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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不同意你可以『说』的,我们不会勉强。」一阵轻挑的笑声。
「小姐既不作声,就是同意罗。可是又不动手,莫非想俺们代劳?好吧,那让俺替你脱!」油腻腻的手一抓,轻灵的身形侧身避过,还以被巧劲把无礼之徒摔了个狗吃屎。
众流氓大怒,打个眼色竟一拥而上。
途人看著几个汉子恶形恶状地欺负一个姑娘,月影虽然身手灵活但也撑不了多久,都不均感到同情。可是要他们出头嘛,小老百姓可不敢,唯有祈求那个英雄好汉突然出现,为佳人解困吧。
「你们在玩什么啊。」随带笑的声音,白衣翩翩的佳公子越众而出。途人回头,看到是他都松了口气,有西门公子出现的地方,就没有被欺凌的女性。
「西、西门公子。」几个流氓脸色一变,颤声说:「俺们只是跟月影姑娘开开玩笑,打个小赌已而。」
「打赌?」挑眉,西门仪笑道:「本公子最爱打赌了。」
「西门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啊?那下次一起玩两手。」冷汗。
「不用等下次,就今次好了。」修长乾净的手往两个流氓肩上一搭。「把裤子脱下来。」
「西门公子……」哀告。
「本公子刚才跟朋友打了个赌,赌你们几个有没屁眼。你们不脱,难道存心让本公子输了场子!」冷喝一声,不怒而威。
在众人哄笑声中,几个流氓掩住屁股,灰头土脸地溜走。
西门仪哈哈大笑,故意说:「几个癞虾蟆也妄想一睹月影姑娘绝世姿容,真是不自量力。姑娘不理睬他们是对的,姑娘的仙音岂是他们配听。」
「哦,我就说嘛,月影怎可能是哑吧。」
「连西门公子也说她的声音好听了,只是不轻易给咱们小老百姓听。」众人又再私相传颂,适才的『谣言』不攻自破。
西门仪朝著心仪的美人邀功似的笑,但美人却冷然转身而去。
西门仪的笑脸僵住了。
6
有没搞错?!他刚英雄救美耶!月影竟然还是不鸟他?
心有不甘的西门仪一路跟在心目中的月影身後,由热闹的市集,去到僻静的街道。
「月影姑娘等等啊。」一路上西门仪说尽好话,也换不到美人一个眼神。
「走慢点好不好?。」
「听在下说几句话吧?」
「只要一会儿就好。」
「月影……」
「你给我站住!」西门仪焉地暴喝一声。
前面的人儿总算停下了。
西门仪长长吁了口气,回复风度翩翩,柔声道:「月影姑娘,你还在为寿宴的事而责怪在下吗?那天在下只因职责在身,才不得而冒犯姑娘,事後已後悔不已了。」深深一揖。
「……」没反应。
西门仪抬眼偷看,美人眼中怨怼甚深,还夹杂著丝丝自怜自伤的情怀,不似只是因为那天的误会。
沈吟片刻,忽然灵光一现。
「月影姑娘不会以为是在下把你,呃,把你不爱说话一事宣扬开去吧?」
「……」认真的眼神。
「冤啊!我岂会做出这等事!」西门仪跳起来。
「……」疑惑。
「在下发誓,若西门仪有泄露半句,保佑我……」嘴巴被柔软的手指封住了。
「……」
「你信我了么?」西门仪笑嘻嘻的,正想一握美人的柔荑,但却被轻巧躲开。
以为美人又要发怒,西门仪急急扯著他的衣角。
「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目光似在鼓励他。
那天的事对不起,请你不要再生气,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这句『话』西门仪以手语『说』出。亦如愿地看到星眸中震骇之色。
「怎样?『说』得还流利么?你看得懂我『说』什么吧?人家已经学了半个月了。」
为什么?手语。
西门仪也想以手语回答,但无奈还是学术未精,唯有挠挠头脑,尴尬地笑了一下。
「因为我想跟你沟通,不想仰赖他人传译。」
为什么?还是那个手势。
「不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有很多事根本没有为什么。」
星亮的眼眸泛起笑意。
轻纱下,日影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西门仪已经深陷网中,不枉他在市集演了一场闹剧。
这晚之後,二人开始密切来往。
西门仪每天日间都会带著日影,或者应该说带著他心中的月影四处游玩。每个晚上也不厌其烦地来到映月楼陪伴他工作。
渐渐,日影开始明白,为什么西门仪声名狼藉,是出了名的花蝴蝶,但女人们无论是闺阁千金,还是青楼女子,甚是江湖侠女,对他依然趋之若鹜。即使明知是灯蛾扑火,还是前仆後继。
西门仪,这个男人彷佛天生是女人克星,又好像是上天生出来爱护女人的。在他眼中,无论老弱贫病,还是年轻貌美身份尊贵,只要是女人,就应该被怜爱珍惜。西门仪从不对女人提高嗓门,永远充满耐性,挂著温柔的笑容,说尽幽默风趣的甜言蜜语。甘心情愿为女性效劳,不介意认低伏小,懂得逗人开心。
这样的一个西门仪,让人就算明知他是无心,依然情难自禁。那若他是有意讨好,还有谁可以抗拒?
