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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心思。
只是到底还记得二房夫妻历来不信这个,与他们说了两人少不得生是非,方歇了心思。
二太太步履不稳的快步走进寝房,见大姑娘形容苍白的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有未散尽的血腥气,勉强忍住的泪水又落下来,仪态尽失的扑到大姑娘床前,只喊了一声,“妍儿……”其他再说不出什么。
原本坐在一边安慰大姑娘的赵世子起身,扶着二太太愧疚自责道,“都是我的错,害得阿妍遭受如此大罪。”想起当时的危急,赵世子恨不得回去抽死当时的自己。
二太太对赵世子这个侄子兼女婿是有怨气的,只是在见到他守在里面之后,这怨气就散了,血房是不祥之地,男子不宜。二老爷方才情急之下想进来,被老太太拦住,就没有坚持,自己生了四个儿女,二老爷一次未曾踏入,这本就是常事。赵世子不会不知道这种避讳,他却坚持守着大姑娘,可见真心。
二老爷从江太医处再次确认大姑娘虽然伤了身子,但是性命无忧,这心堪堪放下,马上就开始问起另一件事情来。
“你觉得这事另有蹊跷?”二老爷问江太医。
江太医答道,“大姑娘这症状并不符合我配的药,我瞧着倒更像是另一种药和我的药相冲。”两种都是药性温和的打胎药,但是混在一起,那就不仅仅是打胎而是催命了。偏偏前一种药,见效缓慢,若是早点发作,江太医就不会给大姑娘用药,哪怕换另一种药,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说话的时候神色难掩惭愧。
二老爷狠狠的一拍扶手,“是谁擅自给妍儿用药的。”
老太太被二老爷惊得松了手上的佛珠,她的是符水,可不是什么打胎药,那是符水!这心却平静不下来。
二老爷看了眼老太太,垂了垂眼,又对他专门派来伺候大姑娘的常德家的问道,“妍儿今天用了什么?”
“大姑奶奶早上用了老太太送来的人参粥,不过大姑奶奶反胃又吐了些出来,奴婢还未送去浆洗房。午时吃了两块酸枣糕,剩下的酸枣糕也在桌上。”细究起来这话对老太太很不尊重,是把老太太当成嫌疑人来看了。不过常德家的是二老爷奶娘的女儿,丈夫也是二老爷身前的得力人,这心自然偏着二房,对偏心眼的老太太便有些看不过去。
老太太猛地站起来,指着常德家的疾言厉色,“混账,你的意思是说老婆子会害自己的亲孙女的不成,简直一派胡言。”又对二老爷冷笑道,“老二你莫不是要去验毒不成?你也认为我会害妍儿不成?”
二老爷握了握拳头,语气平淡,“儿子自然知道母亲是不会伤害妍儿的,就怕宵小之徒趁人不备使坏,妍儿险些丧命,我这个做父亲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实在妄为人父。”又掷地有声道,“这事必须查,仔细的查,谁也不例外!”
不管厅里母子两是个什么局面,外面二老爷的人已经开始动作,首当其冲的便是厨房的人,自然那痰盂和酸枣糕也没有落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担心什么,什么就成真,老太太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呢!不该是这样的,大姑娘这次打胎本该丧命,多亏她的符水才险险保住性命,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在老太太还在绞尽脑汁逃避现实的时候,胡妈妈突然跪在二老爷面前,痛哭出声,“是老奴想求菩萨保佑大姑娘平平安安,于是背着老太太偷偷把符纸烧了掺在给大姑娘做的粥里,是老奴被猪油蒙了心才铸下这等大错啊!”说完,便朝着红檀木桌角撞去。
老太太这次是真的好心办坏事啊,鸿道婆那么神通,她们两真的以为那药能救大姑娘,却不曾想反而害了大姑娘。
为着刘家,为着六房,老太太已经和长房二房相敬如冰了,加上这事,就该形同陌路了。主仆五十余载,她不能眼看着老太太落得老国公这般的下场。
她留在老太太身边,妹妹被陶刘氏拿捏着,少不得要受她驱使,怂恿老太太做一些惹怒长房二房的糊涂事。长房二房才是老太太真正的依靠,这谁都知道,但是老太太和她身边人都不知道离心离德的长房二房就不再是老太太的依靠了。
偏偏等她确认自己时日无多,才幡然醒悟到这一点,她都没来得及寻到合适的机会劝老太太。
江太医上前一探鼻息,叹息的摇头。这胡妈妈倒是忠仆了,胡妈妈一力承担所有,而且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认罪。
虽然事实上谁都猜到这是老太太犯得糊涂。
看着穆然老了十余岁的老太太,哆嗦着手晃着胡妈妈的尸体。有了这个台阶,二老爷自己也会更愿意相信是胡妈妈所为而不是老太太所为的。何况虽不知事情具体如何,但是他们也都相信老太太是真的没有存害人之心。
二太太木然着脸,站在门口看着老泪纵横的老太太,是啊,她是生母,做错了有什么关系,便是她的妍儿死了,老太太也能活得好好的,大不了就是在佛堂里待几年,几年后,等她的妍儿尸骨化成了灰,老太太照样能出来风风光光做她的公府老太君。谁让她是亲娘呢,母子几个共患难过,相依为命过,所以老太太才敢这么得寸进尺,有恃无恐。
