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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为皇上鞠躬尽瘁的人,皇上自己也十分需要这样的人,特别是有亲缘关系,又会是有可能孤独终老的人!
哪怕喜爱这个侄子,皇上心里还是会隐隐有窃喜在里面,是的,陆煜死了,还有陆墨甄。他们都是同一类人,这一类人是最好用的,忠心又不会背叛,皇上简直再满意不过了。
于是皇上很爽快的不给还要像狗一样咬人的臣子调皮捣蛋的机会,也没有去询问让他愧疚的侄子,直接金口玉言道:“煜王不可胡说,你还要为朕守着山河,怎能直言生死?且阿甄尚且年少,若能过继到你名下也是应当的,你伯侄二人也能相伴才不会流落为孤家寡人。”
煜王更是抓住机会,聪明的迎合道:“臣之心如明月,早已宣誓效劳皇上……”
龙椅上的人笑容满面,心怀天下道:“如此,今后改了族谱后,阿甄便是你儿子了!煜王的儿子,日后的煜王府唯一的世子,阿甄,这可是幸事啊!”
陆墨甄一人站在前面,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甚至对皇上和陆煜自作主张决定他的身份也没有异议,他面无表情,眼神深邃,俊秀如竹,清贵出众,任赵巧机这样有心机的重臣也看不出他现在心思如何。
这样的人再一次成为世子,日后,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变化。总归是,世事无常。
皇上开口,心里顺畅不少,现在就等着侄子谢恩了。就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时,有些人以为这少年会拒绝当众给陆煜和皇上没脸的时候,少年终于开口了。
他说了在朝堂上的第一句话,音色是不同于他那一身浓如黑墨阴郁的黏稠,清冷脆亮,他说了让皇上彻底龙心大悦,陆煜也禁不住得意微笑的话。“侄儿愿意,自此以后,煜大伯就是我的父王,侄儿愿同父王一样,为皇上为我朝,毕生效力。”
至此,朝堂上的臣子最终明白,皇室宗亲,必然不会如同普通人一样,单纯如纸。能言善道,通习权术,心机深沉是他们身来就必备的,不管陆墨甄真心或假意,他都这样做了。他对前王府,对端王毫无惦念,也许他将来的地位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现在他在诸多人心里,已经被打上了“危险人物”的标签了。
深沉的少年有,可深不可测的少年并不常有,忌惮是众人对他最深刻的印象。
甚至,许多远光长远的人已经开始算计如何与这位世子交好的打算了,他年少日后还会有为,家中有未出嫁的女儿的纷纷动起心思。这次,少年的身后不再只有国公府,他还有一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更为强大的后台,煜王陆煜,本朝的第一把能在光明与黑暗中游走挥舞的剑影!
将纷纷前来恭贺陆煜和陆墨甄的人抛在背后,卢泯然同他父亲走在一起,旁边是日渐衰老的白国公爷,他们二人也同样对他说了句恭喜,白老国公爷平淡而随意的应下,目光放在出众的卢泯然身上,同样对卢琼称赞几句。“此子有大作为,卢侯爷,日后定然能安享晚福。”
卢琼微微讶异,可他毕竟是卢泯然的父亲,在白老国公爷的面前也还是个晚辈,同样有礼的道谢:“受您夸奖了,若真如此,定是少不得您的吉言的。”
卢泯然依旧淡定如风,却不显得倨傲,只会让人觉得他非同一般,白老国公爷再看他一眼,已是皱纹的脸上拉开一丝笑容,此子面如冠玉,风神俊秀,俊挺如松,非同一般。看他的眼神,纵然淡漠却是洞悉世间的熟稔,不骄不躁,非池中玉。
待这父子二人走远,他招来外孙指点:“从来上位者,并非一人就能称王。”强大助力,从来都是凝聚出来的。英才鬼雄,芸芸众生,融入其中。
☆、39
日子在快要入冬的时候打转,当时皇上一下诏谕煜王过继了前端王的儿子,登时让都城的流言似水花般溅出。煜王想要后继有人,这理由太过理所当然让人无法说他什么,于是世人都看着煜王府新出炉了世子。
陆墨甄如今的父亲便是陆煜了,至于陆丰留下来的其他普通的侧室和侧室子女都被归为普通人家从宗亲里分出去了,自此同陆墨甄毫无半点干系。
如今的煜王府上下都毕恭毕敬的把陆墨甄当正经主子,为了煜王有后喜宴大摆了好几夜。他的身世变化让不少人眼红又嫉妒,谁能想一个掉入泥坑的凤凰又能有展翅的一天?明明不久前他们还仗着身份冷言冷语过,如今再也不敢作出出格的事,只求陆墨甄当时并未记在心上不去追究。
可是陆墨甄真的会不追究吗,别开玩笑惹!不久有父亲被抓住小辫子革了官职当真心里寒风阵阵,追悔莫及,想去求个饶少年却根本不记得他们是谁。
寒冬腊月的时候,陆墨甄同陆煜被皇上召进宫中,一同吃了皇家第一顿年夜饭。清晨回府,露水尚湿,凉风吹动人的衣袍,陆墨甄无视陆煜戏谑的目光,带上准备许久的礼物策马去了卢侯府。
入冬之后陆墨甄和卢娉莞的年纪也提了一岁,二人再也不好面对面上见了,每次去侯府要么见到的是卢侯爷,要么就是卢泯然,陆墨甄已经快半年没怎么好好看过卢娉莞了,他的心仿佛失了水的鱼都要干涸窒息了。
