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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事出去了。”
出去?
出大名府?
明天就是宴会了啊。
“都这个时候了……”迟疑着说。
他起身走了过来,面前低头压低声音说:
“刚才收到一个新情报……”
停顿了一下,也没说具体的情报内容,却忽然恢复声音如常,像是并不上心地接着说道:
“算了,大概是个恶作剧,不必理会就是了。”
一瞬间看见窗户外边有道阴影一闪而过,枫树的枝桠逆风摇晃。
旗木朔茂和交换了个眼色,率先走出和室。跟他身后一米左右处,关门前最后望了一眼窗台,那里空荡荡的只有树影斑驳沉默。
自古权贵多恩怨,大名府这潭深水恐怕也不能掉以轻心。
晚上负责守上半夜,站屋顶上可将大半个大名府尽收眼底。现时的豪华府邸比起白天时少了许多喧嚣,但仍可感受到一片忙忙碌碌的氛围。厨房一带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皆脚步匆匆。
不得不说,如果以满分十分为标准,大名府的膳食至少可以打9。5分。尤其是吃了这么多天兵粮丸之后,就算是清清淡淡的白粥青菜对来说也可谓是美味佳肴了。
慎也和春奈早些时候就回来了,两一脸的凝重再加上先前旗木朔茂的话语,让不禁心中吊起一块重石。听他们讲述事情的始末,越发觉得这场宴会怕是不能皆大欢喜地收场了。
与别国的战事尚未平息,国内上位者之间的勾心斗角更犹如一场无硝烟之战。
忍者的世界总是不能让安生,不知道旗木朔茂他们怎么想,对于这个外来者而言,只感觉到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倦累。
和厨房一样亮着烛光的还有西北方的一处院落,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天时叫“秋绘”的那名老妇就住那里。那边倒没有进进出出,夜幕下那簇稍嫌苍白的烛光看上去更像是一簇回不去阴间的鬼火。
大概老家依然念叨着她女儿的名字吧,不知道那女孩是否能够平平安安地成长为好姑娘呢。
头顶繁星满目,想起第一次闲情满满地赏星看月的时候大约是十五六岁,和初恋的男生校园的操场上漫步,那时年少羞涩,连手都不敢牵。
后来们因升学而分开,那段恋情无疾而终。再见他时是前年,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他携妻子及一双三岁大的双胞胎儿女度假旅行。
说实话,真心羡慕那欢乐美满的一家四口。
“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旗木朔茂的声音身旁响起时,着实吓了一大跳。“吓吓死”这句话空旷的夜色里效果尤为显著。半分钟后镇定下来,才转头问他:
“朔茂前辈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呢。”
他笑道:
“来到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么松懈可不行。虽然这里不及战场凶险,但对忍者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
不知道是不是从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没等开口,他语气颇为无奈地又说道:
“夏子心里一定埋怨这个啰嗦的前辈又说教了吧。”
笑了笑,虽然他称自己“啰嗦”,可其实很多时候他却是一个十分言简意赅的。
“没这回事,朔茂前辈多心了。”说。
他环顾一周沐浴苍茫夜色中的大名府,而后屋顶上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位置对说:
“坐吧,站着更容易惹注意呢。”
之后是一阵静默,下面有一队巡逻的守卫走过,提着的灯笼里烛光忽明忽暗。
身边旗木朔茂叫了声“夏子”,偏头看他,只见他眼神认真地和对视,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也不妨和这个前辈说一下。也许觉得并不可靠,但多个一起商议总是好的吧。”
嗯?
这番话听得莫名其妙,便疑惑地定定望着他。
他突然伸手挠挠后脑勺,银色的发被挠得有些凌乱,鬓边有几缕发丝从护额里垂落下来。
片刻后语气带着几分为难地说:
“下午的脸色那么难看,晚上却自己一个站屋顶笑得那样开心,真的没事吗?”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身上多的是不能告诉别的事情,尽管平日努力克制着不要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但总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未发觉之前就已经从脸色神态行为举止间表现出来了。
“情不自禁”这回事有时真的很令苦恼。
就算面前的旗木朔茂是那样体贴宽厚的一个,也不能够告诉他,下午遇见了一个阴差阳错叫出本名的,从而陷入对以前的自己的回忆中。晚上想起初恋的男生和他的妻儿,因羡慕着他们而不由得面露笑意。
从成为加藤夏子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很多东西只能够自己憋心底里了。
“朔茂前辈。”
“嗯。”
他应了一声,看的眼神又添上了几分认真。
“到换班的时间了。”
“……”
他看了看天色,话音里听不出有特别的情绪,像往常一样淡淡地说:
“嗯,下去休息吧。”
这样连借口都不找就避开问题,所依仗的不过是“旗木朔茂是个很体贴大度的男”这么一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暑假快乐~~》《 【其实我还没放暑假呢嘤嘤嘤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