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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话,高家每一个人都对我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虚伪!”张芬妮抿抿嘴,一屁股坐在长椅上:“高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好人,你看我吧,由于我是外姓媳妇,不是姓高的,高卡达就老想踢我出董事局,老爷也不主持公道,帮着他。”
贝儿正感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卡迪扶着夫人来了,连高正安也跟在后面,彩云也来了。
“奶奶!”
“坐下,四嫂你快坐下。”高夫人焦急地挥着手:“这时候还讲究什么礼貌。你记着了,以后每天晚上吃饱了就睡,睡醒就吃东西。呀,我兴奋得差点冒汗,小迪,替我把皮大衣脱下。”
高夫人走到贝儿身边,拉着她的手:“你脸色不大好,一定是上次小产吃不够补品,祥嫂,你以后别的事少做,每天给四少奶安排一款补品,阿宝,你守住四少奶,绝不能让她操劳。”
“奶奶,”张芬妮忙过来问:“四少奶又怀孕了?”
“唔!为我们高家开枝散叶,做大功臣,福嫂,你倒盘水来,还要一块肥皂。”
高夫人回过头笑眯眯地对彩云说:“去吩咐祥嫂,把晚餐开过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吃一顿。”
“中西合壁?”高正安也是一脸的笑,一方面听闻快要抱孙,这消息,比听到高氏机构赚钱还高兴,高氏机构年年赚钱,没什么稀奇,但是时至今日,他还未成为祖父,媳妇再度有喜他自然高兴。
“那有什么不可以,各适其式,用不着你迁就我,我迁就你,大家又可以热热闹闹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啊!祥嫂,你替我在手腕上涂些肥皂,慢慢把镯子拉出来,啊,轻点!”
高夫人拿着镯子,交给贝儿:“上次你受惊了,现在我把镯子送给你,一来给你压惊;二来算是我送给你的奖励纪念品,你戴上吧!”
张芬妮双眼冒火,是嫉妒的火。她一进高家的门,就打听到高夫人手上戴的一双名为福、禄、寿的翡翠玉镯子,是高家的传家宝之一,后来她管理高氏珠宝公司,更清楚知道,这双玉镯价值连城。她心里一直计算,自己是大媳妇,这双福、禄、寿,迟早都是属于自己的,想不到,高夫人竟然把其中一只送给朱贝儿。
余玛莉也看上了这双翡翠镯子。
“奶奶,这样名贵的首饰,我不配戴。”贝儿把手收起来:“况且还是奶奶心爱之饰物。”
“你戴上它顺顺利利给我生个男孙,我把另一只也给你,”高夫人对儿子说:“替四嫂戴上。”
“来吧!妈咪会给你带来好运。”
第7章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农历新年,澄庄里里外外,都呈现了一片新年景象,尤其是祖居,更是张灯结彩。
这天清早,贝儿听见僻僻啪啪的声音,她连忙揽紧卡迪。
“又作噩梦!”卡迪迷迷糊糊的,一面像哄婴儿似的,轻拍她的背。
“我听见一些声音,好像有人在放枪,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傻贝儿,澄庆门禁森严,没有强资敢偷进来,新年了,大概彩云和几个女仆在放鞭炮。”
“放鞭炮是犯法的呀!”
“澄庄那么大,外面的巡警听不到,没有人指证,犯法也变成合法,你喜欢放鞭炮吗?明年我带你去台湾放个够。”
“我才怕呢!要是一个爆竹扔过来,我真的会吓晕。”。
“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卡迪再揽紧她一点。
“不,一点点声音算不了什么,我是怕炮竹由前面和后面扔过来。”
“好,我知道应该怎样做,现在还早,我们多睡一会去祖居向高老爷,高夫人拜年的时候,卡迪把爆竹的事说了。”
高夫人对福嫂说:“马上为我下一道命令,在四少奶面前不准放爆竹。”
“奶奶,这样不大好,过新年应该让大家热闹些,太扫兴了。”
“你不知道,”高夫人含笑摇了摇头:“自从香港政府禁止燃放爆竹,不单只几个儿子抢着放,托人偷偷由澳门买回来,电光炮、火箭炮……名堂可多了,哈!你老爷几十岁人,也跟儿子玩在一起呢,这儿放一个,那个放一个,不禁止不行。”
“那我只好关在楼上不出来。”
“那怎么可以?周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孕妇要多运动,每天起码散步两次,将来生孩子才会白胖,况且他们整个正月都放鞭炮,你把自己关上一个月,闷都闷坏了。”高夫人拉起她的手:“最近你胖了,也红润了。”
“这一次怀孕比上一次好,上一次精神差,胃口差,总是想睡。”
“我早就说过了,戴上玉镯子,就会有好运。三嫂来了,我们就等她一个人吃早餐。”
“所有的人都来了,”贝儿四周看了看:“好热闹。”
“你第一次在我们家过年,每年的年初一,全家人都要来我这儿吃早餐,今天早餐有年糕,小迪步步高升,业务蒸蒸日上,吃了汤圆一家团圆,莲子羹是希望各位少奶连生贵子。油角、煎堆、金银酥……好等老爷和少爷们吃了生意兴隆,为高氏机构赚大钱,金银堆满屋。”
“奶奶,其实不单只年初一,我们每天都应该过来陪老爷、奶奶吃饭,一家人吃饭特别热闹开心的,也可以增进情感。”
“但是有人吃中菜,有人吃西餐。”
“饭菜都是由下人间的厨房造出来,放在餐厅后面的焗炉内,其实送哪儿还不是一样,至于中莱西餐,奶奶不是说过可以各适其式?”
