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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宋茉大声抗议:“看吧看吧,有了男人就忘了友人。”
她脚底发软,估摸着自己不太能坚持这么站下去,只能提早结束通话:“我现在还有些事,先不和你说了。”她没等宋茉再次抗议,挂断了电话,准备在园子里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一坐。结果刚往前走了半路,王洛令就从包厢里出来了。
她是醉,可还没醉到看不清人的地步,所以几乎是立马停住往前的趋势,立在原地。反而是王洛令看上去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站不太稳了。
她本能想要去扶他,但这样的想法才刚一蹦出脑海,她之前扶他却被甩开的画面紧接着就出来了。她只能杵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万一他真的倒地了,她至少还可以叫人来帮忙。
他并没有再往前走,也没有直视她,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体的中下半部分。
她不明白,想了一下,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什么问题,而被他这样盯着看,心里十分不自然,不由得紧了紧五指,然后发觉他应该是盯着她手里的新手机。
她不想与他硬碰,更不想再惹他生气然后牺牲掉新手机,于是将手机快速放回手袋里。她的动作很快,也决定不再这样僵持着,预备从回廊的右侧回包厢。
她往前走了一步,他也踉跄的往前走了一步。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她还没看清楚他嘴角浮起的究竟是不是一丝笑意,就被他突然倒下来的身躯压弯了大半个身子。
她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刹那间便被他的气息完全包围住,一颗心像是突然停顿下来。她很快将手腾出来抱住他的后背,不让他继续往下倒,也力求自己不被他这一扑直接扑到在地上。
这次他没有推开她,因为醉的太厉害,他甚至将歪着的脑袋直接靠在了她肩窝处。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连呼吸也要忘了。
她与他能如此亲密的和平相处,大概也就只有这样的一刻而已。
关于你爱不爱我(7) 宋茉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才醒,给梁京熙回了个电话之后,懒洋洋躺在沙发床上,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可也没法再接着睡下去。
她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调频的台刚开始播电视剧,片头曲唱了一小段,昏黄的画面衬着上个世纪三十四年代的人物装扮,起伏有致的旋律应着格外哀伤的几句歌词。
‘山雨欲来风满楼,爱恨情仇纠缠永难休,曾灿烂的都化为乌有。’
她一时听得有些发怔,也没注意就由着眼泪从微斜的眼角流了下来。
她本来是想告诉梁京熙自己昨天辞职了的,可临到嘴边又觉得或许应该正正式式请梁京熙与李康跃吃个饭,然后再宣布这个消息。不过这其实也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她不靠手上的工资养家糊口,那小点零头连零花都不够,她也并不很热爱这份工作,每天准点到办公室坐一坐更像是为了打发多的没处可放的时间。
这两天台风刮得厉害,路边的大小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马路上的碎树枝散的到处都是。她开车的技术本来就不太行,这样的情况让她越发觉得烦躁,于是就萌生出了辞职的想法。
她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反正不用太费脑子想也知道李康跃肯定会让她另找一份工作,别整日闲在家里做阔太,梁京熙应该会建议她先出去度个假,等想好自己喜欢干什么了之后再出击,至于潘时良,大约是会说:“你高兴就行。”
说来,其实大家对她的要求都挺低的。她既不用像梁京熙那样孤身奋斗,也没有人要求她像宋钰人一样出色。她只要不缺胳膊断腿,留有一□生生的气息,内心孤不孤单、需不需人爱、会不会爱别人这一类的,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交完辞职信,她到茶水室拿回自己的杯子时遇到来冲咖啡的姜瑄。
四年的室友,能走到像她们这样相互不愿意搭理的地步的确是异数,可她一脚走出门,却终于忍不住回身看着姜瑄的背影,十分平常、平静的叫了一声:“姜瑄。”
姜瑄应声回头看她。
她从大学入学第一天见到姜瑄就觉得姜瑄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八年后的今天,大美女仍旧还是大美女,简单一个回眸就足以颠倒众生。
她呆了两秒,然后缓缓对姜瑄说:“你放过李康跃吧”
姜瑄明显蹙了眉,似乎很不满意她这样的说法,想要回击。
她没有留下太多空白的时间,很快又说:“如果你能断绝了他对你的所有想法,也许我能想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她从不轻易对人做承诺,因为觉得所有的承诺都易碎,碎掉的时候那些锋利的渣子会一片不落的刺回到身体里,所以宁愿不给它破碎的机会。她也无法保证自己对姜瑄说的话能不能实现,她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精神不太好,仿佛需要一些辛辣的酒精来刺激自己,又仿佛希望能有一个人从这个被重重蚕茧包围住的困境里突围,而她已经没有机会,那么这个机会她期望是李康跃的。
