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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小囡本想说那只是小伤。可是见了某个做主人的不悦脸色,她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青墨颜寻了些药膏来擦在她的后颈上。
药膏凉丝丝的,舒服的她眯起了眼睛。
青墨颜看到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恨恨的加了些手上的力道。
茹小囡感觉到疼,讨好的哼哼了两声,只可惜她现在没有尾巴,不然它定是要晃上几晃的。
青墨颜收好药膏净了手,板着脸坐在一旁看书。
茹小囡在榻上一滚,滚到他身边,讨好道:“我们今晚不回府吗?”
“不回。”青墨颜冷冷吐出两字,眼睛连看都不看她。
茹小囡小手搭在他的腿上。
“拿开。”青墨颜抖了抖腿,但是却没有把她抖下去。
茹小囡顺势而上,攀在了他的身上。
“青墨颜,我喜欢你。”豁出去了,不就是脸吗?给你!拿去!
青墨颜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
茹小囡讨好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要生气了,我喜欢你还不行吗,最喜欢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青墨颜斜眼看着她。
不是三岁。你明明只有两岁。
茹小囡嘿嘿的笑,用脸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反正你就吃这一套,人无脸则无敌。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冷着脸不理我。
茹小囡使出浑身解数,卖萌几大宝法纷纷祭出,又是撒娇又是讨好,简直就像打翻了蜜糖罐子。
青墨颜板着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但又不想这么快就投降。
一主一宠就这么僵持着,就在这时,门外玄玉道:“世子,白鹤书院焦先生的书童过来了,说是焦先生家里已经断了炊,找您要银子来了。”
茹小囡与青墨颜同时僵在了那里,“哪个焦先生?”
玄玉站在门外,在他身边还站着焦先生的书童。书童都快哭了,“我家先生是焦裟莱。”
“叫啥莱?”茹小囡脱口而出。
“哦,是他。”青墨颜趁机将茹小囡抱在膝上。大手肆意搓弄着她,“他可是白鹤书院的先生,又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怎么会断了炊?”
书童在外恭敬道:“我家先生平时都是住在书院里,城里虽然有宅子,但也只是偶尔去住,他所有的东西全都放在书院里,现在书院被封,东西取不出来。就连银子都用光了……”
白鹤书院被贴了大理寺的封条,在小王爷流放之前,书院不得开放,结果焦先生便不幸被牵连,大过年的,银子全都封在书院里拿不出来。生气之余又病倒了。
“我家先生说了,让我来找茹姑娘。”书童硬着头皮道,“他还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教了茹姑娘些日子,她定不会视而不见。”
“咣当”一声。屋里不知什么东西被摔了,吓的外面的书童一哆嗦。
其实他也不想说这话,可是焦先生非要他这么说。他又担心拿不到银子回去被先生骂。
屋门突然开了,青墨颜身披着厚氅走出来,“玄玉,备车,我们去看看焦先生。”
最后几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茹小囡也披了披风,跟着青墨颜出了大理寺。
书童带路。很快就到了焦先生的住地。
普通的三进小院,院里也没有其他仆从,果然就是一处临时的住处。
门廊下支着小炉子。炉子上还放着煎药的药罐。
书童一进院就扯着嗓子喊起来了,“先生,先生,茹姑娘来看您来了。”
屋里响起焦裟莱幽怨的嗓音,“她还知道来,都言一日为师,终生为……”话没说完,他突然看见青墨颜黑着脸走进来。
焦裟莱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接下去,“一日为师,终生都为师……”
茹小囡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跟在青墨颜身后走进去。
终身为父?焦先生还真敢想。要占便宜也不先看看青墨颜是什么人。
要是她嫁给了青墨颜,那焦先生岂不是要成了老丈人?
