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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站,茉莉站,茉莉站,末路站,末路站,末路站。。。。。。
夜晚,这里的空气逐渐冷洌,这儿几乎没有灯光。风很大,转经我的头发,我紧跟在阿晨身後,惧怕落单。我们离开车站後又走了好久,这里没有所谓的路,我们走在碎石地上,鞋子蹑上去的声音,像狗在磨牙,让人心寒。
或者在城郊,这里的月光异样的明亮,冷森森的圆月窥视著黑暗中的秘密。嘘。。。不要出声。。。。。。黑夜总是很狡猾。
透过月色,我能看到地上的石子,是那种灰白灰白的,用来送进搅石机的那一种,他们铺满了一地。虽然能看到地面,但我还是被绊倒了很多次,我爬起来,又绊倒,被水洗得雪白的牛仔裤磨出了一个洞,膝盖还是被蹭破了,粘糊糊的血液顺著大腿往下淌,每屈膝一次,都会很痛,手掌更是磨破了几层皮,有多狼狈。我唤著阿晨,可是他走得飞快,就像一个赶路的机械,从不回头。所以我不得不挨挨撞撞的也向前跑。
自从离车站有一段距离後,阿晨就不再紧握我的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穿了,在这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尴尬情况下我是无法临阵逃脱的。
爬上一条蜿蜒且湿滑的石砖梯,我已经又累又痛,那些石砖上刻著血红的字,在苍冷的月光下异常突兀,认真地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墓碑,一块一块一块的全是墓碑!!阿晨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我也只好踉踉跄跄得跟著他,石阶通向一个平台,一间古老的民房沈静的卧著,非常阴森,阿晨走了进去。
房子的结构是农村独有的连体式平房,玄色的瓦和黄色的墙。这总房子总是有八个左右的门,分布在东南西北。我是由主门进去的,偌大的门框早已空空荡荡,高高的门槛强调者曾经的辉煌,而齐腰的狗尾巴草长在空空厅房,风吹过,这些古怪的植物像是在窃窃私语,而我自己竟更像一个异类。
天井正对著主门,我往上看去,居然看到几片零落的花布衣悬在用於晾衣服得细绳上,早已变得灰红;是被遗忘的颜色,风吹过,它们摇摇欲坠,煞是荒凉。
这时,一片黑色的生物向我的脸部猛然的袭来!我尖叫著护著脸部,一个尖利的东西划破了我的脸颊,我挥拳向面前打去!那个生物发出难听的声音。
呱!呱!原来不过是一只该死的乌鸦,可是,我却被深深的骸住了。
我开始疯跑在每一个房间,我疯喊著阿晨!阿晨!声音在四壁回荡,回来的声音更是变了调子,严重的诡异。可是,都还是没人回应。
於是我开始一间间的找,我看到大厅的饭桌上还有没清理的剩饭菜,只是现在连霉菌也枯萎了,剩下黑黑的一团,罩在蜘网和灰尘下。地上躺著孩子的玩具,一个缀著两个小球的鼓,敲起来会咚咚咚咚的响,我以前也有一个,只是现在的孩子是不玩的。不止玩具,地上还有筷子,有摔破的碗,椅子也摆得很凌乱。我还看到一间卧室,那里有很老式的衣柜,使用上好的木材做的,很结实。里面还有著老式的衣服,只是被老鼠和虫子咬得破破烂烂了。床榻上,褥子和被子还在,茶几上,杯子和茶壶里的茶水早已干涸,陷著深深的茶迹。我走到後院,一口庞大的水井张著黑洞洞的口等人,我甚至没有看清它的颜色,猛地退了出来。厨房烧了一半的菜,书房半张著的书本,一切的一切,有一种庞大的不寻常,那种惊慌失措。
这里没人住的不是吗?我问自己,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人是有的!到处还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厨房里有老妈子在做饭,饭香四溢。房间里躺著一位较弱美丽的女孩,她累了,躺著床上,她看著自己那个庞大的衣柜,想著哪天穿著华丽的衣裳旋转,小孩子在地板上玩著鼓,大人围著餐桌吃饭,不知道是谁那麽鲁莽摔碎了上好的瓷碗。。。。。。後来,一个佣人很慌张的进来禀报,惊骇的神色和战抖的声音,大厅里的人慌张的放下碗筷,女人抱起孩子,男人扶著老人忽然都跑走了,什麽都来不及拿,什麽都来不及带走,只是离开了,很仓皇的离开,没有打理,也没有交代,比逃难还有紧张的窜逃。。。。。。
我被自己的想法骸住了!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我的脚比我的脑袋更加快的反应过来,我飞快的跑著,我在逃,几次险些绊倒,我边跑边习惯性的回头!要离开!从来没有那麽决绝过!
