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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打心眼儿里佩服啊,以前嘴里叫的“世子夫人”现都改口“寨主大人”了。
渁竞天得意的笑:“这是咱自家的地盘,你们不用畏头畏尾,只管昂头挺胸出去耍。”
暗卫:…我们是职责使然不能出现在人前,但不是见不得人啊。
听得海船也到了,两口子带着人顺水而下到得海边,就停在与汀州临近的地方,渁竞天还特地把刘子等当初去买船的人喊上。
刘子去京城告状后就留在京里帮忙,才运了些买来的人手到这边,正赶上。
海船不好上岸,就停在有段距离的水面上。
刘子远远望见,激动指着大船:“就是这种,就是这种。寨主,当初给咱看的就是这种大船。”
渁竞天点头,好威风的大船,三层船舱,多重高帆,高达十余丈,此时船是空的,船肚子多在水面上,看着又大又鼓,显然这种船偏重于运货。
买船的人立在一旁,绸缎长衫,八撇胡,精明的生意人形象。
刘子激动问他:“你花了多少银子买这船?”
生意人伸出一只手,手指头摇摇。
刘子呆了,忽而破口大骂:“五万?特么敢要老子九万一,还是老子请他吃了那么次饭才给的。这么欺负老子,看老子不砍了他!”
渁竞天摇头,啧啧:“我怎么觉得五万少了呢。别说这手艺,单这么一大船的木头都多少钱了。啧啧,这大船,要我卖,二十万。”
刘子一呆,看生意人,真的?
那人笑笑:“生意人嘛,自有生意人的手段。”说完,看了卫同一眼。
这是说他用了手段,这船确实不是五万这么便宜的。
卫同笑对渁竞天道:“赔进去的银子,这不就回来一部分了,早晚全回来。”
他是嘱咐了的,世子夫人被坑了私房银子,想尽一切办法找补回来。
渁竞天回笑,领了他的情。
刘子更呆,后又沮丧:“我就不是那块料。”
渁竞天笑他:“你好好一水匪,跟他们比这个。他们能跟咱比?等你拿刀架他脖子上,多少银子挣不来啊。”
刘子才笑了。
生意人摸摸鼻子不说话,得,您才是无本还万利呢。
卫同问他:“老杨啊,没被人发现不对吧?”
老杨摇头,特别的光风霁月:“查也不怕,我从当学徒起所有经历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怕他们查。”
老杨是卫家的人,但从没在京城出现过,手里的生意也是自己挣出来的,当然,背地里自然有卫家的支持,但谁也查不出来。便是船厂的人起了疑,倒查到他出娘胎那一刻,也查不到卫家头上去。他爹,他爹的爹,早多少年起,他们已经转成卫家的暗线了。
彩虹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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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发洪了(二更)
众人划着小船上了海船,远远看着远没有身处其中来的真切,脚下硬邦邦的地板还带着原木的香,渁竞天四望,甲板足够宽敞到练兵。
从上往下走。最上一层的舱房最宽敞,应当是豪华间了,不过未曾装饰,房间里空空荡荡。中间一层便小了些,再下一层空间更小但房间最多。底下是仓库,进去一瞬间让渁竞天不由想起上辈子公司建的那些大仓库,虽然相比之下眼前这个不大,但就此时来说,却是最大的。
渁竞天忽而想到,自己以后完全可以搞远洋运输业嘛,开拓个全球性运输公司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把这船再改进改进。
后又看了船工们划船的地方,这时候的船完全靠人力,船底有一排孔洞,有桨伸出去,虽然有几个简单的滑轮杠杆设计,但,这么大一艘船,划船的人都要几百,太耗费人力了。
卫同见渁竞天盯着那些孔洞皱眉,问:“不满意?我让人去打探还有没有更好的。”
渁竞天摇摇头,估计这个就是时代先锋了,她方才想的是蒸汽机。
她最终需要的还是战船,还想在上头装火炮,而且,她有想法将战船船体包裹上铁皮,这么一通钢筋铁骨改装下来,已经添加很多分量。再加上人,再装上粮食,都不是多轻的分量,那时,海上作战,便是她手底下都是精壮的汉子呢,靠两条胳膊划,这速度又能快到哪里去?
自家的船还没转身呢,人家的小船嗖嗖滑过去了,这个绝对不能有。
手里人还是太少,尤其是创造性研发型人才。
她要发明家啊。
“还是缺人啊。”
卫同听得却是她没造船的人,弄条船还得偷摸从别人手里买。一条还好说,但长久以往需要的数量可不少,都从济州买?瑞安王能不嗅出什么来?
