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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里边传出来,许方堎也只能认命地走进去了。
“慕生,你看我带什么东西来了?”
她挤出灿烂的笑容,迎向苏慕生的冷脸。
苏慕生半坐在床上,嘴角微微上勾,眸子微垂,兴趣阑珊地瞅着她。
“还不是什么花,还有水果篮。这些东西,墙角那边多的是,还需要你带来吗?”
苏慕生的眼睛朝角落看去。
许方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确实一大片都是水果篮子和花。但她还是笑了笑,把身后的花藏得更深了。
“那是你公司的人送的吗?”
“嗯哼。”苏慕生轻哼了一声。就在许方堎想要说没有她的心意来得重要时,苏慕生又慢悠悠,带着傲慢的语气说道。“差不多,那都是所谓的爱慕者送的。”
一句话把许方堎给噎住了。
他的下一句更把许方堎呛得要死。
“我决定要回我的衣服,既然你上次亲自给我送来的话。”
一脸理所当然和似乎给她的恩典,手很自然地朝她这个方向伸着,向她要那件衣服。
☆、第十五章
鸠占鹊巢
“你不是说不要了吗?我就把它送人了。”
许方堎很诚实把衣服的去向说出来,迎面一个枕头就扔了过来。她忙伸手把枕头接了下来。
“你干嘛生气啊,明明是你说不要的。你要的话,我买给你就是了。”
“谁说我在生气了?我今天看到你就心情就很不好,你给我滚。”
苏慕生半仰起头,冷冷地看着她。
许方堎虽然生气,但也没立刻走人。她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安慰自己,苏慕生是个病人,跟病人计较会显得她小气的。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但没被苏慕生赶跑,反而越是走进去,关上门,凑近床边。
“慕生啊,你还没猜我拿了什么给你呢。”她神秘兮兮地朝苏慕生眨了眨眼,把藏在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她的果篮不稀奇,但重要的是她手里的花。
苏慕生再孤傲,也总归还是俗人,俗人就会喜欢一些俗的东西。这不,她手上拿的花就把苏慕生哄得心情好了些,虽然这人面上没笑,但周遭的氛围感觉柔和地多了。
“慕生,你看,我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多呢。还是不同颜色的,还有你喜欢的蓝玫瑰呢。”
她见到这样子的苏慕生,知晓自己的策略成功了,笑得更像只狐狸,得意地卖弄自己的浪漫。
她把花插在一旁的瓶子里,苏慕生已经躺下身,闭眼不看她了。
“慕生啊,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我们出去赏花吧。”
她这话一出,立刻引来床上人的冷笑。
“我可不喜欢看花,你自己看个够吧。”
“那我们去外面散散步吧。”
她依旧坚持不懈,继续哄着这人,眼睛的余光扫过他桌面的药瓶。里面的药还是没吃。
尽管苏慕生百般不乐意,最后还是被许方堎给抱了起来,直接走出病房。
“你带我去哪啊?快放我下来。”
“我抱着你去晒太阳,你平时连个衣服也不会穿好的,肯定是不会介意我这样抱你出去的。”
许方堎的腰际被大力地一捏,她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还是忍着把人抱到医院里的小花园去。
这时正是午后喝下午茶的时段,病房里的人也出来走动,在花园里踩着石子走路的人也有,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看花的也有。见到许方堎和苏慕生,很多人都愣住了,一直把目光这许方堎这边瞅来。许方堎生得脸皮就比别人后,她也习惯众人的焦点在她身上停留。而她怀里的苏慕生更是不介意,反而是目光冷冷地看向那些无聊的视线,瞪视着他们。
待许方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后,苏慕生才把视线移开。
“你今天怎么会这么闲的?我还以为要主动叫你过来你才会过来呢。”
苏慕生的话满是讥讽,手指慢慢抚上许方堎的脸。
“怎么,不用去找工作了吗?”
他成心是想挑她的痛脚踩,许方堎经过上次他给的打击,这会再提起这事,她已经淡定了。面色如常地看着苏慕生。
“怎么,你想给我介绍工作吗?”
她只是这么一提,苏慕生笑了起来。
“你要的话,也是有的,就看你能不能得到的问题了。”
许方堎愣了下。
“是你所在的那个公司的吗?”
