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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功夫,李世民已来到了群芳斗艳的葵花台前,可他的目光却只为一人驻留。
足有一丈多高的葵花台已是被前来观看者围堵的水泄不通,站在人群的外围,李世民紧皱的眉头下双眼通红,只听“仓啷”一声,他竟抽剑出鞘,“都让开……!”一声厉喝声可谓响彻天地,就连台柱两旁的篝火都因他吓厉的气息太强而加重了摇摆,围观的人群逐渐的分散,李世民再无顾忌,他纵身飞跃而起,着落于台中,与那女子相距已是不过两三步,他们四目相对,虽没有言语,但彼此眸中却都有说不出的情意绵绵。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一但记住了一个人,要想再忘记真的很难很难……,时间从来不是抚平伤口的良药,它只是让你的疼痛变得麻木而已……
谁在灯火阑珊处(下)
街市依旧繁闹;鼓乐依旧奏响;朦胧夜幕下也依旧有数不尽的美女佳人在妖娆着儿水袖;撩拨人心,可这些都不是能让李世民模糊意识的原因。
他凝望着眼前这个轻纱遮面的女子,突然想到,他和她第一次的相逢也曾有过如此的对望,原来;他对她早已定了永远,这一年里;他心心念念的;无非就是她;自她离去;本以为永生都不能再相见;然而上天怜悯,她没有死,他的暮凝姐姐竟然没有死……!
“二哥你还发什么呆呀?”随后到来的李元吉也跃身登上了葵花台,不同于李世民,被妖娆的美女围绕其中,他可是手脚不闲的忙活前后,很是逍遥,又见他二哥对着那蒙面的美女只看不动的实在心急,于是,他一个跨步上前,牵风引月般的与那女子擦身一过,顺势将她遮挡面容的青纱扯下,而那女子本也是一直看着李世民,毫无防备的,结果被李元吉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秀美娇艳的容颜虽已呈现人前,却是显得花容失色,别有一番风情。
在女子面纱被扯下的片刻,葵花台下不禁一片哗然,就连一直乐于挑逗身边美女的李元吉也不禁怔住,此女眉目如画,面似芙蓉,秀雅中带着可爱,可爱中还有几分娇柔,如今一身檀青色的拂地衫裙又配一副小鸟依人的惊慌神态,更是我见犹怜,美的不是凡人,这也难怪那些七尺男儿都会为她痴迷了,只可惜,看见容貌才知她不是他一直寻寻觅觅的心上人,原来种种不过幻象,李世民顿时失了神色,面无表情的便要转身离去。
“李二公子……”台上歌舞依旧,那女子却停了脚步,失声唤道。
“你认得我?”
“小女子杨媚儿,曾在洛阳的镜花水月楼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哦?”
“我还记得当时公子有过擂鼓,那如翻江倒海般得鼓声实是让人热血沸腾,就算时至今日,还仍是让媚儿记忆犹新!”
“……”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他想起了这个女子,可更让他想起的是他和梁暮凝曾经的鼓、舞和合鸣,那是怎样的默契,那又是怎样的惊天动地?暮凝姐姐的舞、画已惊艳成绝响,又怎是今日这里、这些俗媚之人可以比拟的?李世民突然有些恨,他恨自己不该认错的……!
“今日喜庆,媚儿还能再见到李二公子也算有缘人,不知公子今日能否为媚儿擂鼓一首,已了昔日小女子不能与公子合作舞曲的遗憾……”杨媚儿半露含羞,低垂着眼睑没去留意李世民的神色,只细语柔声的喃喃说道。
回过神儿来的李元吉毫不客气的扬手就朝杨媚儿的小脸一摸,讪笑着儿说道:“二哥竟能认识这样的美人儿,真是艳福不浅呀……!”原本娇羞的李媚儿不由的一惊,退了半步的说:“这位公子请自重……”,可她眉目的余光却不增离开过李世民的周身。而此时李世民只轻皱了下眉头,后冷冷的喝令道:“元吉,我们该回去了……”他在杨媚儿身上再没有滞留半分的□,扯上李元吉转身便走。
“李二公子……”杨媚儿又一次失声叫道,他竟视她为无物,谁会甘心?
已经下了葵花台,听到李媚儿的叫唤,他停了下脚步,“我的鼓只会擂给暮凝姐姐一个人,你还不配!”李世民毫不怜香的冰冷话语就像刺一样的扎在了杨媚儿心上,即便许多年后,也都没能抚平。
在李世民的心中,所有妄想替代梁暮凝的女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原只是纠缠的开始。
黑夜,人群依旧鼎沸,李世民和李元吉的身形已被渐渐淹没,可那个女子却还在凝望,愤恨!
