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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道:“我虽然没有找到‘见血封喉’,但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进入房间之后,嗅到房内有两种不同的香气,一种是我吹入的迷香的气味,另一种香气,也是迷香的味道。也就是说,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我一步施放迷香,进入房内。”
“迷香?”向擎苍猛然回想起可儿曾说那夜她睡得特别沉,看来真有可能是中了迷香的缘故。而冰凝说她因脚伤作痛,睡一阵醒一阵,但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们二人究竟谁在说谎?
正想着,那蒙面女子又接道:“我进入房间后,发现床上睡着的只有可儿一人,冰凝却不知去向。”她似乎担心向擎苍不相信,又补充道:“我的目力很好,借着透过天窗照射到房内的那一点微弱的光亮,就可以辨认出屋内的情形,我可以保证所言绝对属实。”
向擎苍凭直觉相信了她的话,心中的疑问却层层堆积,她如此急于为贾公子洗脱嫌疑,难道,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贾公子?心念急转间,向擎苍陡然出手,那女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动反击,加之肩伤很重,明显落了下风。向擎苍也不愿再伤了她,只是将她逼得毫无反手之力,正想生擒,却发现她左肩的伤处又在往外淌血。他一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女子尚未反应过来,左肩处的衣物已被向擎苍“嗤啦”一声猛力撕扯开来。她惊惧万状,热泪滚滚,“向擎苍,我见你为人正直,才来与你说这一番话,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向擎苍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她的伤口处,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她居然没有包扎,难怪一牵动伤口便又鲜血如泉涌。他一言不发,只顾着从怀中掏出金创药为她在伤口上敷药,又将自己的白色内衫扯下长长的一条,为她细心的包扎好。
那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含泪盯注他,柔丝般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向擎苍似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伸手取下了她蒙在脸上的黑纱。如水的月光流泻在她的脸庞上,而她的容颜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详而视之,夺人目精。那慑人的艳光几乎让向擎苍睁不开眼睛。
那美貌绝伦的年轻女子动弹不得,她见向擎苍对自己痴痴注目,晕生双靥却又心生戒备,双眼回盼流波,嘴角挂着一丝倔犟的波纹,“向大人,难道你不懂非礼勿视的道理吗?”
向擎苍如梦般,“啊”了一声,脸泛红彩,赔礼道:“在下别无他意,只是伤了姑娘,心中不安,情急之下冒犯了姑娘,还望多多包涵。”说罢出手解开了女子受封的穴道。
那女子嫩脸泛红,星目半合,柳眉微蹙,半晌才幽幽开口道:“既是如此,就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离开吧。我的身份现在还不便告知,但你早晚会知道的。”
向擎苍怔了一怔,犹豫片刻,道:“你走吧。”
“多谢了!”那女子飞身跃起,凌空消逝。
两番遭遇这一神秘女子,向擎苍却并未向陆炳透露只言片语,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与本案并未有实际牵涉吧。
第6章 风流女命丧黄泉
当晚向擎苍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神秘女子的身影,闪烁不定,好不容易迷迷瞪瞪了一会儿,又被陆炳派来的人吵醒了。一睁眼,居然天已蒙蒙亮。
陆炳正在府中焦急等候,一见向擎苍便压低了嗓音道:“永淳公主的贴身侍女小翠已被我派人带到府中,现在书房内。皇上召我进宫议事,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要吓着她,此事也切莫对外声张。”
向擎苍应声遵命,陆炳便匆匆而去。
书房内的小翠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会被锦衣卫指挥史陆大人盯上。莫大的恐惧感让她瑟缩着,浑身发抖。见到向擎苍进屋,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吓得面无血色。
“你不用害怕”,向擎苍和颜悦色,温言道:“我们请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是关于永淳公主的。”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小翠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坐下说吧”,向擎苍示意她坐下,而后道:“我想知道,公主和驸马的感情怎么样?”
小翠吞吞吐吐道:“这……这种夫妻间的私事,也要对你们说吗?”
向擎苍道:“我问什么,你只管回答,答完就可以走了。你到这里来的事情,我们决不会对外透露半字,你也无需担心会被公主责骂。”
小翠暗出一口长气,稍稍放松,回道:“据奴婢所知,公主和驸马的感情一直不好。这么多年来,奴婢从来不曾见驸马到公主房中过夜。”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向擎苍问道。
小翠道:“当年皇上和蒋太后为公主选驸马,层层选拔之后剩下三个最佳人选,最后蒋太后定下了现在的驸马,可公主中意的却是另一个人,所以成亲十多年来,公主从来就没有给过驸马好脸色看。”
向擎苍心下了然,又问道:“公主是否经常彻夜不归?她的行踪,你都清楚吗?”
