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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竹,我知道你心存不满,怨恨阿乔没有将家产分给景离一半,但你也不能因此而来颠倒是非黑白,诬陷我啊?”张雅义正言辞的面对众人,弄得周恋竹母子极为没有面子。
“大姐,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曾惦记过宋家的家产,就是景离也不贪图一分一毫!”周恋竹面色愤然,气息不停的起伏着,她若想要,何须这样隐忍的活到现在。
宋乔刚刚下葬,他们母子就被变相的赶出了宋家主宅。
“清晨知道自己要和谁订婚吗?”宋景离在这时突然开口,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的决定。
“当然知道,哪有做女子的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谁的道理。”张雅挑了挑眉,说完后又看了清晨的母亲苏晴一眼。
那苏晴会意,上前来,“清晨当然知道自己要嫁给谁,不然就她那脾气,谁敢做她的主!?”
“宋家的家产我不要,我只要景离和清晨顺利的完婚。”周恋竹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有多喜欢叶清晨。
“哈哈”张雅冷笑一声,双手一摊,“你不要宋家的家产那你来干什么?今天是我儿子景华的订婚宴,我就觉得奇怪了,你已经抢走了我的丈夫,怎么你的儿子还要来抢走我儿子的妻子,你周恋竹是出自土匪世家么?抢人还抢上瘾了!”
“大嫂,她可不是出自土匪世家,是出自XX的小姐。”宋东找准了机会,适时开口。
“哗”静默的宾客们炸开了锅,原来宋家的二房太太是做那一行的。
周恋竹的脸都白了,宋东又适时开口,“听说小嫂子是怀着景离进的宋家。”
“小叔,你什么意思啊?”张雅继续笑着,眸中一闪狠厉。
“还能有什么意思,大哥意外身亡,并未立下任何遗嘱,照道理大家该和平协商此事,但如果有人恶意想要并吞家产,甚至是宋家的产业给了不是宋家的子孙,想必大哥也会死不瞑目的。”周恋竹愤恨的死盯着宋东,真想扇他个大嘴巴。
她是曾经在那种地方待过,但并不是坐台的小姐,那时候父亲病重急需一笔手术费,不得已她去陪酒,但她从来不跟客人外出,也就在那时她遇见了宋乔,那个让她纠结了一生的男子。
质疑的眼神纷纷朝着周恋竹母子而来。
宋景离阴沉着脸,锐利的眼睛像是老鹰一样盯着叶清晨的母亲苏晴,好一会儿才移向张雅,而后又是宋东,他的亲叔叔。
好一场鸿门宴!
他们母子隐忍多年,还是被算计了,他们钳制住他的软肋,让他动惮不得。
更可笑的是,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足以和他们抗衡的利器,只有灰溜溜的离开,以免母亲在受到他们的侮辱。
“妈,我们——走!”
那一个‘走’字,他说的咬牙切齿,是真的走了,不在等她了。
他上前拉着母亲的手,但周恋竹就是不动,然后轻轻地甩开他。
她明白,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么就等于默认了张雅的指控,一身脏水就泼到了他们母子的身上。
她能够自己承受,但是景离,她的儿子绝对不能!
“妈?”宋景离唤了一声。
周恋竹看着自己的儿子,让她这般骄傲的儿子。
“我不能走!”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回荡在整个宴会厅,气势十足。
“景离,今天我们母子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么他们的指控足以毁了你的一生,我周恋竹是当过陪酒的小姐,但绝对洁身自爱,宋景离是宋家的血脉,这点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字字铿锵有力,周恋竹用她那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睥睨着在场的众人,刚烈如火的性子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架势,趁着身后阳台上巨大的灯幕,眼底荡出决绝。
“我周恋竹在此对天起誓,并,以死明志!”
话落,朝着身后的阳台跑去,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视线中,那速度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紧紧过了一秒,大家都炸开锅了,纷纷朝着阳台涌去,探头想看个究竟。
宋宅的宴会厅是经过特殊设计的,离地有六层楼那么高,整个形状像太阳,地面都是坚硬的大理石。
这些人都在阳台拥挤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静静的立在厅里,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他的大脑在母亲跳下的那一刻‘嗡’的一声,什么都忘了反应。
当众人吵杂的声音传进耳膜,他才转身朝着楼下奔去、、、
周恋竹的身下一片血迹,口中还不停的冒着鲜血,整个人都在抽搐着。
“妈、、、”宋景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的宋景离仅仅是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片片温热浸湿他的衣裳,他无助的抱得更紧,仿佛那样便不会失去。
“傻、、、孩子,别、、、哭。”周恋竹艰难的开口,却目光坚定,“去、、、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妈妈、、、再、、、也不会要你隐忍的活着了。”
这是周恋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宋景离至死不忘!
——
跳楼自尽!
