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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石头就有些激动了起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拉了陶如轩的手道:“这可是一辈子从来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是真有人愿意投资的话,就算累死,我也值了。”
陶如轩在翟石头的手上拍了拍笑道:“你可不能累死,你要是累死了,就算我找来又钱给谁投资去。”
翟石头便从行业的角度说起了废旧物质分拣再利用的事情。在这个行业干了几十年,翟石头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旧家电有什么价值,旧电脑有什么价值,那些塑料制品可以回收做什么用,甚至什么电子产品上有什么样的贵金属,应该怎么提取,翟石头都能一一说出来。
最后翟石头也有些兴奋了起来道:“过去不干是因为没钱投资不起,只能出死力,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发财。”
两个人说了一下午,陶如轩就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完全可行的,只是这钱的问题不好解决。翟石头走了,陶如轩忽然想起了余敏华,她手里应该有钱,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投这个资,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也许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也许是怕像在闫曌那里一样碰壁,手机嘟嘟嘟地响了几声,陶如轩心也跟着嘭嘭地跳了起来。
终于接通了,陶如轩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刚刚想好的话也一下子全忘到爪哇国去了。余敏华也是半天不说话,两个人就在手机里静静地沉默着,等待对象先开口。
“你还好吗?”陶如轩问了一句,胸口马上有些翻腾,知道不应该这样,可又忍不住。
余敏华就叹了一口气道:“好不好的也都这样了。你呢?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里?”
陶如轩不好马上说让她投资的事,却也不能说别的,就含糊道:“也没怎么,忽然想起来了就打了。你现在还一个人吗?”
这话是伤人的,陶如轩知道不该问,可又忍不住问了。说实话,陶如轩希望余敏华能够真正振作起来,重新找到生活的起点。虽然陶如轩也知道这对余敏华而言很难,但人总是要往前看。
余敏华果然有些淡淡的,反问道:“你说呢?”
陶如轩就不好接茬了,故意笑了一声道:“这我哪儿知道。”说完又是一阵阵的怅然,好像是在自己故意冷淡她,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事情。
余敏华就在电话里沉默了下来。不一会,陶如轩便听到一阵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好像在故意压抑又无法克制。陶如轩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心被拽的难受,真想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却又知道这样做只会对让她伤害越来越大。
“你真的没事吗?”余敏华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陶如轩不知道该不该给她说投资的事情,沉吟片刻,想想还是算了吧,金钱不是衡量情感的标准,却会把情感变得俗不可耐,甚至被说成以情谋事,这对余敏华而言无疑是不公平的。
“真的没事。”陶如轩说道。
余敏华却在电话里忽然嗤笑了一声道:“你别骗我了,你肯定有事。你说吧,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让你失望。”
余敏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陶如轩觉得再不说就是欺骗了,只好把投资搞废旧物质分拣公司的事情含蓄说了一下,接着道:“其实对你也是有好处的,翟石头这个人很老实,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说。”
说完了,陶如轩又觉得自己很虚伪,其实不光是为了她,更多的恐怕是自己。自己现在状况是明摆的,宁树斌故意压着自己不让抬头,自己却不能没有任何抬头信念,唯一的希望便是多做一些实事提高自己的威望,要不然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完了。虽然所谓的民心并不重要,却是唯一可以逆袭的途径。说白了,就是逼着宁树斌让步,老百姓说好,宁树斌如果说不好,那便是违背民意。
“好吧,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取。”余敏华再没问一句话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陶如轩心里更加难受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不应该让一个女人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坐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