小翠道:“公主其实很少住在府内,她总说要回宫去住。奴婢只负责照顾公主的饮食起居,其他的公主都不会对奴婢说。”
向擎苍道:“那日有人见你给一男子开门,还说公主等得急死了,你还记得吗?那天那男子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奴婢记得,那是公主从宫里带来的安公公,他是公主最信任的人。那天公主一早就打发安公公出去,但具体干什么去了,奴婢完全不知道”,小翠道,“奴婢只是见公主似乎非常焦虑,安公公回来后便随口说了一句”。
“你可曾见过公主女扮男装?”向擎苍换了个话题。
“女扮男装?”小翠愣想了半天,才道:“公主喜欢看戏,常请戏班子来府中唱戏,有时候兴起,她会扮作小生,亲自上台与女伶搭戏。”
“驸马没有反对吗?”向擎苍十分惊讶,高贵的皇家公主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荒唐事,难道驸马竟任由她胡来?
小翠低声道:“驸马凡事都顺着公主,不敢有半点干涉。”
向擎苍暗暗摇头,这驸马未免也当得太窝囊,太憋屈了。
“大人”,外面响起张涵的声音。
向擎苍出了书房,将门掩上,“有什么事?”
张涵奇怪的看了向擎苍身后的房门一眼,但不敢多问,只道:“万花楼的谢瑶琴让属下来请大人过去一趟,说有重要的发现要告诉大人。”
“什么发现,直接告诉你不就行了”,向擎苍想起谢瑶琴那浪荡的模样,心中反感。
张涵道:“她说只当面告诉你,你若不去,就别想知道。”
向擎苍眉头紧蹙,张涵暗自好笑,却强忍着未敢笑出声来。
“你回去让她侯着,待我办完事再过去”,向擎苍只能无奈妥协。
张涵应声去了。向擎苍转身踱回屋内,又与小翠聊了一会儿,便放她回去了。刚出了陆府大门向万花楼行去,突觉腹中饥饿难忍,想起原来还未用早餐,便绕道想去街上买两个烧饼。经过天来客栈时,一名秀丽的少女正在里头打扫。抬头正瞧见向擎苍,她忙停下手中的活儿问候。那少女便是曾为李媚绘制画像的沈掌柜之女沈婧。向擎苍也认出她来,冲她点头微笑。
“向大人用过早膳了吗?”沈婧问道。
向擎苍如实相告:“还没有,我就是到这条街上来买烧饼的。”
沈婧笑道:“可巧奴家做了些烙饼,大人若不嫌弃,就进店里来坐坐吧。”
向擎苍想着正好可以借机再询问一些关于李媚的事情,也就不客气了。
沈掌柜见向擎苍来了,也过来打招呼,亲自奉茶。向擎苍让他只管忙去,不必作陪。
向擎苍拿起烙饼咬了一口,连夸美味。沈婧微笑,复又一叹,“这烙饼的做法,还是几日前刚向李媚学的,也不知她现在何处”。
向擎苍也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那李媚身上,有何明显的特征?”
沈婧摇了摇头,“我和她也就是比较谈得来,至于身上的特征……”她骤然一顿,“李媚曾问我要治疗蚊虫叮咬的膏药,她说背上不知什么原因,起了许多疙瘩,痒得难受”。
向擎苍想起颜如玉背上也长了许多红疙瘩,愈发的疑惑混乱起来,自言自语:“那些红疙瘩,究竟是怎么回事……”
“病从口入,我猜想是吃了萝卜炒木耳引起的”,沈婧道。
向擎苍惊望着沈婧,等她继续往下说。
沈婧又道:“就是李媚失踪的前一天傍晚,有个女子给李媚送了一篮子食物过来,还陪她吃了一会儿。当天晚上李媚的后背就开始瘙痒。后来我让李媚回想是否吃了什么东西,她跟我说了那篮子里装的几道菜的名字,其中有一道就是萝卜炒木耳。一般人大概不知道,萝卜忌木耳,食则得皮炎。但我们这种开食宿店的,必定要对不可同时烧煮或同时食用的食物了解得一清二楚,否则误害了客人性命可就麻烦了。”
“那女子是什么人?”向擎苍急问。
沈婧道:“她用纱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也不开口说话。我将此事告诉爹爹,他说极有可能就是当日来见过李媚的那两个奇怪女人之一。可李媚不肯说出那两个女人是什么人。我想,她和那两个女人应该有不寻常的关系。”
向擎苍抬头看了沈婧一眼,“何以见得?”
沈婧淡淡一笑,“李媚一开始说是来京城投奔姐姐的,可自从那两个奇怪的蒙面女人出现后,她就绝口不提姐姐了,这两者之间不会没有关联吧。再者说,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送来的食物,她会随便吃下吗?所以,那两个女人和李媚的姐姐肯定有关系。”
向擎苍覃思片刻,豁然起身,疾步而去。
“向大人,您的烙饼还没有吃完呢……”沈婧在身后喊着,但向擎苍已经无影无踪了。
向擎苍飞速来到万花楼寻张涵,得知张涵和谢瑶琴在一块儿,又飞奔上了二楼。
张涵正守在谢瑶琴的房门外。一见向擎苍,他苦着一张脸,“大人,您总算来了,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