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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默在就好了,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让陈默一个人先回袁家庄报信。
扔掉手中火把,大着胆子走进像是特意为他打开的隧道中。
没有人,一个也没有。
这里难道连巡逻的人也没有?还是柳如飞把他们都解决了?柳如飞呢?这么久怎么还么有看见他人?缺水越走心中的不安越大。
这次的路不算长,拐了两次,一座辉煌的大厅赫然出现在眼前。
大厅中空荡荡的,除了正中两侧摆放的十六把石椅,就只有大量的火把、巨烛和四根三人合抱粗的柱子。
感觉到凝视自己的视线,抬眼向上看去。
偌大的厅堂阶梯最上方摆放了一只厚重的石椅,椅中坐了一名身穿大红衣着的人。
……中了圈套!“你来了,本尊还在想,你要何时来参加本尊和白杜鹃的合鸳之礼呢。
桀桀桀!”“你在?”缺水的眼瞳收缩起来。
“袁老匹夫怎有胆子敢让你这雏儿行走江湖!你竟也不怀疑那些口供真假,真正黄口小儿也!”鬼面人笑声极度难听。
隐约地,缺水从那破锣声音中听出一丝不同。
“你受伤了?”“应付你这小儿还没有什么问题。”
鬼面人并没有否认。
“噢,你要不要试试?”口中应战,耳听八方,不远处似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好像不止一个人。
“你认为本尊现在有必要和你动手吗?”鬼面人狡猾地笑。
“什么意思?华山派的人是不是也落到你手上了?”缺水并不笨,一听鬼面人言语,观其表情,立刻猜出一些端倪。
一时心中后悔万分!他实在不应该过于轻信那个看守的口供,想想看,杀手出身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招出口供?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暴露出他们的据点?白杜鹃的失踪,鬼面人突然地挑衅,燕无过的出现,以及赵陵的安排。
这一切代表了什么?鬼面人怎么会知道他肯定会找来赵陵,并早早就设好圈套在此等候?留燕谷的势力,真的已经到了可以查知他行踪的地步?还是……燕无过……你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山林中?你是原本就认识鬼面人,还是……缺水越想越心寒,也越想越不对劲。
鬼面人只是看着他,阴险地笑。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忽然,空荡的大厅里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喜乐声。
愕然的缺水转首回望,只见大厅两侧鱼贯走出两列人马,从喜娘到吹打手无一不缺。
被强行押出的华山派众人被换上了滑稽的喜装,最后被人群簇拥着,走上大厅来的是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
这是演的哪出戏?“桀桀,本尊今夜的新妇到了。
袁小儿,你就好好观礼吧。”
鬼面人一挥手,新娘被强压着走上台阶。
缺水的心中不要提有多难受了!尤其是在他看到华山派众人看他的眼光。
他算什么武林盟主的儿子?他算什么袁少侠?自以为了不起,自以为能挽救一切,这下好了,不但白杜鹃落到鬼面人手中,就连柳如飞等人也……陈默,我该怎么办?一边在心中呼叫陈默,一边又在痛骂自己不该离了陈默就成了什么都不行的废物!“啊─”大厅中响起白杜鹃的尖叫,被鬼面人掀起盖头的她,待看清鬼面人那张脸后吓得花容失色。
“鬼啊!鬼啊!“缺水!救救我!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白杜鹃转首四处求救,待看到袁缺水后立刻拼命哭叫挣扎。
鬼面人似乎嫌她吵,一指点了她哑,不耐烦地说道:“本尊什么时候要娶你了,只不过要你一个晚上尝尝鲜而已!吵什么吵!”白杜鹃惨白的脸色连胭脂都无法盖住,那边柳如飞已经破口大骂。
“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丑魔!你有什么资格娶白小姐!你!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敢碰白小姐一根汗毛试试看!我柳如飞死都不会放过你!唔!”柳如飞被留燕谷帮众打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弯下腰去。
有人捏住华山派齐松雨的脖颈怪笑,“这小子看来细皮嫩肉的,用来红烧正好!”齐松雨挣扎起来。
“听说这个还是华山掌门的亲儿子,不知道可以换几钱银子?”齐秀峰羞怒交加,怒喝不止。
帮众哄然大笑。
鬼面人像是看得愉快,不住拍掌大笑。
缺水在心中盘算,他有几分机会靠近鬼面人拿下他做人质。
鬼面人斜眼看着那个埋头不语、半大不小少的少年郎。
明知他在打小算盘,也没有特意阻止。
以他对他的了解,只要有白家那个女儿在,今晚这个少年就绝对逃不出自己手掌心!想到自己比那个人快了一步,鬼面人心中充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优越感。