快下班的时候,刁青吟来了,也没什么事,就闲坐了一会问道:“我今天晚上值班,一个人有点害怕,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要不是两个人已经有了上次的事情,这种话刁青吟是说不出口的。男女之间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规矩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陶如轩觉得压抑的难受,又无处发泄,就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刁青吟不知道陶如轩有心思,脸上就充满了光彩,转身在门口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人,就在陶如轩的脸上迅速亲了一口,又急忙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老冯已经有一阵子不买彩票了,总是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见了人也不说话,每天照常把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他那两个儿子也有些日子没来了,寂寞便成了老冯生活的主格调。机关里的那些闲人就撺掇老冯说,再找个老伴吧,反正还有把子力气,可以再欢腾两年。老冯只是摇头,没说找也没说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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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骗婚
第一百一十五章骗婚
终于有人正儿八经给老冯介绍了一个四川籍的民工,是个四十多岁快五十的女人,比老冯小了十几岁,模样谈不上好不好,只是那一张脸白白嫩嫩的,还经常摸着口红。可毕竟上了年纪,又不是保养的特别好,一脸的褶子,看上去像个老妖精似得。
老冯的脸上却因此而有了笑容,余福堂等人就逗弄老冯说,老树发新芽了,应该请客。老冯也说该请客,只是时候还不到,意思是等办了证再请。大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说迟早是要请的,什么事情都是赶早不赶晚,就干脆请了算了,要不然买点喜糖也算。老冯说这个可以,就打发女人去买喜糖。
女人出去一会买回了一大包,大家都抢着吃,说老冯的喜糖就是不一样,比那年轻人新婚的喜糖还好吃,其实是一样的糖块,甚至比年轻人人结婚买的还要差一些。大家只是为了让老冯开心。
吃完喜糖,大家又鼓捣让女人晚上别回去了,说反正老冯也是一个人,一个被窝里也暖和些。女人却有些痴傻,说大夏天的都图个凉快,谁想暖和了。大家哄堂大笑,说那你就给老冯当当空调吧,空调让人舒坦,你也能让老冯舒坦。女人终于听明白了,白深深的老脸上泛起了红晕,跟嘴上的口红一个颜色了,说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人,净拿话编排人,说着扭脸出去了。老冯只是站在那里嘿嘿地傻笑,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傻小子。大家不免又是一阵起哄。
少年夫妻老来伴,女人终究没有回去,就在机关里住了一个晚上。可女人走了后,老冯却在床上蔫蔫地躺了两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大家问怎么了,老冯只是叹气摇头。余福堂就看出了些眉毛,悄悄塞给了老冯两颗药,说半小时前吃了,肯定管用。老冯显然没吃过那种药,问余福堂两个全吃吗。余福堂就说全吃。
其实余福堂给的是烈性的药,一粒就很管用了,老冯不知道也不敢再问旁边,就悄悄藏了起来。
不一日,女人又来了,老冯说留下吧,女人就留下了。第二天早上,大家来上班,却见女人坐在大厅门口抹眼泪,谁问也不说话。等到余福堂来了,女人就怒不可揭地上去一把揪了余福堂的衣领问道:“要死了!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折腾我半晚上,现在都肿了,你得给我出医药费!”
余福堂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就马上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看出了名堂,也跟着笑,又指着余福堂说老余太坏了。余福堂却言辞振振反问道,我怎么坏了,我这是不是为了老冯好?说完却又笑了起来。
女人脸窘的跟大红布似得,哼哼嗤嗤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揪着余福堂的衣服不放。
余福堂猛一摔手将女人推开了,立即就板着脸道:“你这婆娘不懂事的很,我一番好意,你不说声感谢的话就算了,还要让我给你赔医药费?”说完也不玩笑了,抬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女人终究是外地人,哪里敢跟余福堂真闹,发了一会愣就回门房了。大家也跟着散了。
大家以为此后女人肯定不会再来了,想不到还是好来不误,只是再不让老冯吃余福堂给的药了,倒是自己抓了些草药天天给老冯熬着喝,把老冯伺候的面色也红润了起来。两个人便日渐有了搭伙过日子的迹象。只是这女人却不提办结婚证的事。老冯逼的紧了,女人就说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差那一张纸?
老冯是个旱了十几年的鳏夫,对女人有着本能渴望,女人说什么,他便说是什么,也不敢还嘴,唯恐把眼前天仙一样的人儿给逼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眼看着又是夏忙时节就要到了,女人说家里需要钱,自己工地上的钱还没有发下来,问老冯能不能先借一些给她。老冯说,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借不借的,就给了女人五千元。女人满心欢喜,两个人的日子就更甜蜜了,来的也更勤快了。
给女人借钱的事情,老冯本来想瞒着两个儿子,却还是让他们知道了。两个儿子就来跟老冯闹了一回,话说的不算难听却有些刺耳,又说这女人哪里是借钱,分明是骗钱。大家劝了几句,把老冯两个儿子打发走了。老冯心里难免冷冰冰的,觉得养儿十个不如夫妻半个,却还是有些担心女人不会还自己的钱。
不想没几天工夫,女人来了说工地上发钱了,要把老冯钱还上,说着从衣襟里面掏出五千元放在床上。老冯嘴上说,一家人还说什么还不还的,心里却还是觉得钱房子自己口袋保险些,何况还是半路夫妻,怕女人有异心,就收了起来。
老冯也因此更加信任女人了。
女人也的确贤惠,隔三差五便要给老冯改善改善生活,又给老冯卖了些衣物,把老冯拾掇的个跟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