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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父亲的注意,没想到她过分的求表现,最后竟被父亲说她只会读书,是个死书呆。
「她一直在寻求属于她的爱。」段采筠意味深长的端凝着单昊白。「如果你曾经辜负过她,那可预料得到你得花上数十倍、甚至百千倍的力气,才能再唤回她的信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大姊说破后,让他的心头更是沉甸甸。
只因为他太晚了解她的好、她在他心中的重要,他现在只好费更多的心思,来挽回她的心。
「是吗?」他觉得喉头有点擭,轻咳了两声。「她真是多嘴。」
不过是升经理而已,也要来报告,好象他多积极邀功似的。
不过他升职,她是否有替他高兴呢?
抬眼,见段采岫彷佛屋内没他存在似的翻开报纸,他无奈的摇头。
看样子,这场战争还有得打。
**********
这两天,对房的那个人似乎咳得越来越严重了。
咳嗽的声音透过房门而来,教她很难不去注意。
他咳嗽的声音让她觉得心烦,想关心又不想让他误以为她又重新对他燃起了爱意,只好强压下胸口的不安,做考前最后冲刺。
明天就是博士班笔试的日子了,她没有空去想他的事。
没一会儿,她听到有人过去敲门。
「你还好吧?我听你咳得很厉害。」段采筠担忧的问。
「还好……咳咳……」听得出来单昊白像怕打扰了谁似的,刻意将咳嗽声压低。「抱歉,吵到妳了。」
「你有没有看过医生?」
「还没。」他以为只是喉咙不舒服造成的咳嗽,谁知会越来越严重。
「我看你明天早上最好去找医生看一下。」
「嗯。」
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他真的不要紧吗?段采岫臀下的椅子旋向门口,一会儿,又旋回书桌。
段采岫,他跟妳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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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因为考试来临之际太紧张,还是对面咳嗽声太扰人,这一晚,段采岫一夜无眠。
七点半,她撑着疲累的身体起床准备梳洗,一出房间,就与同样准备梳洗上班的单昊白打了照面。
「今天要考试了。」他暗吸一口气,隐忍咳嗽的冲动与身体的不适。
「嗯。」他看起来精神很差,可是面色又红润到不可思议,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
关心的言语在舌尖打转,终究是吞了回去。
「妳是不是没睡好?脸色不太好看。」一看就是精神不济。
或许昨晚失眠。他猜测。
「紧张吧!」他脸色才差咧。
「没什么好紧张的。」
他抬手欲拍拍她的肩,段采岫立刻肩膀一侧,大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面对他时,她永远在四周画立起重重的屏障,都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他连一面墙都打不掉,让他不由得耻笑自己昔日在女孩面前游刃有余,现在面对真心爱着的人,却跟个白痴没两样。
不过,再重大的打击也击不倒他的!
他虽然平日看起来吊儿郎当,可是一旦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要不要我载妳去考试?」
「不用。」冷声拒绝。
「嗯,好吧。」早猜到她会拒绝,只是难免怅然。「妳先用浴室。」
「嗯。」
单昊白走来玄关,穿鞋准备下楼去拿报纸时,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洗完脸出来的段采岫没看到单昊白在外头等待,纳闷的喊着,「轮到你了。」
等了一会,没人响应。
没听到吗?段采岫歪了歪头,来到他虚掩的房门口前探了探──房里面没人。她再走来客厅寻找,这才发现倒在玄关的他。
她大惊失色,快步冲了过去将他扶起。
第十章
「喂,你怎么了?」
段采岫着急的拍他的脸颊,摇晃了他数下。
「唔……」他呻吟了声,沉重的眼皮睁不开。
「你哪里不舒服?」小手一探额头,烫得让她马上缩回手来。
天!他额头怎么这么烫?难怪她一直觉得他的脸很红,却不像精神亢奋的样子,反而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你得去看医生,你发高烧了!」她抬头往屋内着急大喊,「爸!姊!快出来啊!」
「发生什么事了?」
两父女匆匆忙忙循声跑来玄关,就见单昊白倒在地上,段采岫勉强撑起他的上半身,面容焦急。
「他怎么了?」段采筠蹲到另一侧去。
「他发高烧了。」
「真的?」段采筠手一探,同样吓了一跳。「好烫!搞不好有四十度。」
四十度?那不就会烧坏脑袋吗?段采岫大惊失色。
「快叫救护车!」段采岫着急的大喊。
「我去叫。」段淳毅立刻回客厅去打电话。
「采岫……」虚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我在这。」看平时健朗的他此刻虚弱得连讲话都这么费力,她不禁难过得热泪在眼眶打转。
「妳等等……咳……还要忙考试的事……别管我,快去准备……」
「我等救护车来……」她现下没心思管考试的事。
「不用管我了,考试要紧……咳咳咳……」
单昊白突然激烈的咳嗽起来,段采岫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你要不要紧?」她害怕得泪水都快掉出来了。
他会不会病到死掉?如果他真的死掉了,那她怎么办?