忽然!其中一间刚才一直没有留意过的房间中,有一个橙黄色的虚弱的烛光摇摇晃晃的亮了起来,虽然微小,虽然微战著,却很坚定。过来吧。。。。。。我在这。。。。。。它好像在这麽说。
後来,我很愚蠢的再次踏了进去,光总是让人有那麽一点期待,或者这麽说,那是一种诱惑,看是善意的引导,我甚至想过,会不会是阿晨点的。2D9C0E595902A秋之屋整理制作
事实上不是,我走进去後才发现,那只有一截很短很短的点在地上的红蜡烛,短得那猩红的蜡融入了地上的青砖,只露出很短很短的烛心,再坚定,终要幻灭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未等我回头,身後的门乓然关上了!夹带一团来不及闪避的风。
蜡烛也灭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空隙,如今我眼睛睁得再大,也只能看到黑暗,连自己的手也变得陌生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恐惧像破堤的洪水涌了出来,我用力捶著门,发出尖锐的吼叫,那些凄厉的声音,竟不像是自己的!甚至增加了我的恐惧。
面前虽然是门,却不是木门,是铁皮做的门!唯一的一扇。其他的门不是木的就是没有!而这一扇,绝对是後面加建上去的。我敲打著,直到关节出血,直到我喉咙沙哑,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恐惧使我肌肉痉挛,脸部的神经也在抽蓄著,而我越是嚎叫!越是恐惧越是恐惧就越是胡思乱想,我知道开门无望於是摸索起这个房间,起伏不平的地砖将我绊倒,将我划伤,现在想起来,是一种恶性的循环,没有突破口。
後来我累了,我摸索著爬向墙边,倚墙坐下,而今,眼睛没有用了,耳朵就更加灵敏,小小的房间中有点唏稀疏疏的声音,我宁可相信是老鼠。一个晚上并不宁静,狗吠,鸦泣,很多很多无法辨识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或者到了深夜,空气冷裂了很多,古房子中曾经发生过什麽事情,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到後来,我只有开始为自己唱一首家乡的摇篮曲,我唱得很轻,却始终彻夜未眠。
那晚我一直在想,阿晨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村民会不会发现这个废屋子里有个人?我会不会一直关在这里直到吓死或者饿死?
可是,我还是获救了,就在第二天早上,电锯的声音吵醒了我,门开了!我似乎百年没有嗅到阳光的香味,眼睛因为一时适应不了而微闭著。几个纯朴的农村汉子笑著看著我,阿晨衬著阳光,一连担忧的把我扶了出来,他擦去我额角的汗水,我本该恨他,若不是他不等我,若不是他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我不会这样。可是现在,我枕著他的大腿,很平静的睡了,公车摇摇摆摆,是我的摇篮。我亲爱的我,一切只是一场长夜的噩梦,梦过了,没事了,有那面厚实的胸膛,我的爸爸。
於是那晚,成为一次珍藏了很久的迷。阿晨说他不过是走的急了些,没有我所形容的诡异,他说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自己吓自己。
可是那晚以後,我开始怕黑,走到哪里都要亮灯,老房子中的场景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闪烁,成为我恶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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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赶回去上程教授的课,教授很老了,可是记人却很清楚,我找到箫亦,他为我在身边留了一个位置,我坐下,他一直没有看我
“昨晚夜游了?”他说
“嗯。。。。。。”我觉得或许不算夜游。
“和那个姓邢的?”他又说。
“是啊。”我懒懒的回答,彻夜未眠,我现在根本没有状态。
箫亦听罢,猛地转过头,终於肯看看我了,可是,却在我们四目交接的霎那,他竟呈现出一脸的惊骇。他抓著我的手臂,挺激动地对我打量了一番,我知道我的样子现在一定很丑陋,脸白得可怕,全身上下因为磕磕碰碰到处都挂了彩,而且一脸倦容,像经历过什麽浩劫一般。
“天哪!小游,是谁伤成你这样的!?是不是那个姓邢的!?绝对他;你跟他一起总是没有好结果!”萧亦夸张地嚷著;我的大脑几乎承受不了他的高分贝,四周的人都在看我,让我很尴尬;可是那个少根精的家夥却丝毫不忌讳这些目光!此时我的怨恨几乎同时爆发,我疲惫,痛苦,多疑,他却还在我身边大嚷大叫,真是烦死人了。
“烦死了!你当你是谁!我的事你管得著吗!”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语气恶毒对他大吼。
说罢,我抛下楞在那的他,冲了出去,也顾不上出席程教授的课。我其实并不想那麽说的,真的不想。
那天晚上他回宿舍,装得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我想道歉,可是又没有心思去想道歉的方式,前一星期的研究论文我居然忘了写,而明天就要交了,我坐在书桌前,没命的赶著,睡意一直在侵袭著我,脑袋想装了铅一样沈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萧亦的床头灯没有关,他那边几乎没有动静,我想他或许是睡著了,却忘记熄灯。
“你能不能别再理那个姓邢的?”凌晨三点多,他忽然说起话,声音坚定而且清晰,我才知道他没有睡。可是我没理会他,我很忙,无暇顾及,为什麽他老是念叨著我的私人问题?还是说他对阿晨真是恨透了?我不知道。那麽萧亦,是不是又有想过,我不喜欢他变得那麽多心。
早晨了,503室的萧亦和小游都没有睡,小游的论文赶完了,写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