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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使用查克拉就咳血,看来他离“没事”还有一段距离呐。
“朔茂队长!”
慎也和春奈急声叫道。
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伸出手想要扶着他,却被他挥挥手挡开。
“我没事。”他说。
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春奈扭过头神情无奈地对我说:
“夏子也劝劝朔茂队长吧。”
我往山峰上两个挺立的身影望了一眼,阳光下那两人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璀璨晶莹的金纱,这样仰视着竟不自觉地生出了“那应该是很可靠的人啊”诸如此般的莫名感觉。
便回头看着旗木朔茂,想了想轻声说:
“朔茂前辈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吧,这里还有纲手前辈和自来也前辈呢。”
忽然有“哈哈”的笑声从身后渐次渐近,爽朗得如同乌云一下子被日头推开,在这阴暗肃穆的战场前线显得尤为突兀和不合时宜。
来人走到旗木朔茂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并索性把手掌搭在他肩头上,灿然笑着说:
“夏子的意思是现在的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啊。嘛,别给大家添乱了,受了伤的朔茂桑。”
最后那句敬语的称呼显然是有心调侃。
我辩解一句:
“亮君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旗木朔茂也不恼,习以为常般轻笑着斜他一眼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阿亮,我倒不觉惊奇或好奇。
忍者本来就是按命令行事,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有必然的理由。
“任务哟。”
阿亮拖着长长的调子说。
“又没有哪条规定说只有你们小队才被派到这里。”
然后目光往周围扫了一圈,眼睛半眯起,有点出乎意料的语气说: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已经不需要支援了呐。”
说话间,纲手和自来也回来了。前者颦眉紧蹙的样子让人觉得仿佛事情不妙,而后者双手扣在脑后慢悠悠地走着,只是脸上的神色可一点儿也不悠哉。
“蹊跷啊蹊跷。”
自来也摇摇头说。
“砂忍那边居然一下子没有了动静。”
“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在并未显露败迹的情况下突然毫无预兆地撤退全部兵力,这种事情确实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大概是没想到为之头疼多时的对手会有这番举动,木叶的反应似乎更为谨慎,不贸贸然紧追不舍,而是一边静观其变,一边趁着这段停战的时间治疗伤员。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未知的等待更令人难受,即使说是休息也没有人松懈半分。
到底是阴谋还是陷阱?
不少人心里其实是惴惴不安的吧。
“诸位前辈。”
宇智波富岳从远处飞奔过来,额上的汗珠都顾不上擦,粗喘着气说:
“取风大人请前辈们立刻过去。”
“战况有变?”慎也问。
少年的脸色变得迟疑:
“前往敌营探取情报的忍者回来了,好像说是……”
“砂忍对木叶特战小队的队长……死了。”
VIP最新章节 23第23章
帐篷里的气氛一派严肃,连最常笑得没个正经的阿亮都隐匿了笑意。
桌子上摊开着一幅地图,勾勾画画了一些符号,取风分析完当前的形势,话题又转到据说已经死亡的砂忍特战小队队长身上。
那个傀儡师……终究还是死了啊。
“已经确定死亡了吗。”
“会不会有诈?”
自来也说,双手环臂站在纲手旁边。
旗木朔茂沉吟片刻,抬眸斟酌着说:
“如果对方没有像纲手那样级别的医疗忍者,大概也是活不成的了。”
“既然千代老太婆不在前线,应该不会有错了。”
纲手也接着说。目光在旗木朔茂身上略一停留,又转向取风。
“毕竟我们第三小队的队长也几乎丢掉半条命。”
傀儡师这一死,确实削弱了砂隐村的不少战力。但若要说是因为傀儡师的死而导致对方急速撤回所有忍者,那也说不过去。
风之国作为五大国之一,其忍者村的实力并不至于仅仅依赖一个傀儡师。
更何况,砂忍这次出战的总队长是一名叫海老藏的忍者,据说在老一辈的忍界也是赫赫有名,实力不亚于他姐姐千代。
砂忍突然做出这令人诧异的举动,应该是另有玄机吧。
“夏子,你在风之国潜伏了两年,想必比我们更清楚那边的情况吧,你怎么看?”