坦白说,她还是真的是没放弃。苏慕生所在的公司,是她很想进去的。那家公司名气越来越大,比起许荣的公司,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她能在这家公司工作,做出不小的业绩,许荣相比也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一想到许荣的那个电话,她的脸微微沉了下来。
苏慕生从许方堎沉默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许方堎看,暗暗观察许方堎的表情,见她突然脸色大变,也知道自己说中了她心中的想法,嘴角的弧度更是上扬了些。
“你想要进的话,星期天有个面试,也是面试助理的。如果你想要去的话,我可以提前打个招呼的。”
苏慕生说的很仔细。许方堎听着听着,不禁乐了。
“慕生。”她用手指抬起了苏慕生的下巴。“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结果,她的大腿处的嫩肉就青了。
经过一番挣扎后,她终于还是在第二天晚上回了原本的家。
当她推开的门时候,在她眼前正上演着母慈女孝的团圆场景,华丽丽地闪到了她的眼睛。她忍不住冷笑道。
“母亲大人,不给我介绍介绍那两位是什么来头吗?”
许荣虽对她这话里的嘲笑有些皱眉头,但看了一旁坐着的人正温柔地朝她一笑,示意她不要动怒,她这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许荣点了点头。
“你先坐下来吧,我们开饭先。”
待许方堎坐下,喝了一碗开胃汤后,许荣才正式跟她介绍同在一张桌子吃饭的人。
“你小时候见过他的,你不知道还记得不?”
许荣示意许方堎看坐在许荣身旁的男人。那男人年纪大概在三四十左右,外表的容貌保养地很好,笑容很和善,举止谨慎有礼,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有教养的人。但就是这个很有教养的男人,跟她的母亲偷偷摸摸在一起,还有了孩子,而孩子长大了,现在就来抢她的位子。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安叔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笑得很和善,似乎对对面坐着的人很有好感,只是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着,不住地颤抖。她觉得她快疯了。但快要疯的人还要使劲地维持自己很正常的模样,真是太难为她了。
被她称为“安叔叔”的男人似乎没想到,原本很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惊喜,也有许方堎看不懂的其他情绪。
“方儿,你……你还记得我?”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许方堎脸上的笑容越发自然,心底的狰狞更是加深。一想到她童年的不幸,父亲的早逝,这一切不幸的源头皆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起,她就恨不得用把扫把,把这个人赶出去,她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见过这人。
小方儿,叔叔给你糖,不哭了哦,小方儿长大后可是要当律师的呢,怎么能哭鼻子呢?
方儿,你安叔叔对你不错,以后你要记得报答他啊。
报答?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父亲所谓的异性兄弟,生前与她的父亲感情一直很好,从小她被人欺负,这个男人就会适时地出现,给自己很多很多的关怀,她还自以为这个人对自己是真心。她的父亲让她长大后报答这个男人的恩情。
哼,恩情呢,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怕是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跟自己的妻子搞在一起了吧。自从知晓了许荣的这事,她就已经对自己的母亲彻底失望了,她不会再奢望能得到许荣的关注,许荣骂她什么她都无所谓,唯一不能做的事是,在她父亲的忌日那天,把这个男人堂而皇之地迎入她父亲生前十分用心维护的这个家里。她无法忍受她早逝的父亲的地位就这样渐渐地被遗忘在不知名的地方去。
她端着粥的手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在心底万分祈祷,许荣千万不要说出那句话,她怕自己会像前世一样,忍不住掀桌子,指着她的母亲大人怒骂出口。
不料,下一刻,许荣终是开口了,与前世无异。
“今天叫你回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打算给你安叔叔一个名分。你想问什么,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还有,叶英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你可要好好跟她相处。”
许荣的话已经彻底把她的恳求压个粉碎。她的脚也禁不住地晃动起来。她用劲全身的力气,艰难地舀起碗里的汤,使劲地喝下去。直到碗里的汤已经见底了,她才终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突然笑了。
对面的三个人默契真好,三人一致坐在同一边,坐在她的对面,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连表情都看起来那么像,那么像一家三口。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侵入者,一个企图把他们美好的关系给扯破的反派人物。
她扯着嘴角,拿起桌上的手巾,很慢很慢地擦去嘴上残留的油渍,这才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带着无线的沉重。
“您想给谁名分,就给谁名分,我不会去阻止的。我只想告诉您,。但在我心底,父亲只有一个,还有,今天是生我的生身父亲的忌日,您该不会是忘记了吧。请恕我那些东西,拿完我就会走的。”
她说的很礼貌,礼貌到很客气,客气地像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她朝自己的母亲平生第一次半弯了下腰,鞠了下躬。这一躬是感谢她至少能让她毫无愧疚地挥霍自己的人生,直到用死的代价,她才明白,这种放纵不是爱,而是漠视。
许方堎再也没有理会他们三个人怎么想,径直往楼上走去。她推开自己原本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放在原有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