这种便宜青墨颜哪能容别人占。
青墨颜居高临下的看着焦裟莱,幽深的眼底不见一丝光亮。“一时半会书院是不会开了,先生怕是还要过一阵喝风的日子。”
听了这话,焦裟莱气的咳起来。
他本心并不想去找茹小囡,可是大理寺有命,不让他们这些书院的人擅自离开住地,他要是打发书童去找别人,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去找茹小囡了。
因为她与青墨颜住在一起,他去找青墨颜总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玄玉,把钱给书童。”青墨颜吩咐。
玄玉依言把银子给了书童。
青墨颜伸手有意无意地落在床边那件粉红色的锦衣上面,脸上带了丝恶意的笑,“以后需要什么就让书童来找我好了,小囡还是个孩子,先生要是不怕被她气的吐血还是不要去寻她了,多活几年,也好多教几个学生。”
眼见得对方要“伤害”他最喜欢的衣裳,焦裟莱气的两眼发黑,身子一软,倒回了床上。
“先生,先生!”书童惊呼着扑上去,拼命的摇着焦裟莱的身体,哭的就跟真的死了先生一样。
第229章 办宴乱纷纷,当众父子离心 加更,葡小萄77 一南瓜马车~~
青墨颜带着茹小囡第二天才回了青侯府。
府里上下一片繁忙的景象,相比之下,青墨颜的院子里倒是显得安静了许多。
青墨颜一整日都待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茹小囡无聊的要命,幸好有史大天在。他时不时会把府里发生的事告诉她。
“府里要办宴席?”茹小囡好奇道,眼看就要过年了,谁家都在忙,这个时候办的什么席面啊。
“侯爷是想多请些人过来,好让姑母相看相看。”史大天嘿嘿笑道,“二少爷接手了差事,结果忙的连北都找不到了,府里开销本来就紧,侯爷连个上等的席面钱都不想出。让二少爷自己出钱往里填呢。”
“这也太抠门了。”茹小囡叹道。
“谁说不是呢,我去看了厨房里置办的那些东西,那鱼都是不新鲜的。开席那天茹姑娘可别去吃鱼,那味道……啧啧,估计得放一罐子盐巴才能把那臭鱼味掩盖住……还有那些肉……”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数落着侯爷的抠门,茹小囡时不时笑出声来。
头顶的窗户里突然响起青墨颜的声音,“你们难道不打算换个地方说话吗。”
明目张胆的在青墨颜窗户底下说他父亲的坏话,就算青墨颜不在意,可是总归好说不好听。
茹小囡连连吐出舌头,拉着史大天灰溜溜的躲到别处说话了。
青墨颜看着两个贼头贼脑的身影,无奈叹息。
以前侯府的支出大都是从他这里出的,所以办个上等的席面很容易,可是自从青墨颜锁了自己的大库,老侯爷从他这里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来,所以便把主意打在自己的二儿子身上。
钱不够?
对不住,他只出那些银子。不够的话就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反正年氏的陪嫁有不少,花个几百两的也吃不穷她。
开席当天。府里来的宾客不少,但全都是男宾,连个女眷都没有,结果姑母与秦妙秋没有法子出来见客,只好躲在小花厅里。
“这都是什么事啊。”姑母满心的不高兴。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带女儿露面,没想到来的客人全都是男子,她们连面也不能露,只能在暗处偷偷望着。
秦妙秋看出母亲心急,可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陪着她静静的在花厅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二少爷忙的不亦乐乎,秦天瑜帮了他不少忙,但是那些客人都不认得他。所以二少爷不断的向人介绍自己的这个表哥,一个时辰下来,把他累的嗓子冒烟。
到了开席的时候场面更是乱的不成样子。
厨房上来的蒸鱼咸的要命。福字瓜烧里脊里的肉肥的直冒油,佛手金卷的鸡蛋皮是破的,就连麻辣豆腐都是碎的。
客人们看着摆上来的席面面面相觑,坛子里的酒就像兑了水。
老侯爷不断陪着客人说话,脸上带着笑,面色却是惨白惨白的。
只有秦天瑜还算自在,趁机与别人结识。
席间的气氛越来越怪异,到了最后,甚至就连聊天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人们提着筷子看着满桌的菜却不知该往哪里下筷子。
二少爷脸涨的通红。
他真的尽力了。
为了今天的席面他还逼着年氏拿出了四百两银子来,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因为从没接手过这样的事,背后让人坑了,导致菜品差的要命。
老侯爷终于挺不住了,吩咐身边管事。“去把世子请过来。”
管事去了,不大会功夫还真把青墨颜请来了。
众人见了青墨颜入席,气氛这才恢复了些,不少人站起来试图向他搭话。
青墨颜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退了席。
众人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了老侯爷跟二少爷。
秦天瑜看出些端倪,凑到二少爷跟前道,“世子怎么了。以前就算他冷着脸子也会替舅舅打点府里的事,难道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听了这话,二少爷只能苦笑。别的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茹小囡那边以为青墨颜出去应酬,怎么也得到傍晚才能回来,所以自己便让人准备了午膳,还让人蒸了蛋羹。
滴了香油的蛋羹闻起来香喷喷的,可就是太烫,自从她变成了猫科动物后便吃不得热食儿。凑到碗跟前只能转来转去闻着香味,不敢下口。
突然从头顶上伸出来一只手,把碗拿走了。
茹小囡大急。跳起来准备去抢。
“老实点。”青墨颜把她按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茹小囡奇道。
“怎么,怕我抢你的吃食?”青墨颜把碗端到了窗口,没一会就把蛋羹晾凉了。
“你不是去了前面的席面吗,难道你什么也没吃?”茹小囡从他手里接过小碗。
青墨颜嗤笑了声,“那种席面,就连史大天都看不上的,我会吃?”
茹小囡咯咯的笑,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羹喂到他嘴里,“尝尝我这个怎么样。”
“小孩子的吃食。”青墨颜不屑道,可是却连着吃了好几口,最后一小碗蛋羹竟被他吃了一大半。
茹小囡心疼的要命,用勺子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