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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少欺负人了,我儿子失去记忆了,妳这么问他,是不是想在他面前装可怜,想要他同情妳?元介,你别上当了。」
沈妈妈把她讲得好坏好坏,好像她是个狐狸精似的,对沈元介没有真感情。会演出这一场戏,纯粹只是为了他的钱,但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呜呜呜……纬苹难过地哭得不能自已。
她责备沈元介,骂他没良心,「你为什么要忘了我?你当初不是说会疼我一辈子吗?现在呢?你记得你奶奶、记得你母亲,可你却独独忘了我,让我在这里备受质疑……都没有人相信我你以前真的爱过我……呜呜呜……」
她愈哭愈大声,愈哭愈没气质,最后连眼泪、鼻水全来了。
沈妈妈看了,嗤声冷笑着,「讲的像真的一样,妳还真有想像力,我儿子会喜欢妳?妳别作白日梦了,我们沈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可不是妳这种随随便便就可以贴上去的女孩子。元介,你还记得在美国的古叔叔吗?他们家CANDY这一次从美国回来,我打算让你们两个见一面,如果你喜欢,我想早点把你们俩的亲事定了,省得一天到晚总有一些不要脸的女人作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缠着我们沈家不得安宁。」
「妳要我去相亲!」沈元介看着母亲,又看着泪眼双垂的纬苹。
事实上,他心里多多少少是相信纬苹的话,他不以为纬苹是那种为了贪图荣华富贵会说谎骗人的女孩子。
「是的,我一定要你去相亲。」沈妈妈拿出母亲的魄力来压沈元介。儿子碍于情面,她想,他应该会答应。
「好,我答应。」
他答应!
纬苹听了,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
林太太连忙搂着纬苹要她别哭了。沈先生是个孝顺的儿子,他不能忤逆他母亲啊!傻孩子。
「可是我有一个条件。」沈元介说了但书,「在我去相亲之前,我想清除我脑中的血块。」
「清除血块!你……你疯了吗?」沈妈妈大呼小叫,完全没了她一直很在意的气质,「你知不知道医生直到现在还不敢帮你动刀,是因为如果开了刀,你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
这件事,他从来没告诉过她!
纬苹听了,不禁傻眼了,她忘了自己正伤心难过着,傻呼呼地看着沈元介。
他干嘛选在这个时候说他要清除血块?他为什么不等等看血块会不会自动消失,或是等它小一点的时候,再动刀抽出?
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吗?
为了让他母亲信服,一方面又不愿让她失望,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吗?
呜呜呜……他害她又想哭了。
「你……你不要动刀啦!你……你一辈子忘了我也不要紧……我不要你变成植物人啦……呜呜呜……」纬苹哭得好伤心,但最后却只换来沈妈妈一句:假惺惺。
「妈!」沈元介觉得母亲对纬苹太不友善了。
沈妈妈看到儿子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这才收敛起恶毒的攻击。但她觉得这个女孩要是不除,那么元介早晚会掉进她的粉红陷阱里。
她得想个办法让这个女孩自动退出,省得一天到晚碍着元介的大好前途。
第九章
「江小姐,你请留步。」沈妈妈特地早点离开病房,目的就是守在病房外,刻意等纬苹出来。
「可以抽点时间给我吗?我们聊聊。」
沈妈妈开口,纬苹怎么敢摇头说不。
她只有点点头,「好。」
「那就在这里说吧!」沈妈妈挑了个离儿子病房远一点的角落。才坐定,她便开门见山地问纬苹,「要怎样,你才肯离开我儿子?」
「我……」纬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一百万够不够?」
「我不要钱。」
「那么你是要我儿子死吗?」
「不……当然不!」沈妈妈怎么会以为她有那样的想法。「我期望他赶快好起来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想要他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谎言,扰乱我儿子的心,让他以为他跟你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为了不想辜负你、背叛你,所以他宁可冒著生命危险,也要清除脑中的血块。」
「我……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想要害他……我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就麻烦你高抬贵手,救救元介吧!」
救他?!
