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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嫂和阿宝进来,卡迪立刻说:“祥嫂,四少奶晕倒了!”
祥嫂马上去拿药油,阿宝站在床边哭,卡迪说:“阿宝你倒杯热茶来,漱口用的,四少奶口内有鲜血。”
“鲜血?她不是掉了牙齿吧?”
“别问了,快去拿热茶。”
药油是专为贝儿头晕而设的,周医生虽然是西医,但并不反对贝儿用这种药油,这种星洲药油对贝儿特别有效,卡迪每次去星洲都带一盒回来。
祥嫂替贝儿擦过药油,贝儿嘘口气慢慢醒过来,她一看见卡迪,便呛咳着叫:“赶他走……赶他走!”
“你别叫,省着气,我马上出去。”卡迪怕她再激动晕倒,连忙轻轻放下她,临出门前还吩咐阿宝:“别忘了替四少奶漱口!”
卡迪坐在近梯口的椅子上,心乱如麻,贝儿为什么骂他狠心?为什么听见孩子是石浩泉的,她就气得吐血晕倒?
最初,她接到他的电话时,她很高兴,而且问他为什么不去看她?显然,她是盼望见他,阿宝没有演戏,是真的,贝儿盼望见他,她憔悴得令人怕。
假如孩子真是他的,贝儿这样受苦,他会心痛的。
他正在想得入神,突然听见脚步声,回过头去一看,原来周医生来了。
他连忙迎上去:“周医生!”
“贝儿发生了什么事?”
“我……”卡迪垂下头,弄着楼梯的扶手:“我跟她……我说一些语气很重的话,她一气,就吐血晕倒。”
“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体贴她,还要令她受气。”周医生不客气地责备卡迪。
“是我不好,周医生,你赶快去看看贝儿,求你!”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卡迪面一红,苦笑:“她把我赶了出来!”
“活该!”周医生笑驾着,进贝儿的卧室去了。
阿宝跟着出来,她交给卡迪两封信:“四少奶请你小心地看!”
“亚宝!”
“我要伺候四少奶。”阿宝不理他。
卡迪无可奈何地坐下来,手中的两封信都是明信片,英国来的,收信人是朱贝儿。
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贝儿:我来英国刚好一个星期,今天空闲些,马上写信给你。
我很高兴离港前能见你一面,更谢谢你抽出两天时间替我购买衣物。
初来英国有点不习惯,不过我相信慢慢会适应。舅舅,舅母对我很好,就是忙些,餐馆的生意真好。现在,香港就只有你和姐姐,我可以和你通信吗?等待着你的来信,舅舅催我睡觉了,下次再谈吧!祝福你。
浩泉五月十八日
“石浩泉去过英国?”卡迪想了想,再看第二封信。
贝儿:我等了两个月,你的信始终没有来,是因为太忙,还是不想跟我通信?姐姐生了个儿子,你知道吗?她写信告诉我,她也没有再见你!
我在英国很好,我会在这儿长住,生活和环境都不错,就是寂寞些,我真盼望你能给我写信。
请代问候你的先生。
浩泉七月十九日
“他会在英国长住”卡迪喃喃的:“那是说,他一直在英国。”
既然浩泉一直在英国,那,孩子没有可能是石浩泉的,因为他去英国的时候是五月十二日,而现在是十月二十七日,他刚巧去了英国五个半月,除非贝儿怀孕五个半月?
他记得,他看见浩泉和贝儿在一起,也是他去星洲的同一天,是五月八日,这样说,他和贝儿见面四天后,就去了英国?如果他们有情,他不会扔下贝儿去英国,再说,他写信给贝儿的信很普通,一点也不像情人,他也没有叫贝儿去英国。
难道,他错怪了贝儿?
周医生刚巧出来,他连忙过去问:“周医生,贝儿怀孕多久?”
“贝儿没有告诉你吗?大约四十天至五十天。”
“连两个月都不到?”卡迪问,又惊又喜:“有没有可能有了三个月,或者四个月?”
“四个月?”周医生好气又好笑:“你急着做爸爸是不是?不过,很对不起,贝儿刚怀孕,不超过两个月。”
“太好了!孩子是我的!”卡迪笑了起来:“周医生,我不送你了,我去看贝儿,谢谢!”
周医生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
卡迪走进贝儿的房间,贝儿看见他,马上别过了脸。
“阿宝,你出去,我有话跟四少奶说。”卡迪走到床边。
阿宝出去,关上了门。
卡迪坐下来,伸手抚贝儿的脸,贝儿一手甩开他:“不要碰我!”
“还在生气?是我不好,我真该死,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贝儿,对不起,求你看在孩子的分上,原谅我吧!”
