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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口的樱花树旁停下脚步,对她说:
“美树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她往陆陆续续有人走出的会场望了一眼,黑眸里浮上了然的神色:
“等朔茂前辈?”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火影让他判断我有没有上忍的实力,包括日向修在内的其他人似乎也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无论怎样的结论都能够令人信服。我不知道他判断的方法是什么,便想着等他出来问个仔细吧,毕竟过两天就要前往风之国执行任务了。
美树和我道别后就走了,刚走出两步却忽然回过身轻轻说了一句:
“夏子,我相信你。”
大眼睛里不见平日常常闪烁着的笑意,却莫名令我感觉到一阵温暖。
我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不是带有安慰的成分,或许是她原本就心地善良随口说说的,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讲,终于真真切切地觉得有了些许心安。
没多久旗木朔茂就出来了,双手插。在裤兜里,看见我时并不意外,很自然的就走了过来。
“我正要找你呢。”
他笑了笑说道。然后转身。
“边走边说吧。”
我在他旁边跟着走,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问。就这样配合着他的步伐不急不慢地走着,听他偶尔说两句这次任务的困难之处,丝毫不见他提及刚才的事情。
是全然不当一回事还是已经心中有数?
从他的神态语气中无法猜测。
五月末樱花早已落尽,街道上空也不似三四月时盛开着一团团粉色的花云那样灿然夺目,并不枝繁叶茂的樱树在无边无际的蔚蓝苍穹下显得异常孤寂。
路旁的野生胡枝子倒是生长得蓬勃茂盛,虽然离花期还有两三个月,可那阵势很容易就令人误以为花朵会在一夜之间竞相绽放。
头顶他的声音叫了一声“夏子”,接着就听见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句:
“不用紧张。”
我偏头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
“我没有紧张。”
他眼中流露出很细微的无奈,笑开了。
说来奇怪,虽然他大半张脸都被遮掩在面罩之下,但笑起来的时候只需看见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笑。
而且,和阿亮总喜欢发出“哈哈呵呵”的笑声,或者是大蛇丸那种仿佛徘徊在喉咙里的笑声不同,他笑着的时候很少发出声响,但并不难令人感觉到他的笑意。
已经有不少于五个人和我说过,旗木朔茂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再用力就会伤及到筋骨了。”他说。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沿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我的右手紧紧握在左手手腕上,松开了才发现被握着的地方不知不觉间淤青了一片。
这是我以前遇到难以抉择的情况或感到紧张忐忑时的习惯,现在无意识地就自觉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却没想到夏子这副身体的力量不同于以往的我,一不注意控制着力度就差点把左手手腕攥得骨折了。
……还真是谢谢他及时提醒我,如果他可以说得再委婉一点的话。
有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牵着三四岁的孩童迎面经过,和旗木朔茂打过招呼后也冲我慈祥地笑着,然后抱起小小的孩童教他要向长辈问好。
那孩子歪着头圆溜溜的眼珠转啊转,松开含着大拇指的嘴唇,清清脆脆的童音叫了一声:
“叔叔和姐姐好。”
我一下子就笑了,身旁的那位“叔叔”也笑着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小脑袋。
旗木朔茂和夏子相差不过几岁,但在孩子的口中却是相差了一个辈分。我想如果那孩子叫他“哥哥”恐怕他会更加别扭吧。
左拐右弯后走着走着就听见了流水声,淙淙悦耳仿佛就在身边,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任何水源,只有一片平坦的被银杏树林围绕着的砂石地。
“这里是……忍者学校的后山附近?”我问。
这两个月来忍者学校是我最常去的地方,却从不曾越过学校来到后山附近。大概这里就是传闻中颇受上忍青睐的练习场了。
他站在我面前不过几步之遥,眼睛里此刻是真的看不见笑容,宛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光华迫人。上一刻的温润谦和瞬间消逝得如同错觉,眨眼间周身散发着凌厉尖锐的气势。
不似去年十一月那次无意中撞见他舞刀时骇人可怖的杀气,却也明明白白地传递着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决绝。
短刀出鞘,白森森的寒光晃得眼睛一阵刺痛,刹那间刀刃上泛起一层白色的查克拉,凛凛地像水纹一样涌动着。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我说:
“打一场吧?”
