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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么走,还能如何?”柳林波回过头看了敞开的大门一眼,淡淡地出声。随即又低头瞄了愁眉苦脸的小翠一眼,欲言又止。
“可是,爷他”韩玉没有说完,他好想告诉王妃爷快死了,可是爷不让他说,他若说了爷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了。
韩玉第一次感到自己原来如此的无能,爷快要死了,王妃要走了,自己心爱的人也要走了。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韩玉慢慢地移开了脚步,退到了一边。
柳林波扫了韩玉一眼没再停留,打马向前奔去,小翠一步三挥手的也骑着马紧跟其后。
韩玉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地收回了视线,抬脚进到府中,来到大门后面开口道:“爷,王妃已经走了,回屋吧。”
梁骁慢慢从门后面走了出来,他本不想来送林波的,但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脚,偷偷地躲到了门后面,从缝隙中默默地看着那道让他眷恋不已的身影。
梁骁怔怔地看着门外,眸中带着三分伤痛,三分眷恋,三分欣慰,还有一分连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情绪。
“韩玉,有一件事情我要你现在就去办。”梁骁收回了视线,突然开口道。
“爷,什么事?”韩玉顶着黑眼圈问道。
随即梁骁便对韩玉耳语了几句,韩玉听完后睁大了眼睛,但梁骁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转身往墨竹院走去。
韩玉无奈,只能领命而去。
梁骁回到了墨竹院,进了房间来到床沿上坐下,看着被摆放整齐的锦被枕头眼中一片酸涩,大手轻轻地抚上林波枕过的枕头,感受着它的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她的体温,俯下身闻着它的上面还残留的味道,梁骁慢慢躺在了床上,林波走了,他如愿以偿地把她赶走了,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回来,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快点把他给忘了,重新找一个爱她的人相伴左右。
就在梁骁在房间中独自品尝那份煎熬的时候,柳林波带着小翠已经来到了南陵城,柳林波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坐着的端木师傅眸光又闪了一下,随即拉停了坐骑,小翠见状也跟着让马停了下来。
随后柳林波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了凉亭里,把马拴好后坐到了端木老头对面的石凳上。
“师傅是在这里等我?”柳林波微微一笑开口道。
“丫头,你就这么走了?”端木海没有回答柳林波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我都被他给休了,难道还赖在王府不成?”柳林波笑着反问,听不出一丝的怒气。
“你这丫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装腔作势,我可没有臭小子那么笨。”端木海瞪了林波一眼。
“我怎么装腔作势了?”柳林波问道,一脸的无辜。
“你不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抓那臭小子手腕的时候没有趁机给他把过脉。”端木海说着眼中闪着精光,片刻后又接着道:“那个臭小子笨得要死,才会被你给骗了。”
“师傅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逃不出您的眼睛。”柳林波幽幽地说了一句,褒奖的话语中却带着丝丝讽刺的味道。
端木海当然听得出来柳林波在讽刺他在暗中偷看,随即瞪了她一眼,开始为自己打抱不平:“那还不是因为我不放心那臭小子,才在暗中看着的。”
说到这端木海长叹了一声,骁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感情不亚于父子,可是他快要死了,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接近死亡,这种无力感让他彻夜难眠,索性就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柳林波没有出声,眼睛看向亭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丫头,那臭小子的毒你可有什么办法治愈?”端木海直接说出了重点,虽然他答应徒儿不告诉柳林波,但柳林波昨晚已经给他把了脉,她定然是已经知道了,他此时说出来也不算不守承诺,退一步说若是能挽回他的命,即使不守承诺又能算得了什么?为此端木老头在这个问题上不再犹豫。
“师傅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柳林波淡淡地开口,但其中却有着一丝赌气的味道。
“真的没有办法?”端木海不相信,柳林波昨晚给他把过脉后,应该就会明白他之前所作所为的缘由,那么就不可能眼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而从她现在的表情来看更多的是在赌气。
想到这端木海开口道:“丫头,你真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臭小子去死?”
端木老头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柳林波就感觉到她身上的火气在腾腾地往上直窜,声音也带着一丝怒气:“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去死,都不愿意告诉我,他宁愿给我一张休书,都不愿意让我陪着他,我有什么好舍不得?!”