“你的提议很不错,我对儿子,媳妇了解得太少,也关心得太少,每天才见上个十多分钟,哪来的骨肉亲情?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过了年初十,各人纷纷上班。忙了一整天,快下班的时候,张芬妮被高老爷召进他的办公室。
这种情形不常见,张芬妮感到浑身不安,手指拼命握住皮包。
高正安戴上眼镜,低下头瞄了她一眼:“你最近买卖黄金?”
“黄金?”张芬妮吓了一跳:“我们根本没有这项投资!”
“你知道我一向不做投机生意,我是说你自己。”
“我?我更加不会。”张芬妮忽然想起今天和一个经纪吃午餐时,看见高卡迪和一个美国厂商也在那儿吃午餐,一定是小迪搬弄是非,她料不到连小迪也像高卡达一样:“老爷,今天我和经纪余吃午餐,是因为托他替我找一颗钻石,冯夫人在我们珠宝行订了一颗十克拉全美火水石,但是我们手上刚巧没有这种钻石。”
“你说了这一大堆话根本和今天的事情无关连,你只要告诉我,你私人有没有投资买卖黄金就是了!”
“没有,老爷。”
高正安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又翻开一份档案,“你前年和去年,有两项数目不大清楚,你前年五月支出一千万,十月份才有九百万的珠宝入货。”
“有……有这回事?”张芬妮心里发慌得几乎一颗心飞跳出来,因为前年五月,张芬妮投资了一千万进她大哥的工厂,直等到十月份才有钱买货及填上一百万,她知道高正安一向只看大数,而这些事,他本来不管。
“去年九间超级市场也有同样情形出现,先支钱,后入货。”
当然啰,去年他大哥又开分厂。
“金钱来往,由会计部经理主管,老爷,我并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你是珠宝公司和九间超极市场的总经理,你怎可以那么不负责任?”
“对不起,老爷,我……”
“资金的确有人私自调动,不过,并没有人动用公款,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你回去叫你的会计部经理,写一份报告给我,解释一下为何先支取资金,相隔几月才入货?如果我们把那两千万拿到银行收息,我们一共可以得到多少利息?如果他解释合理,就没事了!”
“要是他解释得不合理呢?”
“我们又没有损失金钱,我不会报警,不过,他不能再留在高氏机构,你也不用担心。这一次,我会亲自为你挑选一位新经理,保证他数目分明。”
“如果,如果他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张芬妮装作很生气。
接着又说:“我本人也不会放过他!”
“算了!做人处事,要留有余地,你回去吧!”高正安挥了挥手。
张芬妮马上走出去,找到了刚下班的陈永富。
“老陈,去年四月底,你交年结报告书给总裁,他不是全OK了吗?”
“对呀!年年如此,支出多少,收入多少,盈余多少,单据齐全就OK。”
“已经被他发现我前年和去年预支二千万,后来才填货。”张芬妮很烦躁:“帐簿、年结报告书不是由你保管的吗?你怎会留在老爷那儿?”
“总裁每年派人核过数,就把一切发回来,除非出了问题,高氏机构部门那么多,总裁不可能保留一切。”
“都是我不好,我太大意,十年来,老爷都是大大方方,从来不会斤斤计较,只要公司有钱赚,他就高兴,我怎样也想不到,他会翻旧帐,而且一条数又一条数,老陈,总裁向你要帐簿,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好让我有所准备?”
“总裁从来没有向我要过帐簿翻查,连查一下也没有。”
“不可能,他年事已老,要管的事情那么多,差不多一年前的帐目,他不可能记得一清二楚,难道他暗中派人调查?”
“不可能,我的帐簿锁在保险箱内,除了我和二少奶知道密码,其他职员都不知道。”
老陈忽然拍一下头,想起了,又说:“有一天我刚巧打开保险箱,忽然高先生进来,后来他还见我锁上保险箱。”
“哪一个高先生?”
张芬妮没好气地问,这儿高先生就有几个。
“就是四公子,我拿了东西一抬头就看见他,他可能早就进来,看见我打开保险箱,保险箱的密码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