如今她的妍儿只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罢了,老太太只要哭一场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今她的妍儿只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罢了,老太太只要哭一场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66苦与甜
重华手指轻敲案几上的信;这是林延恩传回来的消息,这次他们沙漠脱险并且立功;一个人功不可没。
那人便是二姑娘的夫婿——张翰;竟是没料到,所谓的要挟都是三老爷自己脑补出来的。
三老爷做贼心虚,办事的时候遇上了张翰,就以为张翰什么都知道了;加上张翰这个人*笑;对着三老爷笑了几回。三老爷回去就脑补的厉害,估摸着和周姨娘一念叨,周姨娘就抓着三老爷疑神疑鬼这点,顺水推舟把二姑娘推了出来。
于是天上掉馅饼;砸到张翰头上。三老爷客客气气的找到张翰,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张翰听懂的不多,就记住了二姑娘遇人不淑,原本许配的人家出岔子退了亲事,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忍心看她在京城被指指点点,遂打算把二姑娘嫁到身边好就近照顾。挑来挑去,就是张翰你了,家世简单,本人前途又好。
人家张翰真不知道自己和三老爷的小辫子擦身而过。张翰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的确是军队里一把好手,又没有婆媳姑嫂这类麻烦,看中他的人真还不少,这刚升了官,就有人给他做媒,对方也是官家小姐。
不过肯定是不能和二姑娘这个国公府姑娘比的,他觉得人家肯把二姑娘嫁给她,说不得这姑娘长得其丑无比或者有病来着。否则顶着国公府姑娘的光环,哪怕退过一次亲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只是张翰打小就见远远的见过一个名门贵女,当时便想,若是娶上这么个媳妇,这辈子就值了。是以便是猜付二姑娘有些不妥,也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
大婚之夜,就得到一个大大的惊喜,二姑娘花容月貌,他再没见过比二姑娘更美更有仪态的女子。
又得知,二姑娘是因为病弱需要到南方调养才退的亲事,张翰看着二姑娘单薄的模样一拍脑袋,怪不得公府嫡女会便宜他。
对着贵女媳妇更是添了了几分小心殷勤,就怕她犯旧疾,这样仙子似的媳妇哪里再去找。
他们都以为张翰敢要挟三老爷,必定不是个善茬或是背后有依仗。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打算徐徐图之。林延恩把张翰带在身边就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试探之下,拼凑出这么个结果差点没把自己呕出一口血来,事实就是这么的匪夷所思!
重华长公主忍不住摇头失笑,若是如此,二姑娘嫁给张翰倒也不算辱没了,状元都只是六品,张翰这次立了大功,已经是五品官。张翰这人瞧着虽有些心眼不足,但是军事能力着实不差,还有国公府扶持,将来这前途就差不了。二姑娘若是嫁到钱家先不说要从孙媳妇熬起,单说能力,钱承祖就差了张翰一大截。
只要卫国公府不倒,张翰想在部队有前途,就得好好供着二姑娘,二姑娘这样都不能把日子过好的话,就怪不得旁人了。
二姑娘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时候她头上这片愁云也能消散了。重华把信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希望看到林延思平平安安在林晋海父子身边的字眼,最后只能挫败的扔在一边。
“二太太来了。”
重华把信收了起来,二姑娘勉强算是先苦后甜,大姑娘却是先甜后苦。这世事难料啊!
大姑娘在家中千娇万宠,嫁的是心悦的丈夫,赵世子对大姑娘更是一往情深。重华长公主都想过,林瑾衡日后出阁后若能和大姑娘一般,她就什么都不求了。只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林瑾衡将来未必有大姑娘这份福气。
不曾想,大姑娘竟然在子嗣上头被老天摆了一道。重华心疼大姑娘之余,更觉得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大姑娘都如此,林瑾衡将来又如何?
“江太医说了,妍儿这次虽然伤了身子,但是她底子好,仔细调养几年将来未必就不能有子嗣,彦之和妍儿还年轻,不着急!”重华安慰二太太道,“咱们卫国公府还立在这,那又是妍儿的外家,便是等上三五年又何妨。”
这是往好的方向想,若是调养不回来。
世袭罔替忠义侯府的世子夫人,若是没有子嗣,便是有卫国公府给她做后盾,这日子也不能过得尽善尽美。
林雅兰不就是前例,贵为国公府嫡女,低了多少重嫁到杨家,原也该过得顺心如意,人人欣羡。只是嫁过去整整十二年只得了一个杨婉月,杨家要延续血脉,卫国公府怎么阻止,林雅兰也知道再也拦不住了,于是就生生把自己病死了,
重华是看不上林雅兰的,为了自己那点儿女私情,就把五岁的小女儿给抛下了,她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便是没有儿子,凭着林雅兰的身份在杨家横着走都成,照样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