突然被取风点名提问,我心中蓦地咯噔了一下。
要回答些什么呢,我根本就是毫无头绪呐。夏子所经历、所熟知的一切,于我而言不过是另一个人的陌生的过往。
一直以来都担心被直接问及看法啊什么的,就怕自己为趁一时之便胡编乱造,日后都不知道要如何疲于奔命去圆谎。
即便是再愚钝的人都知道,谎言是个驻扎着一只贪得无厌的魔鬼的无底洞。
我低头思忖了片刻,只觉太阳穴一阵一阵隐隐作痛,便缓缓开口说:
“抱歉。我在风之国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年,一切都难说呐。”
这种没有纰漏也没有确切价值的话我越发说得顺口,只是不知道他们听起来会不会觉得这是敷衍和推卸责任的表现,可我确是无力改善这种局面。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于我来说能够做到这样就已经很知足了。
虽然都说战争是孕育出英雄的最好炼炉,如果夏子还在世,说不定经过努力真能成为一段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但我一个异世外人,还是不要妄想在这个充斥着杀戮和血腥的世界建立一番什么宏图伟业。
我有这一点的自知之明。
取风他们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似乎也不觉得我的话有哪里不妥或失实。对此我庆幸地默默松了一口气,将四散的思绪集中起来认真听他们继续对战局的分析。
若是时常这样紧绷着神经事事如履薄冰,恐怕夏子这副身躯不消多时就未老先衰了。
散会后取风把纲手、自来也和旗木朔茂三个人留了下来,我跟着其他人走出帐篷,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是黄昏了。
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再加上先前的战斗消耗了大量体力,难怪会有一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正准备将从忍具包里取出的兵粮丸放入口中,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笑声:
“你打算就用这种东西当做晚餐?”
我动作一顿,转头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
说起来,食用兵粮丸也是入乡随俗基本中的基本吧,虽然这东西比压缩饼干还要难吃得多。
他又笑了笑,像是随口说:
“夏子你以前可是很讨厌兵粮丸的呐。”
小小的药丸在我的拇指和食指间几乎要被捏碎。
心底就如一湖被石头扰乱了平静的水,惊讶着,忐忑不安着。
就算是阿断和信一,也鲜少说起夏子的喜恶,更别说其他人了。惠倒是曾经说过夏子喜欢画画这件事,可除此之外就别无其他。
我从身边人的嘴里所了解到的夏子,规规矩矩平平淡淡,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不固执,不任性,如何也看不出是一个拥有着十几岁最青春朝气年华的女孩子。
但是现在旁边的这个人,竟可以如此自然地说出“夏子讨厌兵粮丸”这样的话,甚至仿佛连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
我知道他原本就是认识夏子的,但他对夏子究竟是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是淡淡之交就好了,如果他只是曾经无意中发现夏子的某一项喜恶,我就安心了。
可能这么说有点自私和残忍,可我确实由衷地希望,除了阿断和信一这些亲人之外,除了幸二和宗助这些死去的挚友之外,再也没有和夏子亲近到彼此知根知底的人了。
我正要说话,少年疾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要到我们跟前时听见他喊了一声:
“阿真大哥。”
“怎么了,富岳?”宇智波真低头问。
富岳伸手指着来时的方向,年少的脸上愣是摆出了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
“放置医疗药品的帐篷出了点问题。”
宇智波真望过去,那帐篷离这里隔着上千米的路程,树木环绕,枝叶层层叠叠,根本连帐篷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朝富岳点点头说:
“知道了,我和你过去看看。”
离去之前他的目光一度越过我,在我身后不知什么地方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然后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我说:
“明天就该有结果了。”
明天就该有结果了。
如果真的如他所言就好了。
远方的天空呈现出一片连绵的桃红色,晚霞似火。
周围树梢上、草丛中昆虫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在忍者的说话声走动声间,竟是意外的融洽。
我走到从山腰间往外延伸出来的大岩石上,暮风飘瑟,虽说是初夏,却感觉到一股凉意爬上背脊,叫嚣着要蔓延至心底。
眼底下是崎岖的山壁,和远处望不到尽头的茫茫黄沙。
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山的这一端是满山坡郁郁葱葱的树林,一棵棵树木枝繁叶茂亭亭如盖,虫鸟穿梭流连处处可见,一派生机盎然。
可另一端却是寸草不生死气沉沉的荒漠,满眼沙石被风卷着翻滚,像蓝天一样无穷无尽不知伸延到何处,只是看着都倍感悲凉。
这样的战场,即使血流成河,也会很快便被黄沙覆盖吧。
荒漠之下究竟藏着多少尸骨呢,恐怕没有人能够数得清呐。
正想着些纷纷杂杂的事情时,有人也跃上岩石走到我旁边。
我偏头看了看,是春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