还是得弄人来。
一瞬间,卫同想的有点儿远。又不是只有济州有船厂,济州往北沿海几州都有的,不过是没济州顶尖的手艺罢了,再往北,东厦也好嘛。听闻,东厦的商船更好…
卫同目光闪了闪,大密的人他不能连锅端,东厦的就不行了?抢些匠人来,看千里迢迢的,谁能追来。
嗯,要回去跟爹好好谈谈心啊。没有当家人准许,暗卫估计不愿意出国朝走一遭。
渁竞天不知道他打上东厦的主意,在所有地方参观一圈后,下令,把船开到渔村去,投入使用。
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先前关于南方多雨的隐忧,成了真。
“好几处河口决了堤,冲毁无数良田村庄,受灾人数上万,这才刚开始。”
渁竞天心下一沉,决堤了,可是阴雨天气还未停。
正巧,此时苍牙山也在下雨,细密的小雨洒在竹楼上,叮叮咚咚很是动听。虽下着雨,天幕却很亮,可见这雨下不长,很快会被风吹走。
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议事厅。谁也不会想到,威风赫赫的苍牙山水匪的议事厅竟然是一栋简单的竹楼,三座呈品字形分布的竹楼连接在一起,巧手的女人们在竹楼旁种满芬芳的花朵,咕嘟咕嘟喝着雨水,四季常开。
屋里除了卫同和渁竞天,汇报水灾的人,还有几个水匪,他们是坐镇苍牙山的头领。
看着年纪最长的一个,神色不怎么好,问:“是哪个地儿淹了?”
“锦州丰台、余庆,还有桐州的乐水。”
“这是,浣水发洪了?”
“是。”
老水匪眉眼有些发愁:“浣水从桐州往锦州流向雍州入海,上头河道窄,盛不了这么多雨水发了洪,下头河道倒是宽又深,要是这雨还不停,怕是雍州也——”
说完,长长叹了声。
一个年轻水匪不在乎道:“又淹不到咱淦州来。老叔你担心啥。”
老水匪没好气瞪他眼:“你小子还年轻,又不是土里刨食儿的,能理解咱们泥巴腿子的艰难?旱了涝了,一年的收成就没了,一年灾三年饥,唉,不知道有多少穷人家熬不过这一遭呢。年轻人啊,总是想不到别人那处境上去。”
他是水匪,可也是地地道道的农人。为啥有这么个威望当个小头头啊,不是他砍的人多,而是他是伺候地的一把好手,人又和善诚恳,大家喜欢请教他给他面儿罢了。
一听外地发了洪,他立即就能感同身受,尽管不是发生在自己家乡,但他真的替那些地方的老百姓愁得慌。
家里是做生意的年轻水匪吐了吐舌,他这年岁还真没这忧天下的情怀。
另一个差不多年岁的水匪看着立在窗前的渁竞天,不解:“寨主,你着人打听这些干啥,是不是要兄弟们做啥?”
卫同也看着她,他媳妇望着窗外的雨帘子,脸上不辩悲喜。
难道,他媳妇真想在这事上掺一手,去收收那边的人心?
卫同已经在心里划拉小算盘,看能给凑出多少银子来。
“终于发洪了啊。”渁竞天转过身,挑眉一笑:“还好,先前,我去信把那些地方的存粮都给运了回来,正赶得及前天最后一车到。”
啊?
众人懵,您是在担心您的粮食?不是要…大发慈心?
渁竞天心里有些闷,她那所剩不多的良心倒提醒她帮忙呢,可惜,人啊,要量力而行。
摇摇头:“这次水灾怕要不小,咱们手头上事情太多,挪不出钱粮来。”
众人沉默,这是实话,他们水兵营自己养自己,兖城那里到现在还是寨主自掏银子买粮食养着的,眼下还有海岛那边,才过去哪有粮食吃,那么多人呢,仍是从外地买了粮食运去的。淦州自己的粮食哪里敢动,眼下没发水灾,谁能保证今年冬里明年后年都没个不顺发生?
外地人跟自家人一比,谁都会选先保障自家人。
卫同看出她眉间郁气,知道她其实是想出力的,但事情太大,她却是没那么大的本事,肯定心里郁郁。
遂安慰道:“有朝廷呢,朝廷会派人赈灾。”
才说完,就见水匪们齐齐对着他呵呵。
“世子爷,四年前朝廷给咱送来的赈灾粮还在衙门的库房里封着呢,要不要咱带您去看看?”
“呵呵,指望着朝廷,怕他们的真的要完了。”
“唉,老天保佑吧。”
淦州水灾那次,朝廷知道有渁竞天救灾,厚颜无耻用砖石沙土冒充了粮食和银子运来,灾,渁竞天赈了,功,朝廷自个儿领了,打那后,朝廷在淦州彻底失了民心,渁竞天的威信牢不可破。
那些所谓的“赈灾粮”“赈灾银”,被官府扔在库房里也没动,后来渁竞天彻底掌握了淦州,他们怕算后账,还来请示这事,渁竞天大方的没跟他们算账,还戏谑,把那些“钱粮”都留着,做个纪念。
因此,那些砖石沙土仍是原封不动的放着,封条都没撕。
第三百五十四章 要动手了(三更)
不是针对卫同,卫同却被说的脸红,尴尬的转移话题:“那调来的粮食要送海那边去?正好试试那条船。”
渁竞天却是摇头:“那些粮食有大用。”
“哦,媳妇,你又想出什么好事来了?”是不是要做大事呀,带上他呀。
渁竞天好笑看他眼,再看向几个头领:“那粮食,我打算留着不动,给持荽缶缸拧!�
卫同一怔。
水匪们也愣了愣。
“持荽缶济弧甘吵粤耍俊崩纤司溃成细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