「不要紧……咳……妳快去换衣服,好出门……」
「对啊,妳先去准备出门的事,这里我来就好。」段采筠加入劝解。
「不,我等救护车来……」她摇摇头。「姊,妳帮他弄条冷毛巾来好吗?」
「嗯。」
段采筠看劝解无效,只得起身去浴室弄了条湿毛巾,置于单昊白额头上。
滚烫的手握住她的,这次她没有推开。
「我以为妳不会再关心我了……」这叫因祸得福吗?
她是不想关心,是想假装视而不见,可是她办不到,害怕失去他的心情,远胜过强烈的自尊。
她还是爱他,很爱很爱,可是曾受过的伤害不允许她原谅,强烈的自尊心不准她再接纳他。
「就算是陌生人倒在路边我也会关心啊!」她嘴上强硬的说。
「是吗?」他眼眸透着落寞。「那妳把这个陌生人交给大姊来处理就好,去准备考试的事吧……咳……」
段采岫轻咬着下唇,动也不动。
「妳犯不着为了个陌生人……咳……连……连考试都耽误吧?」
他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软,只是她的嘴还是这么倔,个性仍是这么执拗,仍是不肯原谅他。
他不是存心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的,他只是耍一点小心机,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这么冷硬,才在昨晚睡觉吹冷气不盖被,让原本就没起色的小咳嗽变本加厉,没想到做得太过头,连他都觉得自己随时会挂掉。
她将他的病体摆在博士班的考试之前,他已经很开心了,但他可不想妨碍她考试。她准备了这么久,且今天是她报名的三所学校里头最想考取的,若因他而延误,他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妳去忙吧!」段采筠再推了推她。
「不差这一点时间。」她将变得温热的毛巾交给大姊。「麻烦妳。」
段采筠轻叹口气,拿着毛巾走向浴室。
「采岫……」单昊白略微迷蒙的眼端凝着她,「告诉我,怎么做妳才会原谅我?」
她偏过头去,拒绝回答。
「如果我死了,妳会不会原谅我?」
「不要胡说八道!」干嘛乱扯什么死不死的?
「回答我……」
「闭嘴好好休息!」可恶的家伙,想害她哭吗?
「采岫……」
「救护车来了。」一直在窗边探望的段淳毅冲过来道。
「救护车来了吗?」段采筠连忙将湿冷毛巾交给段采岫,「我下去接他们。」
「采岫,他交给我,妳赶快准备出门,免得来不及。」
「我……」没亲眼见到他送上救护车,她不安心。
她甚至有股冲动不想去考试了,她要陪在他身边,直到亲眼见到他好转。
「采岫!」见她犹豫不决,单昊白只得用尽所有力气低吼,「快去!」
吼叫让他的气管受到强烈冲击,剧烈的咳嗽彷佛要将肺给咳出来了。
「妳快去!」段淳毅推开女儿。
段采岫犹豫了一会儿,咬着唇点头。
「我考完再去看你。」
「嗯。」
「别担心,他有我们照顾。」段淳毅道。
带着不安、不舍的心情,段采岫匆匆回房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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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科目有两科,分别考管理文献阅读测验与统计,笔试时间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段采岫却觉得长得好象一整个世纪。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考卷上的题目,一半的心在考试上,一半的心在生死未卜的单昊白身上。
镇定镇定,他不会有事的!
虽然如此告诉自己,她这是好几次一个不小心心思飞走,测验卷上的内容阅读数次仍难解其意。
终于,上午的考试结束,段采岫交卷之后立刻冲到外头去打电话。
也许是因为医院禁止讲行动电话,或者是他们忘了开机,每次都进入语音信箱,让她更是心情紧张,冲动得想丢下考试,直接冲去医院看人。
「采岫,一起去吃饭吧!」与她一起参加考试的同学走过来道。
「我不吃了。我离开一下。」
下午的考试一点半才开始,去探望一下应该来得及。
「要去哪?」
「去看一个朋友。」
挥别同学,跳上门口的一台出租车,她往医院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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