周阿姨跳楼自尽了!
叶清晨不禁睁大双眼,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
宋景离满身的鲜血,那惨烈的目光像是刀子,又承载着巨大的伤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不!
她不能待在这里,她要去找他,不然她觉得自己此生就会失去他,如果失去他,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生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今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她花掉一整幅的青春,不仅遇到了这个人,还得到了他的爱恋,她又怎敢在失去?!
脚下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她推开人群便朝着楼下奔去。
凌乱的脚步让她磕磕绊绊,美丽的高跟鞋一只一只的甩飞出去。
她泪眼纷飞,惊得佣人们都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倾盆而来的大雨越来越猛,叶清晨几乎都睁不开眼。
但她还是向前跑着,跑出了叶宅,来到马路上。
昏黄的路灯,那光照不亮前行的路,她急的左顾右盼,还是傻傻的往前跑。
“清晨。”身后有人在叫她,她还是跑,心痛的无法呼吸。
宋景离,她就这样失去了吗?
“清晨!”
宋景华的声音带着惊惧,叶清晨这才回头。
发现身后一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车灯刺的她睁不开眼。
如果就这样失去了,那么她被车子这样碾压过去也未尝不可。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她傻傻的笑,美得令人窒息。
但她的身子还是一轻,被宋景华抱着,两人纷纷躲过了危险的一幕。
黑色车子急踩刹车,倒了回来,车窗摇下,一只戴了黑色皮手套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握着枪。
‘砰’的一声。
血,又是血,被雨水一遍一遍的冲刷着。
她哭喊着,抱着满身潮湿的宋景华。
黑夜像魔鬼一样吞噬着她。
最终她昏倒在路边。
☆、3 不做也得做!
“景华大哥!”
床上的叶清晨惊呼一声,瞬间坐直了身子,雾气般的眸子透着后怕,她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这个梦,有多久没出现在脑海里了,真实的让她再一次置身在那个境地,鲜血淋漓。
六年!
都过去六年了。
叶清晨打开床头灯,凌晨四点多,她拿起一套干净的睡衣去了浴室。
烟雾缭绕的水汽,那么温暖,她深深叹息,身子没过水面,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她才起身,着手到厨房忙碌起来,简单吃了一点早餐,准时六点出门。
小区的附近有一家花店,她昨天特意吩咐要一早拿定的东西,店家应诺准时将包好的东西递给了她。
那是一束新鲜的富贵竹,长长的枝条,狭长的竹叶,像极了周姨那妩媚的眼睛,那么迷人。
今天正是周恋竹的忌日!
每一年,叶清晨都不曾忘记,一早做了她最爱的红豆糕,还有一束新鲜的富贵竹。
宋家的墓园就在树林围绕的最中间,晨间的风微微吹着,鸟儿的叫声近的似乎贴着耳膜,显得这里格外的静谧。
太阳还没有升起,这里寂寞的有点骇人。
叶清晨缓步走了二十分钟,终于看见了周恋竹的墓碑,在看见墓碑前摆放的东西时,忽的停止了脚步。
迟疑了一两秒,才走进,富贵竹?
还是两束?
往年来,这里都是摆放了一束。
她不知道那个来祭奠周阿姨的人是谁,可能是宋家的佣人也不一定?
毕竟,周恋竹待他们极好,有一个念旧又有心的人来也不奇怪。
只是,为何今日这里多了一束?
会是谁?
美丽的眸子忽然睁大,数秒之后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回来?
从昨夜那个梦开始,她已经想起了太多遍那个人了。
那个早已从她生命中消失的男子。
将自己手中的富贵竹和红豆糕摆放好,并将盒子打开,一股红豆的香味淡淡溢出。
她黯然的看着周恋竹的照片,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周阿姨早啊,我来看你了。”
然而,密林深处停放着一辆黑黝黝的跑车,车窗全是黑色的,驾驶室里一点光火,忽明忽暗的闪着。
一双淬了毒的鹰眸冷冷的盯着墓碑前的女子,白色的衣角在微风中扬起,美如瀑布的发丝也在风中轻舞。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娇羞。
冷酷的眸子还是闪了闪,扯起一抹嘲讽。
烟蒂被他给弹出车外,脚下猛然一使劲,轰鸣的声音响彻树林。
叶清晨只一抬头,便见一辆车,风驰电掣般的从她身边掠过,速度快的几乎是眨眼之间。
她转头看着那辆车,迟钝的看了一会儿,才迈开脚下的步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追了出去,只是凭着一股直觉,她要去追那辆车。
虽然她根本就追不上,那车子的速度比之前越过她身边时还要快,一分钟不到就消失了身影。
她这才停下脚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待气息平静,鸟儿的声音重新覆盖耳膜,凸显这里这般的寂静,她才恍如梦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