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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暮睁大眼,“我身体?”
绿舒浅笑,“你以为我们就放任它腐烂进泥土或是被食肉妖吃进肚里?”
深夜风料峭寒冷,仓暮心里却渐渐燃起了热度,“要我帮什么忙?”
“你若想回去,就要让摇光醒过来。恢复灵力后,他可以助你穿越结界。”
陈安悦是个成天插科打诨学渣,坐吃等死地混学历,从来没想过谋划自己人生。而安拾锦,看似是位学神实则是个学痞。学神者,不食人间烟火,天天游走高难度练习册当中依然风华正茂;而学痞,上课睡觉,下课玩闹,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成绩却一直居高不下。
陈安悦以为,这是平凡人和天才天壤之别,可她不知道,安拾锦其实开了外挂。作为一个外种族异域人,过目不忘是基本,书本随便扫两眼就能记住个大概,何况是划过重点内容呢!
陈安悦又准备考六级了,这次提前两个月,她就不信还过不了!她做预测卷时候,安拾锦吃东西,她做完开始对答案时候,安拾锦还吃东西。陈安悦怒了,一摔笔,“你是猪啊,嘴巴就不带停么?”
安拾锦放下又拆开一包薯片,平静道:“你好像特别喜欢骂我是猪。”
“因为你笨!”陈安悦暗自咬牙,太不公平了,明明那么傻缺一个人,平时也没见多么用功,学习却好到没天理!压抑了半天,她敦促道,“你不也要考四级了么,还不赶背单词做卷子!”
英语是安拾锦弱项,要不是高考前把整套va教材连同光盘一起都刻录到了脑子里,单凭接纳原主那对英语兴趣缺缺记忆,她根本就融会贯通不了。
她怕研究外族语言了,连忙摇头,“我还是到考试前几天再临阵磨枪吧。”
陈安悦受刺激,阴郁地瞥过来一眼,“猪!”
夜幕降临,淡淡灯光一盏盏斜斜地照校道上,两人从食堂里吃饭回来,到校外大超市里采买了稀缺用品,等到出来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路悠闲地逛回寝室,才放下手里东西,陈安悦就接到了陈安然电话。
那头特别吵,轰轰喧闹声不绝于耳,她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陈安然低迷消沉嗓音,“安悦,我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好么?”
陈安悦反应,“你酒吧?”
“嗯。”陈安然坐吧台边,无神地盯着酒杯里摇曳着粼粼波光,脸颊绯红,嘻嘻笑道,“我等你啊,点过来。”
陈安悦急急忙忙要来地址,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我姐好像喝醉了,我去找她。”
安拾锦愣愣地“哦”了一声,寝室门咣铛一声阖上,林跃摁鼠标食指停住了,扭头看过来,想了想,有些不自然地说,“天都黑了,她一个人出去找人安全么?”
安拾锦眨眨眼,思考起她这个问题。可林跃被她毫不掩饰目光看得表情不自然了,别扭地把脸转回去,又继续对着电脑屏幕。
另一边,安拾锦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陆湛宁发去短信——安悦可能去酒吧了,你有徐廉手机号么,让徐廉赶去找她吧。
陆湛宁没有值夜班,回复得很——好。
安拾锦放下心来,走过去拍拍林跃,“谢谢你提醒我,我找她男朋友去陪她了。”
“她有男友了?”林跃先是微赧,又是惊讶。
“是啊,那是她初恋,五年了。”安拾锦骄傲地昂昂下巴,她觉得初恋能维持这么久实是一件很不容易事。
显然林跃也觉得很了不得,既羡慕又不可思议地感慨道,“好幸福。”
呃,安拾锦抿抿唇,结果是很幸福,可是过程苦与涩陈安悦却从不曾向旁人道过。对她,陈安悦是说一点藏一点,而对安湄,她直接选择欺骗。什么徐廉追了她这么多年,什么她近终于答应了,安拾锦从安澜那儿听说后,诧异了好半天。
酒吧里明明晃晃光打向陈安然所坐位置,她差不多已经醉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醉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打电话把安悦叫过来呢。向来只有陈安悦向她展示脆弱和慌乱,她从不曾像今天这般突然有一种想要宣泄一次冲动。
对,宣泄,她过得那么不容易,这些年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所有事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承包下来,没有人搀扶她,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关心她,她有,只是一个叛逆多动妹妹,一闯祸就隔着大洋彼岸哭哭啼啼地打电话求助。她已经不太记得那些日子是怎么走过来了,直到两年前淘气包妹妹一夜间长大,她变成了真真正正一个人,连那些哭诉都从她苍白阴暗世界里消失了。
陈安悦根据地址找了过来,逼仄环境里寻来寻去,终于吧台不远处看见熟悉背影。守护神一样地冲过去赶走正要搂上陈安然纤腰男人,准备搀扶起陈安然却被她一手制住。
陈安然巧笑嫣然,红扑扑脸颊好看得像盛开红牡丹,“安悦,你来了。”
“姐,我们回家。”陈安悦没见过这个样子陈安然,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不能醉醺醺地回家。”陈安然一只胳膊无力地摊前方,半边脸贴上去,眼底氤氲着醉意,眼珠上挑像是注视着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焦点,“安悦,姐姐被一个男人耍了。”
陈安悦一听,挽袖子抡胳膊,“谁这么不知死活,我去揍他!”