直到大家都过完年,他才终于忍不住了备上许多重礼上门,看在新年的份上,这次是侯夫人主动带卢娉莞出来见他的,还好这一天不仅是陆墨甄一位客人,同人介绍时都是借着陆煜的名义过来拜访的,也就让别人生出多于的心思,即便是有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因为有他人在,陆墨甄只能细细看一会卢娉莞,不能过于接近,抓心挠肺也得忍着。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面容,发现不知不觉娉娉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也胖胖的可他就是觉得天底下在没人比得上她了,现在瘦了也一样,少年慕艾的心也在慢慢觉醒。
卢娉莞也一样,被家里人扣着已经很久没同小甄哥在一起了,她也很想他,只是刚才出来的时候阿娘就同她说了,如今她也大了,是不能同以前一样没有男女之别了。不过还是好想坐到小甄哥身边去啊。
远处卢泯然看过来,发现妹妹同陆墨甄都是一副好想接近对方却又不能接近的样子也是郁闷了。于是那天等到卢侯府不宴客的时候,陆墨甄也没能同卢娉莞单独说上几句话。
洗漱沐浴之后,卢娉莞从浴房里出来,就看见侯夫人坐在她的床榻上,对自己招招手让她过去。侯夫人让女儿在她身边坐好以后拿着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青丝,发丝在她手中轻轻摇动垂直她腰际以下的部位,少女身上体香淡淡溢出,宽松的里衣露出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侯夫人复杂又慈爱的摸摸她的耳垂。
头发被擦拭的很舒服的卢娉莞差点睡着了,等被摸到敏感的耳垂上的肉时才睁开眼清醒过来,她回头对侯夫人笑问:“阿娘?”她的五官清美,不输风神俊秀的兄长,已经渐渐显露芳姿,整个人也不是那种形销骨立的瘦,而是饱满又雅韵形体,一截手腕露出来都如同白嫩嫩的莲藕,似春风透着浓淡适宜的柔美,让人感到极致舒服。
侯夫人回笑搂她在怀里怀念道:“娉娉已经长这么大了,一眨眼的时间,阿娘还在想你小时候的模样。”今日她也是看出来了,少年能一早就从宫里出来,带了不知多少礼上门,也不求同女儿单独相处,就那么平常的相望,看一看对方,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流露出的渴望,侯夫人有些感慨,岁月如水,湍急流淌。
卢娉莞回抱母亲,宛如一直没长大的孩子,亲昵信任。“娉娉也想一直陪在阿娘身边,一百岁也一样。”侯夫人愉悦一笑,点着她小巧的鼻头道:“方才还说你长大了,现下又跟个小傻子一样,日后啊,等你有了心上人就不会想呆在阿娘身边了。”她意有所指,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卢娉莞不愿多想,她还觉得日子还长呢,哪里会像阿娘说的那样。到底还没明白一些事,侯夫人见状也不强求她明白,转了个话题道:“近来寒山的桃花开了一山,趁此机会阿娘带你去游赏一番,正好去拜访你那主持师父,阿娘便去求个家和团圆的上上签。”
提到寒山寺,卢娉莞眼睛瞬间亮了,她点头答应下来。等到三月一来,真正的桃花开满山野的时候,仿佛约好了一般,都城里不论世家子弟或是平民子弟都向寒山寺出发,赏花的赏花,更不缺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
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住的陆墨甄一脚把人踢飞,长命百岁跟在他身后忍着煜王冰冷的目光往外走。被踢飞的下人还在奄奄一息的想要拦住世子的脚步,陆墨甄面无表情的路过陆煜,停下,道:“我不会跟你去封地,我只留在这里。”说完又提步往前走,这次再没停下。
煜王府外早已被好他出行的马匹,陆墨甄飞身上马,背影潇洒,轻狂年少,直奔寒山寺去了。
大门大开着,陆煜神色难看的看着这个儿子一心去找人的背影,看来,他是让他的日子太好过了。也是早早找到属于自己伊的幸运冲昏了他的头脑,需得让他醒醒神,体会体会他们这些得不到伊的人的痛苦。这次,就先放他一马好了。
陆煜放不放他一马陆墨甄根本不关心,他到时在近半年里摸清了这个父亲的脾性。阴晴不定,容易暴怒,这次为了皇上的任务要回封地居然还要带他走,陆墨甄根本不答应。离开了都城,娉娉怎么办?
他可是知道,已经有人家开始打起娉娉的注意了的。陆墨甄决定给陆煜弄些麻烦,让他无暇顾及自己,今日寒山寺之行,已经有很多人带上了香火上山。长命打听到卢侯府的消息后告诉陆墨甄:“卢侯府的温车已经行至寒山寺的大路上了,时辰尚早,所以并不会被旁人挤到。世子,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踏出城门后,陆墨甄思考道:“可有近路?”大路上太惹眼,娉娉阿娘肯定不愿意自己招摇找上去,想着再过不久便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