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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没折磨够你。况且,这是给你杀我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他残忍地道。
“你放开我!”他捏得她好痛。
“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愣地盯着他,不想告诉他,“我没有名字。”
“要我叫你床奴吗?我还清楚地记得你昨晚无助、呻吟的模样。”她还真是高傲,不过,这样更引起他的兴趣。
“盈绮……我叫盈绮。”泪水滑落,她急忙抹掉。
御凯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眼泪竟让他胸口莫名紧缩了一下。
“满人的名字?”他明知故问。
盈绮恨恨地瞪着他,“这是我阿爹为我取的,和你们忘恩负义的满人无关!”
“你阿爹和满人议和了。”他故意这么说。
这话听在她耳中格外刺耳,悲哀一拥而上,但她不能崩溃,尤其在他面前。
御凯伸出猿臂,她见状,立刻惊吓地双手环住自己。
“你要做什么?”他拉着她的棉被。
“把那些衣服穿上!”他指着一旁满人的服饰,“入境随俗,你不能再穿沁木尔的衣服。”
他想看她穿满人衣服的俏模样。
“我不穿!”要她换上满人的衣服?不!她绝不接受这种污辱。
“也好,反正包着棉被的你也满吸引人的,只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们若是看到你这副模样,可能会失控。”
“就算包着棉被被别人欺负,也总比被你羞辱来得好!”被他夺走童贞后,她已没有活下去的打算。
“我是主人,你这床奴还没有资格对我讲这种话!”他的怒火在她三番两次的挑衅下被唤醒。
既然她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处处与他针锋相对,那他又何必退让,对她留情?御凯用力扯下她包在身上的棉被,原本只是想替她换衣裳,但她洁净无理的身子是如此吸引人,令他不禁将手伸向她。
“拿开你的手!”盈绮拒绝这种不人道的羞辱,拼命地挣扎反抗,冰凉的柔荑也往他粗犷的俊脸落下。
时间仿佛静止,气氛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天底下没有人敢打我!”他眼中的怒火狂炽,用力地握着那只惹他生气的手。
她咬住下唇,尽管痛得小脸扭曲,但她不会向他求饶。
“这是你咎由自取!”
她还敢嘴硬?他气得又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会杀了你!”
她仰起头,一副“你最好一掌打死我”的模样。
看着她下巴处明显的瘀青,他举至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可恶!他为何下不了手?他目光阴骛地恨恨放下她的手。
“在我回来之前把衣服穿好,否则别怪我以为你想用身子来为我暖床!”御凯模样狼狈地逃出营帐。
在他离开后,盈绮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滑落,她伤心地哭倒在床上。
她好想阿爹和娘喔!为何她的命运如此乖舛?
既然御凯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分,那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她取下头上的发簪……
**********
当御凯再度走进营帐掀开帘子时,迎面而来的便是杀气腾腾的攻击,但他闪也没门,发簪就笔直地刺入他的手掌心。
御凯只是皱着眉,捏着她的卞巴嘲讽道:“下次用高明一点的技巧,别让我对沁木尔的印象变坏。”
“没刺中你的要害是我的失误!”
“请便,我随时随地欢迎你。”她当真恨他入骨。
“或许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她扬起发簪又往他身上刺。
御凯再次闪开,揪着她散落的长发,“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地顺从我对你有好无坏。”
“拿开你肮脏的手!”御凯耸耸肩,如她所愿地松开手。
盈绔满是警戒地退到墙角,瑟缩地环住自己娇弱的身躯。她觉得这个人真是疯了!满手是血也不包扎,任它狂妄的流,他是想证明什么吗?
她不服气地猛咬着下唇,血开始缓缓流下。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又再折磨她那娇嫩的下唇了。
唉!她的脾气干嘛这么倔!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不就没事了吗?
她明白她有身为公主的尊严,可是现在她人在他的屋檐下,哪由得了她要公主性子呢?
可说也奇怪,自己为何老觉得心有不舍?还有股说不清的情绪在作祟!
难道是因为她太美了,他才会如此失常?还是因为他亏欠她,所以,即使她要杀他,他也心甘情愿地承受?他纳闷地看着手上的伤口。
突然,帘子被掀起,几个士兵走了进来。
“将军,这是整理出来的资料。”
“念吧!”御凯面容一整,淡淡地道。
“将军,您的手……”
御凯的目光随即放在盈绮身上。
“这无关紧要。我要彻底了解事情的经过。”
士兵们互看了眼,便开始报告——
“沁木尔宝历庚年,沁木尔族长为了族人,愿意平息两国之间的战争,遂宣布与大清友好联盟,由沁木尔称臣,世世代代忠于大清,契约彼此都有一份——”盈绮双眼空洞,他找来这个有什么用?
