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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张桂树的意图,也只能在张桂树的对面干坐着。
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张桂树把手里的报纸扔在桌子上,做出起身要走的样子,却忽然问道:“你忘了?”
贾清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问,就摸了半天脑袋,笑笑道:“没有,没有,怎么能忘呢。”
张桂树就站住了,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事儿。”
贾清水哼哧了半天却答不上来,张桂树就有些火了,还好并没有发作,瞪了贾清水一眼,用食指指点着道:“你说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背后议论领导的事情,你难道打算让我在会上说吗?”
贾清水这才忽然想起,却不肯承认自己忘了,哦了一声道:“你说这事啊,没忘,我记着呢。”
张桂树知道他肯定忘了,却不便再计较,冷哼了一声,一甩手转身走了。
开会的时候,贾清水第一件事便把张桂树交代的事情提了出来,无外乎要说:现在在机关干部中有一股不正之风,喜欢在背后议论领导的是是非非,这种风气很不好,这种人很不地道云云。
张桂树觉得贾清水的话说的不够严厉,没有分量,没等贾清水说完就干脆亲自上阵,接茬道:“同志们,刚才贾书记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明白了。我在这里再说三点:第一,过去说过的只要以后不再说了就是好同志,我们既往不咎;第二,从今天开始,如果让我发现谁再在背后嚼舌根子,就让纪检委一查到底,绝不手软,我就不相信你们谁身上能没有问题;第三,希望全体机关干部能对外能保持好咱们王显镇的良好形象,对内能维护好咱们王显镇团结一致的大好局面。”
张桂树虽然说了三点,但最有震慑力的还是第二点。现在的干部干净的少了,镇政府的人都是一个落一个坑,各管一摊,三两年下来总会沾上这样那样的事情,真正查起来,能脱掉干系的恐怕少之又少。张桂树是多年的老乡真了,对此深信不疑,说起话来自然底气十足。加之县乡一级的纪委查案向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查谁就查谁,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办案。再不济,也可以先找你谈话,谈着谈着便谈出事情了。只是县乡一级的纪委干部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查案时间长了,连自身也不干净了。一旦这样就怕得罪人,一般上面不压任务,也不会主动去查谁。
果然,张桂树说完,大家脸上就有了怯意,直到散会,会场都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敢说话。
终于散会了,大家如鸟兽散,在一块惯了的,便互相对视着笑笑,也不说什么,却明摆着是对张桂树刚才说的话不满。
同在一个机关里上班,谁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口口声声说查这个查那个,那先把你自己查查再说,你不相信别人没问题,难道你自己就没问题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都把底子抖出来晒晒,看是你的事情多还是我的事情多。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仗势欺人,图个嘴上痛快,难道你还真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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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底的短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心底的短见
大家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有些怕,或者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此便再没有人提装空调的事情了。
一整天没什么事儿,陶如轩心里惦念着姚丽丽的事情,没到下午下班时间便给办公室说了一声,匆匆忙忙回家了。
一进家门,却见小妹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见了陶如轩马上站起来问道:“哥,怎么样了?”
这两天陶如轩一直在跟朱立安联系着。昨天下午还打了一次电话,朱立安说公安局的人已经到了广州,却始终没有消息。
这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不知道情况如何,陶如轩没跟小妹说话,便拿出手机给朱立安拨了过去。
“朱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人找到了没有?”陶如轩问道。
朱立安兴奋道:“我刚跟公安局的兄弟通了电话,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们说人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估计晚上十一点多就能到汾城。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选了两天三夜的心终于落在肚子里了,一阵激动,陶如轩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急忙止住了,道:“谢谢朱局,谢谢公安局的兄弟们。”又道:“公安局的兄弟们回来后,一定好好犒劳一下大家。”
朱立安道:“还是改日吧,大晚上的饭店都关门了。”
陶如轩却不依道:“改日请是一定的,今天晚上也一定要请,就安排在洪福酒楼吧。我给老板说一声,让他们晚一些关门。”
朱立安道:“那好吧。”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洪福酒楼那边还是我说吧。”也不说什么原因。
陶如轩就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副镇长想让洪福酒楼开夜场,恐怕还没这个面子,朱立安估计也是有此考虑。陶如轩不免一阵怅然。
挂断手机,陶如轩就把消息给小妹说了一下,小妹就拍着胸口念了半天阿弥陀佛,脸上的神情也舒展开了。陶如轩也是一时兴奋,就跟小妹玩笑道:“你不应该念佛的,要念也应该念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公安局的同志们。”
小妹妹是是是地应了几声,竟真的念了几遍,见陶如轩眼睛湿湿的,就看着陶如轩问道:“哥,你哭了?”