“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别看了两封信就相信了。信,可能是假冒的,石浩泉说不定一直在这儿,或者,石浩泉去过英国,不久前又回来和我有了孩子,除非可以证明近半年石浩泉都在英国。”
“我相信你的话,信也不是假冒的,那根本不可能!”
“相信我?”贝儿一阵惨笑:“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你有一个很要好的远房亲戚在英国,他既然在那儿一住几十年,大家都在伦敦,他一定去过石浩泉工作的餐馆,你应该叫他为你调查石浩泉的行踪,不要找石浩泉,找别人打听他,还有,你们在办公室通长途电话,家里的电话我可能做了手脚。”
“贝儿,不要这样说……”
“请你出去,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再进来,请!”贝儿按了叫人铃。
卡迪被赶出来,想想,贝儿的话也对,于是,他马上打长途电话给歌顿。
几天后,卡迪正在签文件,电话铃响,他把电话拿起来:“高先生,英国来的长途电话!”
“快!搭进来。”卡迪非常紧张:“歌顿,事情怎样了?”
“你说的那个石浩泉,我也认识的,他叫阿泉,不过,我也详细调查过了,他是五月十三日中午来伦敦的,他勤恳老实,是个很不错的青年,我每个月都去他的餐馆两三次,他每次都在。我又问过那儿的老板,他说阿泉很刻苦耐劳,他天天在店里工作,哪儿都没去过,别说回香港,连电影院都没去过。怎样?答案满意吗?”
卡迪跪在贝儿的床前,已快半小时了,贝儿没理他,卡迪觉得自己太过分,因此也不敢哼一声。
还是贝儿不忍心,她板着脸对他说:“我是你妻子,你不相信我,反而相信高卡达,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直要对付我们,闲话听几句还可原谅,我那么爱你,你竟然怀疑我和别人有了孩子。我自从嫁了给你,我连手也没让别的男人碰过。”
“我该死!”卡迪用力掌自己的嘴巴,辟辟啪啪的,贝儿心都痛了,一手抓住他的手道:“不准打!”
“贝儿!”卡迪握着她的手,贝儿没有拒绝,他站起来,坐在床边抱住妻子:“我是真的该打,我拉过伊丽莎白的手,吻过她。但是,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是清白的!”
“谁知道你喝醉酒会不会乱来?那天晚上我到酒吧,本来想告诉你,我们不用再分房,谁知道你一看见我,就吻我,又叫我伊丽莎白,又要和我干杯!”
“我承认我吻过她,不过,喝酒是一回事,我不会借酒胡来,只有一次,我喝了酒,伊丽莎白向我献身,我拒绝她,她很生气,还讥笑我,说你不要我了,你甚至不让我吻你,我妒火狂燃,跑回家……那次的事我也该死,我……”
“你把我当妓女,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你失去了常性,粗暴地伤害了我。”贝儿鼓起了腮。
“对不起,太太,真对不起!你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你自己认为应该怎样惩罚自己?”
“从今天起不再和伊丽莎白来往,不在外面度宿,一下班马上回来陪太太,不要再听高卡达的话,对太太加倍爱护体贴,伺候周到,每天回家罚跪半小时,直至太太气平为止。”
“前面的我都接受,脆就不必了,我又不是有虐待狂。”
“贝儿,你真好!”卡迪拥着贝儿狂吻,这些日子,他们俩也折磨得够苦了。
高正安夫妇知道贝儿怀孕马上赶回来。张芬妮知道贝儿怀孕又急又气,立刻回娘家和大嫂商量。
“……上次我向你提过的事,你又不肯接纳。其实,这十多年来,你应该明白,是二姑爷患了不育症。”
“他不肯去见医生,老说没事,三个月前他和老爷去瑞士,回来说,他已检查过,一切正常。”
“但是你们没有孩子,一直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你要我找那些男妓……”
“不是男妓,男妓大部分是做了绝育手术的。那些男孩子。在电视台工作的,老是窜不红,所以要兼营副业!”
“万一他们口风不密,而且陌生人,面对面,不好意思。”
“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知道你是谁,他们也不会看清楚你的样子,”张太太拍一下胸口:“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安全、保险又妥当!”
“好吧!再等一个月,要是我还没有喜讯,我就依照你的方法去做!”
“这才对啊!生个儿子,有一亿元,一间房子,你只要生一个,就是亿万富翁,你看你们四少奶吧,一进门就怀孕,高家的财产别让她拿光了。”
高卡达接到小公馆的电话,马上赶去看珍妮。
她靠在床上,懒懒的,她很少这样。
“宝贝!”高卡达吻她一下:“不是不舒服吧!”
“刚去看过医生。”
“医生怎样说?”
“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真的!”卡达一把抱住她:“我们真的有了孩子?”
“祖利,”珍妮推开他:“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你一直说,你有办法说服父母,我虽然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