘跟人胡搞,终归是颜面扫地的事情,都四十出头的人了,离婚也不现实,便觉得没办法再在村里待下去了,一气之下,把女人丢在家里,一个人出去打工去了。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女人的丈夫一走,村里那些张三李四王麻子,凡是那天见过女人那一身好皮*肉的,没有不动心的,又知道她是个连光棍汉都愿意将就的女人,便三天两头往女人家里蹭,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挑逗女人。
女人刚开始还老是虎着脸,不管是谁,再也不沾了,后来想想,自己丢了人又挨了丈夫的打,现在连丈夫也走了,反正已经是没人疼没人爱的了,也就想通了,便豁了出去,心一横,做了个来者不拒的女人,每天晚上迎来送往,把一个村子的男人睡了十有七八。
最主要的是,这女人吃了一次亏便有了心机,将跟那些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都录了像,用这些录像要挟这些男人帮她搞倒余怀彪。余怀彪在王显村当了多年的村霸,谁敢轻易招惹,那些男人自然害怕,便说什么也不肯帮忙。
结果女人又想了一个办法,在那些相好的男人里面挑了七八个平时还算横的起来的,凑一天晚上分别告诉这七八男人来自己家里。这些男人也不知内情,便纷纷来了,见了面才知道上了女人的当,可相互也不好说什么,就装的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只能听候女人指派。女人便给这七八个人开了个会,说要把余怀彪整倒。
人多力量大,这七八个男人平时跟余怀彪也有些嫌隙,凑在一块越说越火气大,商量了半个晚上,便拉起了要跟余怀彪决一死战的架势。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些人又七七八八地凑了一些人,几乎就把半个村子的人都发动了起来,西拉东扯,说着说着,有些原先在支村委干过的人,后来跟余怀彪闹翻了,就连余怀彪的老底也抖搂了出来,全村人立时便形成了一股打倒余怀彪的气候。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以这个女人为首的一帮人便天天寻衅滋事,要找余怀彪的麻烦,在我这里跑了几趟,在黄书记那里也跑了几趟,都是告余怀彪的状。”
听到这里,陶如轩算是对余怀彪的事情基本明白了,又问贾清水道:“那女人叫什么?”
贾清水道:“叫茹芳,好像是姓田。马上换届选举了,现在这女人更加张狂了,扬言说要争这个村长的位置。简直是疯了嘛。”
汾城话里茹芳和女人养孩子地方的发音非常相似,陶如轩不由就笑了起来道:“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本是大家不大注意的事情,陶如轩一说,贾清水也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道:“是啊,是啊,这女人怎么叫这么个名字,还偏偏娘希匹的姓了个田。看来这浪*货也是天生注定的。”
陶如轩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又想起了刚才黄兆龙说的话。这种事情,按照过去的一贯做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是做做思想工作让田如芳一伙人息访,或是让余怀彪想办法把事情摆平,从来没有一上来就查的。可见黄兆龙还是要借题发挥,想借助这场农村的战火,将镇政府也烧起来。
想到这里,陶如轩叹了一口气,言归正传道:“贾书记,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贾清水显然没防备陶如轩会问这个问题,就愣一下笑笑道:“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怎么处理了。想让余怀彪倒台也容易,让张谷书记下去查一查便万事大吉了,而且也有理由查他。不过,我想黄书记不会这么处理。余怀彪是老干部了,闹起来恐怕连镇政府的某些人都要牵扯进去,查到最后,这个茹芳同志知道的越多,对镇政府就越不利,事情就会越闹越大。”
陶如轩点了点头,表示对贾清水看法的认可,又苦笑了一声,看着贾清水道:“可是现在黄书记的态度是要查。”
“什么?查?!”贾清水几乎不敢相信陶如轩的话,嘴巴张在那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余怀彪是贾清水分管片区的村干部,两个人的关系又一直很亲密的样子,一旦查起来,贾清水岂能脱得了干系。
“这个……黄书记是不是要疯了!”贾清水头一次当着别人的面非议一把手,可见也是有些着急了,又问陶如轩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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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丢车保帅
第一百八十五章丢车保帅
陶如轩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骗你。黄书记刚刚给我说的。我对你们王显片的事情不甚了解,所以也不能表态,这才过来问问你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据黄书记书说,余怀彪贪污涉款金额达三十万之多。这要是真落实了,余怀彪恐怕是要进监狱的。”
贾清水忽然拍着桌子道:“不光是余怀彪,镇政府的人恐怕也难逃干系。起码林业、农经这两块是跑不掉的。”沉默片刻又埋怨道:“黄书记也是老乡镇了,遇事怎么能这么没有分寸。这不是要把大家都置于死地吗。陶镇长,你给黄书记说说,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办。余怀彪一旦进了监狱,恐怕咱们就不得安宁了。”