纬苹目光茫然。她不懂,她又不是医生。
「我该怎么救他?」
「你去跟我儿子坦承,说你刚刚的话是骗他的,你是为了嫁给他,才随口胡说那些谎话。」
「可是……那不是谎话……」他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不肯帮忙!」沈妈妈的目光转为凌厉、不客气,「你还是想害死我儿子。」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坦白承认说你说谎?为什么?为什么?」
沈妈妈一声凶过一声地逼迫纬苹,纬苹承受不住别人这样误会她。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上一个人,单纯的只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她要被误会?为什么她要被当成坏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沈妈妈不喜欢她?呜呜呜……
纬苹哭得好大声,最後她点头说:「好,我去跟他说,说我骗他,说事实上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你甘心了吧?」
纬苹转身,想立刻去跟沈元介说清楚,让大家知道,她一点也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
但她才转身,沈妈妈就抓著她。
「先把眼泪、鼻水擦乾净了再进去,要不然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压迫你,逼得你不得不说谎。」
她本来就是被逼迫的,但现在说这些,又有谁会相信?
纬苹拿出面纸擦擦眼泪,擤擤鼻水,深呼吸了几口,等情绪平稳了,她才转身走到沈元介的病房,敲敲门。
「是谁?」
「是我。」纬苹推了门进去。
沈元介看到她,显得很高兴,连忙拍拍病床边要她坐下,「怎么又折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
纬苹摇摇头,说没有,「是……是想跟你说一声抱歉。」
「抱歉?」
「我……骗了你,我就像你母亲讲的那样,贪图你家世好,贪图你长得好看,贪你家有钱,我嫁进去之後,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我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喜欢你、暗恋你,每天不认真工作,就想著怎么接近你……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公司的人说你出车祸了,第一时间就跑来献殷勤,想说搞不好你会看在我如此关心你的份上,多看我一眼。
「没想到我来了,你却在昏迷中,而我不死心,每天来、每天来,最後从林阿姨口中得知你失去记忆了,我想,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所以……我撒了个大谎,骗你、骗你母亲、骗大家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你公司里的一个小员工,只是一个企图想麻雀变凤凰的坏人。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为了我的一句谎话,就贸然地清除你脑中的血块……」纬苹说到最後转为低泣。
要跟他分手,教他别相信她的话,她难过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是的。」
「就为了贪我家的钱,才说谎?」
「嗯!」
「那么我不懂。」
「不懂什么?你问我,我可以回答你。」纬苹抹抹泪,正襟危坐的坐在他面前,打算好好的回答他每一个疑问。
她这样像是个有心机的人吗?
才怪,沈元介压根不信。
「我不懂,你既然单纯的只是贪图我家的钱,那么何必在乎我的性命?何必在乎我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你可以一个谎说到底,打死不承认。如果我的手术真的失败了,我变成植物人,那么你的谎话一辈子都不会被揭穿。」
「可是……你会变成植物人耶!」
「那又怎样?」
「怎么会不怎么样!变成植物人很惨耶!不能动、不能吃,就只差脑子没死而已……我怎么忍心看你变成那个样子。」
「我以为在你心目中,钱比我更重要。」
「哪有这回事!在我心目中,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来得重要。」纬苹一急,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完全忘了自己来是为了让沈元介对她失望,不肯再相信她,但瞧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她竟然跑来跟他示爱!
他母亲要是知道了,铁定很生气。
「你……你别听我胡说八道,总之……你要相信我,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我们不曾在一起,不曾相爱过。你母亲要你去相亲你就去相亲,你不用顾虑我。」
「那你呢?我去相亲,你怎么办?」
「我……我会重新振作,然後有了万全的准备之後,就再去钓个比你更有钱的有钱人,或许这一次,他会欣赏我这样的女孩子,不会让我等到他出车祸、失去记忆了,还得说谎欺骗我跟他的关系。」纬苹没忘记他母亲交代她的事,努力的扮演好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
纬苹觉得自己演得很棒,就不晓得沈元介信不信?
「你想再去找个有钱人来爱?」
「是的。」
「那么,我可以推荐个人选吗?」
呜呜呜……他好残忍,竟然想推荐别的男人给她!
「好……好吧!」纬苹强忍住眼泪,装作不在意的点点头。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自我推荐。
纬苹当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