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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不用照镜子,我都可以想像自己的样子,一定是瘦骨嶙峋,颧骨凸现,不比僵尸骷髅丰盈多少。
当我终于可以起身,活动自如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把我带到这所偏僻院落的另外一个房间,有简单粗陋落着厚厚一层灰土的单人床铺,散发出阵阵霉灰腐臭怪味,看样子是一间废弃不用的低等下人房,房间里早已经准备好一个澡盆,盛着没有热气的清水。
“洗完澡换上衣服。”管事指着床铺上的青布衣衫,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多日来滴水未沾,风尘仆仆加上连番折腾,身上的味道不比房间里的臭味好多少。我飞快除下已经快看不清本来颜色面目的衣衫,迫不及待地跳进不大的澡盆里,冰凉的水刺激身体,我打了个寒颤,却感到一阵舒畅,让轻柔的水慢慢浸润我干枯的身体。我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会落得像街头叫花子的地步,我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是否长了虱子。
那盆有限的水只能让我清洗身上厚厚的尘垢,混浊发黑的水在身上留下花纹样的污渍,我就着原来的脏衣服擦干身上的水,大概揩了揩湿漉漉的头发,穿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用手把湿发梳理整齐披散在脑后。
管事远远地站在院子空地等着我,等我走到近处,他鼻子一皱侧过脸嫌恶地睇了我一眼,我明白自己身上还有味道。
“跟我来。”管事转身走在前头,大步向院落外走去。
我第一次有机会可以观看打量自己的所在之处。一路行来,踏上石阶走过错落别致的游廊,穿过典雅精致、曲径幽深的花园一角,路过几所景观各有异趣的院落,由此大略一看可见一斑,这所园林庭院建筑处处彰显非凡富贵气派。
来到一所偏僻冷清的院落,不大的院子里稀稀疏疏地长着几丛翠竹,给这个蔓草杂石的荒凉之所增添了几分清雅。
管事领着我来到正屋房前,卑躬屈膝,声音不高不低,毕恭毕敬地禀报:“主子,我把他带来了。”
“让他进来。”清冷的声音让我觉得似有听闻。
“快进去。”管事低喝着,推了我一把。
我轻皱下眉,整理情绪,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一扇“嘎吱”声响,看起来经久未用的镂花木门。
简单的几样家具可以让我一望到底,外室一张花梨圆桌配三个凳子,视线穿过拱形花饰门,可以看到内室里的幔床一角,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更无装饰,墙壁白净的晃眼,整个房间显得是如此的宽大空旷。
声音是从内室传来的,我脚步一顿,迟缓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进了内室,眼前的情形让我惊异讶然。
映入眼睛的是一位锦衣玉带的男子,脸朝里看不清面容,姿态慵散斜靠在床头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正暧昧的逗弄着躺在他怀里,神情惊惶无措,浑身瑟瑟发抖,泪眼红眶欲滴,清秀粉琢的小孩。
“爹!”粉琢小孩一眼看到我,像是找到了救星依靠,不顾一切的挣扎着翻爬起身,跳下床一头扑到我怀里。
“安儿?”这个小人儿叫我爹,那么他一定就是默子游的儿子——默以安了。我蹲下身子,抱着惶恐不安“哇哇”大哭的稚嫩身躯,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道,“好了,爹来了,爹在这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爹,安儿在这里一点儿也不好,安儿不想住在这里,安儿想爹爹和娘亲,安儿想回家,安儿害怕……哇哇……”安儿紧紧地缩在我的怀里,寻求安全,涕零如雨沾湿了我的衣衫。
“好了,安儿别哭了,爹在这里,不用害怕,爹会带安儿回家的。乖,别哭了……”我细声安慰。这可怜的小人儿,到底受了什么惊吓,为何如此的无助害怕。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能忍心伤害一个软弱无知的孩子。
他只是一个孩子呀……霎时,一股激愤涌荡心间。我怒目抬头,不想立即就对上一双目光冰冷,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眼睛。
如果换作其他时候其他情景,我一定会惊叹于他优雅俊美的出众外貌,可是在此时此地,我受迫于他决非友善的目光,突然惊觉自己已身陷一个未知的是非之地。我警惕谨慎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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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风雨晦暝
更新时间2008…9…28 11:20:06 字数:2329
“哼,你终于来了。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上次分别,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男子坐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傲地看着我,“以为你一定会一命呜呼的,明明就已经毫无生机了,没想到……你还真是命大啊。”
是他!冰冷轻疏的语气唤起我模糊的记忆,他就是我在杂物房里昏迷时听到过,留有印象的声音。没想到原来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命人强行把我掳到这里来的主使者。他清楚地知道我——默子游的事情,之前的受伤生病很可能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是默子游与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节?为何他穷追不放,还让手下的人折磨我,我不认为没有得到他的命令许可,他手下的人就敢擅自作为,如此地虐待我。
“请问……你是谁?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我们从前认识吗?”我留着几份小心,客气地说道。
我想作为默子游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我不是默子游,又没有听苏婧怡谈起过他。他是否就是苏婧怡口里的,让安儿暂时居住的那个朋友?既然是朋友,又为何会这样地对待我?他和苏婧怡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为何气势汹汹冲我而来,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友好和善。
“哈,有趣!侍卫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你这个胆大包天,没把我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玩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妄图欺骗我,”他冰凉嗤笑,慢慢踱着脚步,带着沉重的压力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我,他弯腰俯视,右手捏着我的下颌,迫我动弹不得,“没想到你还真是这样啊……竟然说不认识我,哈哈,真是有趣……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装疯卖傻?”