「月影姑娘,今晚城西有个花灯晚会,希望姑娘不嫌,让在下有幸充当一回护花使者?」浅浅的笑。能把耀眼的西门仪带在身边,再虚荣的人都应感到满足。
「月影月影,且把工作放到一边,我们到湖畔放烟火。」调皮的笑。
「影儿影儿,今晚让广邀好友,大肆庆祝吧。嗯?庆祝什么?庆祝我们幸福地活著,我遇上你,你遇上我啊。你说对不对?」懒洋洋的笑。
有传言,世上没人能抗拒西门仪的笑,即使你是他的敌人,也无法讨厌这个热情扬溢的男子。日影也不讨厌他,只是他不得不一而再拒绝他……
「影儿影儿,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脸?」桌上杯盘狼藉,西门仪带著七分醉意,笑得憨然。
「……」也许在我功成那一日,亦可能在我败亡那一天,但若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让你看到。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这纱之下是怎样一张绝色的脸。」修长的手指隔著层层叠叠的纱,轻轻摸索著日影有刀削般分明的轮廓。西门仪撒娇似的笑:「我知道你长得很好看,这是花花公子的直觉,嘻嘻嘻……让我看看嘛,看一眼就好。」
「……」你若看到,只会失望得死去。
「影儿,你知道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么?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为我解下脸纱?」
从来没人可以连续拒绝西门公子三次。日影幽幽叹了口气,转过目光望向眼窗外的雨後横虹。半晌,忽然醮了些酒水,在桌上写道:
哪一天你为我召来七色彩虹,捞起水中明月,射下天上太阳,影儿自当为你解下脸纱。
倏地,醉眼骇然圆睁。
西门仪的酒意全给吓醒了。
7
自那天之後,西门公子就没再来了,他不会是被影主你的条件吓跑了吧。」阿奴惆然望著窗外。
日影正盘膝打坐,对下属的怨言恍若未闻。
「要是西门公子以後再也不来,那怎么办?」
日影牵牵嘴角,他不担心。西门仪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失踪多天大概是想法子去了吧。可是他提出的条件又岂是人力所能办到的?西门仪想必也是白忙一场。不过也好,这一来他当会安份一段日子,不再提出令人为难的要求。
可是阿奴不明究竟,不住叹气道:「唉……这十天少了他,映月楼寂寞多了。」
「影主,你也不想想办法……」
「影主,难道你就由他去吗?失去他也不要紧吗?」
「阿奴……」日影缓缓睁眼睛,肃然问:「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么?」
阿奴大骇,连忙下跪道:「阿奴多嘴,阿奴知罪,请影主责罚。」
「你还没回答我。你的身份是什么?来中原的目标为何?还有……西门仪对我们来说是什么?」
「阿奴是族子民,影主座下的护法。来中原是为了执行使命,助影主复国,为咱们族人报仇。」阿奴凛然回答。
「很好……那西门仪呢?他在你心目中是什么?」
「呃……西门公子……他、他是咱们执行任务的工具。」低头。
「你记得就好。」日影扶起阿奴,柔声说:「我知道西门仪很讨人喜欢,你喜欢他也是难怪。可是一件工具就是一件工具,像一把斧头,一柄刀。人可以爱惜工具,可以小心利用它,但万万不可对它产生特殊感情,你明白么?」
「阿奴明白,西门公子就像一柄锁匙,替咱们打开复仇之门,咱们跟他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嗯,你说得对。」日影微微一笑。若是爱上了一柄锁匙,那也实在太可笑了,是不是?
「影主?」阿奴抬眼,看到主子的笑容有些古怪。
正当她想问又不敢问之际,一团白影焉地从窗户闯进他们的绣阁。
「咦?是鸽子?好可爱哟。」阿奴低呼。
一只长著红眼睛的鸽子停在桌子上,正扁著它圆圆的脑袋打量日影主仆。
「难道是西门公子派来的?」阿奴想去捉它,可是鸽子很是灵巧。只见它扑扑翅膀腾身而起,轻松避过捕捉,落在日影臂上。
一人一鸟四目交投,鸽子朝日影点点头,又低头喙了喙自己脚上的小竹筒。
好有灵性的鸟!日影惊异地解下竹筒,展开内里的信笺。
明日晌午十里亭一聚,仪自当实践承诺,为卿捞月射日,唤出彩虹。
嗄?日影瞠目结舌。
不、不是吧?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约定的时刻很快来临了,日影忐忑赴会。无论西门仪信中所说是真是假,他总要来看个究竟。
不过……不可能是真的吧?西门仪只故意语出惊人,哄著他玩吧。可是……万一……不、不、不,不可能的。
「影儿。」当他出神时,西门仪已经来到他身畔三呎。
「影儿,伸出手来。」西门仪露出狡黠的笑容。
伸手?
「伸手来接著彩虹呀。」
日影迟疑地摊开手心,焉地光茫一闪,皓白如玉的掌上映出一道七色彩光,恰似小小的天虹。
这是怎么回事?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