太原府李建成别院
夜色让天显得更为冰冷,不大的庭院内已经看不见再有人行走,就连曲廊应该长明的烛火都熄灭了很多,无人再点燃,整个院落几乎昏黑了一片,只有靠近水榭的阁楼上还有微弱的烛光。
“夫人,公子回来了。”
“不是说要三五天吗?这只过了两日而已……”
“一定是公子着急见到夫人,所以是连夜兼程回来的……!”
“……”
丫鬟玲珑一边说道,一边拿了梳子到了夫人的身后,“我来帮夫人整理梳妆,公子都许久没见过夫人了,夫人您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的……”她满心欢喜的帮夫人搭理梳妆,公子回来,她看似比这位夫人更为开心些。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有脚步声在阁楼的楼梯上响起,听上去有些沉重,显然来人已经很是疲惫的样子了;不过一会,一个身着勾云锦纹银缎长衫的男子推门进了来,他不带表情也会显得眉目温和的朝倚在窗边的女人看看,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这些表情很敷衍,可出现在他的脸上时却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引人注目,他走入内屋,退去斗大的披风好似习惯性的交给了玲珑,这小丫头也很是慧心的一笑,“建成公子,热茶已经沏好了,洗脚水一会就给您端来,嗯……夫人已经等您很久了呢……”说完话后,她又很知趣的在离开时把房间门关了上,下了楼去。
阁楼上有两个房间,都不是很大,不过这一间的布置却是很精致,镂花的窗栏、水墨的屏风、朱纱的帐帘、琉璃的装饰,等等摆设一看便知是有心人的精心布置。
稍稍的歇息了一下,李建成便移步到了窗边的桌案旁坐下,“你又瘦了……”他声音很淡说道。
“有吗?我一直都很瘦的……”
“你上次的伤势不轻,就算到了现在也还要喝药调理,不该再在窗前吹风了!”
“……”
“喝点热茶吧。”
“谢谢……!”
李建成的神态、语气没有了人前的英锐,他如此柔和的语态是连他的家人都不曾看见过的,身为李家的长子,他肩负了太多的责任,也承担了太多的使命,所以他或内敛、或睿智、或深沉、或强势等等姿态都是需要因时因地的保持着的,如果说还有一刻他是属于他自己的话,那也许就是在这个别院里,在这一刻里。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作者承认,写到这样的李建成的时候,偶也心动了……
大劫之后有余生
阁楼的屋内很安静;只有炭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音。
又过了好一会;李建成的声音打破了固有的沉静;“都已经这么久了,你对我……还是怎么客气!……”他低垂着眼睑,手拿着热茶的杯子放在嘴边,总不时的吹上一吹,却没有喝入口。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礼貌一些是应该的。”
“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我曾答应过二弟;要保你周全的……”
“……”
“那日知道你被皇后关押;我就派了人去疏通关系;只是没想到;你会伤的如此严重……”
“这些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我知道,你是看在李世民的份上,才会救我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
“……”
李建成一时无语,是这样吗?想当初在他收到她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后,他其实并没有太大反应的,会救这个女人也完全是顾忌到二弟太在意她了,而自己又不想看到二弟太过伤心失望的样子,所以才有了那次洛阳皇宫内瞒天过海的冒险行径,只是事到如今,他是否还是亦如当初的心境呢?又或者,在他决定向他二弟隐瞒下这女人还活着的事实时才改变的意图呢?究其种种,这恐怕是连李建成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事了!他一直端着的热茶已经渐凉,可他依旧没有喝入口。
“你不是要去江都的吗?怎么突然回太原了?”夫人一直朝着窗外远望,明明是漆黑一片,却不知她在看些什么?没有转头,她只漫无目的得一问。
“阿……没什么,回来取些东西……”一向内敛睿智的李建成,会找这样的理由当借口,恐怕是连他自己都要暗地脸红的,只是现下,面对这个女人,他竟再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了;尴尬半晌,他放下了茶杯,抬眼看向那个倚窗遥望的女人,“我明日还要赶赴江都,你……你是否愿意与我同去?”李建成的话语好像很小心,更难得的是在他一向深沉的神色中可以看到有些紧张的表情。
听到李建成这话,一直遥望窗外的夫人不由得回转过头,略显憔悴的容颜清冷的没有颜色,而淡雅的妆容又在水墨中点出了一抹风华,配上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像水一样的女人,美的让人心碎,“你、让我同你一起去江都?”她不可置信的疑问。
“是……!”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你该是时的出去走走才是……”
“我是说、你不怕、李世民知道了……?”
“该知道的,他早晚会知道,何况……我早该把你交还给他的……!”
“……”
“这次去江都,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李公子……!”
“……”
李建成见她本就清冷的神色,此时更是如覆雪的冰霜一样,寒人心骨,他不禁动了动眉头,俊朗非凡的面孔上呈现出少有的惊诧,“暮凝姑娘,你还好吗……?”他看她突然的变化,会有莫名的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