陶如轩面带难色道:“恐怕黄书记也不会听我劝啊。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张谷能把这件事情摸平,说服余怀彪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一些。这样大家都可相安无事。”
贾清水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不能让张谷插手。张谷这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这种事情他插了手就要从中分一杯羹的,但是余怀彪是不服他的,所以他一旦插手,他和余怀彪恐怕就先闹崩了,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陶如轩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倒成了进退两难了,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个下场的办法吧。”
贾清水沉默了一会却道:“说到底还是黄兆龙的问题,他怎么能让张谷查呢。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也应该事先给我这个片长打个招呼。他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张谷去查,算怎么回事。”说着就骂了起来道:“什么东西吗。他自己刚来没多长时间,倒是干干净净的,难道这就能不顾别人的死活吗。”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接着道:“也不怕他,他既然要查就让他查,查到最后恐怕连张桂树和关秦明也要牵扯进来。到那时候,看他怎么办。”
贾清水说的不过是气话,因为这么个小事就把原任的书记、镇长都牵扯进来,那恐怕也就真清明了。
让贾清水冷静了一会,陶如轩才道:“贾书记,到这个时候,我建议是最好做两手准备。我当然可以和你一起做做黄书记的工作,但是能不能做通恐怕是悬,所以我建议最好是做好放弃余怀彪的准备。说白了,余怀彪这个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在村里太霸道了,欺负的老百姓连头都抬不起来。这样的人在村里当政一天,也是村里的祸害。但是在方法上,不妨可以策略一些,给余怀彪做做思想工作,一旦张谷下去开始查,让他把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承担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做些工作,尽量缩小一下他贪污的款额。这样说不定根本判不了,顶多就是个判二缓三之类的事情。说不定也就是个党纪、行政处分你看呢?”
陶如轩的办法也是非常无奈的丢车保帅,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黄兆龙做起手脚,把张谷、贾清水和自己都绕进去。
贾清水半天不说一句话,只是在那里一支接一支呼哧呼哧地抽烟。这是劝人坐牢的事情,并不那么容易。
“好吧,只能这样了,我想办法跟余怀彪说说,希望它能以大局为重。”贾清水说着将烟蒂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又使劲拧了半天,好像地上的烟蒂便是黄兆龙,非要拧死了才甘心。
虽然做通了贾清水的工作,陶如轩却轻松不起来,若是贾清水做通了余怀彪的思想工作,大家便相安无事,若做不通就不知道有多少有人受牵连了。黄兆龙这一招太狠了,他这这要是整个机关都不得安宁,让大家看看他黄兆龙的权威,让过去依附于自己的人对自己失去信心。其用心之歹毒,无以复加。
为了保险起见,陶如轩又去找张谷谈了谈。不想一开口,张谷就知道了,可见黄兆龙刚才从自己办公室出来便给张谷说了。真可谓迫不及待了。然而张谷却有些推托之词,那意思好像真要查一查余怀彪。陶如轩知道他也是想从余怀彪那里敲一笔,而不是真心去查,便虎着脸故意把话说的严重一些道:
“张书记,有些话我说了你或许不相信,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余怀彪这个村长已经干了差不多十年,加上他又是那么一个人,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的事情要是真正抖个底儿掉,谁都别想安宁,就连你也恐怕难逃干系。”
张谷却嗤笑一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无外乎吃过他余怀彪两回请,还能把我怎么样。”
陶如轩看着张谷质问道:“仅仅是吃过两回请吗?”目光在张谷脸上盯了一会接着道:“你分管着农经工作,农经办那里要是出了问题,你就敢保障自己一定能摔干净?”
张谷不说话了,这个那个了半天,话便软了下来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这种事情陶如轩不想把自己牵连进去,就说的含糊一些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希望大家相安无事,把工作干好,全身心地投入到全镇的经济发展上来。至于余怀彪,肯定是有问题的,查一查,哪怕判几年刑也是应该的。但是就不要再扩散了。另外,王显镇要发展首先社会必须稳定,这是死道理,我就不多说了。那个叫田茹芳的带着一帮人整天吵吵闹闹、胡乱告状也不是个事,对党委政府的声誉影响也不好。有必要给他们做一做思想工作,让他们不要再闹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