“够了,退下吧!”御凯挥挥手。
“将军,属下另有要事禀告,塞北知府派人送来美女,个个都是精挑细选……”
“全遣回去。”
“可是……”
有一个女人可以抵得过全天下的女人,那就是他一直摆不平的她!
啊!他差点忘了,他还亏欠她呢!
“该死的!”
御凯抽紧下巴。都是他那些自作主张的士兵们,害得沁木尔多少无辜的性命惨死?事发当时,娇弱的她可是捂着耳朵瑟缩在一旁?他气得大掌一拍,红桧木桌立即四分五裂,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地大步往外走,因为他心虚!
盈绮呆滞地看着他的背影,感到麻痹的心竟隐隐作痛。
*********
在这里,她已不是众星拱月的公主,御凯眼睁睁地看着她做些婢女的工作,诸如挑水、洗衣等粗活。
常常在河边挑了一桶满满的水,却因力气不够,东摇西摆的,回到营帐后水只剩一些些,被御凯嘲笑不打紧,她的腰还痛得挺不直。
最痛苦的莫过于洗衣服,冰冷的水直透骨髓,但她还是咬牙清洗。
她的生活如死水般,毫无高低起伏,她知道她是在浪费生命。
御凯夺门而出的那晚,她才从留下来的士兵们口中得知真相,原来那场偷袭不是由他主导,因为这件事,他甚至大发雷霆,处斩那群自作主张的士兵们,可是却也挽回不了已死的沁木尔族人的性命,所以,他会有那种懊恼的表情。
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把所有的罪都加在他身上吗?这样似乎太说不过去。
可是,当她报仇的目标没有了,她不晓得自己该为什么而活……
不!她决定要恨他,更要反抗他到底!
“你真是没用啊,如果不行,何必强要洗?”霸道的声音突然传来,一只大掌毫不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强硬地将杯子里的液体灌入她嘴中。
“你少接近我!”她呛得不住猛咳。这是什么怪味道?
“烈酒加蛇血可以补身,你应该多喝。”
闻言,她马上跑到河边干呕。
“晚上在营帐里等我,若你不服从,恐怕会三天下不了床。”
盈绮张开嘴想抗议,却看到他拥着一名打扮艳丽的女子而闭上嘴巴。
她努力让自己别在乎他!她之所以会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她头昏,绝不是来自于他的左拥右抱。
盈绮旋过身,试着将注意力重新移回眼前堆积如山的衣服。
冷静啊!盈绮,你在心烦意乱什么?你并不属于这里,又何必太在意他所做的一切?管他要和多少女人恣情纵乐!
马匹扬起尘土,刺痛她美丽的大眼,只见御凯和那名女子驾着马飞逝而去。
奇怪?她的胸口好疼、好疼啊!她低头查看,发现自己的手正抚着它,仿佛已在淌血……
她不禁狼狈地落荒而逃。
********
沙漠的夜晚非常寒冷,尤其寒冬即将来临,酷寒的气候常冻得盈绮手脚冰冷。
御凯的身子壮,不畏寒,因此骤变的温差对他而言并无影响。
两人同榻而睡,盈绮总是僵着身子,尽量不与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然而,隔天早上醒来,她便会发现自己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烛火在风中摇曳,她冷得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软弱地察觉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体温此时,帐外扬起的马嘶声令她快速地闭上眼。
“起来,我知道你还没有睡!”
盈绮不为所动,但敏锐的耳朵却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若不起来,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叫醒你。”
她立即畏惧地坐起身,见状,他的唇角浮上满意的笑。
“已经很晚了,我想睡了。”可天知道,她紧绷的神经根本无法松懈。
“主人有所需求了,你过来!”他将扛回来的厚大棉被丢上床。
他出去一整天,就是去弄这些棉被回来?那名女子呢?
“我叫你过来!不然,要我亲自上床也可以。”
于是,盈绮颤抖地下床。
御凯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中。
她挣扎了起来,排斥别的女人的味道。
“你会怕是不是?”
“少胡乱猜测了!”她才不怕呢!可她却心虚地撇过头。
“转过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会吻你。”他命令。
盈绮一脸防备地盯着他,他莫测高深的眼眸深奥难懂,猜不透他的用意。
突然,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
她不禁皱起眉,“看够了吗?”
“都那么久了还没好?”
“不用你管!”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给我安静一点,今晚我不想跟你吵架。”
“放开我,我要睡觉了,这是我能够安静的方法。”他到底想做什么?
“痛不痛?”他的手指故意在她下巴瘀青处搓揉着。
盈绮疼得倒抽了口气,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