晚上被梁京熙放了鸽子,她主动给潘时良打了电话说想与他一起去参加他昨晚提起过的鸡尾酒会。
潘时良很快从家中给她带了衣物,她直接在酒店的客房里换了装。
她与潘时良同时参加这类的活动屈指可数,但她是宋家的小姐,不存在会被人误会是潘时良的新女伴,也一点没被热情的主人与阿谀的宾客冷落。
她喝了许多种酒,最后几乎是趴在吧台上要求酒保给她调最好看的鸡尾酒。她把七八杯酒一字排开在黑色大理石吧台上,然后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还差两杯的时候,潘时良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尽量保持姿态的将她带出酒会。
她还没喝够,使劲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回到酒会。
他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的同时说道:“你再呆下去就要出格了。”
电梯里的空间十分大,可他一句话说出口让她觉得极度压抑。她没再乱动,像是恢复了正常,平静的对他说:“放我下来。”
他慢慢弯下腰,将她放下,胳膊却牢牢箍住她的后背,怕她站不稳就摔倒。
电梯马上就要到一楼,她机械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又抬起有些乱飘的手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她以为他会带自己回家,没想到是去了江边的酒馆。
酒馆的光线十分黯淡,他把她带到靠江那边玻璃窗下的位置,让她先坐一会儿。
她又以为他是还有什么事要谈,也懒得再挪动身子去关注,就真的像是没有骨头了似得软在沙发上。她的目光刚巧与玻璃窗齐平,望不到江水,只能看到到江对面的高楼霓虹光一层一层将原本漆黑的天空染成说不出的颜色。
酒馆里放的是陈升的《丽江的春天》,有些低哑的声音弥漫在昏暗的空气中,让人的心钝钝的疼。
她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她从前有那样多的机会都不曾去过这个地方,以后也将会有那样多的机会可以去,但她却再也不想去了。
潘时良隔了一会儿才回来,他端了杯鸡尾酒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可以喝。
她从来没有弄清楚过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更没有那个心思去琢磨,就真的按着他的意思端了那杯叠了七八种颜色的鸡尾酒喝起来。
一大口喝下去,酸甜苦辣干,几乎所有的味道都占尽了,她不自觉蹙了眉。
他带笑问她:“不好喝?”
她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反而会与他开玩笑,歪着脑袋靠在沙发后座上,指着已经被丢回到桌面上的酒杯:“这个酒保肯定和你有仇。”
他“噢?”了一声,告诉她:“是我调的。”
她有些惊讶。
他又爽快的说:“我第一次调鸡尾酒,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种彩虹的颜色。”
她听了他的话,再次将目光投回到酒杯,那些刚才看起来杂乱的颜色还真是按着彩虹色彩的顺序来的。她不禁笑起来,对他说:“这个只可远观。”
他赞同的点头:“所以我向一位朋友讨了两杯朗姆酒。”
她对他口中说的‘朋友’起了兴趣,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她的视力不算差,可此刻已经醉的差不多,这里的光线又不好,睁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这位‘朋友’似乎是王洛令。
她是没和王洛令喝过酒的,也不晓得他的朗姆酒有什么可特别的,侍应生将酒端上来,她就拿了杯子想喝一大口,可那酒的味道实在呛人。这种呛人又带着该死的吸引人,吸引着人沉沦、堕落,放弃自我。她憋着气喝了一大口,那酒从喉咙眼一路烧到肚子里,烧得她恨不得立马浇一桶水下去。
潘时良见她这么鲁莽,连忙将她的杯子拿开,批评她:“这么烈的酒也敢这样喝,是想把胃穿个孔吗?”
他的关心向来都是温和派,并不让人觉得真实,而眼下这话的语气有些重,像是对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十分痛恶。她突然有些不自在,又捞了那杯彩虹鸡尾酒喝了一大口。
他不晓得为什么有些烦躁起来,沉着嘴角对问她:“你有什么事情不高兴的?”
她本来没想着与他发生口角,可兴许是酒精在作怪,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放大了许多,回敬他:“我有什么事是值得高兴的?”
他看到她冷着眼的模样,一下子被惊醒了,微沉的嘴角恢复的极快,连声音也重新变得温和起来。他起身去扶她,就像刚才没发生任何的不悦,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态度软下来,她的姿态也放低了许多,由着他把自己带出酒馆。
他们出来的太急,司机将车停在稍远的地方,没能及时开过来。他们就站在马路边上,因为是单行线,车子没有来回行驶,无论是飞驰而过的还是慢悠悠晃过去的,所有车都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走到底。
她已经基本站不稳,他将她抱在怀里。她甚少像现在这样,一张脸安静的贴在他心口的位置,他不晓得她能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