这份优越感也给他带来了一个愉快的心情。
故意把头偏过去扫视厅下等人,故意给那个“小孩子”创造了一个偷袭他的机会。
经验尚浅的缺水果然上当,以快到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向鬼面人扑来。
他快,鬼面人更快!也不见鬼面人怎么动作,就见鬼面人座下突然裂开一道大口,整个石椅连同坐在上面的鬼面人一起沉了下去。
缺水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只好将计就计,随之一起栽进裂开的机关中。
刚站稳脚步,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情景,意识到鬼面人就在不远处,袁缺水立刻朝鬼面人发起了进攻。
鬼面人似乎不敢硬接,连闪数次躲过攻击。
“本尊知道你心中的打算。
但你有几分把握?如果你一旦失败,本尊愤怒下自然要拿人开刀泄气。
你说,先找哪个好?那个姓柳的如何?”鬼面人如游鱼般滑出缺水的攻击范围,贴近石墙看似随手一拉,石室墙壁上一面山水画卷起,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扇木窗。
他想干什么?缺水缓下攻势,眼光不由自主向木窗外望去。
木窗外,大厅中人清晰可见。
“放开他们!”缺水沉声怒喝。
鬼面人说的不错,他就算有把握能拿下似已受伤的鬼面人,但鬼面人一声令下,白杜鹃等人的安全也将得不到保障,而他能否拿下鬼面人也还是个未知数。
而且留燕谷众人并没有因为谷主消失而有所混乱,押着白杜鹃等人,似在随时等候鬼面人命令。
“放开他们?把本尊的新娘子放跑了,本尊今夜要找谁来尝鲜?”鬼面人怪笑。
“你想怎样?”缺水尽量让自己冷静。
“你问本尊想怎样?嗯……”鬼面人上下打量着缺水,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好色的男人正在看一个脱光衣服的美女般……淫猥!“听说男人的味道也不错,你长得也还凑合。
怎样,武林盟主的大公子,如果你让本尊尝尝你的鲜味,本尊也不介意放了那个黄毛丫头还有华山一众。”
什么?!缺水像是当头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这人在胡言乱语什么?!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鬼面人会把荒淫心思打到他头上!这鬼面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还是单纯地想羞辱他这个武林盟主的儿子?“你在开什么玩笑!”缺水虎脸冷喝。
他不喜欢这类玩笑话,连听到也觉得刺耳。
鬼面人似乎猜到他会这么说,靠在木窗边拉住一根绳子微微晃了晃。
“你要做什么?!”缺水大惊,连忙扑向窗前。
外面人好像接到了命令。
原来只是看守白杜鹃及华山一派的人,突然有了不轨的动作。
有人开始动手撕扯白杜鹃的衣服,白杜鹃的眼中滚出了泪珠。
柳如飞似在嘶声厉叫,形象凄厉。
厅中肯定充满了尖叫和怒骂,但他什么都听不见!“住手!叫他们住手!”缺水怒急交加,完全失了算计。
白杜鹃的红肚兜已经隐约可见,留燕谷众人笑着,张口似在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语,惹得柳如飞双目赤红。
鬼面人见差不多了,再次伸手拉扯木窗旁的绳索,撕扯白杜鹃衣衫的谷众立时住手。
“你想怎样?”缺水怒喝。
“让本尊点上你四处大,只要本尊在你身上发泄完,立刻就让你们一起离开。”
鬼面人似乎也不想再拖延,说话的语气也略微急切起来。
如果缺水此时细心,他就能看出鬼面人气息不稳,似在强行克制什么痛苦。
可惜他一心只想着外面的白杜鹃,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其它。
“我怎么能相信你?”缺水面对鬼面人。
“桀桀桀!你现在除了相信本尊也无他法!同意还是不同意随你!”鬼面人要强行压制体内一阵阵涌上的阴气,说话声已不如刚才清晰。
缺水握拳再松开,转首望望外面大厅里的白杜鹃,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再看那对白杜鹃一腔真心的柳如飞……深吸一口气。
不去多想,就当受刑好了!十七岁还不知情欲滋味的少年,昂首毅然迈步走到鬼面人跟前。
这是个巨大的侮辱!但绝对比不上一个无辜女孩的终身幸福!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缺水,在心中作出了会让他后悔一生的判断!“把身子转过去!”鬼面人命令道。
缺水忍怒转过身去。
“你也是一方霸主,希望你知道守信二字!”四道冰凉的阴气穿透他四处要,现在他想动也动不了。
“你是!”缺水大惊。
“本尊是谁,你日后自知。”
鬼面人贴到他耳朵上诡笑道。
一边心中暗道这小鬼江湖经验太浅,就这么轻信他人。
是那个陈默教得太好么?“我知道你是谁!”“噢,是吗,你说说看。
说对了,本尊等会儿就不让你太难受。”
有人撩起他的衣衫。
缺水猜想,他到底要对身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