“呵呵……”陈安然咧嘴直乐,“傻丫头,是我自愿被他耍。”
陈安悦呆住了,人声吵杂,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心目中姐姐陈安然,知性内敛,聪明独立,永远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与人交往之前,永远可以精确判断出值不值得。
她记得她还读初中时候,她特别讨厌班里一个女同学,讨厌到想要放学拦住她甩她俩大嘴巴子,可是她才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陈安然就电话里告诉她,你既然知道她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你就应该和她打好关系,你们班主任不一定喜欢她这样圆滑学生,但是肯定不会喜欢你这种成绩不好还只知道欺负同学女孩子。
如果安拾锦是后来居上好伙伴,那么陈安然就是她心目中女神,什么都比她通透,不像安拾锦蠢笨得处处让她操心。
可是,她女神却接下来说出了刀子般割心话,陈安悦想逃,可双脚就像铸了铅,她以为是做梦,可紧握拳头下,前两天刚做指甲明明那么真实地戳着掌心。
陈安然仍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冒出来了,顺着眼角滑落到胳膊上,“安悦,还记得上次寿宴上遇到那个万启川么,你被徐廉拉走后,他和我聊得还挺愉,还要了我电话,我不喜欢他,可他每次约我出去我都没有拒绝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嫉妒你啊!那天明明我们两个都站他面前,为什么他偏偏只夸你漂亮!”
“安悦,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有多嫉妒你,妈回国时候只带着你,那天你们走时候爸爸都还工作,我哭着跪她面前求她带我一起走,我不想守着空落落房子,我才多大啊,我也怕黑,怕孤单啊!可她骗我说会经常回来看我,甩开我头也没回地走了。你清楚吧,什么经常,要不是你吵着回去,她恐怕一次都不会出现吧!”
“现我是回来了,也跟你们住一起,可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公平?你可以和外公外婆撒娇,你可以很自然地和舅舅舅妈开玩笑,你也可以和顾城吵吵闹闹,和小拾有说有笑,可我根本就是个外人,我什么都不能啊,我什么都得装,我得装着我什么都不乎,我得装着我一点都不埋怨妈,我得装着我特别听话特别懂事,可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不公平你知道吗?”
“我输了起跑线上,没能让妈喜欢我,所以她不肯带我身边,她不带我身边,我丧失了和外婆他们建立感情基础机会,所以现才这么被动!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啊,你是我亲妹妹啊,可我们两个待遇为什么不一样?曾经有段时间我甚至还恶毒地想过,如果你死了,或者你根本就不存,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享受你待遇了?”
她接二连三问了那么多为什么,这些个“为什么”像是沉重砖头一下下砸陈安悦脑门上,可疼却不是头,是心。
她眼窝一热,鼻子也酸得不行,捂着嘴抽噎着哭了出来。这时候,后背贴上来结实胸膛,有个人轻柔地捂上了她一双耳朵,“别听,都忘了。”
第58章
陈安悦许久没回,安拾锦躲进卫生间通过洗漱台前镜子搜寻到她具体位置;见她和徐廉一起把陈安然安置了徐廉家次卧里;终于安下心来。请到s…i…k…u…s…h…u看章节
林跃她们睡得晚,安拾锦洗漱好爬床时才八点半,另外两人都还底下上网。好她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摇光又出现了;他还是那副温柔眉眼,噙着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目光却好似千斤重。
他含笑问她:“小拾;如果我有危险,你会救我么?”
学以致用,拾锦不假思索地背诵起那句摘抄,“爱情,只有情可以使人敢于为所爱人献出生命;这一点,不但男人能做到,而且女人也能做到。”顿了顿,她难得羞涩了一回,“小姑娘也是女人不是么?”
摇光忍不住笑了,他就势靠近,伸出一只修长手臂,轻轻揽住她腰,将所谓小姑娘拥怀里,幽深眸光却投向很远,仿佛没有边际,“小拾,救不了我不要逞强,大声喊我名字,把我叫醒,知道么?”
柔软胸/脯抵着他硬朗胸膛,安拾锦却表现得十分僵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怀抱真实得不像梦境,她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尾被海浪冲上沙滩鱼,身体里水分正一点点地流失。她猛不丁地抖了一下,仰起脸,“你这是给我暗示?再说清楚一点啊,我听不懂!”
摇光眼波闪动,俯□,她额头轻轻印上一个珍重吻,“记得要喊醒我就行。”
她发觉不对劲,心脏惶惶然地跳动起来,即使知道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