两个人之间的对打的确是检验对方实力的最有效率的方法。
战争迫在眉睫,可没有什么观察期或上忍实习期。
我退后几步,闭了闭眼睛回想着卷轴上的招式,顿时感到一股源源而温暖的能量在脉络中涌动着,连身上的毛孔都叫嚣着充满干劲。
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我将查克拉集中在手掌上,随时准备应战地说:
“好。”
VIP最新章节 19第19章
如果说之前所了解的旗木朔茂有多么多么厉害都是道听途说,那如今交过手后我只有一个感觉——幸好他不是我要面对的敌人。
十分钟。
从我说“好”到他的刀抵着我的脖子,仅仅过了十分钟。
砂石依然纷纷扬扬在半空中旋转飞舞,宛如雨滴一般落回地上,溅起尘灰无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来势凶猛的沙尘暴。
脚下铺满翠绿色的叶子,离我们最近的一圈银杏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凄惨地指着天空。
明明树叶远比砂石轻盈,可树叶落地时砂石却仍在半空中旋转,这根本就不符合物理学常识。就和曾经见他用这把刀斩断奔流而下的瀑布一样,不可思议得令人惊叹万分。
不得不再次感慨查克拉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而能将查克拉运用到这种程度的旗木朔茂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幸好他不是我要面对的敌人。
脖子上一轻,他收起刀,白森森的光泽在前方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我才发现刚才抵着我脖子的是刀背。难怪我仍然毫发无损。
虽然没有放水,却也是手下留情了。
而我确是尽力了。这段日子以来的修行成果明显得连我自己都感受得到,比起上次执行任务时完全依靠这具身体的本能,现在我使用的忍术凭借的是自己的意志,威力也比先前所能使出的忍术强大了不少。
可以真真实实感受到力量握在自己手里。
这般转变当然不是因为我或夏子天资禀赋,在短时间的修行后能够进步如此,百分之九十的功劳应当归于我从地下室带出来的那幅卷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明知凶险难测也有那么多人千方百计想走捷径。用比别人少的时间就可以收获比别人多的成果,哪怕一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也总有人愿意赌上一切去冒险。
如今我也成为了行走在深渊边缘的冒险者之一了。
然而实力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相比还差得远。
大概是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刀背,旗木朔茂笑着说了一句:
“我不会用刀刃对着同伴。”
此时的他已经收敛起那种咄咄逼人的凌厉气势,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名温润谦和好性情的青年,就连手上握着的刀也像只是一把无害的装饰道具。
一个人怎么能在刹那之间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气息变化?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后自然沉淀下来与骨髓融为一体的本能,令人畏惧不已,可他实际上也不过二十来岁。
联想起身边所见的与他年纪相仿的阿断大蛇丸等人,我不禁暗暗寻思这个村子的人究竟是从小过着怎样的生活才会成长如斯。
“修君怎么会怀疑你没有上忍的实力呢。”
他轻声说道,眼睛里浮上一抹疑惑。
我抿着唇无语了一阵,见他不像是随口说说,便开口说道:
“这是委婉的反讽?”
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够游刃有余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可看不出这所谓的“上忍实力”有哪一点值得他认同。
他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耷拉起眼皮笑了笑:
“当然不是。”
“夏子怎么会这样想呢。”
然后敛敛笑意正色说:
“虽然是上忍偏中下的实力,修君的说法有失偏颇了。”
“不过……”
他眨眨眼睛像是在回想什么,黑眸里有着迟疑和不确定:
“你所用的术我似乎见过在哪幅卷轴上有提及……”
“是最近修行的新术吧,你使用时并不算非常熟练呐。”
我顿时心中一跳,手指不自觉地蜷曲着紧了紧,努力使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稳了稳心神才故作平静地说:
“是家族秘术。”
闻言,他果然没有再问下去了,只是点点头告诉我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又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靠着树干,仰起头看干净得空荡荡的晴空,万里无云,连乌鸦都不见踪影。
很久才吁出一口气,低头一看手心的伤口果然又渗出血来了,胸腔里十分不舒服,犹如被人紧紧揪住心脏。
过了好一会儿这种难受的感觉才缓和过来,我想起书籍里被当作反面教材的为追求力量不惜代价的昔日忍者,他们全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想着想着就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现在的我不是也正在往那条死胡同里走么。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明知道不是正道,也会闭上眼睛走下去。连小小的飞蛾都有勇气为追求一瞬间的光芒而扑火,何况是有着曲折复杂心思的人类。
不说什么身不由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