刚稍有些止住哭泣的安儿,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埋着脑袋又“哇哇”哭起来。
“别吓着孩子!”我心疼地皱了皱眉,不满的瞪视着他。伸手拍掉了他钳制住我下巴的手,低头安抚怀里的安儿,搂着他轻摸他的脑袋。
“哼,脾气还是一样的不小!”他一甩衣袍,转身走到内室里除了那张大床外唯一的家具,一张宽大的楠木扶手靠背椅,沉身坐下。他注视我们好一阵子,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突然笑了,那笑声轻扬愉悦,却带着丝丝凉意,“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只能顺从于我!不过……我不会让你干其它事的,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取悦我让我开心。把我伺候的好了,也许我会大发慈悲善心,让你好过一点儿。”
“什么意思?”我赫然一惊,猛地抬起头,失声叫道。
“呵呵,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没有觉悟?你,将成为我的奴隶!你对婧怡做过什么,我会加倍回报在你身上的。哈哈……哈哈……”他狂笑不止,冷寒的目光像逮着猎物的毒蛇,死死盯着我,神情冷酷邪异,“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我吧,我如果满意舒坦了,或许可以减轻对你的恨意,说不定还可以让你少受些折磨。”
我是他的奴隶,还要取悦讨好伺候他?!他的话如平地里一声炸雷,阴沉的天空更是骤然乌云滚涌,铺天盖地直卷我而来。
他邪狂的神态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对我的是恨意。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的痛恨我,跟苏婧怡有什么关系?
我试着控制自己惊憷慌乱的情绪,声音尽可能平静地说道:“婧怡?你是婧怡的朋友,我想你是不是有所误会?我和婧怡比翼双飞,夫妻恩爱情深意长,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哈?比翼双飞,夫妻恩爱,情深意长?哈哈……”他突然恣狂而笑,冰冷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你还真是无视我的存在啊……竟然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真是有胆量!难道你真的不怕死?”那如刀的目光恨不得把我撕裂切碎。
我惊怵愕然而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说错了什么激怒了他,为何他对我更加的仇恨敌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恨怒的情绪,生怕又说错什么,火上浇油。
“好吧,我也没有耐心再陪你玩游戏了,”他忽然邪惑一笑,朝我勾了勾手指,“现在你过来,开始履行你身为奴隶应该做的事吧。”
我内心的恐慌翻腾,抑制不住激剧的情绪,冲着他大声叫喊:“你要我做什么?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怎么能目无法纪,如此胆大妄为的随意处置人?”我紧紧抱着安儿,也不知是为了要保护他,还是在寻求支撑的力量。我觉得自己迎着寒肃朔风站在悬崖边缘,彻骨怵冷,他轻轻一下就能把我推向无底深渊。
“哼,你的命由我掌控,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我说你是我的奴隶,你就只能是我的奴隶!你凭什么反抗我?可怜的你脑袋还是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实在太弱小了,就是只小虫,根本没有力量与我对抗!我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我要你死,你就绝不可能活到明天,只有我让你生,你才能活着,”他神态轻蔑睥睨,狂傲不耐地叫道,“现在,乖乖得自己爬过来,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奴隶——*!”
*?!着重强调的两个字当头一棒把我打懵掉了!我不敢相信地瞠目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奴隶已经让我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出卖自己身体的*!我怎么可能接受如此下流卑贱、侮辱羞耻的身份。但是现在,他仅凭一句话我就被打上了烙印。
每个人都有软弱的一面,是人就会懂得害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