陶如轩不想让小妹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急忙在眼睛上擦了一把,故意问道:“你说什么,我哭了?我为什么要哭?”又长长地哦了一声,接着道:“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眼睛酸困的流泪吧。”
这种掩饰的效果显然是越涂越黑,倒真的暴露了,小妹就指着陶如轩一声一声地哼笑道:“你就别装了,明明喜欢人家丽丽却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小妹岂会知道其中的滋味,陶如轩也不便明言,只好笑笑。
这时朱立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已经给洪福酒楼说好了,也给公安局的兄弟们说了,就在洪福酒楼见面。
陶如轩这才想起应该通知一声姚丽丽的家人,急忙给小妹说了一声,小妹也忘了,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走了。
母亲的饭菜已经做好了,陶如轩惦念着姚丽丽,也没心思吃,胡乱往嘴里扒了几口,就把碗筷放下了。
母亲早看出了陶如轩的心思,也不好埋怨什么,就开导道:“这个姚丽丽我也见过,长的倒是漂亮的出奇,我刚开始也喜欢,可她终究没什么文化,而且我总觉得这女娃有些狐媚子气,性子也太烈,今后肯定不好管教。”
说到这里,母亲就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和顾小雅的事,我起初也不大愿意,她爸爸出了那样的事,不管现在结果怎么样,毕竟不光彩,而且对你以后的发展也影响不好。可既然你愿意了,我也就默认了。再则说了,小雅这孩子我也喜欢,除了模样比姚丽丽差点外,其他方面都比姚丽丽强,有文化、有修养,何况你们也是已经定了的事情,我觉得你就不应该再动别的心思了。我说的话,你许不爱听,但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细细掂量掂量吧。”
母亲说完,就收拾碗筷去了,陶如轩却一下子陷入了困顿之中。
在过来人的眼中,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短暂的过渡阶段,最终的结果是结婚生子,以及此后吃饭穿衣论家当的漫长日子。以此为基,爱情便有了选择性,对象自然有了其固有的标准:健康、有修养、有文化、性格温和、懂得持家等等。虽说功利了一些,却也是不争的现实,比那凭一时的冲动便要山盟海誓的爱情肯定稳妥的多。
然而此刻的陶如轩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只觉一下子被母亲戳中了心底的短见,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就懊恼了起来,心里跟着一阵阵的烦躁,坐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直到小妹的手机打来,陶如轩才回过神思,接起手机,小妹说已经跟姚丽丽的家人说好了,陶如轩便哦哦地应了两声,早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头。
刚挂了,手机却又响了起来,看了一下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陶如轩以为是王显镇的农民找自己,因为自从到了乡镇后,这种电话时常会有,都是些胡搅蛮缠的刁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还是接了起来,尽量克制着问道:“你好,我是陶如轩,你是哪位?”
手机里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笑盈盈的声音道:“陶镇长,你真让我失望,想不到你竟没我的号码。”女人的口气七分矫情三分责怪。
陶如轩就愣了一下,却半天想不起女人究竟是谁,心里着急也不想跟她磨叽,就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问道:“实在抱歉,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就不矫情了,口气却怨怨地道:“陶镇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付美玲,应该还没有被你彻底忘掉吧?”
陶如轩不由怔了一下,这女人现在已经成了汾城名符其实的不倒翁,汪建设时代过去了,她没有倒,反而得到了顾平的宠幸;顾平倒了,她又跟宁树斌打的火热,依然屹立不倒。按说这种女人是不应该给一个前县委书记的秘书打电话,更不应该是这种说话的口气,既如此,那就说明她是有目的的。
陶如轩便警惕了起来,急忙扯了个谎,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付部长,前段时间手机丢了,存的号码也全没了,你多多见谅,我就是把我自己忘了也不能忘了您啊。”
付美玲就呵呵笑了半天道:“你要是连自己都忘了,岂不成了丈二和尚了?!”没等陶如轩说话,接着语气严肃了起来道:“我刚刚听说我们的公安干警从广州解救回来一个搞传销的女孩,是你的朋友。崔局刚才跟我沟通了一下,意思是想借此机会宣传一下我们的公安干警。我觉得是个好事,就给宁书记汇报了一下。宁书记也表示很赞同,并且要亲自参加。我的意思是,既然宁书记要亲自参加,我们最好能把场面渲染一下,再请各方面的新闻媒体报道报道,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