“唉”端木海叹息了一声:“他还不是舍不得让你陪着他死吗?他用这种方式把你推开,还不是想让你能好好地活着。”
听着他的话语,柳林波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慢慢地滴到了石桌之上,带着梁骁给她休书时的痛,带着他对她隐瞒真相的委屈,带着心爱之人命悬一线的不舍,点点滴滴,晶莹剔透。
“他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柳林波的哭腔中还带着隐隐的怒气,他可知道,她若不是假借那‘离别之吻’偷偷地给他把了脉,知道了他得了什么病,她一定会真的负气而走,永远都不会再见他。
“好了,丫头,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端木海再度开口:“先把他的病治好再说,等他的病好了,你想怎么收拾他,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您真是个好师傅。”柳林波擦了擦泪水,瞪了端木海一眼。
“那是当然。”端木海觉得他本来就是,做了梁骁这么多年的师傅没得过他几个笑脸,反而为他操碎了心,都成婚了也没有让他省心。
闻言柳林波顿时知道梁骁的自以为是来自哪里,很是无语。随即站起身来解开缰绳,牵着马往南陵城里走去。
端木海也随着站起身来跟着柳林波的后面,他很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那臭小子的不治之毒给治好。
柳林波和端木海还没到城门口,柳林波就见韩玉骑着马飞奔而出,他见到柳林波后急忙拉住了缰绳快速翻身下马,惊喜的神色中带着急切,随即快速飞奔到她的跟前,焦急道:“王妃,爷要跟五爷同归于尽!”柳林波听了韩玉的汇报一惊,赶忙出声:“他现在在哪里?”
“爷刚刚已经往南陵湖边去了。”韩玉答道,他知道只有王妃才能阻止得了爷,所以他才偷偷地出城来追赶王妃,还好王妃并没有走远。
“这个笨蛋!”柳林波恼恨了一句,快速翻身上马,同时对端木海道:“师傅,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不待他点头,便打马向城里奔去。
端木海见状赶忙抢过韩玉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驾马往上城里奔去,韩玉无法,只能施展内力追了上去。
因为柳林波此时正在南陵城的北门,而南陵湖在南陵城的南面,为此必须要穿过整个南陵城,这样势必就会耽搁一些时间,柳林波因此心急如焚。
柳林波心中此时又是恼恨又是心疼,她当然明白梁骁此举的用意,他以为他要死了,而梁颜始终对她虎视眈眈,他不放心所以才想拉着他一起去死,为她除去祸患。
“笨得要死的笨蛋!”柳林波一边骂着他一边策马扬鞭,疾驰在赶往南陵湖的路上。
而与此同时梁骁已经到了湖边,登上湖边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一艘画舫,随后开口道:“皇兄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想不到皇兄也有害怕的时候。”
梁骁话音刚落就见梁颜飞身跃到了画舫前面,看向梁骁的眸光带上一丝审视,并没有立即出声。
“上船吧,你我今日就做一个了断。”梁骁说着就往船舱里里走去,坐在了一个圆桌旁边。
梁颜犹豫了片刻还是上了船,梁骁随即让人把画舫摇向湖中心。
梁颜来到梁骁对面坐下,看着他幽幽地开口:“你想如何了断?莫非你已经对她厌倦的,想把她让给我了?”
出乎梁颜的意料,他挑衅的话语这一次并没有激起梁骁的怒气,只见他一脸的淡然,眸光幽深,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茶,这才慢慢地开口:“皇兄想多了。”
梁骁淡淡的口吻让梁颜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眉头皱了皱不由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正在悠然品茶的梁骁。
梁骁把他的举动尽收眼底,微微一笑道:“想不到皇兄也如此怕死。”
“只要是人都会怕死。”梁颜并不认为怕死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没了性命,一切都无从谈起。
“命运早已注定,不会因为你怕而有任何改变。”梁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嘴角勾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他本也不信命运之说,但当它真的发生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已经容不得他不信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梁颜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暗藏玄机的话语让他感到似乎有危险在向他一步步地逼近。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梁骁笑了笑,璀璨的眸子在垂着的眼帘下面微微闪了一下,能在临死之前为林波除去隐患,他也是死而无憾了。
梁颜当然不相信他所谓的‘有感而发’,只见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向船头,抬眼望去只见船已经到了湖的中心,而且慢慢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梁颜转过身来看向梁骁冷声问道。
“皇兄很快就知道了。”梁骁淡淡的话语中却透着从未有过的狠戾,说着猛地向身后一招手,梁颜就见一张铺天的大网撒了下来,同时听到了几声落水的声音。
梁颜见状不做多想便想跳下船躲过大网,但梁骁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就见他突然飞身而起,瞬间出招劈向他,在梁颜躲闪的时候挡在了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